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在嗎?小李在嗎?”對講機傳來同事聲音,我對廚師打個招呼後找了個僻靜角落:“我在,怎麼了?”
“三零五房間的住客尖叫暈倒,警長懷疑有新情況,派你前往調查。”
酒店一共六層,每層二十間房,先前送往醫院的住客在二零九,現在三零似乎又出了問題。
我隱隱約約覺得,這件案子沒有這麼簡單。
到達三零五房間時,已經有幾位警員在搜查。
“她還好嗎?”其中一名女性警員抱著暈倒的住客,使勁掐著人中,見此我問了一句。
“應該一會就能蘇醒。”
我掃視房間周圍,地上有掉落的刷牙杯,牙膏,還有一灘水跡。
“你們看這是什麼?”一名警員手裡拿著一塊皮向我走來。
“這是什麼?”我心中猜疑。
“會不會是人皮?”先前的頭發指甲令我總是胡思亂想:“這上麵還刻了字。”
女警員臉色肉眼看見的蒼白:“應該不是吧,我們還是等她醒來詢問比較好。”
恰巧此時,住客眼睛眨動,從昏迷中醒來。
“我這是怎麼了?”她巡視四周,迷茫道。
“你剛才昏迷了,能告訴我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嗎?”
女警員安慰著她。
住客陷入回憶,不一會,她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顫抖著聲音道;“我漱口水時,感覺這水的顏色很不正常,還有一些像皮膚的塊狀,嚇得我當場就暈過去了。”
為了避免住客恐慌,我安慰道:“不是人皮,隻是檢疫合格的豬皮。”
“那為什麼會出現在水龍頭裡?”
“這正是我們來此調查的原因。”
此時她才注意到我們都是警察。
“那真是謝謝你了。”住客感激道。
待她冷靜後,我不著痕跡的檢查四周,確認沒有問題後,向旁邊警員打了個手勢,表示沒有問題,隨後離開房間。
一晚搜尋無果,大家都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審訊室內,警長與眾警員商談晚上的案子:“二樓與三樓都發生相同事件,綜合頭發指甲等來看,在酒店某處有一具屍體。”
“隻是能夠從熱水器,水龍頭處流出,屍體會在哪裡?”
“張海說可能是酒店天花板的水箱。”
大發酒店所有水的供應都源自樓頂的兩個水箱,能夠同時讓二樓與三樓的水裡都有屍體的殘缺組織,也隻能從水箱入手。
旁邊女性警員露出厭惡的表情:“這麼說,所有酒店的住客都用著浸泡屍體的水?”
一名戴著眼鏡的男警員道:“希望他們沒有拿來燒水喝。”
會議上,我將在廁所與廚師的談話告知警長。
“楊文與張海兩人矛盾很大,而且楊文對此次案件並不關心。要麼他不懂酒店管理,不明白這次事件對酒店會產生多大影響,要麼就是他知道一些內幕。”
“楊文這個人據我觀察,心思並不深沉,倒是那個楊文,他很有城府。”警長眯著眼睛,詳細分析道。
“我同意警長觀點,那個楊文對誰都笑眯眯的,我看著挺膈應。”女性警員道。
“好,明天就打開水箱看看屍體是否在裡麵,各位先回去好好休息。”警長站起身拍拍手解散會議。
第二天一早,我們已經來到酒店頂層。
望著麵前的巨大水箱,我不禁思考著如果屍體真在裡麵,那麼他是怎麼進去的。
是自己進去溺死,還是有人拋屍在此。如果是拋屍,這麼高的水箱又該怎麼拋進去呢?
帶著這些問題,我爬上梯子打開蓋子,眼前的景象猶如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