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爭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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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上山的人很多,寧守濛夾雜在人流當中朝著山頂走去,約莫走了一個時辰他們終於到了山頂。

來此處的門派中,無一不是正道中排的上位置的門派,其中蜀山名氣自是穩居之首,其後西北方幻劍門,與東南部風源派緊隨其後。

各門各派都找到了自己位置,蜀山,幻劍門等名門大派所落座的位置視野極佳,看來這輩分與名氣是這正道中人是極為看重的,寧守濛站在最後麵,他無門無派不知該到那一個隊列中去,他聽見一個大漢對著同伴小聲嘀咕:“憑什麼,我們就隻能被安排在這兒?那些前排的好地方每次都安排給他們,我真是他娘的不服。”大漢的同伴對他揮了揮手說道:“你小點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人家名聲大,我們隻是小門小派,這蜀山上有我們位置就已經是不錯了,你看人穹鄂派不是連請柬也沒有麼?”

“哎!”那個大漢搖搖頭臉上極大的不滿轉眼間變成了無可奈何。

“你說,師父非要讓我們來乾嘛,這場比武終究不過是蜀山派的炫耀而已,哪次不是他們奪魁,這次我是絕不會上去丟這個人,要比你們去。”又有人小聲嘀咕道。

“師父也沒說非要我們贏,隻要不是輸的太難看就行了,儘量多撐幾輪。”

“菩薩保佑,彆讓我第一次就碰見蜀山和幻劍門這些門派的弟子。”

寧守濛看見這些人這一副膽小的模樣不由得想笑,他回過頭想問餘遠鴻和憐然兩兄妹是哪派的,卻發現後麵早已空無一人,他四周看了看也沒有看見他們的蹤跡,心中暗想:“這兩人還真是神出鬼沒的,不過以他們的功夫來看,不是蜀山也肯定是來自於名門。”他踮起腳尖朝著最前排看去,依舊沒見到他們的蹤影。

“各位同道,首先感謝大家肯移步蜀山,在這裡貧道想對在座的說幾句話,幾年之間,曾經被我們正道重創的魔教已經從苟延殘喘中漸漸恢複過來了,各地都有妖物害人的消息傳出,貧道著實看不下去,擔心天下蒼生受到禍亂之苦,蜀山蒙受各派信任推選為正道之首,便是有責任消滅妖魔挽救天下,但貧道自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之道,怕是人間百多年的太平已讓我正道人士荒廢了修行,正好借今日各門之間切磋切磋,取長補短,以後除惡魔匡扶正義之事便拜托在諸位身上了。”蜀山掌門清誠道長站在眾人麵前說道。

寧守濛此刻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他一直在思考著和他同來的兩兄妹的身份,這長老的話他是一句也沒聽見。

卻見長老說完,便有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拿著鋼刀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朝著前方走去:“我叫屠龍,我師父是烈火島掌門烈火祖師,你們哪個有膽量敢上台來與我打?”寧守濛聽著這聲音感覺有些耳熟,他抬起頭看著這個人,突然想起就是那日在“月淩客棧”中那個言語挑釁還差點和另一桌大打出手的大漢。

此刻他將鋼刀扛在肩上,不停的來回踱步,好像是一副天下無敵的架勢,下麵的人卻是躍躍欲試想衝上前去,不到一會的功夫就有三個門派的人站了起來,其實也並不是這大漢的囂張氣焰讓他們感覺不能忍受,實在是他們心中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這次比武再怎麼的也是要出去一下的,哪怕是敗了也沒關係,不然怕是要被彆人取笑自己門中都是一些膿包,連上台都不敢。他們這些小門小派當然是不敢與蜀山這樣的大門派較量的,他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怕是經不起一個回合就被踢下台來。倒是這個大漢也不是出自什麼名門,烈火島掌門烈火祖師,像是很霸道的名字,我呸,聽都沒聽說過。反正也是要被打敗,在被打敗之前先滅一兩個門派,那麵子上也要好看一點。在座的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心理,所以當這樣一個機會擺在他們麵前的時候很多人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勇往無敵的模樣。

“在下追魂派付言,領教閣下高招。”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人走上前去拱手道。

“廢話少說,出招吧!”那個叫屠龍的大漢舞了舞手中的刀神色輕蔑的道。

那人還真不再廢話,直接抽劍劈了上去,大漢用刀抵擋,一時間刀光劍影,你來我去,隻聽見刀劍碰撞的聲音發出砰砰的響聲。

這大漢的刀舞的倒是不像追魂派付言那般花哨,看得出來大漢的功夫也確實要略遜一籌,可是這大漢卻有一個優勢,就是力氣十分的大,他的刀朝著對手劈下去,每一刀都有如千斤之力震的付言虎口發麻,付言漸漸的有些抵擋不住,最後手中的劍竟被硬生生的劈斷,人被一腳踹出了幾丈遠。

那大漢贏了一場變得愈發狂妄起來,就連坐在台下觀看的他的同門臉上也露出得意之色。“怎樣,還有人敢挑戰我嗎?”他又如同先前一般將刀扛著自己的肩膀上來回的踱步,剛才一同站起來的另外幾個門派此刻安安靜靜的坐在原地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那般非上去不可的絕決,“怎樣,還有人敢來麼?”大漢似乎很滿意這樣的場麵。

“師父,我去。”蜀山的弟子有些忍受不住準備上去,卻被阻止了:“這樣的功夫,還不值得我們出手。”說話的是最開始的那個滿頭白發的道士。

“怎樣,鬆城派的那群娘們,你們不是要讓我看看你們的厲害麼?怎麼此刻卻龜縮在那裡,屁都不敢放一個。”大漢狂妄的笑道。

“狗屁,”被大漢點名道姓的罵的鬆城派掛不住了,為首的師兄“豁”的一下站了起來,片刻之後發現自己竟然一時情急之下說了臟話,不由得一時滿臉通紅。

“看,娘們就是娘們,說話都能臉紅。”大漢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再次嘲笑道。

“你……”師兄將牙齒咬的緊緊的,因為氣到極點聲音也是顫抖的。

寧守濛此刻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心中巴不得他們打起來呢,上次在自家客棧沒有打起來,這次倒想看看到底是誰更厲害。

“怎麼樣,敢不敢上來和我比試?”大漢道。

“有何不敢。”這鬆城派師兄走上前臉上一副大不畏的樣子,剛才他在台下已是看清了對手的招數,料定他不過隻是憑些蠻力罷了,其他並無過人之處,隻要自己注意一些還是能夠應付的。

果然,在他與那大漢對打之時並不著急進攻,而是連連躲避,這大漢眼見自己一刀刀的劈空心中便開始有些著急,出言相激道:“你這娘們,不敢與我戰,隻知道躲避,是不是怕了我?”

那師兄也不上當,依舊閃躲著大漢的進攻,幾十個回合之後大漢再也沒有剛才的勇猛,進攻之中力量也漸漸減弱了不少。

眼見如此師兄倒是開始連連反攻,剛才儲蓄的力量在一瞬間爆發出來,一消一漲之間勝負明了,大漢連連退卻,身上被重重一掌打翻在地,起身之時,一把閃爍著耀眼白光的劍已是輕輕的抵住了喉嚨。

“怎麼樣,此刻你服不服?”鬆城派的師兄臉上的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不服,我們再來。”大漢重重的用手錘了下地麵,想要爬起來。

“兩位且慢,這本隻是同道之間的切磋而已,何必動怒。”一個坐在風源派位置白發盈盈的老者出來打圓場說道。

“師兄說的對,兩位當真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坐在旁邊的蜀山掌門清誠道長也附聲道。

那大漢仍舊有些不服,隻是此刻也無可奈何,自己已然敗了,豈有追著不放的道理,隻能焉頭聳腦的下去了。

幾番比試之後,這蜀山、幻劍門這等名門大派也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這名門之間也是暗暗較勁,都想在這場比賽中拔得頭籌。

隻是這風源派一脈倒是有些氣量,雖觀戰卻不肯出手,縱然有一兩個弟子心中想要上去,但是都不敢違背掌門的戒備,隻能呆呆坐在原地觀戰。

如此一來這蜀山便好像是真的無人能敵了。

場上的每一次的比武在寧守濛看來都是那麼的刺激,就算是被打敗的人武功也是如此之高,他心中連連歎道:“何時,我才能達到如此境界?”想起當年在南都鎮與人打架的往事都會有些不知覺的臉紅。

在數場之後,寧守濛看見了自己的仇人,那個將自己綁在荒山中的道士此刻正站在台上做著一副和那個大漢一樣不可一世的表情,不過不同的是他的功夫確實要比那個大漢的功夫高一些,甚至是高出了一大截。

“在下蜀山派弟子梁風長,還有哪位同道師兄願意上來與我切磋?”

寧守濛聽見自己的手因為握的太緊而發出的響聲,他此刻真有點想上去狠狠揍他的衝動。

不過他終究沒有那麼蠢,他知道自己上去的話無異於是自取其辱。

“我來和你比試一下!”寧守濛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隨後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空中緩緩地落到那個道士的麵前。

“餘遠鴻,是他。”寧守濛驚歎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他站起身來四處張望,終於他看見了在他前麵的憐然。他有些欣喜若狂,如同見到多年未見得好友一般朝著憐然擠去。

“借過一下,台上的是我朋友。”他擠過前麵兩排人,口中還不停的對人說道,但是得到的卻是所有人的白眼。

“哎!憐然,你們去哪兒了?”寧守濛坐到憐然的旁邊問道。

憐然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你是哪個門派的?”梁風長斜著眼睛看著麵前的人,滿臉的輕蔑表情。

“小門小派而已,不值一提,動手吧。”餘遠鴻嘴上掛著笑容。

“哦,小門小派,”梁風長當了真,心中更是有了必勝的把握,“好吧,我不欺負你,十招之內我沒打敗你就算是我輸。”

梁風長是真的很狂妄,或許是因為自己是蜀山弟子的那份優越感作怪,又或許是他輕易地將前麵的人打敗後突增驕傲的原因。但是很快他就為他的狂妄付出了代價,真的是在十招之內,他或許連自己敗在對手第幾招都還沒有弄清楚就敗了,餘遠鴻出手的速度之快,他確實少見。

隻是他不服,人總是這樣,認為被自己曾經藐視的人打敗是一件非常大的恥辱,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前麵的叫屠龍的大漢是一個,他又是一個。

隻是他同樣沒有了再戰的機會,因為他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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