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罕見的心平氣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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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冷冽瞪了淩墨言一眼,“等你打回來水,我怕是已經長蛆了。”

“怎麼會?你又不是屎,怎麼會長那玩意?”淩墨言在心中悄悄的嘀咕著,卻不敢真的說出來。

經曆過一次生死,對於冷冽一貫冷冰冰的態度,淩墨言終於能泰然自若的一笑了之。

“回來,躺好。”冷冽看著淩墨言呆呆的杵在原地半天不動,不由得出聲命令道。

“啊?哦!”淩墨言聞言聽話的躺進被窩裡,一雙眼睛卻不時的往冷冽的身上偷瞄過去。

這家夥又發神經了,還是少惹為妙吧。明明剛剛是他自己說的不養閒人,這會兒又讓自己到床上躺好。不是發神經是什麼?

淩墨言在心裡暗想道。

誰也沒有開燈,誰也沒有再說話。淩墨言靜靜的躺在床上,冷冽繼續坐在角落裡吞雲吐霧。

沒人知道在潭底抓到淩墨言的時候冷冽的心臟跳得有多快,此時的冷冽仍舊沉浸在對那份狂喜的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

一個從未想過的問題忽然從冷冽的腦子裡跳了出來——婉兒的失蹤自己到底為什麼那麼恨她?

真的是源於難以承受失去摯愛的痛苦嗎?

魏婉兒真的是自己的今生所愛嗎?如果今晚掉進深潭的是魏婉兒而不是淩墨言,自己會怎麼處理?是利用自己的資源發動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尋找魏婉兒的下落,還是會不計後果的跳進水裡一潛再潛?

亂,好亂!

想了許久卻越想越亂,以冷靜著稱的大腦徹底死機。越亂約煩,越煩越亂,冷冽一口緊接著一口的用力吸著手裡的香煙。腳下的煙蒂越積越厚,屋子裡的空氣漸漸變得渾濁。

“咳咳咳……咳咳咳……”淩墨言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受不了的咳嗽起來,“冷冽,你彆抽了行嗎?太嗆了。”淩墨言拉起被角掩住口鼻說道。

“你怎麼那麼多事?不待出去!”煩燥的瞪了淩墨言一眼,冷冽還是掐滅了手裡的煙頭。

“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這兒啊?我要是會遊泳直接遊回大陸了。”淩墨言躲在被子裡小聲的嘀咕著,卻不想還是被耳尖的某人聽了去。

“不會遊泳還敢學人家玩溺水苦肉計?”冷冽的語氣怪怪的,聽起來有些彆扭。

可能是她的錯覺吧,淩墨言總覺得自己落水之後冷冽對自己的態度跟以前不一樣了。雖然他還是冷冰冰的,還是說起話來毫無溫度,但淩墨言就是感覺有哪裡不一樣了。

冷冽的話音落下,兩人又同時沉默起來,此時籠罩著整個房間裡的黑暗,是他們彼此最好的保護色。

良久之後,淩墨言輕輕的歎息一聲,“冷冽,如果我說婉兒的失蹤真的跟我沒關係,你是不是還是不肯相信?”黑暗中,淩墨言把目光投向冷冽所處的牆角,心平氣和的問道。

沒想到淩墨言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冷冽的心中咚的一聲巨響。

“你才剛醒,不談這個。”

提起魏婉兒,這似乎是冷冽第一次沒有情緒失控。

“冷冽,如果我說我真的沒有去找冷爺爺要求嫁給你,你是不是也不會相信?”淩墨言淡淡的語氣再次響起。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不是你,他們也會給我安排彆人。”冷冽歎了口氣說道,那聲音裡竟然夾雜了一絲無力抗爭的失落感。

這可不是冷冽的風格。

“你恨我嗎?”冷冽忽然抬起頭來,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淩墨言問道。

“恨你?”淩墨言略略的沉思片刻,淺淺的笑了出來,“在今晚之前,我的確恨你。雖然我一直極力的做出一副把你看淡的姿態,但是不得不說,在我內心深處,還是恨著你的。”淩墨言實話實說。

頓了頓,隻聽得淩墨言繼續說道,“可是現在不恨了,徹底的放下了。怎麼說呢,這次意外落水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是一次重生吧,之前的愛恨糾纏好像全都淹死在水底了。”

“我害的你不能再有孩子,你也不恨我嗎?”

“你問的這個問題好好笑。”徹底放下執念的淩墨言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你會同意跟我離婚嗎?不離婚的話你會讓我懷上孩子嗎?我有和沒有那個功能又有什麼區彆?”

淩墨言的一番話噎得冷冽半天沒有吭聲。

“你怎麼不說話了?我又忍到你了?”黑暗中,淩墨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

“冷冽,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猶豫了半天,淩墨言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

“彆得寸進尺!”

不過是跟她多說了幾句話,這個女人就敢跟自己提要求了。冷冽的眉頭又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哦!”輕輕的應了一聲,淩墨言把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

本來想趁著今天冷冽情緒平穩的時候跟他商量一下以後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解決就好,不要牽扯旁人進來。

結果才剛開了個頭兒,就被冷冽頂了回來。算了,還是以後找機會再說吧。

想到這裡,淩墨言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咳!”一聲不自在的咳嗽聲響起,隻聽冷冽接著說道,“你剛剛要說什麼?”

“呃……”淩墨言聞言一愣,不知道冷冽又在搞什麼名堂。

“我問你話呢,你剛剛要求我什麼事?”冷冽不耐煩的重複道。

“呃……那個……”淩墨言被冷冽一吼急忙回過神兒來,“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以後有什麼事兒直接衝我來,彆把旁人扯上好不好?”

淩墨言知道,按照冷冽的脾氣,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可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他會不會答應。

“你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冷冽沉吟片刻繼續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淩墨言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欣喜的追問道。

“我不會再對你在乎的人出手,也不會再拿他們威脅你,但是作為交換條件……”說到這裡,冷冽起身走到淩墨言的床前,“你不準再提離婚的事情。”冷冽俯下身子,在距離淩墨言鼻尖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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