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們聽說我的舍友中毒而亡,而隻留我一人時,從此以後再測量我的精神狀況都是穿著厚厚防護服的。
警察們說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審訊時也給我戴上沉重的手銬。
我想不通,我區區一個弱女子,何德何能得他們如此重視。
我是個孤兒,從小被孤兒院養大。
所以從醫院出來後,我隻能前往學校,無他處可去。
原先的宿舍沒法子住了,學校給我安排了一個新宿舍。
新宿舍位於學校後門角落。
需要穿過操場再穿過小樹林,最後經過一棟廢棄教學樓才能到達。
學校領導告訴我,目前宿舍樓都是滿員狀態,擠不出空位。
我望著遠處宿舍樓那一排空陽台點點頭。
帶我去的學姐不知用了什麼化妝品,皮膚白的與死人一樣。
穿過小樹林時,她一步三回頭,好像後麵有什麼吃人的怪物。
到達廢棄教學樓,她的動作更誇張,竟然時不時跳躍,如一隻淘氣的猴子。
我的宿舍近在眼前,學姐以為我會隔空攝物,鑰匙離我還有三米遠,她就扔過來。
雖然鑰匙掉在了地上,但我毫不在意。
眼尖的我看見鑰匙旁邊一張紙條,上麵寫了她的名字。
本著非禮勿視的好習慣,我沒有打開看。
為了將紙條還於她,我在她身後大喊一聲:“學姐!”
學姐好像沒聽到,而且她好像還有急事,在我喊過後,她跑的更快了。
既然她自己不要,我隻好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拆開來看。
紙條內容如下:
“親愛的安怡,我喜歡你很久了,你能做我女朋友嗎?愛你的李。”
原來是一封情書,估計安怡學姐也不喜歡這位姓李的男同學,所以留給我吧。
我藏好紙條,轉身往宿舍樓走去。
宿舍樓很奇怪,整棟都沒人,窗外的樹上還有幾隻烏鴉在叫喚。
我拉遠一點看,天上太陽熾烈的陽光照射下來都暗了幾分。
我搖搖頭,暗歎學校領導真摳門,花點錢建造一所新宿舍樓不是什麼難事。
進入宿舍樓後,我拿出領導給我分配的宿舍紙條。
奇怪的是,紙條上並沒有寫幾棟幾層幾號,隻有五個字:明德宿舍樓。
我繞到宿舍樓側麵,側麵塗在外麵的漆已經掉光,勉強還能看見明德兩個字。
莫非領導把整棟宿舍樓都讓給我住?
剛剛對於領導的吐槽讓我羞愧不已,他們明明把整棟宿舍樓都讓我住,我想住哪層就住哪層,想住哪間就住哪間,而我竟然還責怪他們摳門。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總共六層的宿舍樓,我最終還是選擇了三層。
原因很簡單,我向來有選擇困難症,無論高層還是低層,我都能找到不合適的地方。
隻有中層,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實在是適合不過。
晚上,我端著放在醫院一直沒洗的衣服去洗浴室清洗。
洗浴室與廁所連接在一起,它們位於一層宿舍樓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