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想不明白,這麼多年,梁韻晟為什麼始終對她不冷不熱。
直到李詩雅因為失戀吞藥自殺,他緊張的連電梯都忘了坐,心急如焚地抱著她從七樓奔向醫務室……
醫務室外,她聽到她愛了十年的男孩對彆人說,至少還有我愛你。
時隔多年,傅靖還是能清晰的回憶起他們對話的每一個字,她追了七年的男孩跟她最好的閨蜜在一起了。
傅靖委屈地跟哥哥傅浩抱怨……
她最後一次見到傅浩是在監獄,傅浩說,等老子出去,我一定弄死梁韻晟那小子!
傅浩入獄,梁韻晟親自舉報的,李詩雅指認的,罪名強.奸。
傅靖不信,她氣衝衝地去找梁韻晟理論。
梁韻晟冷傲地俯視著她:“傅靖,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可以彌補,彌補不了的就應該付出代價。”
這本是他們的愛情,傷的卻是傅靖,死的是傅浩。
傅靖的冷傲,徹底激怒梁韻晟。
他不冷靜地低吼:“傅浩的死是個意外,不關她的事!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
傅靖笑的譏諷:“證據呢?”,她挑釁地仰視他,“沒證據,她李詩雅就是殺人犯!”
梁韻晟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像匹瀕臨絕境的狼撲向傅靖。
傅靖奮起抵抗,卻被他壓著無法動彈,恨恨地瞪著他:“梁韻晟,你敢!”
梁韻晟的臉在傅靖眼前放大,他紅著眼的樣子委屈且憤恨:“院長郵箱的視頻是你發的吧?激怒我,偷拍視頻找人配音,即使搭上自己也要誣陷我,傅靖,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傅靖不怕死地頂嘴:“是我又怎麼樣?”
梁韻晟最討厭傅靖這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討厭了整個學生時代,他發了瘋般想征服她,讓她認錯。
窗外隨時都會有護士路過,風吹的窗簾上下翻飛,床上一片狼藉,動蕩不安的室內拍照聲不斷。
傅靖咬牙切齒地罵:“梁韻晟,你無恥!”
梁韻晟胸膛起伏,冷若冰霜地威脅:“你膽敢去打擾她,我一定不會饒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外人眼裡溫文爾雅的他,對她一直都是殘忍至極。
傅靖悲涼地笑了。
撕裂的傷口染紅病服,梁韻晟的目光落到傷口處,他抿了抿唇,冷傲地轉身離開。
再次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托盤,病房裡有聲音傳出,他在門口止步。
蘇恒不滿的訓著:“36床,你這住院三天傷口撕裂兩次,是不打算要你這胸了?”
蘇恒的手將要碰觸到傅靖的傷口,梁韻晟輕咳了一聲走了進來。
“我來處理。”
“不用不用,縫胸這種小活我來就好。”蘇恒忙著手裡的活,敷衍地拒絕。
冰涼的鑷子碰到傅靖裂開的傷口,傅靖疼的低吟,梁韻晟眼中閃過一絲窘色,大步跨過去,把那隻覆在她胸上的手打落,冰冷地說:“你出去,我來!”
“可我這已經……”
“這個月,你已經因為傷口縫合太醜被女病人投訴三次了。”
蘇恒騰地起身,哀怨地看向梁韻晟:“梁韻晟……算你狠!”
走到梁韻晟身邊時,蘇恒雙手插兜側了側身子,挑眉輕哼:“一頓火鍋。”
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個,傅靖諷刺輕笑:“在你們醫生眼裡,不是沒有性彆之分嗎?”
梁韻晟早已習慣了她的奚落,冷毅的抿著薄唇並不作答,有條不紊地為她清洗傷口、換藥、包紮。
傅靖不悅地皺眉:“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嗎?”
梁韻晟的手頓了頓:“輕點還是慢點,你自己選?”
胸在人手下,不得不低頭,傅靖憋屈地忍了,煩躁地含混著:“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