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季左已經在月晚晚床邊坐了一整夜,看她的狀態,這些年應該是過的不好吧,那她為什麼不和自己聯絡呢?
那個陳思南就那麼好?
季左男人的自尊心被這件事刺傷了一下,他緊皺著眉頭,突然有些嫌棄月晚晚的眼光。
他兀的靠在椅背上,粗魯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針堪堪指向七。
嘖,還沒乾什麼呢,就該去上班了。
昨天為了這個女人耽誤了一天的工作,公司才交到自己手裡,一堆的事情,想想今天的工作量,季左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站起來,急匆匆洗了個戰鬥澡,換了身衣服就去上班了,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等月晚晚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柔軟的被子裹在赤裸的身體上。
她動了動,身體上並沒有什麼不適感。
腦子裡隱隱約約還記得自己當時求季左,手臂略微有些刺痛,然後就人事不知了。
“嗬。”
月晚晚冷笑一聲,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昨晚的恬不知恥,還是自己以前的軟弱可欺。
生活向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哪些熟悉的麵孔一昔間換了副模樣,乍然從謊言裡出來出來的月晚晚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無所適從。
“為所有恨執著的傷……”手機瘋狂的震動起來,將月晚晚從走神中震醒。
她摸出手機接通電話,“喂您好,這裡是月晚晚。”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相當急迫,環境十分嘈雜,好像有什麼人在爭執,“您是月晚晚小姐對嗎?是這樣,今天一個自稱是您妹妹的女士來到醫院要強行接走您的父親,但是您父親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宜出院,我們想問一下您知道這個情況嗎?”
月晚晚一愣,她妹妹?月輕輕?月輕輕接走爸爸坐什麼呢?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生生打了個冷顫,急聲道:“我不知道這個事情,你們千萬攔住月輕輕,我馬上過來!”
月晚晚匆匆套了件衣服,抓起自己的包打了車直奔父親所在的市立人民醫院。
她爸爸因為不慎從樓上跌下去撞到頭顱內出血,已經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個月了。
月晚晚不明白,爸爸留給她的東西明明都已經被月輕輕搶走了,她為什麼還要去醫院折騰她爸爸!
車速很快,不過二十分鐘月晚晚就趕到了醫院,匆匆跑到爸爸所在病房的樓層,卻看到地麵一片狼藉。
幾個護士正愁眉苦臉的在收拾,一旁靠在牆上的護士長看到月晚晚,“噔噔噔”的跑過去。
“月小姐,我不知道那個自稱是你妹妹的月輕輕小姐是什麼來頭,我們醫生已經就你父親的身體狀況詳細的向月輕輕小姐說明了他不適宜出院,但是!”
“但是什麼?”月晚晚抓住護士長的手,激動道:“我爸呢?被他們接走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誰料護士長也是一肚子氣,她大概以為碰上醫鬨了,強撐出一張笑臉來,“月小姐您不要著急,我們試圖阻攔過,可是你妹妹把我們這兒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