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加入書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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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克利斯才回過神來,看著乾屍,他長歎了一聲,然後落寞地回到莫特的身邊。

‘大哥,這個人你認識嗎?’應紫克利斯的神情極度哀傷,又見莫特的死狀極慘,而且腳上還戴著腳鐐,所以心生憐意。

克利斯神情哀傷地看著莫特,道:‘他曾是我的同伴,後來失散了,想不到再次見麵竟是生死相隔。’

應俠走了過來,勸道:‘還是儘快火化了吧。’

克利斯默然點了點頭,喃喃地道:‘莫特,我一定會救出艾琳。’

再次上路,應紫坐在馬車中忽然伸頭出來好奇地問道:‘大哥,你剛才說的是甚麼語言,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

克利斯垂著頭,歎道:‘那是艾瑪語’

‘艾瑪語是甚麼?我怎麼沒聽說過?’

克利斯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歎道:‘那是一個很搖遠的地方。’

‘你是從那裡來的嗎?’

‘不錯’

‘那裡是甚麼樣子的?’

‘一樣的山,一樣的水,一樣有人居然,卻有不一樣的風俗,不一樣的語言,不一樣的文化。’

應俠笑道:‘大哥,你說的到像是另一個世界。’

克利斯微微一笑,沒有再說。

應紫幻想著克利斯所說的地方,一臉期望地道:‘若是有機會真想去看看’

克利斯苦笑了一聲,道:‘可惜沒有辦法回去了。’

‘是嗎,真可惜。’

克利斯忽然問道:‘這裡的人都是這樣嗎?’

應紫看了看地上的乾屍,神色之中帶點無奈,歎了口氣,然後含笑道:‘做人總是應該期望前麵是一片光明,若我們隻想著前途更加黑暗,我想我們沒有必要走下去。同樣,若我們隻想著遇到的將會是更多的壞人,到不如走到深山隱居起來,這樣才能安心。’

應俠附和道:‘大哥,強盜到處都有,更有許多劫富濟貧的俠盜,同樣是不合法的事情,但隻要目的正確,問心無愧,何必理會世俗眼光。’

克利斯沉吟了片刻,紅馬靜靜地走著,他的確有些迷惘,不單是因為血魂大法,還有人生的選擇。這些日子的經曆使他感覺到命運似乎在推動著自己往某一個方向發展,隨著每一次的吸血,克利斯覺得胸中有一種難之言諭的恨意在滋長著,心中越發不安。

走了兩天,他們來到一處山中小鎮,叫名古天鎮,鎮子不大,三個人一進鎮口就見鎮口的告示板前有很多人圍觀,還不住地議論。

‘出了甚麼事嗎?’應紫看著圍觀的人群有點好奇地問道。

‘我去看看’應俠將馬車停好,然後跳下馬車,向著人群擠了過去。

告示板上張貼著一份告示,前麵有一位老秀才正在講解著告示的內容,‘咳咳,這下官府通緝人犯的告示,咳咳,有一個窮凶極惡的賊人叫薛麒,他勾結海盜搶劫村莊,而且他還乘機勾引了結拜兄弟的妻子,後來他和這個叫藍清蘋的淫婦策劃新的陰謀,但被總督的兒子發現,他們殺了總督的兒子,逃亡在外,現在官府出賞金三千兩捉拿這二人。’

眾人一片嘩然,叫道:‘果然是罪大惡極。’

‘三千兩?抓了他豈不是夠咱們吃一輩子。要是讓老子抓住他可就發財了。’

‘你?算了吧,連總督的兒子都被他殺,你去了也是送死,你沒看到嗎?他還勾結海盜,海盜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人,你還是回家抱孩子吧。’

‘說不定老天偏要把他送到我的手上。’

‘發白夢還是回家吧!’鎮民們嘻笑著離開了告示板,誰也沒有在意告示上通緝的人其實就在鎮口。

應俠驚得麵色煞白,連忙跑到馬車旁。

應紫正和克利斯說話,見哥哥麵色凝重,眉頭緊鎖,問道:‘到底是甚麼事?’

‘出鎮再說’應俠跳上馬車,用力的甩了一鞭,駕著馬車向鎮外奔去。克利斯知道必有大事,也催馬跟著出了鎮。

來到鎮外的樹林中,應俠將事情一一道出,克利斯又驚又怒,吼道:‘這些混蛋,是非不分,黑白顛倒,這裡還有沒有好人!’

應紫歎息著無言以對,克利斯的話雖然有些偏頗,但以他的經曆而言,這是可以理解的,見克利斯怒氣正盛,她覺得是應該讓他發泄一下胸中的悶氣。

克利斯也醒悟到自己的話傷了應氏兄妹,歉然道:‘對不起,我說錯了,至少你們兄妹都是好人。’

應紫幽幽歎道:‘清蘋姐也真可憐,死了還要遭到官府的誣蔑。’

克利斯恨恨地道:‘若不是不想為你們添麻煩,我一定殺入總督府取了那狗官的性命。’

應俠麵有愁色,道:‘這三千兩的賞金足以吸引眾多的貪婪之人,無論是官府還是武林中人都會把目標轉向大哥,再加上五行教的騷擾,看來從今往後再也沒有平安的日子了。’

克利斯有些不安,凝望了他一眼,慚愧地道:‘是我累了你們。’

應俠醒悟到自己的話有些重,連忙解釋道:‘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是覺得以後要更加小心行事,免得那些貪心地人對我們不利。’

克利斯沒有再說甚麼,他很清楚自己惹下麻煩,本應離開應氏兄妹,隻是異地孤旅,寂寞難耐,實在舍不下感情越來越好的應氏兄妹,就因如此總是感到於心中有愧。

應紫靦腆地含笑道:‘哥哥,你去把貨賣了,再買點皮貨,這裡是山區,皮貨又多又便宜,我陪大哥在鎮外坐坐。’

克利斯感激地瞧了一眼應紫,眼前這個少女永遠是這麼體貼。

平靜的鏡河從眼前慢慢地流過,如一條白綾掉在了起伏的大地上,無風的河麵上水平如鏡,金色的陽光灑在晶亮的河麵上泛起耀眼的五彩鱗光,展眼遠望,一片風光。河的對岸便是寧州界內,依然是山巒疊翠,鬱鬱蔥蔥,但丘陵地帶已儘,隻要過了鏡河對岸短短的山脈便是一望無際的寧州平原。

鏡河南岸的渡口處,克利斯和應氏兄妹正等著過河,馬車內的海產都已經換成了山區特有的皮貨。

應俠靠著寫著‘不波渡’的石牌上玩弄著手上的鋼刀,克利斯和應紫則在河邊撥弄著清涼的河水。應俠見克利斯輕鬆自在的樣子,不由的想到了他的遭遇,忍不住嘀咕了起來,‘想不到大哥竟成了通緝犯,還說得如此難聽,連藍姑娘也被他們說的不堪入目。’

應紫正用手巾抹臉,聽到此話回頭瞪了哥哥一眼,怨道:‘哥哥,大哥的心情剛平複下來,彆說這心煩的事。’

克利斯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默默地歎了口氣,撿起一顆小石子扔向自己的倒影,碧水中泛起了漣漪,就像是少女擺動的褶裙,卻立即被流水衝散。

清澈的河水溫柔地流淌著,克利斯想起了無邊無際的藍色大海,它也有溫柔的一麵,然而大海的翻臉時咆哮足以令千萬人膽顫心驚,那是巨大的惡魔吞噬一切弱小的生靈,自己曾在它的麵前跌倒,卻依然站了起來,但是站起來之後所麵對的另一個巨大的惡魔――命運。

人類的社會總是存在著各種負麵的現象,而自己也許正經曆著最黑暗的一角,而且不知道甚麼時候能爬出黑暗的深淵。

應俠走到克利斯的身邊正想道歉,渡船已近岸。

‘上船吧’克利斯拍了拍應俠的肩膀表示明白。

應俠笑了

渡船頗大,船頭有一個平台可放馬車,中間是船艙,幾名船夫則在船尾駕船。渡口沒有其他人,因而他們三人很快就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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