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東溟夫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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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妃群島的西岸上,久久處在雨中不移的司馬越表情有些失落。沒能親眼看到蘇寒葬身大海而感到可惜。轉眼又想,冷妃?模糊既熟悉的名字。

“難道她就是皇上(武帝)朝思夜想的女人?”司馬越一邊想著冷妃的模樣、一邊回想著洛都皇宮榮華殿上懸掛的那副美人圖,而小聲嘀咕著。

“王爺是在喚我嗎?”詩詩坐在轎子裡向外探頭。

“我是說,我們該回去了。”司馬越岔開話題,笑著說道。

詩詩放下簾子,轎夫抬轎折返帥帳。司馬越下令大軍集結南岸,隨時準備返航回去封地休整。

海平麵上依舊波濤洶湧,卷起的浪花,拍打著暗礁嘩嘩作響。冷妃披著毛毯站在甲賀號尾翼,極目回望二十幾年居住過的小島,迎風落淚。

孑翼雄背靠在船尾桅杆上,勞煩樓船上的醫師細心照料。胸口中箭的蘇寒沒有死去,而是進入無人知曉的假死境界,雖然心跳全無,但體內的血液還在流轉。為他診脈的醫師束手無策的搖搖頭,起身向卷簾後的東瀛夫人鞠躬,沒身拎起藥箱離開。

滿身傷痕的妲己躺在另一張擔架上,眼眶裡的淚水不知是鹹還是苦澀,看得一旁搭手幫襯的玉塵嫣都忍不住想替她喚醒蘇寒。

醫師婢女用藥水塗抹妲己身上的刀痕,金瘡藥雖然止住了血,但她放棄了自己準備同他一起上路。可修得的不死之身,卻要她好好地活著。她背上的彼岸花紋飾更是發揮著通冥的靈力,招魂為她修補靈魂的殘缺。

卷簾後的女人放下執筆弄墨,抬頭示意左右卷起簾子。不忙的伸手挪開壓在宣紙上的壓角石,雙手捧起,來到妲己麵前。

宣紙上畫著一個女人為垂死的郎君哭魂,感人至深。女人命人取來畫板,把那幅即興揮毫而得的作品鑲在畫板上。伸手撫著蘇寒的脈搏,凝神思量。

“救他……求你救他!……”妲己嘶啞著話音,顫聲說道。

女子放開蘇寒的脈搏,起身走近妲己。一撫脈搏,驚奇的發現兩人的脈象如此奇異,即便是受了箭傷的他,也能感受到一股很強的氣息穿梭在體內,丹田裡的真氣更是渾厚的不像個習武十幾年的少年俠士,而是高深莫測的大師級人物。

一眼震驚,一聞吃驚。

“柳生霧隱。”慕容風月挑眉向船艙角落看去。

她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甲賀號上的風騷豔娘。可傳聞中說,她嫵媚的模樣可以令上船來的客人留下靈魂,就算能全身而退的男人,也會為她的貌美而留下半條性命。

一見生情,再見如命。

船艙角落裡的一個男子一手撫著腰間的武士刀,一手杵在地板上跪坐在地。他頭發一撮向後梳著,彎下身子。兩彎眉間一雙眸子透著冰冷,滿口東瀛話應聲。

“是!”

“用柳生療傷大法替他施救,儘力而為就好。”

“是。”柳生霧隱起身向蘇寒走近,攤開雙手,運功支起他的雙手,窩心的弓箭被破體而出,一口鮮血吐在當空,胸口淌血的倒在擔架上。

柳生霧隱使出獨門秘籍符咒護體,探手在他胸口前撫摸傷口。滾燙的烈焰掌“吱吱”的灼著他的肉體,他手指靈動,眉頭緊鎖。

妲己看著蘇寒起死回生的過程,不由得燃起心中活著的信念。雙手一邊結印,一邊默念九印心法,回魂的光環籠罩在樓船會客廳上空。

睡夢中醒來的無痕公子見閣樓下有異種靈光呈現,好奇的把頭探下扶梯欄杆,正巧慕容風月也在。站在扶梯上,偷偷關注她的美,不被任何人打擾的擁有或享受這般欣賞的情愫。

高瘦的身材,清秀的臉龐。女人都會嫉妒的睫毛,彎彎地向上翻翹。白皙的皮膚不知用了何種水質浸泡得來,纖手握住一把摺扇,好個“妖孽”俊生。

冷妃披著毯子走近倚靠在船尾桅杆的孑翼雄,看他包紮好的手臂,袒露半壁肩頭外。海風刺骨的涼,她把毯子披在他身上。坐在他身邊,遙指遠離的海島,談吐不快。

“翼雄。我們離開了小島就要四處漂泊,為娘的對不起你。”冷妃眼紅紅的看著他,一手摟住他的脖頸。

“沒關係的。隻要我能和娘親在一起,去到哪裡,哪裡就有我的家。”孑翼雄貼心的回道。

冷妃看著孑翼雄,撫著他的臉頰,仿佛透過他的眼神,看到過去二十年前的自己,也想起自己曾生下過一個男嬰。若不是東吳末帝皇後的遺願,自己也不會拋夫棄子收養他來此孤島生活。

“翼雄,娘親有一個秘密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今天好想對你說。”

孑翼雄臥倒在她身前,仰頭看著她。“娘親你說啊,我聽著呢。”

“如果我們能去南雲一趟,我想去見一個人。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想去走一趟,彌補我多年來沒有儘過的責任。”

“娘親,你的話好深喔,雄兒聽不懂了。”

“傻孩子。”冷妃抱著孑翼雄直言於此,把剩下的心裡話統統埋在心裡,想等到適當的時機,對適當的人說。

玉塵嫣在會客廳中困倦的呆在門邊,犯傻的投去目光,想看看他的眸光能不能存在自己的影像。明明知道是個騙人的把戲,但還是想騙自己看著他好起來,遠遠地看著也是一種幸福。

柳生霧隱收功站到一邊,慕容明月俯首聽著蘇寒的鼻息,好似有說話的聲音充斥著唇瓣,她笑著命人取來藥水給他服用,妲己額頭上的汗珠落到鼻尖,抿著嘴唇,靜靜等待。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香霧繚繞的擔架旁傭人齊集,慕容明月放下盤頭的發髻,垂順的青絲繞過肩頭搭在胸前。無痕公子最愛就是她這般模樣。銷魂的不知如何齷齪的想象,總之就是想一親芳澤。

“這裡有我來照顧,你們先行退下。”慕容明月用東瀛話屏退下人。

樓船上的總管命人抬著妲己和蘇寒去夾層客房調理。臨走前,玉塵嫣不時的看著他們被抬走的身影,婢女掌燈引領她來到船頭雅間休歇。冷妃和孑翼雄呆在船尾,賞月,被海風吹。

紗帳下,燭燈未滅。隱藏在慕容明月身後的無痕公子抱住她的腰肢,不安分的咬著她的耳垂。她起指彈滅燭火……

無痕公子慵懶的撚熄長杆煙槍,袒胸露腹的摟著慕容明月親著小嘴。一陣疾風刮開窗板,她光著腳,扯著一件透明的紗裙一邊遮羞,一邊掩窗。

“今晚我可以留下來嗎?”無痕公子柔聲細語地乞求道。

“做人不可以太貪心的。”慕容明月放下身前遮羞的紗裙,雙手杵在他的腿上,臉頰靠近的要他欲罷不能。

“我對你……我是說,我很喜歡你。”無痕公子吞吞吐吐的看著慕容明月的眼睛,氣息緊促,心中蕩起陣陣欲念。

“如果你喜歡我,那你就要遵從我的規矩。一夜春長,我怕你吃不消。”慕容明月伸手撫著日漸消瘦的無痕公子。

無痕公子擁住慕容明月,不顧她的反對,占有她。他白皙的背上被她十指尖尖的指甲劃破了數道印記。

“啊!”無痕公子背上血痕流出血液。

“彆這樣,我們來日方長。等你身子骨健朗之後,我任君擺布,絕不矢口。”慕容明月被壓在他身下動彈不得,一番良苦婆心的模樣看著他。

“為什麼你那麼在意我的身子狀況。”無痕公子放開她,坐在一邊繃著臉。

“因為我喜歡你,我要你和我同攜白首。”慕容明月雙手穿過他的腋下,雙手結鎖,身子依附著他。

“謝謝你。”

“不要走,留下來睡吧。我去穿衣服。”慕容明月找來一見厚實的內服穿上,躺在地板上,靠近無痕公子肩膀。

中原權力中心,帝都洛陽。

深宮內院,侍婢們緊張的忙碌著,武帝入夜偶感風寒,各宮女眷紛紛攜隨從前來探望,東宮太子府,太子妃賈南風攜太子司馬衷深夜奉召前來探視。麵和心不合的王公大臣們見是他們來到,紛紛退避甚至隨意自處不予問候。

賈南風記下了那些不滿自己的王公大臣,一路上氣衝衝的拉著司馬衷向武帝病榻寢宮行進。

一路矢誌清君側的汝南王司馬亮駕乘馬車飛馳官道之上,想趕回京師探視。可早有部署的楊駿,一路上埋伏的殺手不計其數,叢林、棧道、街巷,不論明的、暗的,矛頭都是指向他的。目的隻是要他不要回來,安逸的在封地中度過晚年,好讓楊駿獨霸朝野。

“王爺,前麵恐怕又有埋伏,我們是否繞道前行。”護衛馬車的隨從向車駕內的司馬亮稟告。

“不必,迎頭痛擊!”

司馬亮,字子翼,司馬懿第四子。仕魏為東中郎將,討諸葛誕失利,免官。不久,出監豫州諸軍事。司馬炎稱帝,封扶風郡王,邑萬戶,都督關中雍涼諸軍事。時宗室殷盛,無相統攝,以亮為宗師,使其管理宗族事務。鹹寧三年徙封汝南。未幾,遷太尉錄尚書事。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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