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為什麼她總是不想回家,尤其是晚上,總是要很晚才回去。也許這個是她的習慣,還是彆的什麼呢
我們一起進了房間。房間裡暖泱泱的,我們都脫下了外麵的夾克和大衣。
“我想洗個澡。”她輕輕地對我說。
“好吧。”我說。也許她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坐在床上打開電視。衛生間裡有浴缸水龍頭的瀉水聲。
“曉升,你過來一下。”她在招呼我。
經過了那一次,我們之間的距離好像近了許多。可能人都是這樣,一旦衣服脫光,讓對方看了個夠,就不在乎任何的掩飾了,也不需要再掩飾了。
我走到衛生間門口,門沒有反鎖,是虛掩著的。
我推門進去,看到她正在等著我,全身裸露著躺在浴缸裡。我走過去,仔細地看著我觸過的第二個女人,但是她的確非常地瘦,扁平的沒有任何的性感。我突然想到我的妻子小媛,感到我自己在做這樣的事情,心裡非常地不自然。我退了出來,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她一會兒出來了,就穿了一個短褲。也許是對性的渴望,我還是同她做了那種事情。完了後,我們兩個麵對麵地坐著,聊起了她的愛情曆史,也是我想了解的。
她對我說:“我同我的愛人是在上中學的時候就認識了,他比我高一屆。我是農村的家庭,家裡花錢供我上學,我已經非常知足了。那個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寫學校裡的黑板報,另外就是學校裡舉辦什麼活動的時候,我們要一起準備材料,布置場所。他非常地聰明靈巧,樣樣工作都做的非常地好。隻是可惜他是一個殘疾人,個人的行走不是非常地方便。他的毅力和聰慧,深深地感動了我,使我開始願意同他在一起,對他產生了好感。
“畢業後,我又回到了農村,在大隊裡我做了團支部書記兼大隊廣播站的宣傳員。我們之間的往來少了,可是一天我到縣城裡來買東西,遇見了他。他還是那麼地真誠,內向。他告訴我他現在在縣文化站工作,家裡父母也一直想著我,讓我去看看他們。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們經常到他家裡去玩和寫作業,所以都認識他父母。他父母就是在現在的其立襯衫廠上班。
“我原來就非常敬慕他的才能和文化,所以我沒有猶豫就同他來到他的家裡,並在他家裡吃了頓飯。從此我們的往來多了,也互相愛慕了。
“一天,他的母親問我,如果嫁到他們家裡來,願意不願意,會不會好好照顧他的。我沒有猶豫地說,我願意。就這樣,我開始跟我家裡提出,我要結婚的想法。當我的父母得知,我的未婚夫是殘廢人的時候,都極力反對我的選擇,說我以後會後悔的。我當時年輕,也不管以後的事情。家裡人越是反對,我越要嫁給他。我感到一方麵我是愛他,另一方麵我好像有著一種責任感。
“大隊裡也有一個男孩喜歡我,而且我的父母背地裡都收了人家的嬪禮,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是比較好的,但是我不愛他。我脫離了這個枷鎖,勇敢地接受了我的新的選擇。
“為了這個婚姻,我的父母要跟我脫離父女和母女關係。我感到壓力非常大,但是我也是顧不了那麼多了,為了愛情,我選擇了他。
“結婚了。在洞房的那個晚上,我什麼也不懂,我隻是發現他母親給他在床上放了一個褥子。我年輕,渴望著那件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可是他卻是不行的,我非常地傷心。第二天,我就跑回到我們大隊,當晚,我就找到那個男孩,同他上了床。
“這就是我的新婚。我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不管如何,他現在是我的丈夫,是合法的愛人,我好像沒有理由離開他,沒有了愛情,隻有義務。
“後來,我就拚命地工作,懷著孕,我還是到了水庫工地,半個來月都沒有回家。”
“那孩子是他的嗎”我問她。
“是的。孩子生了下來,給了我希望,他也是非常高興。可是他母親卻懷疑我的孩子是彆人的,不是她兒子的,她了解她的兒子的身體條件。可是這個是他的。雖然他的性功能不行,但是並不是任何時候都不行。”她解釋道。
此時此刻,我沒有理由不相信她,她也是非常苦的。我能夠理解她。
“後來他的父母都病在床上,我做到了我一個兒媳的責任。在臨終前,他母親拉著我的手,懇求我要善待他,照顧好他的生活。我同意了,請他們二老放心。他們兩個老人過去了,我頂替來到了服裝廠工作。”她說完了。
“後來你還愛他嗎”我非常想了解後來的事情。
“他後來身體越來越不好,我們一直沒有性生活。他的工作後來也成了問題,工資一個月就二百元左右,醫藥費也報銷不了。整個家裡的事情和孩子的上學問題都是我一個人操心。心情煩的時候,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知心的人說說。同他就是搭幫過日子了。”她淒婉地說。
“你也夠苦的。”我同情地說。
她哭了,說是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她了。
時間太晚了,她穿上衣服,回家去了。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久久沒有入睡,剛才我同她的瘋狂,並沒有使我過早地入睡。她的故事,也可以說是經曆總是瀝瀝在眼前。我感歎人生,感歎人生中的悲哀。她就是這樣,事業上的成功,但是家庭確實如此地苦澀。本來是追求到的愛情,但是卻為性生活而葬送。所以我越來越覺得性生活的好壞同愛情有著極為重要的關係。一般的人就是不敢明確這樣的觀點罷了。就如同我現在一樣,我的妻子小媛現在不理我,連碰都不讓我碰,我的心裡就有著非常大的反感。如果我們的生活沒有這樣的問題,我也許不會同另外的女人發生性關係。可能我的說法有些牽強,但是我是一個比較正統的人,應該講對性是比較嚴肅的,沒有特殊的條件,我肯定是不會想露非非的。
同另外的女人發生了這種關係,並沒有給我帶來興奮,反而我開始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