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下 加入書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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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刺骨的寒氣,從身後而來,談永藝於是停下身形側轉,一刀揮出哼聲道:‘找死,血刃無邊……’

渴望血腥的無名,哀鳴著召喚滿天的死靈;刀意夾帶著怨聲,卷起散布四處的血泥,猛龍幫群人受傷尚未收口的血流,竟也因一股可怖的壓力噴灑,隨著這招可怕的刀法飛舞,向邪惡的祭祀奉獻最後的價值,直斬來勢而去。

南宮飛雪一瞬間被這可怕的一幕,驚動了心弦,美麗的情劍在幽怨的刀鳴中折了腰,眉頭微皺、羅裙浮掠,嬌喝一聲!劍芒再勾勒一片絢麗:‘欲繡月痕遍風華!’

柔美的劍鋒,劃出一道道唯美的新月,劍氣、刀芒一觸,碎裂出燦爛的光華,塵埃落定、一片寂靜無聲。

談永藝目視過去,冰霜傲骨帶著一點溫柔婉約,寒風吹起她的秀發,將她天人般的美麗,帶著強烈的視覺美感,衝擊著談永藝的神經。

滿天的鮮血圍繞在談永藝身體周圍,南宮飛雪看著眼前,這個被血影淹沒的男人,在血腥的氣息中,卻有股若隱若現的悲哀,令她觸動心弦的是那在霸道蘊藏於內的溫柔,正凝視著自己,自己好像能體會到他那深刻的寂寞。。

南宮飛雪搖頭甩掉,那可笑的想法,他的刀離妹妹不過咫尺,自己竟有閒情逸致,去感受敵人的心思,略整心神、冰清劍指向談永藝,冷冷地說道:‘你殺夠了吧?若是不夠我來奉陪,先放開我妹妹!’

‘不可能!’談永藝聞言,怒火掩沒了對美麗的悸動,斬釘截鐵地說道:‘今天傷害恁爸兄弟的人,都他媽的得死,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嗎?誰讓恁爸兄弟流了血,恁爸就讓他死無全屍。’

談永藝滔天怒火難平,殺意如實質般刺的南宮飛雪心裡生寒,隻聽她說道:‘那就沒得談了,接招,風露凝霜寒夜夢!’

南宮飛雪的劍,舞動出一股嬌柔;無視於談永藝的漫天煞氣,嫵媚的劍意絲毫不像生死相搏,卻像久違的情人發出思念的低喃。

談永藝此刻卻不解風情,隻因耽溺於假象的溫柔,隻有敗亡的結果,手中無名一揚,隨著一聲大喝直斬:‘天雷祭天!’

強悍的刀勁夾帶轟天雷鳴,一樣是天雷祭天,談永藝使來沒有半分瑣碎,刀意全是快與狠,一刀直接將嫵媚的劍意,轟得倒卷四散。

南宮飛雪被這一刀,震得踉蹌而退,握劍的手略有些麻痹,而談永藝卻仍站在原地,戲弄般地看著自己,如此輕視自己的姿態,真教人惱火,不由嬌喝一句:‘漫雪催梅孤自芳!’

她劍勢一展,衣袖與劍翩翩起舞,舞動一分孤芳自賞地蕭索,不多時已漫起致命的飄絮,清冷的流光已向談永藝飛去。

談永藝置身於劍網中,對那近身的劍氣,似乎感受到一種同病相憐的寂寞,手中的刀不自覺地有些遲疑,看著南宮飛雪精致的紅顏,帶著一點莫名的猶豫,迎了上去。

刀劍相逢,南宮飛雪抵住無名的刀鋒,四目相接,驚覺到那一雙詭譎的紅瞳,少了幾分殺意,他在困惑著……

南宮飛雪很訝異自己,竟能讀出他的心意,這樣的想法教人羞惱,冰清劍再動、身形迎空飄搖,劍式依舊冷冽,左手一心二用並指成劍伺機而動。

談永藝此時非常困惑,潛意識底有一種感覺,讓他不想傷害眼前的女人,腦海中卻另有一種毀滅性的殺意,刺激他的思維,兩種迥異的邏輯,讓他頭腦生疼,開始有些混亂、動作開始有點遲緩。

南宮飛雪終於覓得一線契機,掌劍齊出直攻,而談永藝卻是憑身體的直覺,手中的無名對危機的來源,同時作出反應揮出。

談永藝在刀出的刹那間,恢複了一分清醒,南宮飛雪掌劍擊中自己胸膛時,無名絕對會斬斷她的咽喉,看她瞬間臉色蒼白,卻沒有選擇退卻。

談永藝懊惱地罵句:蠢女人!硬是將無名偏移,還來不及思考自己是錯是對,胸口傳來巨痛,口吐鮮血、身體向後倒飛而去。

當南宮飛雪心如死灰地,咬牙接受同歸於儘的結局時,一句‘蠢女人!’從談永藝口中吐出後,他的刀偏了過去,卻不閃不避以身體接下殺招,眼睜睜看談永藝被自己擊飛出去,她愣在原地,因為她聽出那聲責罵背後的在意。

談永藝飛在空中隻感覺痛,痛得想閉上眼睛;正想沉沉睡去時,不空、冷無缺的慘樣卻出現在視線中,殺意頓時湧現心頭,手中的無名傳來一股詭譎的波動,頓時像是撕裂了談永藝最後的清明。

隻見談永藝上身衣物破散開來,露出身上猙獰的紫龍紋身,人冉冉升起在半空中;自動扶正身軀,眼睛睜開,瞳孔已變化為無情詭譎的紅,一頭銀發無風飄揚而起。

刹那間,談永藝動了!融合了現代搏鬥與新招,化作一道道刀光,從各個匪夷所思的角度,連連暴射向南宮飛雪而去。

南宮飛雪難以置信地看著飛斬而來的刀氣,手中的劍卻沒有遲疑;劍舞守式使出‘三更難眠淚人間’,白影呈之字形縱躍而起,飄忽地閃躲一連串密集的刀氣,緊接著手中長劍從容回繞,劃出一片劍幕,唯美的劍意逐步抵銷魔刀的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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