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雲盛鈞並沒有再對我做什麼事。難得的安靜,沒有說話。他坐在前麵,我蜷縮地躲在後麵。靜靜地看著鋪滿夜色的海麵。
車內的氣溫似乎有些低,我隻能披上被雲盛鈞撕爛破碎的衣服。
我打了個噴嚏,身子不自覺地發抖了一下,我小聲地問道:“能不能把空調關了,我有點冷。”
雲盛鈞不做聲,把空調關了,重新發動車子。往他家開去了。
我有些戰戰兢兢地問道:“我能不能回家。我想回家。”
雲盛鈞瞟了我一眼,還是沒有說話,生拉硬拽把我拖進了彆墅。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留下來。”
我看著雲盛鈞的雙眸,看不穿他眼神裡藏著的是害怕失去還是隻是想占有。我不敢去想象,不敢回答他的問題。
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自己上了房間睡覺。這或許是最後一晚陪他了吧。我躺在他的旁邊,他熟睡的樣子像一隻小綿羊。完全沒有他醒著時的模樣。
我想吻他一下,可是始終沒有勇氣踏出這一步。在天剛剛亮的時候,我還是選擇了離開。
一路走出去都打不到車,隻能沿路走著。我不知道到底是雲盛鈞沒有發現我的出走,還是他太睡熟的緣故。我在心底還是有一絲絲希望他能追出來的。可是我迎著晨曦一路走,都沒有看到雲盛鈞追出來的身影,一直到走出了市區。
我想在臨走前看看我爸,我爸因為手術的成功,似乎已經好了不少,起碼在病床上能坐起來,自如地生活了。
不過看到有些憔悴的我,還是對我有些擔心。我爸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如果一個人給不了你幸福,我寧願你不嫁。我聽你媽說過,你新男朋友的事。如果他對你不好,我寧願你就在爸爸的身邊。”
我點點頭,我爸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跟我爸說我要離開的事情。看著他絮絮叨叨地跟我說著,我不禁有些心酸。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爸,我走了。”我含淚對我爸說道。
我爸揮揮手,“走吧。我也要休息了。”
“我說我真的走了。”
我爸應該體會不到我要說的東西。隻是一直擺手跟我道再見。我帶上病房的門,眼淚一直唰唰地往下流,怎麼都止不住。我必須離開這個城市,開始重新的生活,這個城市有著太多不好的回憶了。現在也隻能拋棄一下家人,整理一下心情。
我還是義無反顧地踏上去往其他城市的飛機。
我為了不讓雲盛鈞找到我,我換了一張手機卡。就這樣和之前的所有人都斷了聯係。
我在一間夜總會找了一個吧台的工作。開始了新的生活。
這個夜總會叫星空夜總會。我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人叫嚴清清。跟她認識主要是因為我們經常能排到同一個班次。
她為人很好,因為我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是她帶著我熟悉了整個工作的流程。漸漸地,我也習慣起了這個工作。
我們在偶爾的閒聊之中,聽嚴清清說起了這個夜總會的老板,桓語恒。從她不經意的流露中,似乎能感受到她好像有點喜歡這個桓語恒。
可是我來這裡快一個月了,對這個桓語恒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一次也沒有見過他。
這個夜總會雖然算作比較高檔。但是畢竟還是夜總會,經常會有些流裡流氣的人來這裡喝酒。偶爾會起一些口角上的爭端,可是都不會引出什麼大事來。
直到這一天,我起初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我在吧台給彆人準備著酒水什麼。突然聽到另外一邊吵了起來。
起初還不在意,後來越吵越大聲,我隻能過去看看。
嚴清清被一群人圍了起來。手不斷地往她身上摸,嚴清清有些生氣地打開這樣摸她的手。
一個看起來像混混頭模樣的人說道:“這個妞還裝純情,不讓我們碰。兄弟們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這一群人瞬間籲了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可是這一幕在吧台的角落,過往的人看到也隻是匆匆離開,沒有一個敢插手管的。畢竟誰也不想惹上事。
那個混混頭一手抓住了嚴清清的手臂,奸詐地笑道:“今晚就好好陪陪大爺,我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嚴清清瞪著那個混混,抬起手,“啪”地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就落在了混混的臉上。
混混被這巴掌大得有些蒙圈,大吼道:“兄弟們,今天必須給這個娘們辦咯。不然我們還怎麼混下去。”
要看他們圍得更緊了,我急忙跑過去製止了他們。他們看到我來了。停住了手。一臉淫笑著看著我:“這買賣還買一送一的。在夜場混,還裝他媽貞潔烈女。兄弟們把她們兩個都辦咯。”
我想拉著嚴清清跑路的,可是他們人實在太多了。很快就攔住我們。我們兩個被逼在了吧台的角落。實在沒地方走了。我無意中從吧台摸到了一個空酒瓶子。我沒多想,拿起酒瓶子往吧台一摔,拿著破碎的酒瓶子,對著這些人,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們彆過來。”
說實話,我當時內心怕得要命,可是沒辦法,氣勢還是要裝出來的,我怕一個不留神就被他們抓住了。不過這樣子還是有些成效的。這些混混沒有再向前一步,可是還是圍住了我們。場麵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裡。
就在場麵僵住的時候,一群人從夜總會外麵衝了進來。那些混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根水管敲在手臂上,疼得在地上捂著哇哇叫。
嚴清清興奮地搖了搖我握住她的手,“我們有救了,是桓語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