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東萊君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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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木崖東垣濤聲依舊,一夜未眠的妲己坐在小樓的地板上修煉不死印法。逆轉的氣流相吸風塵,聚散不明的真氣湧動在她的身前。

一股很強的振水聲驚擾了妲己的入定。聞聲收功,起身麵朝東垣的大海。一個女子的身影浮出水麵。再看她浮遊的姿勢處處魅惑,臉孔有些麵熟,但一時又想不起那是何人。水寒潛入水底,運功逼出體內熱毒,一招冰玄勁的掌力振起層層水浪,不過威力不是很大。即便如此,她還是耗損精元不得要領,溺在深水,順流漂浮。

妲己輕功下崖,蜻蜓點水,抓起溺水的水寒一路朝彼岸行走。幾式點穴,水寒吐出喉腔的海水,漸漸恢複神智,看著背對自己的她,立即跪伏請安。

“教主。”

“你這麼晚不睡,想順流南下嗎?”妲己雙手背在身後,語氣冰冷的玩笑道。

“屬下隻是想儘快恢複功力。”

“恢複功力乾嘛,想報仇嗎!”

水寒不答。妲己使出一招吸星手將她定在身前,攤開雙手,雙掌輕重適宜的打在她的身上,任督二脈被淤血阻塞的脈絡被打通。

水寒被振飛的連連退步,單腿跪在妲己的麵前。一口鮮紅的血吐在麵前的沙地上。

“我已經打通你閉塞的脈絡,回去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切忌不要沾水運功,否則會走火入魔的。”妲己彈指一顆凝香丸飛入她的嘴裡,踏水上崖。

清晨,南雲城行軍大帳中氣氛異常壓抑。東萊王得知南雲太守被斷木崖的悍匪所殺,故派出五員將領領兵數萬東進南雲轄地,並委以秦儀主持軍務,蘇寒則被東萊軍囚禁在自己的府邸隻準進、不準出。

秦儀乃是蘇寒的義弟,於公於私,他都不可能下達攻殺斷木崖的命令。隻是東萊王的旨意要他難做。

帥座前,列位來自東萊城的將領各個傲慢的不知深淺。完全不把如今的斷木崖放在眼裡,完全不像個久經善戰的統軍將領。觀其麵,那些人不過奸佞耳。

試問沒有探知對方有多少教徒、裝備如何,就輕敵的妄想一口吃掉魔教,簡直是癡人說夢。

“列位可容在下說幾句嗎?”秦儀放下東萊王的旨意說道。

“秦帥請說。”末座上的東萊軍將領恭請。

孑翼雄,東萊王帳下悍將,官拜上戶侯。

秦儀蹙眉看了看末座上的孑翼雄,打量了一眼他杵在地上的方天畫戟,腰胯上係的龍淵寶劍。伺機窺視了一眼身後的那幾位東萊軍將領,心中暗藏的殺機湧現,語不對題的走向帳門口。

“孑將軍好威武,不知道這杆方天畫戟可否借小弟一看。”秦儀伸出手索要。

孑翼雄雖是東萊王帳下的悍將,但今次聽命於秦儀的指揮,不敢不從指揮官的命令,沒有多想的就把手中握著的方天畫戟相贈閱。

“好戟、好戟。”秦儀握住戟身,反戈另一側的東萊軍將,三名奸佞饞將被抹脖。孑翼雄拔出腰間的龍淵劍,一劍刺死身旁的同僚。秦儀與他對視,半晌後二人各自放下手中的兵器。

“秦帥,請受末將一拜。”孑翼雄手握劍柄,參拜於帳內手持方天畫戟的秦儀。

“孑將軍這是?”

“啟稟秦帥。末將曾是東萊王府的平西將軍,這些個佞臣在王爺麵前說儘讒言,以至於王爺不分青紅皂白將我降級,貶為上戶侯軍中侯用。可憐我未過門的妻室鳳嬌,也被這些個畜生糟蹋了。殺了他們,以慰祭我亡妻的在天之靈。”孑翼雄聲淚俱下,句句肺腑的說著自己的不公遭遇。

“孑將軍助我鏟除這些佞臣,也算是大功一件。我會向哥哥給你請賞的。”秦儀用內力將手中的方天畫戟杵在泥土裡,徑直走向他,並扶起這熱血男兒。“走,我帶你去見大哥。”

“不妥。”孑翼雄頓足,曉以利害的對秦儀說:“秦帥,這些人的死始終要有人來扛。如今你是王爺委任的六軍統帥,兵權在握。若是牽連此事當中,你等的軍權就會被褫奪。到那時,冷將軍和你的處境就會很被動,你們一心想保住的魔教也會付之一炬。”

“如此說來,那豈不是……”秦儀腦海中一閃雪姬的倩影,額頭上驚現冷汗。看著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孑翼雄,便對他放鬆了警惕,沒多想的坐回帥座,提筆便要草書。孑翼雄嘴角微揚,眼神中透著詭異。執筆中遊,秦儀覺得有些不對勁,稍稍抬頭瞄了一眼,背靠在座位上。

“秦帥,書信寫好了嗎?如果寫好,小人即刻通知我部心腹策反。”孑翼雄上前探手桌案,秦儀起筆搪塞。“秦帥這是?”

“不忙,我帶你直接去斷木崖投奔。至於這裡的一切,我會叫人處理好的。你即刻率領你部隨我出發。途中本部的黑衣箭隊會暗中護衛的,確保將軍萬無一失。”

“那就有勞秦帥的黑衣箭隊了。”孑翼雄狡猾的一掃秦儀的眸光。

軍營外,揚長的山路崎嶇。早在先前,秦儀率部潛伏過斷木崖的東垣,那裡陡壁、隘口容易隱藏。孑翼雄率部與秦儀駕馬軍前,那幾個被暗殺在營帳中的佞臣被裝進麻袋馱運在隊伍中。

斷木崖方圓五裡的暗哨探知領軍一人是秦儀,另一人不明。飛鴿傳書回斷木崖總壇報信。妲己躺在教主寶座上凝神,雪姬在其身後捏著肩膀。寶座旁的婢女揮著長扇送風,各路長老早就聞風先到崖頂總壇候命。

三代長老段流水拄著龍頭拐杖坐在列席,魔門八大高手負傷休養,未能見駕。左、右使站在殿下統領各路長老庭訓。

暗哨飛鴿直入大殿,妲己拂袖隔空點穴。飛鴿落入殿下,站在石階上的婢女跑至呈送簡書上台。

“雪姬,念給大家聽。”妲己依舊用手拄著額頭,側臥示人。

“是教主。”雪姬繞到妲己身前,接過婢女手中的傳書念道:“朝廷易幟,不明來意。南雲軍青衣侯率部,副將掛孑字旗,兵馬約五千。五裡哨探報。”

妲己起身,雪姬把手裡的信條遞呈。她揮袖不看,起身走下教台。

“傳我命令,升教徽,迎接貴賓。”

“是教主。”

孑翼雄的部隊行至斷木崖南麵,陰月神教的教徒就從隱蔽中走出。秦儀看了看,勒馬停住。

“聖教主有令,請客人直接到崖下會客亭請茶。”魔門弟子攔軍傳話。

“秦帥,那咱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孑翼雄請命秦儀。

“好吧。既然聖教主有請,那本帥也就隨你前去。孑將軍,你的兵馬可要留在此處,畢竟帶著兵馬上去,會讓主家感到失禮的。”

孑翼雄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強,他手下的精兵各個訓練有素,他示意了中軍,絲毫不怕危險的手持方天畫戟隨魔門弟子前行,他身後的五千兵馬肅立在山道。秦儀觀察了眼四周,信號彈彆在腰間,尾隨到崖下會客亭。

魔門弟子似乎沒有意識到危機的來臨,孑翼雄一身殺氣的靠近,秦儀袖筒裡的暗器早就對準了他。涼亭裡看茶的婢女擺放好茶具,茶道童子茉莉奉段流水之命前來陪茶。

妲己同魔門左、右使同下起降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魔教教主獨孤九絕?”孑翼雄在心裡嘀咕。

“魔教現,天地變。風雲起,江湖洗。教主文成武德、恩濟天下,神教千秋萬載,一統江湖!萬歲、萬歲、萬萬歲。”魔門教徒跪迎妲己駕臨。

秦儀下馬上前拱手參拜:“南雲冷將軍帳下,青衣侯秦儀見過教主。”

“自家兄弟,不必多禮。”妲己起手示意,邀請秦儀入座。還在馬背上打量妲己的孑翼雄怎麼都想不通,明明獨孤九絕是個男人,怎麼冒出來一個女人,姓氏不同、性彆不同。孑翼雄遲疑的下馬。“這位將軍也坐。”

“啟稟教主,這是東萊王帳下悍將。孑翼雄,孑將軍。”秦儀從旁介紹。

“孑將軍您好,嘗嘗南方百濟國的貢茶。味道不錯。”妲己話音未落,婢女湊前為孑翼雄斟茶。茉莉素愛品茶,一聞茶水的味道就知道這茶的好壞,就連是否有毒也能嗅出一二。

孑翼雄盯著妲己看,左使連天碧怒目相對,右使傲天宇握住腰間寶劍時刻準備著。

孑翼雄把茶杯端起,茶水入喉,一縷清香之氣貫穿肺腑之浸。茉莉輕蔑笑了笑他,輕功出亭,取出紫金藤當空揮舞三圈,五裡哨前的風奕瞳使出風雷掌在孑字軍前,隨風刮起一陣芳草香,綿延方圓十裡,聞著必會昏睡三個時辰。

“凝香,這不會也讓咱們的人昏睡吧。”風奕瞳掩鼻問道。

“當然不會,吃了它。”凝香輕功躍下山包,取出薄荷丸喂她吃。“這些士兵很快就會癱軟的在這睡上三個時辰,我們快點回去崖下保護教主。”

孑字旗下的軍隊聞煙之後各個腳下不穩的倒在隊列前後。

孑翼雄想用手中的方天畫戟,可惜被茉莉的紫金藤纏走,剩下腰間的龍淵劍尚未拔出,天涯快步上前,拔出隱藏在腰帶中的軟鋼劍,斬斷他的腰帶,龍淵劍脫落,孑翼雄自顧不暇。被魔門弟子生擒在會客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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