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幕後黑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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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萋萋,實在是無法把這麼一個被自己當做慰藉的少女和一個陰狠的下毒之人聯係起來,可證據確鑿,實在是無法反駁。

銀海見沈心蘭躊躇,便添了一把火:“小主是比銀海要聰明許多的,自然也是知道要是您真的吃下了這東西會是什麼後果,小主自己聯係一下這發生的事,想必是比銀海心裡還要清楚些。”

沈心蘭聞言,不得不想到那個自己不願想到的結果。

萋萋,她是有心之人塞進梅苑小築的細作,至於到底是哪個有心人,她尚且不知。

她是真的曾把她當女兒看待,可沒想打,自己養的是一隻白眼狼,她根本就是懷著心思來接近自己的。

沈心蘭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吃了這個酥餅後上吐下瀉,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後,又要花多少心思才能再接近蔣宇正。這裡麵又需要煞費多少苦心,她自己又要多受製於人,這樣的結果,是她無法接受的,偏偏這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她正準備敞開心扉接受的人。

想到這裡,沈心蘭不免有些難過。

可難過歸難過,該處理的事總要處理好。

沈心蘭吹了一口茶渣滓,也不似是生氣,隻是淡淡的問道:“這酥餅的毒,是你下的吧。”

萋萋沒說話,隻是瑟縮成一團,似乎是過度的疼痛導致的肌肉蜷縮。

銀海上去又是一腳,不偏不倚的踹在了她下巴上,這力氣用的巧,讓她痛,又不至於踢碎了她的下頜骨。可她卻說鐵了心做啞巴一般,硬是不吭聲。

沈心蘭放了茶杯,用腳尖挑起萋萋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問道:“我不想在你身上留下些不好的記號,畢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但是你也不要逼我,一個人的忍耐總歸是有限度的,我現在可以容忍你跟我耍橫,但是不代表我會一直這麼忍下去,懂了嗎?”

萋萋咬了咬牙,還是一個字也沒說。

銀海恨恨的,還想上去再給她添些新傷,沈心蘭擺了擺手:“沒必要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去把內務府的管事請過來,本宮要好好問一問。”

萋萋一聽內務府,心裡飄過了一個不太好的念頭,可終究沒有說出來,隻愣愣的看著銀海跑了出去。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內務府總管張飛正點頭哈腰的走了進來。

昨日各宮的主子娘娘都往這梅苑小築送了東西,這樣的消息就是宮裡的阿貓阿狗也知道,他一個總管,怎麼不知曉?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做太監的,自然也要審時度勢,如今這位顯山不露水的沈才人什麼事都沒做,就得了各位貴人的青睞,可謂是前途無量。

張飛正趕忙磕了兩個響頭,笑嗬嗬的跪了:“不知小主叫奴才來是為何事啊?”

“張總管莫要這樣拘謹,我不過一個宮嬪罷了,生活方麵還是要張總管關照一二的。”

張飛正笑成了一張菊花臉,忙稱小主言重,等賜的六安茶吃了有半盞,這才小心的問道:“小主,這次叫奴才前來,定然不是隻是吃一杯茶這麼簡單,還望小主明示。”

沈心蘭微笑著擺了擺手,薛雪茜上前一步,捧出了一個荷包,幾步走了過去,荷包撞得作響。

張飛正見了荷包,哪裡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忙又磕頭。

“張總管,其實本宮也沒得什麼重要的事要叨擾,隻是宮裡有個小丫頭,著實是可憐了些,本宮有些心疼她,就來問問她家裡的情況,正好也幫襯幫襯。”

張飛正接了荷包,哪有不辦事的道理,問了姓名後稍稍思索了片刻便答道:“小主,這位萋萋姑娘也是可憐人啊,京城近郊人士,家裡一共五口人,全靠她一個人在宮裡做事幫襯,若是長得好看些就罷了,隻是長得不算出挑,也隻能是打打下手,如今承蒙小主厚愛,她算是能享福了。”

“哦,是嗎。”沈心蘭若有所思的又抿了一口茶水“那總管可知道她家住何處,父母如何?”

“誒喲小主您可問對了人了,她家裡一個老母親,父親早年死了,還有三個張嘴要吃的哥哥和弟弟,全靠她也是為難她了,這兩年也不知道走了什麼大運了,宮裡的貴人賞了她一件小宅子,如今就在六吉胡同住著,小主要是想幫她打點的話,奴才……”

“這倒不用勞煩總管了,這些小事,我宮裡的人還是做得來的,總管還是忙彆的事兒去吧,本宮這裡就不叨擾總管了。”

“誒喲小主這是說的什麼話,小主這樣的菩薩心腸,又是這樣的標致人兒,她日必定是人上之人,到時候還望小主還能記得咱們這些做奴才的。”

沈心蘭笑著應了幾聲,等送走了張飛正後,冷著一張臉對著屏風後說道:“你也該聽見了吧,身後是什麼人,你最好原原本本的給本宮交代清楚了,不然,你家裡的人,本宮可保證不了。”

一聽自家的人怕是保不住,萋萋忙跪地磕頭:“小主發發慈悲,饒了奴婢家人吧,一切都是奴婢的過錯,奴婢的家人什麼都不知道,小主……”

“你當本宮是傻子嗎!六吉胡同是宮內女官家屬住的地方,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還住得進六吉胡同!跟你家人沒有關係?這話你還真說的出口,本宮都替你害臊!”

“小主,這,真的和奴婢家人無關,奴婢,奴婢……”萋萋分辨了好半天,可終究還是不知怎麼辯解,最後瞟了一眼薛雪茜,一頭撞死在了柱子之上。

寢宮內瞬間多了一絲血腥之氣,叫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沈心蘭漠然的看著,對著銀海揮了揮手。

銀海得令,上前幾把將人剝了個精光,幾番搜查之下,卻也沒有搜查出什麼。

銀海恨恨的踹了兩下萋萋被剝的赤條條的屍體,剛準備叫人抬了出去,薛雪茜卻一把攔了下來。

沈心蘭挑了挑眉,卻沒說什麼。

薛雪茜上前抓起了萋萋的一件內衫道:“小主冰雪聰明,是比奴婢們有見識的,這衣衫,小主可細細瞧瞧?”

沈心蘭瞟了她一眼,沒發表什麼意見,淡然的接過了衣服,可隻是輕輕一摸,就讓她忍不住冷笑了出來。

蘇皖晚,好本事啊。

見沈心蘭神色不對,銀海慌忙的把寢殿值守的宮女太監都打發了出去,又關緊了門扇,奴才們也隻留了自己和薛雪茜二人。

沈心蘭看了一眼薛雪茜,卻也沒將她也打發了出去,隻是捏緊了手裡的那件內衫。

“蘇淑妃還真是好算計啊,棋子埋得也真是夠深,我原本以為會是什麼更能親近我的人,卻沒想到她派了個這麼小的孩子過來,這真是叫我也大開了眼界啊,哼。”

銀海見沈心蘭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訥訥的在一邊不管說話。

沈心蘭也沒為難她,隻又看著薛雪茜道:“薛姑姑,這眼神真是不錯啊。本宮都看不出來裡麵的門道,薛姑姑倒是好眼力。”

“小主說笑了,這東西,小主應該是比奴婢更先發現,隻不過給奴婢這個機會罷了。”

“你真是會說話,隻是你以為本宮這麼就能相信你了嗎?”

“娘娘信與不信全憑自身,奴婢又能說上什麼呢?”

沈心蘭被她這句話噎的無法反駁,隻冷哼了一聲:“銀海,彆的事我倒不叫你去管了,隻是這萋萋,還有她家裡的人,留著終究是個禍患,得處理乾淨了。”

“小主的意思,是留命不留口還是留口不留命?”

沈心蘭將茶杯啪嗒一聲摔在了桌上:“斬草不除根,我是那麼婦人之仁的人嗎?”

銀海點了點頭,一個鷂子翻身竄出了屋子。

等寢殿裡寂靜了一炷香後,沈心蘭突然開了口:“薛姑姑,現在銀海也不在了,是不是要跟我好好說說了?”

薛雪茜點了點頭,跪在了地上:“小主,銀海心思單純,學東西也學的快,可終究有些東西是她做不來的,小主若是不願意她去觸碰這些,那便把這些事兒交予奴婢吧。”

“你還算是機靈,也不枉費我花了這麼一番心思。”

薛雪茜低頭不語,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這宮裡,怕是誰也想不到,她和沈心蘭,在彆院之時便是主仆了,隻不過她早了半年時間進了宮,不菲吹灰之力就滲透進了宮中的內人之中。

從淳親王府的影群中爬出來的人,怎麼會是簡單的人物?不過簡單的易容而已,輕而易舉的事。

這一切,都不過是一步暗棋。

沈心蘭早就跟薛雪茜謀劃好了,薛雪茜先一步進宮打探,她隨後再去,到時候無論被分配到了哪個院子,薛雪茜都提前打點好,然後找個機會竄過去,這填補漏洞的事,就交予淳親王府的人去辦,這樣也好給那些有心的人一個空子,好請君入甕。

如今這第一步的計劃十分成功,給外人一個主仆離心離德的假象,也好再進一步拔出梅苑小築的釘子。

沈心蘭自始至終都沒有信任過任何不是她親手帶進來的人。

薛雪茜奉上了一杯茶,柔聲道:“小主,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沈心蘭沒有碰茶杯,隻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下一步,你繼續裝出一副要用時間鑒忠心的樣子,這期間我會找兩個機會故意挑你的刺,想必到時候,自然就有耐不住性子的要自己送上門兒來,到時候,一並收拾了,也好過的安靜點,不過這之前,還要你受些委屈了。”

薛雪茜輕輕一笑:“小主說笑,當初奴婢都差些被死人活埋,現在不過小小的委屈,又算的上什麼?”

“做戲要做全。”沈心蘭猛地站了起來,突然扇了她一巴掌“到時候,那些審問的人,可不會像我這麼仁慈,就算銀海會提前打點,你也少不得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這樣的委屈,你可受得了?”

薛雪茜舔了舔嘴角,從懷裡拿出手絹,輕輕的擦淨了沈心蘭手心裡打出來的她嘴角的血:“主子這是說什麼話?不過是區區的皮肉之苦罷了。”

沈心蘭輕輕的揉了揉她臉上被自己打腫了的地方,眼神卻飄到了彆處:“你現在為我做的,我日後必定要那些人千百萬倍的還回來,不過,現在你還要做一件事……”

薛雪茜附耳聽後,顏色大變,慌忙的擺手。

沈心蘭捏住了她的下巴,厲聲道:“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件事,你都得去做。”

薛雪茜還是搖頭:“不行啊,這件事,對您以後的影響不好。”

沈心蘭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上:“影響?我本就不求什麼榮華富貴,這次回來,也沒想過要過安穩日子,我若是不攪得那狗男女不得安生,我就是死也不瞑目。”

薛雪茜為難的看了會兒沈心蘭憤恨猙獰到有些變形的臉,最後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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