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花花的哭吼聲,男模們才回過神來,迅速起身追向尊上。
尊上還未走幾步,自然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於是轉過身來,掃視了一眼這幾個半吊子男模,心下不屑。
哼,有型無實的空殼子!
男模見尊上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不約而同地站定,眼前這個說話中二,被他們笑話,認為腦子有問題的男人散發出來的氣場實在太強大,如征戰一方的天神般盛氣淩人。
“你一個神經病,竟然敢傷了花兒姐姐,真是不要命了!”
正當場麵僵持不下之時,一道微顫的聲音打破此景。
說話的人正是剛剛坐得離劉花花最近的男模。
可能是剛剛被尊上搶了位置,咽不下這口氣,想要借此機會教訓一下他;也有可能是想在劉花花麵前表現自己,想攀上這個大富婆,他大聲地罵道。
“還尊上?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看你就是腦子有病!”
旁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人雖也身強體健,可一看就不是尊上的對手,而他自己明顯對尊上充滿懼意,連聲音都打不實,但卻說出如此難聽的話……可怕是凶多吉少啊!
果不其然,尊上尋聲望去,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死死釘在那人身上,他如地獄裡的羅刹,殺氣騰騰。
那人被尊上由內至外散出來的陰氣震懾住,額前鼻尖細汗層出。
尊上步步逼近他,穩而有力的步子一下下踏在大理石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那男模不由自主地連連倒退,直至跌坐在卡座上。
“不知死活的東西!”
尊上低嗬著,一把抓起那人的衣領,力道大得將襯衫上的肩線扯開了個大口子,不待那人反應過來,尊上已用力揮開臂膀將他摔在牆上。
那人悶哼一聲,頭“咚”地一聲重重磕在暗紋繁複的精美牆板上,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頭暈腦脹,身上各處像被巨浪拍碎一般頓痛。
尊上並未有停手的意思,踱著步子走向癱倒在地的男人,附身將他再度提起。
那人渾身抖得如篩糠一般,忍著疼痛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尊……尊上……求……放過……”
尊上不顧他的求饒,隻是將手中快要失去意識的男人大力扔向門口,厚重的木門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那男人抽搐幾下,再沒了聲響。
劉花花被這個戾氣環繞的男人嚇得淚流不止,連胳膊的疼痛都忘記了,見那男模不再動彈,她亮出尖銳的嗓子。
“啊!殺人啦!”
其他人也嚇得不輕,想跑出去,可門口卻躺著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尊上眯了眯眼,冷哼一聲,徑直走到門口,將昏死過去的男人踢到一邊,開門想要出去。
“哎喲,我的劉姐姐啊,這是怎麼啦?!”
吳衛東早就聽見了包間內的爭吵生與碰撞聲,可想著劉花花定是對這幾個不懂規矩的新人不滿意也就沒再在意,況且,他還妄想著劉花花能再次看上他。
可這包間內突然沒了聲響,吳衛東這才覺得不對勁,忙趕過來,手還沒碰到扶手,門就開了。
尊上陰沉冷峻的臉出現在他眼前,他正暗喜著猜疑,以為定是尊上惹惱了劉花花被趕了出來,卻轉眼看見了包間內一片狼藉。
劉花花單手抱膝而坐,另一隻胳膊像掉了環一般,原本濃妝豔抹的麵容哭花了一大片,看起來十分詭異,酒水灑了一地,最可怕的是門邊竟然躺著一個後腦汩汩流血的男模!
吳衛東走進地上的那人,慢慢蹲下,將手指放在他的鼻前。
“還好還好……還活著……”
吳衛東試探到那人微弱的鼻息鬆了口氣,這要是有人死在這裡他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愣著乾啥呢!快打120!”
吳衛東起身衝著身後的保鏢怒吼道。
“吳衛東!老娘來你這兒享受,你就把這種傻……這種人送過來?!”
劉花花見吳衛東帶著保鏢前來,暗道:即使這個尊上再厲害,也是寡不敵眾,便硬氣起來,可想到他剛剛宛如修羅索命般的可怖行為,臟話噎在喉口,又咽了下去。
吳衛東懊悔萬分,唉!自己是抽的什麼瘋將這個神經病送來?這下好了,惹了老佛爺,我這個經理不用乾了!
吳衛東雖心下亂成一團麻,可麵上卻連連賠笑道:“哎呀,劉姐姐,真是對不住了,是我沒教好這新人規矩,回去我就把他開了,您看如何?”
劉花花怒顏更甚,“開了?光開了就完了?老娘胳膊都被他拽脫臼了!”
吳衛東聞言臉上險些掛不住,他臉上的肉氣得發顫,扭頭對一臉平淡的尊上吼道:“你是不是有病?我看你底子好,不介意你是個智障留你在這兒乾,你還恩將仇報?!”
劉花花與剛剛一直在此的男模都是心中一緊。
這個吳衛東,可能要完。
吳衛東還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絲毫不懼尊上眼底蔓延開來的盛怒,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智商是不是拿去換你的顏值了……呃啊!”
話音未落,吳衛東已被麵色鐵青的尊上直接踹到已經碎了一角的茶幾上,吳衛東的腰實實地磕到茶幾邊上,大叫出聲。
包間內除了從一開始便放著的歌曲與吳衛東痛苦的呻吟聲外再無響動。
劉花花渾身不間斷地冒出冷汗,一旁的男模和保鏢們也嚇得不敢動彈,就這腳力,誰敢上啊?!
“折了……一定是折了……”
吳衛東痛的眼淚橫流,捂著自己的後腰艱難地說道。
尊上冷笑出聲,“留你,和剛才那個男人的狗命,是本尊開恩。”
實則不然,其實他是想起了家中的那個女人,原本那女人還很開心他找到了工作,這下銀子沒拿到,好像還惹了禍……
左右思量之下,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怒意,免了大開殺戒給那女人添太多麻煩。
他暗自將自己的善解人意誇讚一番,孰不知已然闖下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