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支吾吾，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卻聽到他率先開口：“我替你去坐牢。”
“嗯？”
我不可置信看向他，我以為他會怪我，我騙了他，還殺了人。
但他居然說要替我坐牢。
說不感動是假的，我瞬間哭成淚人。
“對不起，我錯了。”
他輕揉我的頭，“沒關係，下次不要再這麼衝動了，我以後不在你身邊，保護不了你。”
聽到這話，我猛烈搖頭。
“不要，我不要讓你去坐牢。”
我拽住他的衣服，“我去找我爸解決，我們都不會坐牢的。”
我爹是首富，人脈廣資產大，怎麼可能會讓我去坐牢。
再說了，那個男生殺了我，就算我不殺他，我爸也會替我討回公道。
但我卻看到顧衍搖頭。
“你心中恨他，我能理解，可殺人犯法，這是事實。是我沒有看好你，讓你衝動了。”
殺人犯法……
四個字在我心頭盤旋。
這些年，我仗著身份耀武揚威，從未考慮過規則法律。
顧衍說的沒錯，殺人犯法，即使在這場事件中，我是最大的受害者，可的確也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婷婷，我去替你坐牢，但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麼衝動，好不好？”
我搖頭如撥浪鼓。
一人做事一人擔，我怎麼忍心讓顧衍替我去坐牢。
他一身正氣，他是不可侵犯的三好少年，我不能拉他入深淵。
我要為我的衝動付出代價。
儘管我殺那男生是為償命，但這改變不了殺人犯法的事實。
身為郭婷婷，我大可以利用我老爹的人脈手腕，將這件事私了。
可顧衍的話讓我知道，我那樣是不對的。
我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抹掉臉上的淚水，看向顧衍，一臉正色。
“顧衍，事情是我做的，和你沒關係，我會去自首。”
看著男生的屍體，我終於意識到我的錯誤。
我不該仗著我的身份，在學校耀武揚威。
更不該去欺負李萍，成為校園暴力的霸淩者……
那男生殺我是錯，可我欺負弱者，這也是錯。
因果循環，報應來了，我活該沒有好結果。
我鑽進顧衍懷裡，享受著片刻逃避的安寧。
“顧衍，我其實……從看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
我和他道訴深情。
對自己以往的行為進行深刻反省。
明明前兩天我剛和顧衍在一起，如今卻要背道而馳。
我主動去警局自首，又幫身為郭婷婷的我，報了案。
顧衍全程陪在我身邊，讓我心安不少。
我老爹得知我死亡的消息，第一時間衝到警局。
我看到他紅腫的眼眶，第一次感受到，原來驕傲的父親，也有脆弱的一麵。
“同誌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的女兒沒有死對不對？”
他握著警察的手，身為首富的風度，全部蕩然無存。
“郭先生，對您的境遇，我們警方深表同情，請您節哀順變。”
“不！我的女兒沒有死，她怎麼可能會死呢，她那麼乖，怎麼會有人殺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