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誠和李律師上前走了過去,李律師接過王星手上的紙,驚喜的說:“這是真正的遺囑。”
李律師說出了之前的遺囑是被人偽造的這個事實後,王翰瑞激動了走了上前,從兜裡掏出老花鏡戴上開始讀了起來。
“李律師,我希望在我死後,我的所有財產都可以交給我的侄子王文瀚,”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變了臉色,一個個陰沉著張臉,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
袁可一臉激動的拿著這封遺囑走到了王文瀚麵前,說道:“恭喜你兒子,這些都是你的財產了。”
王文瀚卻不像想象中那般高興,他板著臉,獨自喝著悶酒,憤怒的說道:“你以為這筆錢能彌補什麼,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說完,王文瀚就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這把一旁看著兩人的張誌誠,聽的一愣一愣的,為什麼王文瀚拿到了錢卻一點不開心,反而十分的生氣。
夜晚,正在熟睡中的李律師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李律師:“喂,您好。”
“是李律師嗎,我是袁可,抱歉這麼晚打擾您睡覺,不過我現在能信任的隻有您了,我知道那天晚宴上有什麼不對勁的了,那就是……”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一陣忙音。
李律師說:“喂,喂,袁女士你還在嗎?”
李律師預感大事不妙,隨即叫醒了張誌誠,兩人火速的趕往彆墅,發現袁可暈倒在電話機旁,兩人連忙將袁可送往了醫院。幸虧送來的及時,保住了一條性命,不過至於什麼時候能蘇醒,這還要看袁可自己的恢複了。
回彆墅的路上,李律師將袁可給他打電話的事情,告訴了張誌誠。張誌誠聽完後就一直坐在車後麵思考著些什麼,一直到王文瀚來找到了他才回過神。
王文瀚告訴張誌誠,他說:“那封遺書其實是我偽造的?”
張誌誠有些詫異的問道:“為什麼,難道你不想要那筆遺產嗎?”
王文瀚兩個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指甲都被捏的發白了。
良久,王文瀚才終於開口說:“其實,王天儒並不是我的叔叔,而是我的父親。”
這個消息不亞於一個手雷引爆在平靜的湖麵上。
王文瀚接著說:“那天,他把我叫到房間,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他在三十年前的一天夜裡,因為喝醉了酒,和我的母親發生了關係。事後,兩人都選擇將這個消息爛在肚子裡。隻是這次過後,母親突然懷有身孕了,一家人都欣喜若狂,一直以來母親都沒能懷上孩子,大家都以為是我母親的問題,可沒想到……
我就這樣出生了,王天儒一直對我很好,我也一直很喜愛他。可是我接受不了他們對我的欺騙。所以當我知道他將所有財產留給了我時,我非常的生氣,我偽造了一份遺書,把它和李律師手裡的真遺書進行了替換。“
王文瀚的話讓張誌誠臉色大變,他這麼久以來的偵察方向全是錯的,他原本以為凶手是為了王天儒的遺產而殺人,現在看凶手另有其人。
王文瀚的一封假遺書,成功的誤導了張誌誠。
回到了房間的張誌誠,一直愁眉苦臉的思索著什麼,他嘗試著將所有的線索全部整理了一遍。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張誌誠打電話給了自己的一位畫商朋友,希望他可以能幫自己鑒定一幅畫。
同時張誌誠還去找了王翰瑞。
張誌誠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張誌誠說:“你還要在繼續裝下去嗎,王先生。”
王翰瑞還在拚命的狡辯裝傻,“你在說什麼,張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張誌誠早就料到王翰瑞會不承認,打開了一旁的公文包,從裡麵掏出了王天儒彆墅的房產證。
王翰瑞看到房產證,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低著腦袋承認了,房產證確實是他偷的。他覺得以他和弟弟王天儒的關係,王天儒的遺產肯定不會分給自己,所以那天晚上,他沒有去參加葬禮,就是去偷房產證了。結果沒有想到遺囑上,竟然有分給自己的遺產,王翰瑞心裡感覺十分過意不去,便將房產證還了回去。
可沒想到,房產證剛還回去,就被告知之前的遺囑是假的,真正的遺囑上,自己一分錢也沒有分到,王翰瑞心裡後悔不已,自己幸幸苦苦,到頭來還是白忙活了一場。
張誌誠聽完王翰瑞的自述,也是哭笑不得。
張誌誠回想起眾人昨天說的每一句話,然後將所有的線索都梳理了一遍。
張誌誠倏地笑了起來,他終於想明白凶手是如何作案的了。
張誌誠叫李律師將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彆墅內,稱自己已經知道了誰才是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