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沒離婚,但喪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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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岩掀簾進來時,梁韻晟還在給傅靖的胸上藥,他敲了敲床,戲謔地笑著:“我來的不是時候?”

傅靖放下衣服,蹙眉笑著問:“你怎麼來了?”

沈岩把花束擱到桌子上,回身說:“員工無故曠工三天,作為老板我來慰問慰問。”

梁韻晟垂眸在一旁規整剛用過的器具。

沈岩挑了他一眼,唇角勾了絲笑。

傅靖委屈地解釋:“冤枉,我這是因工受傷,不知老板能不能報銷?”

沈岩挑了挑眉,滿眼溺寵的笑:“可以考慮。”

突兀的鈴聲響起,梁韻晟下意識地看向傅靖,她的目光不曾在他身上,他接起電話快步朝外走去。

沈岩給傅靖辦完出院手續,沒走幾步就嫌她步履蹣跚,半是嫌棄半是心疼地把她攔腰抱起:“我的老腰啊,你可真重!”

傅靖不輕不重的輪了他一拳,抗議道:“你這是汙蔑!”

醫院大廳,得知傅靖出院的梁韻晟,匆忙趕來,冷傲地攔截:“我沒簽字,誰允許你出院了?”

傅靖從沈岩懷裡滑落,挺直腰板,倨傲地轉身,滿眼狡黠:“梁醫生行為如此禽獸,我還是不住了。”

有些事他們心知肚明,梁韻晟也不惱,神態自若地說:“是嗎?我那麼禽獸的行為你不是也很配合嗎?”

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要臉了!傅靖驚愕地望著他。

沈岩插話:“聽聞梁醫生因為不雅行為已經被停職,我的下屬就不勞您費心了。”

他們擦肩而過,梁韻晟毫無退讓:“我不知道我們正常的夫妻生活有什麼不雅的?但你就這麼抱著我的妻子恐怕不合適吧。”

沈岩的腳步一頓,低頭看向懷裡的傅靖,傅靖一臉錯愕。

梁韻晟瘋了,遇到傅靖,他的矜持、理智、尊嚴皆被擊碎,他被她逼的發瘋。

他轉身,平緩且有力地擲出一句:“傅靖,我們隻是簽了離婚協議,但還沒離婚。”

沒有去民政局公證過的,離婚協議是無效的。

傅靖吸了一口氣,心肺都是疼的,她盯著他,每個字都帶著決絕:“我是沒離婚,但喪偶!”

她在梁韻晟炙熱的目光裡瀟灑轉身,他恨不的把她撕碎,她怎麼可以說的那麼雲淡風輕?

傅靖輕輕拽了拽沈岩的袖子,沈岩心領神會地扶著她離開。

每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痛,不是不舍,是絕望。

那晚玄月如勾,夜色淒涼。

她執著了十年的愛情如願變成婚姻,卻葬送了她的哥哥和孩子。

傅浩出殯,傅靖喪子,她剛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然後就沒了。

他紅著眼憤怒地問:“孩子是誰的?”

她心情好不好他從來不關心,李詩雅失戀他就不眠不休地守著;她險些被人侮辱,不是心疼,而是不悅的罵她又去哪裡鬼混了!

那夜,她險些被一群流氓給玷汙,她已做好了咬舌自儘的準備,老天有眼,讓她逃過一劫,她拚了命的跑回來,看到的卻是他們依偎在一起, 她認了,她是去鬼混了!

傅靖心如死灰,涼涼地笑著:“那晚人太多,不記得了。”

既然不愛,何必委屈死撐!

那夜她乖巧認錯,看著他雖猶豫卻依舊喝下摻了大量麻醉的牛奶,她破釜沉舟般半夜闖入書房,各懷目的的兩個人,抵死纏綿。

藥效發揮,他被麻醉不能動彈,她顫抖著拽著他的手指蘸了床上的血摁下手印,決絕地攜著離婚協議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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