趙元易在既尷尬又急切的心情下,終於來到了鳳凰大殿。
這不死穀約有百公裡方圓,單單這鳳凰大殿就占占據了不死穀十分之一的地方,整體麵積約有十裡,真是龐大至極。而且大殿外四處雕梁畫棟,高屋建瓴,遠遠地望去就像一隻展翅欲飛的紫色鳳凰。
鳳凰大殿內,則十分的莊重肅穆。除了大殿正中那個十米多高的風凰圖騰外,再無其他雕刻,牆壁地板都是用極品的琉璃紫玉修葺的,真是奢華至極。
此刻的大殿正中的三座流金座椅上,則是武宗宗主趙鴻野和丹宗宗主趙鴻勳。
剛走進大殿內,丹丹便朝著趙明誠直撲了過去。
“丹小姐,有話好說。”武宗宗主趙鴻野看見丹丹撲向了趙明誠,便心中暗道不妙,連忙出手攔住了丹丹。
“趙明誠這個混蛋,把炎哥哥打成重傷,現在還臥床不起。他還有臉來這裡顛倒是非,逼著炎哥哥來這裡答話,你是想害死炎哥哥嗎?”丹丹怒罵道。
而此刻趙明誠和趙明登聽了丹丹這番話後,同時在心裡說了一句,“真無恥啊!我們離開的時候趙炎還活蹦亂跳,這會兒功夫就是變成了重傷在身,這瞎話編的敢不敢在無恥點兒。”
“炎兒,重傷?”趙鴻勳聽了這話頓時麵色一沉,從流金座椅上一躍而起,來到了趙炎的床榻前。
心中早有準備的趙炎,看見自己的爺爺過來,自然不肯放過這絕佳的機會。他連忙起身,準備下床,同時說道:“爺爺,我沒事兒。”
不過在趙炎起身下床的同時,他卻‘十分不小心地’摔了一跤,然後又十分巧合地吐了一口血。
此刻趙明誠心中暗呼,“我次奧,你丫的這也太假了吧!你剛才打人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的呢,這麼會兒功夫就傷成這樣!動一動就能吐血,你騙誰啊!”
而做足了戲份的趙炎則在心中暗想:“我這爺爺就算在不待見我,但是看見他孫子被人打的吐血,他也不能無動於衷吧!”
“炎哥哥,你不要亂動,快點躺下休息。”丹丹看見趙炎吐血,便沒在理會趙鴻野,而是連忙過去,扶住了趙炎。
而趙鴻勳也一手搭在趙炎手腕上,一股真力進入了趙炎體內,頃刻間便清楚了趙炎的傷勢。
“胸口遭到重擊,而且是傷上加傷,看樣子不是一次擊打造成的。”趙鴻勳眉頭深鎖,隨後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個玉瓶,“這是舒筋活絡丸,每天服一顆,七天就可以痊愈了。”
“謝謝,爺爺。”趙炎艱難地說。
而丹丹則毫不客氣地拿過玉瓶,直接從裡麵倒出一粒拇指大小的朱紅色藥丸,塞進了趙炎的嘴裡。
當趙炎吃下舒筋活絡丸的時候,便暗暗運氣了百戰神功,以藥力治愈傷勢,提升實力。不過這一切外人自然看不到,隻是覺得是舒筋活絡丸的功效。其實舒筋活絡丸的藥力,根本沒有趙炎腹內那股奇異熱流的十分之一藥力多。
“丹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炎兒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麵色不善的趙鴻勳對丹丹恭敬地問道。
“哼!”丹丹先是冷哼一聲,隨後就指著趙明誠和趙明登說:“這還不是被他們倆打的。”
丹丹這句話還未說完,趙炎便連忙攔了下來,說:“丹丹,算了吧,他們不是故意的。雖然我們一奶同胞,但畢竟也是宗族兄弟。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他們罵你的話那麼難聽,把你爸,你爺爺,你太爺爺,你祖爺爺全罵了,如果當初你能忍得了,又何必跟他們動手呢。”丹丹惱怒地說。
“我們沒有!”趙明登看見趙炎和丹丹這戲越做越真,直接把原告打成了被告,不免搶著說道:“我們隻是罵了他一句小雜種而已,根本就沒有辱罵族長和宗主的意思。”
趙明登話剛說完,一直一言未發的趙鴻野便抬手給了趙明登一個耳光,怒斥道:“你們兩個大逆不道的東西給我住嘴。”
趙明登頓時被嚇呆了,而嘴腫的說不出來話,一直在乾嚎的趙明誠也被嚇得愣了神。
“勳老哥,這事兒使我們武宗不對,也是我趙鴻野管教無方。現在這兩個小混蛋交給你,任你處置。”趙鴻野雖然表現怒氣衝衝,說的也義正詞嚴。可是在他心裡卻十分高興,畢竟趙明誠實力高過趙炎,如果真是趙炎打了趙明誠,他們武宗的臉麵也就儘失了。
而現在,雖然趙明誠驕橫跋扈了一些,但是卻正對了趙鴻野的脾性,而且還給趙鴻野找回了武宗的麵子。
“哼!”趙鴻勳冷哼了一聲,心中十萬分的不滿。趙鴻野一句話便把球丟給了他,他要是處罰的重了顯得小氣,處罰的輕了也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趙鴻勳這種糾結的心態下,他把憤怒轉移到了趙炎身上,“都是因為這個廢物,一直被欺負也就算了,丹宗這麼多子嗣,不介意多養一個廢物。可偏偏這個廢物還學被人打架,如果能打贏也行,可偏偏又被人打得重傷,還差點丟了小命。真是丟人,丟人至極。”
心中有火發不出來的趙鴻勳看著趙炎,慢慢地說道:“趙炎,你本是明誠和明登的兄長,卻沒有一點做兄長的樣子。我罰你在禁足一月,你可有異議。”
丹丹聽了趙鴻勳的處罰,便想替趙炎辯駁。可趙炎卻連忙攔住了她,說:“炎兒沒有異議。隻是希望兩位宗主可以從輕處罰明誠和明登兩位弟弟,畢竟他們年紀尚輕,難免意氣用事。雖然受了重傷的是我,但我卻並不怪他們,要罰就罰我好了。”
趙炎這番話一說完,趙明登便按耐不住了,頓時破口大罵,“趙炎你這可真會演戲,明明就是你把誠哥打成了豬頭,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彆在那兒裝什麼好人,我是不會認你這個兄長的。”
能把頗有心機的趙明登氣的破口大罵,那趙明誠自然早就氣的發昏了,隻不過他嘴巴腫的像兩條香腸,根本無法言語。
“畜生!”趙鴻野頓時心中大怒,又是一記耳光扇在了趙明登的臉上,“他們兩個給我去火域第一層麵壁一月,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此時趙炎心中大樂,“就你們兩個小菜鳥還想跟我鬥。老子上輩子就是沒去演戲,要不然肯定能那個影帝回來。”
其實趙炎前世身為特種兵,曾經執行過不少間諜任務,演戲自然是手到擒來,比那些奧斯卡影帝強太多了。因為影帝演戲要錢,趙炎演戲是要命,有一點點的差錯就萬劫不複了。
“武宗主,他們隻是年少氣盛而已。”趙炎假意勸道。
“你們兩個麵壁二個月。”趙鴻野竟然不理會趙炎,又給趙明誠他們加了一個月,“趙炎,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這兩個小兔崽子不好好教導早晚是個禍害。今天你給他們求一次情,我就加罰他們一個月。”
“宗主,你這又是何苦呢?”趙炎皺著眉說。
“再加一月。”趙鴻野冷言說道。
看著趙明誠他們又被加罰了一個月,趙炎頓時表現出一種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知道戲演到這就夠了,再演就多了,就假了。
不過趙明誠和趙明登兩兄弟,此時氣的肺都快炸了,這趙炎虛情假意地求情,硬是把一個月的麵壁求成了三個月,這兄弟二人自然是憤怒至極。
不過趙鴻勳則是越看趙炎就越生氣,不由得憤聲說道:“明誠兄弟麵壁多久,你就給我禁足多久,他們麵壁三個月,你就給我禁足三個月。”
趙鴻勳說完便離開了鳳凰大殿,不過他臨走的時候還說了一句,“元易,你把趙炎給我送回去。”
早就躲在一旁的趙元易,頓時麵色一沉,在心中怒吼道:“為什麼又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