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貴嬪想到以前王美人對自己的好,心裡悔恨起來,卻也知道這事兒還有月傾插足,便痛恨月傾害了王美人,撲上前去就要抓月傾的臉。
而月傾隻是稍稍往後一退,梅貴嬪就被絆倒在地上。那神色,真真是得知消息後收到了驚嚇所致。
“是你,是你。我知道是你害死了我的王妹妹,她那麼小,入宮才短短幾個月啊,就死在了你的手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遲早有一天會得報應的。”
梅貴嬪趴在地上,由於近期營養不良加之真的是太激動,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點力氣,卻也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不敢相信的顫抖著,此時看來真的有些落寞。
可是月傾是誰?月傾是這後宮之中手段最多且最恨的女人,她常常在無人的時候告訴自己“隻有爬到最高處,解決完最後一個阻止自己的人,這場戰爭才會結束。”所以她的征途並未結束,這眼前的女人要不是當時存了一點私心也不會留到現在,沒想到這壞人在自己麵前輕輕一點才了解當年的真相,不知道該說這人遲鈍呢還是傻呢。
“你在我這裡哭沒有用,你有本事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哦,忘了告訴你,當年事發的時候,我正陪同太後在她宮中喝茶,不信你可以去找太後問問。”月傾說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梅貴嬪。
梅貴嬪被月傾的話一說,才意識到自己在和誰鬥,自己怎麼鬥的過她呢,她的身後還有太後,太後可是一張免死金牌,永遠不可能絆倒的支柱啊。想過後梅貴嬪雖然心如死灰,但是今日已經如此大動乾戈的到了這一步,那就總有再推自己一把,把自己從風口浪尖上拯救出來才行。
於是梅貴嬪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委委屈屈的站在一旁,做低了姿態對皇後說:“皇後娘娘如今已經是後宮之主,可是這做下事的時候還需要一個人來打下手,那麼久讓我來做這個人如何,我定然會幫你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的。”
月傾沒想到梅貴嬪今日被自己羞辱這般還是不死心的要往自己身邊站,看來這人是開竅了,可是他堂堂皇後身邊可是不缺這種人,便說道:“不必了,你這種人我是不屑與你為伍,你自己好自為之,千萬彆被我逮到,不然下場就不是當年那樣了。”
梅貴嬪見月傾竟然對自己這般,心情差到了幾點,決定抖落出自己知道的一些內幕,便說:“哼,皇後不要忘記自己在太後壽宴上做了什麼事情,我還請你醒好腦子不要以為我梅貴嬪好惹。”
說完梅貴嬪覺得自己再也不能聽一點羞辱便氣衝衝的走了,留下愣在原地的月傾。
“難道……那天偷偷躲在暗處的人是這個壞人?”
梅貴嬪走後,月傾久久不能釋懷梅貴嬪最後說的那些話,明顯的,這話已有所指,難道這人知道了自己和子盛王爺的密會?她是誰?怎麼能讓這個知道了自己驚天秘密的人苟活。
“來人……”
永安城上下都在等著月大將軍完勝歸來的消息,由於戰況一拖再拖,並未有人傳出什麼消息,於是城內上下人心又開始動蕩。
太後心緒紊亂,皇後就召集大家去慈寧宮陪老人家解解悶兒,剛好杜明笙嗓子因為皇上的幾顆糖豆滋潤的差不多了,便決計為太後獻唱。
杜明笙幾人早早的到來,原本因為大清早請安唱曲兒怕找人嫌棄,杜明笙便坐在原處沒有動作。而那讓大家一等再等的皇後卻遲遲沒有到來,就連平日已經失寵的梅貴嬪都姍姍來遲還在她之前,所有人都開始懷疑皇後的彆有用心。
把這麼多人叫來陪太後解悶自己卻在宮中偷懶?哪有這等好事。
太後卻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年紀大了就特彆愛熱鬨,此時正開心的和一旁的青貴妃聊著家常,絲毫沒有一點壓抑的氣氛。
杜明笙早起的習慣還沒養成,又因為昨晚準備曲子熬到半夜,今天天還未亮就怕起來,因為她知道皇後在找自己茬兒,而太後明顯的又幫著皇後,那在這宮中要想過的安寧,還是得學會忍耐的。
正想到此處沒想到太後就開了金口叫了自己的名字,杜明笙立馬禍上心頭的即視感,心裡慌張起來,就怕昨晚上選的曲子不好倒了太後的興致,又怕故意找事之人的無心之話。
杜明笙佯裝鎮定的對著太後報以微笑應和著,果不其然,太後聽曲兒的興致來了,於是下一刻,周圍的環境立時安靜下來,都大氣不敢出的看著杜明笙,杜明笙的心裡更緊張了。
她汆著雙手在袖子裡,手心裡全是汗。
正在此時,門外侍衛通報“皇後娘娘駕到!”這一句話暫時緩解了當場的尷尬氛圍,杜明笙也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皇後一來,太後也有了閒心去慰問皇後一番,暫時是不會注意到杜明笙的,杜明笙便緊張的喝起水來。
真是因為這段時間,杜明笙卻瞧見身旁的梅貴嬪似乎身體不適,身上似乎長了虱子一樣的坐立難安,杜明笙立馬察覺空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味道,似乎是從皇後來了之後就有了。
杜明笙心中有些顧慮,便又去觀察那梅貴嬪的症狀,隻見她特彆滑稽的張大縮緊鼻孔,跟一隻牲口聞到食物的味道一樣鼻子一嗅一嗅的。
“哈欠——”一個醞釀了敘述的噴嚏終於打了出來,這也引起了太後的注意,太後略帶嚴容的對梅貴嬪說:“身體不適就不要大驚小怪,擔心嚇著身旁的人,也彆傳染給其他人了,你早點回去歇著吧。”
太後說完,所有人立時又盯著梅貴嬪看,都在等待她離開,卻見她揉揉鼻子說道:“我不是生病,隻是這空氣中似乎有什麼味道,我鼻子對這些東西有些過敏,肯定是誰帶了刺激的東西。”
此言一出,太後便又說道:“大驚小怪個什麼?你自己不適就回去歇著吧。”說完太後似乎這才想起杜明笙,便對他說道:“對了,杜惜嬪,你為哀家唱首曲兒來聽聽如何?”
杜明笙見太後說話期間,月傾正在整理衣袖,那股味道便更加濃重了,此時也有幾人聞到這個味道,都暗自捂鼻,生怕遷怒與太後。
杜明笙轉念一想,便心出一計。
杜明笙笑著對大家扶了扶身子,又對著太後說道:“明笙這裡有禮了,今日為大家獻唱《何秀居》,還請各位姐姐們指點指點。”
說完杜明笙假借舒緩緊張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將要吐出來的時候卻突然鼻尖一個癢癢,她看準方向扭身準備用袖子去掩,結果未來的急就打了一個噴嚏,那噴嚏有一半落在月傾身上,有一半落在空氣中。
杜明笙真準備說什麼,可是卻覺得那氣味又濃烈了,此時便真的是被那氣味給衝得,又打了個噴嚏“阿切——”杜明笙這個噴嚏一打完,旁邊的人似乎跟傳染了一樣都紛紛打起了噴嚏,一時間噴嚏聲此起彼伏,就連坐在月傾身側的太後都有所觸動,也幾欲掩了鼻子解決,可是那味道卻忽濃忽淡,搞得鼻子癢癢的難受。
還未走遠的梅貴嬪見到眾人如此,便立馬衝回來指著月傾的鼻子說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皇後身上有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味道,明明你沒來之前大家都還好好的,怎麼你一來大家都打噴嚏過敏。”梅貴嬪說完又撓撓脖子,那動作滑稽的似一隻猴子。
皇後聽到此處早已心虛,連忙擺擺手對太後說:“不不,我不知道我帶的香包竟然會讓大家過敏,實在是臣妾的無心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