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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會這樣評價我的，大概隻有我父親了吧。
“郭先生，據我們調查，郭小姐在學校囂張跋扈，組織多場校園暴力，這位女同學，便是最大受害者之一。”
警察說著，用手指指向我。
我一愣，正對上父親的眼睛，不知作何反應。
父親沒再說話，似乎冷靜下來。
即使他無法接受，但這是事實，也隻能被迫接受。
“爸……”
看到父親流露的驚異目光，我連忙改口：“郭先生，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父親沒說話，但還是坐到我身前。
我告訴父親實情，並將我是郭婷婷的身份告訴給父親。
他一開始不相信，直到我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父親才相信。
他握著我的手，淚眼婆娑，“婷婷，你沒死真是太好了，爸肯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而我卻搖頭，“我殺了殺我那人，我該坐牢。”
“婷婷，警察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對上父親的眼睛，我誠實點頭。
母親生下我沒幾年就因為車禍去世了，這些年，我在父親的溺愛中長大。
家裡窮的隻剩下錢，我被寵壞，最愛的就是學校的霸淩遊戲。
在他麵前我是乖乖女良好學生，但在學校我釋放天性，坐擁無數小弟，是人見人怕的大姐頭。
學校是很嚴厲，可奈何我的身份，學校領導壓根不敢對我做什麼，更不會去告訴我爸。
因此，他什麼都不知道。
“爸，我已經意識到我的錯誤了，我會利用在監獄的時間，好好反省。”
發生這麼多事情，父親的責備早就說不出口。
他隻是點頭，讓我一切保重。
說會等我回家。
“好。”
我握緊父親的手，和他進行最後的道彆。
依依不舍道彆父親，我叫來顧衍。
他似乎想說什麼，我趕在他之前開口，“顧衍，我們分手吧。”
“分手？”他麵露驚詫。
換來的隻是我的點頭。
“你還有大好前程，我不能耽誤你。”
拳頭被他緊了又緊，他說：“我會等你。”
等我？
我們就是一段孽緣，早斷了也好。
至於他說的等我，大概隻是一時情深，畢竟誰願意和一個殺人犯在一起呢？
但即使是善意謊言，我也認了。
遇見顧衍，我不後悔。
他讓我第一次對自己的人生，有了正確的認知。
父親尊重我的想法，沒有動用人脈救我出去，但我被判得並不重。
我想，背地父親絕對出手了。
幾年後，我出獄。
父親在外等我，將我接回家。
他笑著和我說，我換了張臉看著還有些不習慣。
“慢慢會習慣的。”我同樣笑著回應，往後餘生還很長。
我和父親打聽顧衍的消息。
他告訴我，我入獄後顧衍便出國了。
至今他還在國外。
幾年的時間，我對顧衍的想念越發深刻。
我去國外找他，發現顧衍這些年竟然真的沒有找過女朋友。
他居然……真的一直都在等我！
我看著他，眼淚奪眶而出。
“好久不見。”
國外的街道，異常繁華，他朝我招手，一如往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