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穀,鳳凰大殿內。
巨大的風凰圖騰之下,擺著三個三米多高的流金座椅。在左側的流金座椅上,正坐著一個狼目鷹鼻,跟趙明誠有幾分相似的黑袍老者。這人就是趙明誠和趙明登的爺爺,不死穀武宗宗主。
在鳳凰人族之內,分為丹宗和武宗,兩宗宗主則是族長之下權利最大的人,一般都是由影響力較大的長老擔任。族長不在穀內的時候,基本都是由兩位宗主一起主持大局。因為趙炎的父親趙元天長期不在穀內,所以現在的不死穀完全是這兩位宗主說了算的。
在鳳凰大殿正中則站著兩個人,這二人正是被打成豬頭的趙明誠和一臉無奈的趙明登。
“丫丫,燒淹搭窩。嗚嗚嗚嗚!”頂著個豬頭的趙明誠朝著自己的爺爺哭訴道。
趙鴻野聽了孫子含糊其辭的話,不僅皺了皺眉,對旁邊的趙明登說:“明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來說。”
“爺爺,事情是這樣的,我和誠哥想去趙炎那裡拿點益氣丹。本來我們好言相求,可是趙炎他不但不給我們,反而出口辱罵我們。誠哥氣不過,就跟趙炎打了起來。本來趙炎是打不過誠哥,但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卑鄙的招數,竟然使得誠哥用不出一絲真氣,所以誠哥就被趙炎打了。”頗有心計的趙明登不但顛倒了是非黑白,更是添油加醋地詆毀了趙炎一番。
“哈哈!沒想到炎兒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趙明登話剛說完,一個和趙鴻野穿著同樣金絲黑袍的老人就大笑著走了進來,坐在了右側的流金座椅上。這人正是趙炎的爺爺,丹宗的宗主趙鴻勳,不過這趙鴻勳卻並不是很喜歡性格懦弱的趙炎。
可今天他卻特彆高興。因為趙炎居然破天荒地強硬了一次,而且是越級打人,還贏了。趙鴻勳自然是十分地高興,不過他是高興了,他的老對手武宗宗主趙鴻野卻很不高興。
“趙鴻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孫子被你孫子打了,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你太不把我們武宗放在眼裡了。”趙鴻野咬牙切齒地說。
“你這個老野人,兩句話就能扯到你們武宗上。他們這也隻是小孩子打打架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來,小豬頭。呃,不對!是小明誠,來勳爺爺這兒。”趙鴻勳說完便拿出了一個翠綠色的玉瓶,“這是水肌玉骨露,你拿去塗在臉上,明天早上就好了。”
這趙明誠看了看那玉瓶,又看了看他爺爺趙鴻野,就是沒敢伸手去拿。
趙鴻勳看著趙明誠為難的樣子,笑了笑說:“小明誠,你放心,我身為丹宗宗主,自然是藥到傷愈。”
趙鴻勳話雖然像是對趙明誠說的,但是他的眼睛卻是在看著趙鴻野,這話分明是說給趙鴻野聽的。
臉色陰沉無比的趙鴻野憋了半天,才說道:“明誠,還不快去謝謝你勳爺爺。”
得到了趙鴻野的允許,趙明誠才屁顛屁顛地走了過去,接過玉瓶。
“嗯,這才對嘛。”趙鴻勳笑著說:“你們都是我們鳳凰人族的子弟,雖然不是一脈,但是以後也不能打架。今天的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就這麼算了,你想得到好。你孫子把我孫子大的不成人形,你隨便拿了瓶水肌玉骨露,就想這麼完了。”趙鴻野依舊不依不饒,叫來了今日在大殿守衛的趙元易,說“你去把趙炎給我叫來。我今天就要看看,這丹宗的宗主是怎麼管教自己孫子的。”
過不多時,趙元易就回來了,不過他卻是一個人回來的。
“趙炎呢?你怎麼自己回來了?”趙鴻野不滿地問。
“趙炎,他說他很忙,沒空!”
“這話是他說的?”麵色陰沉的趙鴻野問道。
“不,不,不。”趙元易連忙解釋道:“這話是丹丹小姐說的。丹丹小姐在趙炎的小院裡,是她替趙炎傳的話。”
聽完了趙元易的解釋,趙鴻野沒在說話,隻是看著趙鴻勳。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看看你的好孫子,真是聽話啊!”
而此時趙鴻勳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畢竟趙炎如此目無尊長,他這個做爺爺的也是臉上無光。於是趙鴻勳沉聲說道:“你再去一次,就說是我叫他來的。”
趙元易應了一聲後,便出了鳳凰大殿,來到了趙炎的小院。
“趙炎,丹宗宗主叫你去鳳凰大殿答話。”趙元易在院中高聲喊道。
房間內趙炎聽到了趙元易的話,便連忙散去一身真氣,停下了百戰神功。頓時趙炎的臉色就變得蒼白了起來,看起來儘顯病態。
“丹丹,就按照我剛才對你說的辦。”趙炎說完之後,便閉上了眼睛,裝成身受重傷的樣子。
丹丹對趙炎點了點頭,然後大聲喊道:“趙元易,你先進來吧。”
趙元易聽見丹丹的傳喚,便連忙走進了小樓,來到二樓的臥房。隻見麵色蒼白的趙炎,萎靡不振地躺在床上,跟他說:“對不起,易叔。我身受重傷,不能出去迎接你,還麻煩你親自上來。”
“炎哥哥,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要多說話。”丹丹說完之後,又對著趙元易說:“趙元易,你也看出來了。現在炎哥哥有傷在身不便出行,可是他爺爺又非讓他去鳳凰大殿。所以,你就連著床榻一起,把炎哥哥抬到鳳凰大殿上吧。”
“是,丹丹小姐。”趙元易知道丹丹身份高貴,自己也不敢得罪。隻好放出自己的靈器紫耀刃,架起了床榻走出了趙炎的小院。
雖然趙元易不敢違逆丹丹的意思,但是在他心裡卻早就開始罵娘了,“也不知道那個為老不尊的太上長老乾的好事兒,自己不在火域好好修行,沒事兒出來敲什麼寡婦門,結果弄大了人家肚子。搞出這麼一個小祖宗來,你倒是好了,雙手一甩又回了火域修煉。可苦了我們這群後生晚輩了,這個老不正經兒的東西,真是個老流氓,老混蛋。”
不死穀內雖然大多數族人都是在默默地修煉,但是總會有些耐不住長期修煉寂寞的子弟出來閒逛。
而這些出來閒逛的人,則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這怎麼回事兒?”
“你沒看出來嗎?他們這是再往鳳凰大殿去呢?”
“難道?他們倆做了什麼事兒,被發現了?”
“這誰知道了。不過他們倆從小青梅竹馬,耳鬢廝磨,可保不準會不會發生什麼。”
“你的意思是他們發生了超越友誼,少兒不宜,十八歲之下禁止觀看的事兒了?”
“呸,你丫真三俗!”
一些很三俗的人是這樣想的,但是一些內心充滿正能量的人則是這樣說的。
“你看那是易叔~!”
“唉,易叔真慘!元字輩裡排倒數,隻能去看守鳳凰大殿,就連一些天賦高的明字輩的後被都超過了他。今天居然還淪落到給一個廢物抬床。”
“是啊,不好好修煉,就隻能乾這種活兒。居然還要淪落到用自己的靈器抬床。真是連苦力都不如啊!”
聽到了這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的閒言碎語,趙元易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腳步也越來越快,恨不得立馬就能走到鳳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