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靈機一動,從房間入口重新進來,趴在地上仔細查看,嗅聞。
不多時,我鎖定了最左側的門,仔細望著門把手,應該就是這道了。
從地麵到門前這一部分位置遠遠比房內其他地方乾淨,而且隻有它的門把手上沒有灰塵,這說明有人擦拭過。
如果沒有要掩飾的東西,為什麼不把整個房間打掃一遍,而偏偏隻打掃這一部分。
所以很明顯,有人把有血跡的地方都擦拭過,並且還微微有點濕。
但麻煩的是,左側門沒有外麵門那麼好開。
我覺得自己在闖迷宮,手插著褲兜,我來回踱步,時間不多了。
摸著兜裡的麵粉,我想起玩單雙杠的運動員,他們在上杠前,都會在手上抹點白粉。
如果把麵粉抹在門把手上,增加摩擦力,打開的幾率會不會更大點。
說做就做,我手中抹了大半,又在門把手上抹了大半,雙手圈住門把手,腳抵住門,臉上青筋暴起。
隨著嗓子裡的低吼,門啪的一聲響,終於被我打開。
我探頭望進去,一片狹長的走廊,四麵都是牆壁,光線暗淡,隻靠天花板寥寥數燈支撐,空氣渾濁,到處充斥著一股消毒水味。
額頭上的手機直播間觀眾看見這一場景,彈幕如開水般沸騰起來。
“大手筆,這場麵跟電影一樣。”
“不是劇本我吃屎。”
我小心翼翼往前走,這時,來時的門突然關閉,而口袋中的麵粉已用大半,唯一的出路就是前方。
不知是不是錯覺,燈光來回閃爍,令我難以看清地麵。
模糊中,我在前方看見一道人影,他在向我走來,一瘸一拐。
我拿出手機擋在身前,對他保持戒備。
過了一陣,他越走越近,我終於看清,是小金!
直播間再次沸騰。
“不是吧,他這就自己回來了?”
“我還啥也沒看著呢。”
“有誰記得我們原本是來乾啥的嗎?”
我忙跑過去,真的是小金。我還沒有找到他,他反而自己走回來。
“你跑哪去了?”我問道。
“我看這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就進來看看。”他聲音虛弱,說話不斷捂住口鼻。
我略感奇怪,但沒有多問。
既然小金已經回來,我就沒必要再往前走:“你褲兜裡還有麵粉嗎?”
“有啊,在來時我還用過呢。”
“拿來給我。”
加上小金的麵粉,我應該可以再次打開那道門。
猜測沒有錯,門順利被打開,但兩次開門耗費我大量力氣,此時已氣喘籲籲。
借著明亮燈光,我才看見小金滿臉傷痕。
我撫摸他的傷口,憤怒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小金回道:“你彆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