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豔陽天,日上三竿。
蔣安然的房間依舊是緊閉著的。
柳媽站在門口,有些猶豫,再三思索之後,還是敲響了她的房門,畢竟蔣安然從來沒有起的這麼晚過,她怕裡麵萬一出了什麼事。
“太太?”
靜悄悄的,沒有反應,她又加大了力度。
“太太?”
門自己開了,想來是陸宇晟走的時候並沒有關好。
見到她依舊躺在床上在睡覺,柳媽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轉身就要關門離開的時候,聽到了蔣安然哼唧的聲音,似乎有些難受。
出於擔憂,柳媽回身進了屋。
睡夢中的蔣安然皺著眉頭,囫圇夢囈著,聽不清楚,好像是在說著,“冷,冷。”
柳媽伸手撫摸在她的額頭,心裡頓時一驚,額頭燙的厲害,竟是發了高燒。
陸氏集團總部。
蔣安妮依偎在陸宇晟的身旁,兩人在商量工作的事情。
他想給蔣安妮在公司安排一個合適的職務,來彌補對她的的虧欠。
如果這裡不是公司辦公室,她怕是恨不得將自己纏在他的身上,一雙桃花般的眸子凝視著眼前俊朗的臉頰。
陸宇晟剛才接了個電話,臉色有些不悅。
“怎麼了?”
蔣安妮問道,聲音輕柔,嫵媚入骨,無論哪個男人聽到都難以把持。
他口上笑著說沒事,可心裡卻變的亂糟糟,腦海裡浮現出蔣安然昨夜落淚的麵孔。
這個女人,又要耍什麼花招?
聖德醫院。
柳媽陪在蔣安然的病房顯得焦慮萬分,而蔣安然卻坐在地上呆滯地拉著床單一角,像個孩子一樣,無論彆人怎麼勸她都不肯起來,甚至還會耍起脾氣。
燒雖然退了,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醫生暫時也說不清。柳媽隻身一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給陸宇晟打了電話卻沒有結果,她徹底亂了分寸。
半個小時後,陸宇晟終究還是來了,連帶著蔣安妮一起,神色匆匆。
“現在什麼情況?”
在病房門口剛一碰到柳媽,陸宇晟便急忙問道。
“太太一大早發燒昏迷不醒,現在退燒醒來之後就成現在這樣了。”
陸宇晟透過病房的玻璃向內看去,蔣安然背對著自己靜靜的坐在地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陸宇晟眉宇間擰成一個“川”字,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太太怎麼了?”
“太太怕是有鬼上身了。”柳媽哭噎著。
“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鬼信神的。”安妮在一旁不屑地說了一句,“我看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在自責吧。”
“太太這麼善良,怎麼可能會做虧心事?我看做虧心事的是你才對!”柳媽反駁道,她向來看蔣安妮不順眼,一直把她當破壞家庭的小三看待。
“宇晟,你看她怎麼說話的。”蔣安妮頓時拉起陸宇晟的衣袖嬌嗔道。
“住口!”陸宇晟沉聲怒斥,雖然沒有明確是在說誰,卻嚇得柳媽不敢多言。
反倒是蔣安妮像個勝利者挑釁地看著柳媽。
粱醫生這時走了過來,“陸先生,你來了。”
“粱醫生,她現在什麼情況?”
“從當前症狀來看,蔣女士存在有憂鬱、恐慌的情緒,外部動作又有僵直、蠟曲的情況發生,很有可能是外部刺激過度導致神經錯亂產生的偏執性精神障礙,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