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巧淚眼朦朧的抬起頭,那人身材高挑修長,將一身黑色的西裝穿的特彆漂亮,臉上銀色的麵具在漆黑的夜裡有些亮,好似月光。
“尊上,”喬巧猛地撲在那人身上哭喊道:“我好難過啊!十年啊,他就不要我了!”
尊上打著傘一句話也沒說,看著濕漉漉的喬巧打濕了他的西裝,默默的皺起了眉,十分嫌棄。
“我又聽話又懂事,為什麼不喜歡我啊?”喬巧跺腳撒潑,一不留神將一隻腳上的高跟鞋甩到了草叢裡。
“她除了比我有錢,還哪裡比我好,我的包!我的包也是找代溝花好幾千買的啊!”她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手中的LV包扔出去老遠。
“你是尊上!會不會魔法!巴啦啦變身!”喬巧原地轉了個圈栽倒在他的懷裡道:“把那對狗男女變走!他們欺負我!”
“......”
尊上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他就是餓了才來找她的。
“回去罷,”他歎了一口氣,背起她,撿起了她橫在草叢裡的鞋和包。
“去哪裡?”喬巧趴在他的後背上,精致的妝容哭成了一片。
“回家。”
遠處的寶馬車上,副駕的女子眼神中都是幸災樂禍,駕駛位的男子卻不自覺雙手抓緊了方向盤看著逐漸遠去的喬巧。
“我說什麼來著,她怎麼會沒有男朋友呢,你就瞎操心,”姍姍輕蔑的笑了一聲,而後圈住他的脖子道:
“你看,這下耽誤了我們看電影的時間,你要怎麼補償我呀?”
“你想我怎麼補償你?”杜肖宇轉過頭,雙眸中的蜜意柔情不達眼底道:
“不如,去你家床上談?”
尊上好不容易把喬巧弄回了家,自己也被雨水澆濕,喬巧趴在床上嗚嗚的哽咽著,明明醉的不省人事,還哭個不停。
要不是天魔一戰,他也不會莫名其妙到這個鬼地方法術儘失,體內的凝魄珠也不知道掉到那裡去了,尊上想著當下恢複法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啊—”喬巧趴在那裡叫喚道:“喘不過氣,喘不過氣!”
尊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把頭埋在被子裡,掙紮個不停就是不知道把頭抬起來。
“阿嚏!”
清晨,喬巧一個噴嚏把自己嚇了一跳,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眼皮好似千金沉,渾身疼得不行,無力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燙的能烙餅。
昨夜裡一幕幕閃過自己的腦海,唉,師兄什麼的,到頭來還不如大街上撿的男人靠譜。
剛想對尊上說句謝謝,喬巧就發現自己身下的褥子一片濕漉漉,身上的衣服也潮乎乎的,昨夜裡,尊上居然把渾身濕透的她直接丟到了床上,窗戶都沒關!讓她吹了一夜的風!
“尊上,”喬巧無力地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我病了!”
“為何?”尊上十分詫異道。
“因為我淋了雨,還吹了一夜的風。”喬巧說了幾句話就覺得眼冒金星,天地間一片眩暈。
“吾,不會生病。”尊上口形變換了一下,終究還是不屑的看著喬巧道:“螻蟻之軀。”
“......”
喬巧耳鳴的厲害,不曉得他在說些什麼,在身上摸了半天,掏出手機給人事部打了個請假電話。
費力的從床上爬起來,喬巧想去拿個體溫計,腳上卻沒力氣,一下子歪倒在地上。
尊上坐在沙發上和躺在地上的喬巧大眼瞪小眼。
他不想管她,奈何地上的喬巧一直幽怨的盯著他,尊上被盯的發了毛,不情願的屈尊將喬巧抱到了床上。
這時他才發現喬巧渾身滾燙,氣息虛弱的好似隨時就沒了呼吸。
尊上有點慌,他沒與凡人接觸過,雖然知道血肉之軀很脆弱,但沒想到淋雨還會丟掉性命。
他蹙著眉將喬巧幾乎扒光,用乾淨的被子包裹起來,擰乾濕毛巾放在她的頭頂。
“叮—”
電話刺耳的響起,尊上斜眼看去,上麵寫了‘師兄’兩字。
“咳咳,好冷,”喬巧被吵醒,不自覺的咳了兩聲,迷糊中看著尊上將她的手機扔下了樓。
冷?尊上疑惑的看著被包裹起來的喬巧,麵無表情的將她抱起,摟在自己的懷中。
“喬巧?喬巧你在家嗎?”
男人敲門聲從門外傳來,尊上抿著唇一言不發,看著懷中喬巧蒼白的臉,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不多時,門外傳來了鑰匙開鎖的聲音,尊上眼底露出一絲壞意,將喬巧摟的更緊了。
杜肖宇聽聞喬巧今天請病假,聯想到昨夜穿著西裝的男人,心裡總覺得擔心,但是打電話喬巧又不接,隻能親自到喬巧的公寓來看看。
一進門,便看見喬巧被一個陌生男子摟在懷中,十分親昵,那男子帶著銀色的麵具,就是昨夜背喬巧走的人。
“您是?”杜肖宇反應很快,見那人盯著自己,忙微笑著打招呼。
“她的主人。”尊山冷笑了一下,眼睛掃過杜肖宇手中的鑰匙。
‘主人?’杜肖宇楞了一下,看著尊上的眼神更是不信任。
“我給喬巧打電話沒接,所以過來看看,”一邊說著,杜肖宇一邊看向喬巧,卻發現她呼吸很重,似是很困難。
“不行,要去醫院,這樣下去會燒成肺炎的。”他說說完就想將喬巧從尊上懷中接過來。
尊上冷哼一聲,擋住了杜肖宇伸過來的手道:“與你何乾?”
杜肖宇沒想著會有這麼不近人情的人,惱聲道:“我是她的師兄,她現在生病了,我送她去醫院有什麼不對!”
“她因何而病?”
尊上高傲的站起身子,將懷中的喬巧抱的緊緊道:“你十年都未關心過她,如今也不必惺惺作態,虛偽。”
說完抱著喬巧下了樓,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杜肖宇一眼。
喬巧迷迷糊糊的聽了個大概,隻想跳起來給尊上一拳頭,我為什麼生病!還不是你讓我穿著濕衣服吹了一夜的風!
尊上不會開車,也不知道醫院在哪裡,雖然回絕了杜肖宇,但眼下他也迷茫的很,懷中的喬巧又燙的像個紅燒獅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