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有人死了(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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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強,你就是謝文駿吧。”

“你好,我就是。”

我跟法醫李強握了握手,感覺他的手有些冰冷,也許是在這裡時間久了的關係吧。

李強示意我和崔然隨著他的手看,此時黃子強的胸口和胃部都被利刃割開過了,李強小心翼翼的翻開心口處的皮肉,讓我們看一下。

皮下的肉呈鮮紅色,並沒有因為時間推移變暗,這讓我和崔然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疑惑。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先看看這個東西。”

李強說著拿出一個密封塑袋,裡麵裝了少量的白黃色粉末。

“這個是一種藥物,是在死者的齒縫間發現的,同時舌苔上也發現了同樣的藥物,至於是什麼藥還要經過化驗才能知道。”李強將袋子遞給我說。

崔然點了點頭,說:“如果真的是因為心臟的原因猝死,那麼這些藥物可能就是死者匆忙吃下,甚至來不及用水服下,就用牙齒咬碎往下咽的吧。”

我很讚同崔然的分析,當然是如果的話……

李強繼續說:“同時我還取了一些胃液出來化驗,不過經過觀察我發現死者的雙眼球血絲散步,這是疲勞的跡象,沒準初步的鑒定是對的。”

“不可能。”我反駁說。

“為什麼不可能?”

“隻要有這張卡牌在,就不可能是自然死亡或者猝死,肯定有彆的原因。”我揚了揚手中塑膠袋中的卡牌。

李強看了崔然一眼,然後笑著說:“那是你們刑偵科的事情,我們法醫驗屍講究的是事實。”

崔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們隻要看報告的結果就可以了。”

我轉頭看了看崔然,然後李強摘下口罩帽子,說:“你們兩個有的時候還真挺像的。”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好吧。”

“好好好,我要回去了忙了。”

崔然送走李強之後發現謝文駿獨自站在冷藏室的門口,就走上去要跟他說些開導的話,不過謝文駿卻沒有理會,自顧自的走了。

馬正方的案子才剛剛開始不久,周莽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偏偏這個時候黃子強也死了,法醫鑒定居然是猝死,這讓謝文駿怎麼能夠接受。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完全的放空了自己,可心口卻一直被一個問題死死的堵住,好像隻要解開了這個謎團,後麵的謎團全部能夠迎刃而解了似的。

有的時候換位思考是個不錯的辦法,這個時候我就把自己想想成是凶手,自己要在雨中出來作案,要深知被害人的弱點,然後用巧勁殺死對方。

白若失去男友的心痛,馬正方好奇的心理,黃子強從不表露的隱疾,這些凶手都知道,而且都靠著這些巧勁來殺人。

“卡牌……大雨……”我一遍遍的把自己當成凶手,那謝文駿當做對手,如果我是凶手的話,我每次作案留下一張卡牌是要告訴謝文駿什麼?

“該死的。”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凶手每次留下的卡牌是嘲諷炫耀,還是故意留給我的線索讓我追著線索去找,這些我真的想不明白。

整個下午我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看著從馬正方電腦上拷貝過來的文檔,裡麵有著一段段希臘神話和星座起源的故事。

鈴鈴鈴——

我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戴一斌打來的,就按下接聽鍵。

“喂,是戴一斌啊,什麼事?”

“能出來吃個飯嗎?我有事跟你說。”

“好啊,什麼時候。”

“馬上到晚上了,就一會兒吧,xx飯店。”

“好的,我一會就到。”

想不到戴一斌會主動找我出來吃飯,估計八成是為了白若的案子,可白若的案子我實在沒有頭緒,就連白若是怎麼進到冷凍廠的我都不知道。

掛了電話準備出發,電話又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人的名字心裡咯噔一下。

“喂,是何嬌嬌啊。”

“文俊哥,我表哥他……”

“我都知道了,節哀順變。”

“那你說的事情會不會是真的啊?我現在好害怕啊。”

“強哥他是心臟疾病猝死,跟我的說完全不沾關係。”

“他確實有心臟病,隻有家裡很少人知道,那天我回來的時候還……”何嬌嬌話沒說完就哽咽起來,後麵的話也說的不清不楚的。

“好了,明天出來找個地方仔細跟我說說,我還有事要出去。”

“好吧。”

何嬌嬌沒有立刻掛掉電話,我在電話裡麵安慰了她幾句才哄著她掛斷電話。

當我到XX飯店的時候不禁有些驚訝,這個飯店背後就是白若的冷凍廠,也可以說是同一間大廠房隔開的。

我進去的時候已經看到戴一斌等在那裡了,他衝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坐下。

“吃點什麼?”

“隨便吧。”我看了看周圍,並沒有多少人,算上我們這一桌也才三桌的樣子。

戴一斌隨便點了幾個菜,然後要了幾瓶啤酒,說:“這裡原本很熱鬨的一個飯店,想不到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老本都換了兩個了。”

“是因為隔壁死人的原因嗎?”

戴一斌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隻是冷笑了幾聲,其間我一直沒有開口。

“這間飯店當初能紅火起來還不是以為隔壁的冷凍廠,從那裡出來的鮮肉直接供給這裡,客人們反應特彆號,原先連個位子都難訂到。”戴一斌又喝了一口酒說道。

我一口一口的夾著菜,聽戴一斌這麼說起來,似乎那個時候就很關注白若了。

“後來白若死在隔壁,人們都忌諱不敢來這裡吃飯了,真是諷刺……”

“你……跟白若好了多久?”

“差不多一個月。”

“一個月?”

或許是我問的語氣不妥,戴一斌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自嘲的笑了笑,說:“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連個女人都管不住?”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白若能跟我在一起還真托周莽的福,要不是周莽那暴躁的脾氣讓白若還念以前那個男友,我恐怕還真沒有那個機會去跟她在一起一個月。”戴一斌拿著酒杯,說完又灌了一口進去。

“那你們相處的怎麼樣?”

“開始的時候很瘋狂,男人和女人那點事兒嘛,我們幾乎在很多地方做過,包括那裡,她幾乎把我當成了那個死去的男友。”戴一斌說著指了指隔壁。

我知道他口中的‘做過’指的是什麼,隻是想不到白若會這麼瘋狂,居然會在那麼冷的地方跟戴一斌……

“你說你們去過冷凍廠?是白若帶你進去的?”

“對,我們走後門。”

“後門?”

“彆想歪了,我說的是小門,不是你想的那個。”戴一斌的樣子已經有些醉了。

“能帶我去看看嘛?”

“我還沒喝夠,等一會再說。”

醉酒後的戴一斌看起來比平時要剛強許多,許多心裡話也都說了出來,原來他從跟白若在一起之前就悄悄的喜歡上了白若,一直到現在都是。

人都有脆弱的一麵,戴一斌雖然平時看起來不言不語,任何表情都不愛在臉上顯露出來,可內心卻很是有想法的,甚至當著我的麵求我能給白若破案。

戴一斌帶著我往後門走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他足足在桌上睡了2個小時,我為了知道後門在哪隻好坐在旁邊等他。

後門十分隱蔽,竟然藏在這家飯店貨倉的一處拐角,那裡有一個小路,儘頭是一扇通風口。

當戴一斌把通風口的窗子寫下來的時候,我才之後這裡的通風口不過是個擺設罷了,裡麵雖然有風扇,不過是不轉的,而且還連在窗子上當個擺設而已。

順著通風管道貓腰走下來,並沒有感覺有任何的風,看來這個通風管道也是個擺設,不過越往裡麵走越冷的變化很明顯。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又遇到同樣的通風窗,戴一斌卸下來之後就跳了下去,我跟在後麵哈了口熱氣緊跟著跳了下去。

想不到我竟然跟著戴一斌來到了冷凍廠內部,而且是極為靠近裡麵的位置,因為這裡的冰塊已經有一人多高了。

我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後直視著前方那個大冰塊,上麵還有被人有鈍器鑿過的痕跡,竟然就是發現白若的那個冰塊。

走到冰塊前伸手摸了摸,然後回頭發現這個冰塊正對著我們來時的通風口,那天我和崔然在這裡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通風口。

戴一斌來到這裡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說:“這裡就是白若死的地方了吧,能告訴我在哪裡發現她的嗎?”

“就是這裡,在這冰塊上。”

戴一斌聽我這麼一說驚訝的走過來,伸手出觸摸那被人鑿過的痕跡,半天才癡癡的說:“我們就是在這個冰塊旁邊……那說她很喜歡在寒冷中懷裡能抱著一種溫暖。”

我歎了口氣,現在終於把白若是如何悄悄進到冷凍廠的事情弄清楚了,凶手肯定也是知道這條路的。

凶手距離我又近了一些,白若這個密室殺人案也有了一點頭緒。

“如果我能替她死就好了。”戴一斌背靠著冰塊,讓自己陷入那個原本托著白若的凹陷裡。

戴一斌說出這話的時候嚇了我一條,可能這又是凶手誘使人的一種手段,我急忙去拉戴一斌,發現他的力氣也著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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