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之內,向來情義淡薄,誰得勢誰便是主子。
韓芸兒一聲令下,好些個內侍和婢子便合力將我用手腕粗細的鐵鏈綁了起來,仿佛捆豬狗一般。
全然忘了當初宮變時,是誰儘心竭力護他們周全。
隻有兩個才進宮不久,涉世未深的小婢女在瞧我時,眼裡會露出些許憐憫。
“慕之媱也真真是夠可憐的,皇後的尊榮沒撈著,反倒連累親爹兄長丟了性命,自個兒也身陷囹圄。”
“你可莫要胡言亂語,仔細被彆人聽了去,有你受的。”
一臉稚嫩,身量纖細的小婢女提著燈籠打門外過,輕輕歎了一聲,語調透著些許不平。
可話音還未落下就被同行的小女孩打斷,揪著她的袖子將人拽走。
我望著兩人匆匆躲開的背影,心頭湧起無儘悔恨。
當初,若不是被虞無澈的花言巧語迷了心竅,慕家便不會卷進皇權爭鬥,爹爹和兄長以及慕家餘下的幾十口人更不會白白葬送性命。
“虞無澈,你且等著,若是有一天我能逃出去,必定取你狗命,為爹爹兄長報仇血恨。”
回憶一幕幕在腦海裡翻湧,悔恨和憤怒幾乎將我整個人吞噬。
我攥緊拳頭,抬頭望著大殿的方向,咬牙發誓。
思及此處,我忍不住拚命掙紮,想要掙脫身上捆著的鐵鏈。
而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雜亂沉重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刀劍與鎧甲的碰撞。
我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反應一群身穿甲胄,挎著佩劍的禁軍便推門闖了進來。
“皇後娘娘有令,今兒個一定要好好伺候慕大小姐。”
“誰也不許偷懶,否則的話拉出去重罰五十軍棍!”
為首的壯漢滿臉油光大腹便便,嘴裡還叼著根木簽子,怎一個猥瑣下流了得。
打進門起便用一雙鬥雞眼直勾勾地盯著我,一麵惡笑著吩咐眾人,一麵迫不及待地卸甲脫衣。
“滾開!全都滾開!”
“若是有誰敢再近一寸,姑奶奶我將他扒皮抽筋不可!”
望著眼前突然闖進來的十幾個猥瑣壯漢,我心底一陣發涼,隻能硬著頭皮狠聲怒罵,試圖將人逼退。
可他們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發出一陣刺耳的哄笑聲。
“扒皮抽筋?嗬嗬?”
“真當自個兒還是將軍家的小姐呢?”
“今兒個若是不把大爺們伺候好了,可有你受的!”
一陣哄鬨過後,猥瑣的兵痞用他那長滿老繭肮臟齷齪的手捏著我的下巴,滿臉的猙獰和貪婪。
然後淫笑著一把扯開我胸前的衣裳。
隨後眾人便一擁而上,將我團團圍住。
我被他們摁在地上肆意蹂躪侮辱。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人才從我身上爬起來,穿好衣裳,心滿意足地離開。
“男人的滋味兒怎麼樣?是不是很銷魂呀?”
“當初死皮賴臉的纏著澈哥哥,不就是為這嗎?”
“今兒個本宮就讓你吃飽喝足。”
一堆無賴兵痞陸陸續續散去,韓芸兒卻又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皺著眉頭瞥了一眼蓬頭垢麵衣不蔽體的我,眼裡滿是厭惡嘲諷,仿佛見了什麼肮臟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