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降頭師的線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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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和李元道一致決定,順藤摸瓜。

就是從降頭師施展者的身上追查線索,找到銀針,將降頭師找出來,說不定能迎刃而解。

但被施者究竟是誰呢?按照線索串聯,兩次都出現在現場的,是李元道和柳柳。

對於案情了如指掌的,也是他們兩個人,而且他們都出現了流鼻涕,瑟瑟發抖的症狀。

目前來看,李元道的嫌疑似乎洗清,就剩下柳柳了。

既然我決定和他合作,肯定不能再懷疑他。

我們決定對柳柳進行解剖。

不過在開始之前,我去找了瞎婆子。

她似乎對所有事情了如指掌,已經事先跟道長求好了紙符,我吞服下去,明顯感覺到身體裡多了什麼東西。

但我沒管,和李元道來到了地下室的解剖案台。

故地重遊,我至今還能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說實話,還是挺後怕的。

可有李元道一起,我倒是安定了不少。

現在,月月的屍體還放在那兒,被冰凍著。

我去拉開冰櫃的時候,看著她渾身冰霜,現在呈現著死不瞑目的睜大雙眼,不管在哪個角度,她都好像是死盯著。

我心中悲憫,撫摸著她的手掌,安慰的道:“月月,你放心。

你師傅對我恩重如山,不管如何,我都一定要找出幕後黑手,為你洗脫冤屈!”接著。

我們將柳柳的屍體放在案台上,李元道負責給我打下手。

他沒解剖過,但見過的血腥恐怖案子不說,所以見到柳柳此刻屍體腐爛,渾身惡臭,還能勉強支撐住,比我的心理素質強。

我深吸了口氣,也沒耽擱,將柳柳的衣物全部解開,不得不說,她的身體條件的確傲人,看著我都有些生理反應,以前我就挺喜歡她的,如果她還活著多好,隻可惜……我沒多想。

拿著手術刀,想著瞎婆子所說的,銀針隱藏在死者心臟底部的位置,所以要對她進行全身解剖。

女性都是Y字型的,所以,我按照師傅平時的解剖經驗和自己的理解,從她的兩胸下劃開了兩道,皮肉還挺粘稠,鮮血和部分毛細血孔粘連的筋脈滋滋發出滲人的聲音,我專注的操作,慢慢的將她的胸部給剝離,最後讓李元道幫我按住腿部,一下子就翻到了頭部的位置。

再從柳柳的鎖骨下方割到了小腹的位置,我拿著專用鉗,從她的嬌軀軀乾兩側,夾斷了肋骨,她的在整個胸骨都給拿下,鮮血淋淋的胸腔一下子就暴露在了我二人的麵前。

說老實話,這一次的全體解剖,還是我第一次撞見。

更何況,這死者還是我一直以來比較心儀的女生,現在看見她成了這樣子,我心裡百感交集,總之挺複雜的。

在找銀針之前,我和李元道有個共識,就是想知道柳柳的具體死因。

在之前查看的時候,我沒有發現她外部有任何外傷,也就是說,是內在受損。

不管是被神鬼操控還是如何,總有原由。

我拿著鑷子,慢慢的將她胸前內部覆蓋的皮肉撥開,結果眼前一幕,令我倆大吃一驚。

她的五臟六腑,竟然全部被掏空,什麼都沒有。

在小腹那裡,有著一大攤紫黑色的鮮血徜徉著,通過下檔的排尿係統,流入身體四周,好像是注入血液維持一樣。

而且,按照瞎婆子的說法,被施者渾身都爬滿了焚撚蟲,因為收縮,肉眼無法看見。

我讓李元道拿了放大鏡,最集中點就是那些比較容易收縮的穴位裡。

結果定睛一看,我靠!老子差點兒眼珠子都給嚇掉了,密密麻麻,宛如蝗蟲一樣的細小蟲子,在那裡爬行,好像在啃食,見著柳柳身體壁麵的有機物質正在慢慢的萎縮掉,這蟲子,可是墳墓地裡長出來的屍蟲,以吸取陰氣為食,它們存在被施者的體內,形成特殊的黑頭降,真是可怕。

“小李,怎麼樣,讓我看看。”李元道拿過放大鏡,剛看了一小會兒,哪怕他再如何的心裡強大,也是忍不住的直接嘔吐了出來,過了好半天才說道:“這,這什麼東西?那麼多,密密麻麻的,好惡心。”

“焚撚蟲。”我深吸了口氣,強忍著惡心,說道:“這是瞎婆子告訴我的。

是一種巫蠱所用的蟲子,看這樣子,柳柳的死因,就是被這種蟲子搞的,內臟被掏空,肯定你看髖骨那裡,有著明顯的刮動痕跡,應該是人為掏空,或許這樣才能有利於焚撚蟲的生長。

這樣說來,我看這裡麵用的都是一些細小的刀子操作的,工序很複雜,所以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

峰哥,我想我們已經獲得第一個線索了……”“什麼?”“之前我們對屍體進行過屍斑等檢測,推測柳柳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一個月左右。

麻煩過會兒你查詢下,柳柳前後兩個月都出沒過哪裡,在停留了超過兩個小時以上的地方重點搜查,肯定能找到掏空他內臟的人,雖然不敢肯定就是凶手,但一定跟降頭師有關。”

“嗯,你這分析很有道理。

好,我馬上安排人去追查……”李元道掏出電話,打了幾個之後,掛斷,跟我說:“你繼續。

這事兒應該很快就有結果,柳柳自從上月失蹤後,我們就收集了她許多信息。

隻是當時一直沒有找到她的屍體,所以就耽擱了下來。”

“好。”我點了點頭。

開始有了點兒信心,同時也是增強了不少自信,看來我做法醫還是有些天賦的,能夠在死者身上搜查到線索,讓屍體說話。

接著,我開始重頭戲。

尋找銀針,當時瞎婆子告訴我,銀針在心臟底部,非常脆弱,我需要小心翼翼。

我撥弄了半天,始終沒找到,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但經過前後的聯係,好像瞎婆子所說的每句話都應驗了,不應該是糊弄我才對。

一定是我錯過了某些細節,我就更加的專注,最後,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在她脖子那裡,發現了東西。

很細,細如發絲,是黑色的。

而且還反射出冷質光澤,我拿著鉗子去輕輕的夾,隻要拔出來,平放在桌子上,通過瞎婆子給我的液體去淨化下,應該就能找到其中的有關線索。

但我還是失誤了,這東西太細太脆弱,我剛剛一接觸到,它就馬上萎縮,最後就在我們眼前這樣消失了。

我拿著放大鏡觀察,發現它一路跟焚撚蟲彙集,到了柳柳下半身,也就是說,我需要靠習慣吸進自己的身體裡,再拉出來。

我想想都覺得惡心,不過沒辦法,不這樣做,就無法追查到降頭師的線索。

拿著吸管,有李元道的幫忙,我一股腦的將那數以萬計的焚撚蟲吸進身體裡。

之前喝過的紙符水好像是波濤一樣的在我身體裡翻江倒海,不過一會兒,我就感覺肚子疼,想要拉屎了。

到廁所方便了至少一個小時,拉出來。

最後我們倆在我拉出來的東西之中,找到了銀針。

的確是黑色的,我們大喜過望,趕緊用瞎婆子給的液體浸泡,蓋上蓋子,說是需要等十分鐘之後,才會顯出線索。

我和李元道癱軟在地上,重重的呼吸:“小李,你說,這能提供出線索嗎?我怎麼感覺你說的那什麼瞎婆子那麼不靠譜?”“沒辦法,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找到降頭師,是破案的關鍵所在。”

“嗯,是啊。

現在我們都沒有頭緒。

關於和月月腦袋縫紉的屍體,至今沒有線索,也沒人來報案有失蹤人口。

反正我們現在能確定的是,月月就是被柳柳殺的,而柳柳隻是個傀儡,真正的操控者,就是那降頭師,但降頭師是真正的凶手還是還有人指使,我們不得而知,隻有順著追蹤。

但我總覺得咱們一直都在被牽著鼻子走,就比如我倆都接到過老黃死後的求救電話,還有那出現又消失的死亡司機,現在想起來我都渾身頭皮發麻。”

“我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感覺,唉,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這事兒,還是咱倆知道就行了,以免被彆人知道了引起恐慌。”

“嗯,就這樣決定了……”“砰!”我倆談話之中,忽然被蓋上蓋子的小盒子發出一聲巨響。

白氣都塵煙了起來。

我一激動,來效果了,我倆迅速衝過去,很好奇,降頭師的線索究竟是什麼?是否能順利引領我們找到這一切的源頭?

等煙塵散去。

我和李元道迅速衝過去查閱。

發現,這被特殊液體浸泡過後的銀針,變成了一個綠色的草葉子。

頂部是尖銳的,還有些紮手,下麵是呈現散發狀,穩穩的躺在那裡,從外表看,平淡無奇,跟普通的樹葉也沒什麼不同。

但若仔細觀察,尤其是拿放大鏡去瞧的話,卻是讓人赫然發現,這綠葉之中,有著無數密密麻麻的小洞,所容納的體積,就跟焚撚蟲的身子差不多大。

當察覺到了這一點之後。

我和李元道不由對視一眼,大吃一驚,這什麼鬼葉子,莫非是拿來溫養焚撚蟲的?可焚撚蟲不應該是吸收陰氣為食的嗎?尤其是那些洞口都有著不同大小的缺口痕跡,這讓人渾身都毛骨悚然,不管如何,從柳柳內臟被掏空,再加上後續的一係列反映,這幕後的降頭師,肯定是個大變態。

“峰哥,這樹葉的物種,我不認識,你呢?”我看著李元道。

他畢竟辦案多年,經驗豐富,見識也比我多得多,我以為他能知道。

既然這是瞎婆子所說,降頭師拋出的線索,那我們就不能放過,一定要追查到底。

可惜,李元道聽聞我的問話之後,卻是毫不猶豫的搖頭:“我也沒見過,不過挺特彆的,這種物種很稀少,應該不容易找到。”

“那咱們現在……”“咚咚咚。”我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的時候。

身後房門那裡傳來了敲門聲。

我記得李元道名言禁止不許任何人下來,但現在有人來敲門,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當時李元道就有些生氣,沒好氣的喝了一聲:“誰?”“黃組長,是我,老王。”一聲熟悉的低沉聲音傳來。

我一怔,老王?不就是我們法醫室的另外一名法醫嗎?之前說是去局裡開會了,貌似要一周多的時間,可這才過兩天怎麼就回來了?我忽然想起當時在扯上,柳柳跟我說,這李元道給我定了個強,奸殺人的罪名,所提取的精斑,就是老王操作的。

可事後詢問李元道包括其他警員,都不記得有這檔子事兒,看樣子應該是柳柳杜撰來嚇唬我的。

我深吸了口氣,這老王的技術沒師傅好,但肯定比我厲害,還算是過硬吧。

一般情況下,李元道都對他比較恭敬的,所以本來剛還升騰起來的火氣,也是強行按奈了下來,沉聲的道:“沒門關,你自己進來吧。”

“咯吱……”推門而入。

的確是老王。

這老王,年紀接近五十歲,要比師傅小點兒,精神抖擻,還挺潮,喜歡穿年輕人的衣物,並沒有印象中的那麼拘泥。

他性格挺好,見到我們,馬上就咧嘴笑了起來,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觀察了一眼被掏空了內臟,死得透透的柳柳之後,搖頭的歎息說道:“可惜啊可惜,這麼好的一姑娘,竟然就這麼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畜生乾的,如果讓我知道,我非得拿刀子把他大卸八塊!”“是啊,柳柳的確死得很挺慘,不光是你,我們都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殺人凶手。”我微微點頭,感同身受,哪怕已經習慣了半晌,但回頭看著她的屍身,我還是忍不住痛心。

李元道略微一想,再問道:“老王,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還有兩天嗎?”“哦,事兒提前辦完了,我留在那兒也沒啥意義,你知道,咱孫局帶隊的,頂多就是一陣吃喝,我可不習慣那種場合。

這不,聽說咱縣裡出案子了,死者還是老黃的女兒,這可不得了。

唉,沒想到,竟然是兩具拚湊的屍體給縫紉的,凶手真殘忍,這好像還是我從業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碰到。

說到這裡,小李還不錯嘛,能夠及時的發現,否則會給偵查工作帶來錯誤的引導。

乾脆以後你就跟我了,多學學,你小子有悟性,將來肯定前途不可限量。”他笑說著就來拍打我的肩膀,好像哥倆好似的嘻嘻哈哈。

但我卻覺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他那陰邪的笑容,好像很慶幸師傅不在了,他能夠為所欲為了似的。

平時他的這種作派我就挺看不慣他的,現在還讓我跟他?我跟個鬼!我也沒給麵子,直接將他的手扒開,麵色不好看的道:“我師傅隻是失蹤,還沒有死。

要跟也是跟我師傅,王哥,我看您還是少說那些話為好,畢竟大家同事一場,這我們知道的還行,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幸災樂禍呢。”

“哈哈哈。

那哪兒能呢?我當然希望老黃回來,可這不兩天過去了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說不定就凶多吉少了。

好了,咱們先彆說他了,說說這裡吧,你們解剖柳柳的屍體有線索嗎?看看這慘烈的狀況,你們一定要仔細啊。”他這話就差沒說,你不行,還是我來吧。

可我和李元道有著自己的秘密,肯定不能讓外人插手。

我倆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的點了點頭,問題想到了一起,幾乎是同時的將樹葉遞了過去:“老王,正好你來了。

你見多識廣,來,幫我們瞧瞧,這是啥東西?”“嗯?”老王一怔。

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凝固了起來。

這就是專業態度,不管平時怎麼嘻嘻哈哈,但是遇見正經事,都必須要保持高度的思維縝密性,尤其我們這種搞刑偵工作的,剛不能馬虎大意,否則放錯一個細節,很有可能就會導致整個事態轉變。

他拿著我遞的鑷子,夾過樹葉,東看西看,研究了好半天,眉頭越來越緊皺。

給我和李元道搞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半天都沒搞明白,他在想什麼。

問了幾次,他竟然不鳥我們,好像展現了某種很大興趣的細細鑽研,最後嘀咕著的問道:“你們,這是從柳柳身體裡提取的?不過,怎麼聞起來很臭?”我都差點兒笑噴了。

能不臭嗎?那可是哥哥我拉出來的。

還有那瞎婆子混合著的不知名液體,很難聞,還非常刺鼻,跟那什麼百尾草差不多。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就說,這東西,你見過麼?”“奇怪,真是奇怪,太奇怪了!”這老王跟瘋了似的,口中不斷的嘟囔著這句話,剛剛是麵色陰沉,現在則是像吃了死蒼蠅似的難看,折騰了十來分鐘,我和李元道都不耐煩了,他終於開口說道:“我印象中,栽種這種草葉的林子不是被燒毀了的嗎?怎麼又突然出現了?”“哦?”李元道一怔,詢問的道:“老王,聽你這意思,好像是跟我們以前辦過的案子有關嗎?”“有關,當然有關了!”老王既是興奮又是忐忑,總之好像內心挺百感交集似的,小心翼翼的將樹葉子放下,還拿蓋子蓋好,深吸了口氣,坐在旁邊的板凳上,鄭重的看著李元道:“老黃。

不知道你還有印象沒,就是你剛加入警隊,我也才入職法醫一年多時間,那一次鬨得全網轟動的‘六歲男童荒野拋屍案’?”“記得,當然記得啊,這案子震驚全國,當時局裡到市局,最後到省廳,都是層層下發命令下來,要求限期破案,記得當時我們整個警隊都整整熬了一個多月,最後才將嫌疑人抓捕,案件成功告破的,不過,這跟這樹葉有什麼關係?”“怎麼沒關係,這關係大發了。”老王似乎還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眼睛死死的盯著柳柳的屍體,心有餘悸的道:“那個案子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破過。

所謂的嫌疑人,不過是個替罪羔羊,是上頭為了給廣大群眾交代的替代品而已。

真正的凶手,還在逍遙法外,當時你隻是個小警員,很多深層秘密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這事兒還是孫局讓人掩埋了的,沒想到,這種樹葉子現在又重新出現,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老王,你彆給我東拉西扯的,把事情說明白著點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感覺我像是個傻子一樣的被蒙在鼓裡。”

“不僅僅是你,這事兒其實局裡很多人都不知道,一共就四個人。

孫局,我,老黃,還有一個警官。”

“一個警官?誰?”“哦,他半年前就出車禍死了,現在就剩下我們三人……哦不,老黃失蹤了,可能就我和孫局了吧。”

“有沒有這麼巧,知道這事兒的人,四個人還剩下兩個人?會不會,那警官的死和我師傅的失蹤,會跟那起案子有關呢?”“我也懷疑過。

但是無憑無據的,不好猜測。

再者說,這事兒要是重新翻出來,被媒體大肆渲染一下的話,咱們警察的形象可就直接完蛋了。”

“那你又為什麼會告訴我倆?”“因為……”老王說著,忽然麵色慘白了起來,額頭的虛汗接連的冒,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似的,趕緊起身:“走走走,咱們出去說,這裡太悶,我有點受不了。”

“哎,我說老王,說話說一半,你這不是吊胃口嗎?你就在這裡說唄,既然是機密,我們……”“砰!”李元道還心有不死,就要追問的時候,忽然一聲脆響傳來。

我們回頭一看,卻是發現柳柳的屍體莫名其妙的從案台掉到了地上,本來是緊閉著的雙眼,睜開,直對著老王的位置。

見到柳柳很是凶狠的眼睛,老王不知道怎麼,竟然是嚇死了的啊呀慘叫了一聲,然後就直接衝了出去,結果等到我和李元道跟著追出去的時候,‘嗤嗤’一聲,急刹車聲響起!緊接著老王的一聲慘叫,直接倒飛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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