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已經死了,我是來找你見他最後一麵的。”
李山裝出悲戚的樣子,但他在看向許言萱時,眼神有些閃爍,許言萱看到李山這樣,心中冷笑,但她麵上仍舊十分怯懦。
“李叔,你快帶我去吧。”
許言萱語氣裡還帶了幾分著急之色,李山不疑有他,帶著許言萱朝祠堂走去。
“快抓住這個凶手。”
許言萱剛進祠堂,周圍的村民便大聲吼道,幾個村民上前要抓住許言萱。
許言萱下意識的想要從懷中礽出毒藥,但她想到她現在已經不是前世的毒醫了,她伸出的手又鬆了回去。
很快,許言萱就被那些村民押住了,許言萱裝作疑惑的問著。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爺爺在哪?”
“你還好意思問你爺爺,想村醫看你可憐,將你從一個小奶娃養到現在這般亭亭玉立的姑娘,你竟然狠心害你的爺爺。”
村長的神情滿是悲痛,他用手指著許言萱,身體因為氣憤的原因微微發抖。
“我爺爺死了嗎?我沒有害爺爺。。”
許言萱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顯得我見猶憐,但她心中卻沒有半分悲痛,畢竟村醫養大的並不是她,再說了,原身因為幫村醫采藥送了命,也算是兩清了。
“我父親的藥房隻有你能進去,而他死時口中含著斷腸草,若不是你害得,難道我父親也想學那神農不成。”
李山義正言辭的指責著許言萱,但是他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心虛之色。
許言萱見了李山這幅樣子,冷笑了一聲,她也懶得再裝作那副怯弱的模樣。
“光憑這一點,你就斷定是我害得爺爺?不知是誰最先發現了爺爺的屍體?”
村長聽見許言萱如此強硬的語氣,在眾人麵前他也不好撒謊。
“是李山最先發現的。”
許言萱聽了之後,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看來是有人用斷腸草殺了我爺爺,然後裝作發現我爺爺死亡的樣子來故意嫁禍與我。”
“我沒有殺他。”
許言萱的話語剛落下,李山便立即反駁道,而這時村長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
“我也未曾說是你啊,李叔你為何急著撇清自己的關係。”
李山在許言萱逼問之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村長,村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許言萱看到村長和李山之間的互動,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她心想或許要村醫死的人應該是村長才對。
“你的話明眼人一聽便是指的李山,這也不怪他辯解,倒是你,故意混淆我們的視聽,莫不是心虛了。”
經村長這麼一說,那些本來對李山心存疑惑的村民又將怒火轉移到了許言萱的身上。
“村長,村醫是被人用斷腸草害死的,依我之見不如搜查李山和許言萱,誰身上有斷腸草,誰不就是凶手了。”
“不可。”
那村民的話剛落下,許言萱和李山便齊聲說道。
“就這麼辦。”
村長看了許言萱的模樣,思索了片刻立即說道。
“村長,你這不是害我嗎?”
“閉嘴。”
村長對臉上滿是心虛的李山嗬斥道,而許言萱想到自己身上的那株七星花,眼神微變。
“若這次真被搜去,那下次再找到七星花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許言萱在心中想著,她對於毒藥一向執著,再加上這種毒藥是她前世一直研製的,她自然不可能放棄。
“我承認是我害了爺爺。”
正準備上前搜身的村民楞住了,李山臉上也是滿滿的疑惑。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村醫做了一輩子的善事,我們大家都很敬畏他,可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畜生害死了你的爺爺。”
村長指著許言萱破口大罵,而其他村民看向女主的目光也十分不善。
“將她浸豬籠。”
一個村民氣憤的吼著,其他村民也跟著吼了起來,許言萱看到這個場景,心中也明白為什麼村長要殺了村醫。
“好,就這麼辦,李山,你作為村醫唯一的兒子,許言萱便由你投進江中。”
村長順著村民的意思,而李山慌忙答應。
“李叔,你殺你親父親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女主的雙手被綁起,她笑意盈盈的看著在前麵拉著她的李山。
“我沒殺他,我進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我隻是上前去探探他的鼻息,而村長這時候來了,我迫不得已才誣陷你的。”
李山見四下無人,十分惱火的說著,他也不知道村醫為何會突然暴斃。
“難道你不懷疑是村長殺死他的嗎?”
“你怎麼能詆毀村長,他平日裡對村醫最是尊敬。”
許言萱聽了不禁翻了個白眼,她思慮了片刻,臉上立馬換成了討好的表情。
“那李叔,你也知道我是被誣陷的,這豬籠自是不必浸了吧。”
“嗯。”
李山點了點頭,眼睛閃過一絲竊喜。
“自然是不用浸豬籠的,不過,你李叔我最近剛好缺些賭資,將你賣與青樓得些銀錢,也算你報了我父親的養育之恩了。”
“李叔,求你不要將我賣進青樓。”
許言萱臉上滿是可憐之色,李山並未回答,許言萱看著走近的老鴇,心裡卻在感慨蘇祁之前說她是青樓女子,如今她便要被賣去青樓,真是造化弄人啊。
“你也彆怪我將你賣去青樓,我父親已經死了,我可養不起你,賣你我可以得些銀錢,而你也能衣食無憂實在是兩全之計,所以你待會定要表現好些,否則我便將你喂了這江中魚蝦。”
李山看著慢慢走近的老鴇,在女主旁邊低聲威脅道。
“這就是你所要賣與我的女子?長的倒是標致。”
那老鴇盯著許言萱,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許言萱看了不禁心生厭惡。
“你將我解開,我也要為自己爭取一下。”
許言萱突然想到一條妙計,她裝作認命了一般看著李山。
“這才叫識相嘛。”
李山讚歎著便解開了綁著許言萱手的繩子,許言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隨即她悄悄的從自己懷中捏碎了那村醫製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