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裡,我下了車,回到了我的地下室小屋,樓上正好是程詩的房間,她今天也高考,上麵在舉行派對,我躺在床上能聽得很清楚,有歡呼聲,唱歌聲,程詩的成績不太好,但是上次我無意中聽見了父親要把她送到國外的學校裡,高考她隻是玩玩而已。
我捂緊了耳朵,想要入睡,在夢裡沒有這些讓人頭疼的事,再堅持幾天等到拿到錄取通知書,我就直接離開這裡,打工也好做苦力也好,學費我都想好了,申請助學貸款,打工的錢就當做平時的生活費,省一省也能活下來。等畢業了,就把戶口也遷出去就和這裡沒有任何關係了。
一晚上我沒有睡好,總是暈暈乎乎的好像還隱隱約約地聽見咒罵聲,好像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鐵皮門被關的死死的,有些透不過氣,我伸手想去把門開開,隻是無論是我使了多大勁鐵皮門都紋絲不動,我大力地錘了錘門一邊還喊著:“開門開門!”
碩大的彆墅裡無人應答,安靜下來我能聽見程詩和母親說話的聲音,他們能聽見但就是不想開門,是他們把我關到這裡的!
整整一天,沒有人進來,沒有人管我的死活,幸好裡麵還有我曾經屯的廉價麵包,倒也沒有餓到我,隻是我的頭一直很痛,感覺一會很冷又一會很熱,我估計自己是生病了,雙手沒有力氣,但我也竭儘所有力氣去拍打鐵皮門,我怕我會死,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漸漸的我感覺視線有些模糊......
A市的公安局內,安景明坐在那,平日裡沉著冷靜的上市公司的總裁現在卻非常局促,對麵的坐著的張局滿臉欣喜,“安總,我們已經鎖定了當年的買家。”他拿著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指著它說:“就是程家!”
“據我們調查,程家夫婦結婚時一直沒有孩子,然後聯係到人販子從那裡買了一個女孩,就是您的女兒安然。”
安景明坐在那,想他大學畢業生時拉投資時那麼緊張,“那她這些年過的這麼樣?”
警察沉了臉,“很巧的是,幾天前有一位剛高考完的女孩欲輕生被民警救下,後來報警說自己的父母逼迫她嫁人,那位女孩就是您的女兒安然。”
男人原本局促緊張的神色在警察說完話後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肅殺的怒氣,聲音冷淡的能聽出背後的憤慨,“這件事接下來就由我自己處理,我會把安然接出來,至於程家,我相信警察同誌會讓他們接受法律的製裁。”手敲打著桌子,給人以無限的壓力。
“當然。”
出了警局的門,男人撥通了妻子的電話,他現在已經確定他找到了他們的女兒,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妻子,之前是擔心空歡喜一場,讓妻子再次希望又破滅,就騙妻子來A市出差,還讓她也隨行了,現在他要和他妻子一起接回他們的女兒,還要報複那些讓她受苦的人。
“小雅,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你先彆激動,我們的女兒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