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娥剛剛想要撤走就聽見那道士雙眼圓睜,露出了兩道寒光,大喝一聲:“孽畜休走。”大袖一揮一道寒光就向著陳月娥的麵門飛了過來。
那寒光到了陳月娥的麵前的時候,她終於看清楚了,原來這竟然是一把飛刀,陳月娥此時感到腹部一陣熱流湧動,竟然似乎有無窮的力量從小腹湧了起來,順著胸前湧入了她的手臂,她感到此時自己充滿了能量,於是便一抖手,將一枚金針從自己的手中飛了出去。
這枚金針一看就和自己之前射出去的那些不一樣,因為那金針在破空之時竟然有颼颼的風聲,金針飛速旋轉著就向那飛刀射了過去,就聽見咣當一聲,那金針竟然刺穿了飛刀,並且將飛刀牢牢地固定在了牆上。
那道士大吃一驚,長身而起,右手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左手拿著自己的拂塵,縱身飛起,向著陳月娥飛撲了過去,陳月娥雖然一招得中,可是她也在同時感到自己小腹部位傳來一陣巨大的灼燒感,她大叫一聲,竟然再也無法在牆上支撐住自己的身子,摔倒了下去。
陳月娥哎呀一聲栽倒在地上,背部傳來一陣劇痛,可是她卻知道自己不能繼續躺在地上,因為那個道士此時已經從天窗裡麵飛身而出,威風凜凜地站在屋簷之上,正用利劍對著自己呢。陳月娥下意識地向旁邊一翻身,一柄利劍已經深深地刺入了她身邊的地上,陳月娥心中焦急,此時腹中再次傳來一陣絞痛,她痛得險些要暈過去,想要再次發出飛針,可是手卻軟綿綿地沒有力氣,一枚金針隻飛出了寸許就掉落在了地上。
那道士哈哈大笑,道:“好你個妖孽,你這回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李眾怎麼說也是李淳風李仙長的侄兒,我學的這些道法雖然比不上我的叔叔可是要對付你這個妖女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在陳月娥以為他會將利劍刺入自己胸膛的時候,卻發現那李眾竟然在自己的身上貼了一張符,陳月娥不覺苦笑,封建迷信真是害死人啊,難道他真的將我當成了白娘娘一般的人物了。
此時周圍的家丁護院已經圍攏了過來,有幾個大膽子的上前繩捆索綁將陳月娥捆了一個結結實實。李眾得意洋洋地說道:“走,帶她去見高公子。”
當院外樹上的楊逸史終於將一隻蘋果吃完的時候,卻驚疑地發現陳月娥已經束手就擒了,他剛剛想要營救,可是想起那陳月娥剛才還不知好歹地拒絕自己的幫助,便想到:好啊,就讓你吃吃苦頭,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我們究竟是誰先將誰給馴服。
眾人押解著陳月娥來到了前院,將她吊在了一棵樹上。高夢才此時正端坐在院中欣賞畫眉鳥的鳴唱呢,他笑嗬嗬地看著陳月娥道:“大小姐,真是沒有想到真的再次遇見你了啊。幸虧我早有防備請來了李眾師父對付你,要不然的話還真的沒有辦法對付你呢。你可真有本事啊,竟然真的讓你逃走了。不過,嘿嘿,今天是個好日子,公主也沒有來,其實我早就想要和你親近親近了,沒有想到你的心意也和我一樣,竟然親自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便嘿嘿地陰笑起來,對自己手下的人道:“你們幾個還不快點動手將陳小姐請進我的臥房?”說著又轉頭對陳月娥道:“我的臥房可不是尋常女子都能夠進的,陳小姐,我對你可是不薄啊。”
陳月娥剛剛想要破口大罵,此時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一件什麼東西飛進了自己的手中,她驚異地抬眼一看,隻看見東南角似乎有人影一閃,看似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她心念一動,心說:這一定是公孫氏前來救我。不過這院中家丁眾多,而且還有一個厲害的道士,陳月娥不想在這個地方動手,於是便按捺住自己的性子沒有敢動。
這時候幾個家丁上來動手動腳地,並且將她從樹上放下來,扛著她向東廂房走去,一路上少不了上下其手。陳月娥暗自忍耐,心說:好啊,過一會就要你們的好看。
很快那些家丁就將陳月娥放在了床上,可是卻沒有將她身上的捆綁解開。陳月娥趁著這個功夫趕緊用自己手心裡的東西切割了起來,那是一把小小的飛鏢,公孫氏能夠在不傷到自己的情況之下將那飛鏢遠距離送入自己的手中,她的能耐還真的是不小啊。
當那高夢才淫笑著走進房間的時候,陳月娥已經將自己手上的綁縛解開了,隻是她還是假裝自己被綁著,等待著反攻的好機會。此時她腹部的疼痛感稍微好了一些,而高夢才則流著口水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一下子撲到了她的身上,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陳月娥身軀一扭,手中的飛鏢已經抵在了高夢才的脖子上,高夢才的脖子一吃痛,淫心也頓時收斂了不少,他顫顫地指著陳月娥道:“不要亂來啊,我可是有後台的,我是長樂公主……”
陳月娥哪裡容得他多說話啊,她幾下就扭轉了高夢才的手臂,用那剛才捆綁自己的繩子將高夢才給捆綁得結結實實的,還用一塊布塞住了高夢才的嘴巴。那高夢才此時就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了。
門外的那些家丁不知所以,紛紛議論道:“看來這陳小姐還真夠味啊,我家公子竟然自己都承受不了了。”
“可不是嘛,哪一次不是公子將彆的女人給弄得哼哼唧唧啊,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反過來了。”
說著他們便哧哧地笑了起來,隻有那李眾,他畢竟是一個道士,不能跟著家丁一起爬牆跟,不過他雖然嚴肅地站在那裡,耳朵卻支棱了起來聽著屋子裡麵的一舉一動。“不好。”那李眾聽了一會兒發現了事情不對勁,於是也不顧那家丁的阻攔,拿著劍就衝進了屋子裡麵。
屋子的橫梁之上吊著一個人,不過不是陳月娥,而是高夢才,他衣冠不整地掛在半空中,兩腿時不時地撲騰兩下,而陳月娥此時則端坐在一張椅子上冷眼看著他。看見李眾闖了進來,陳月娥也不慌忙,她一抖手用自己手中的一根繩索在高夢才的嘴邊一抽,那塊堵著嘴巴的布就掉了下來。
高夢才立刻如同殺豬一般哀嚎了起來,哀求陳月娥道:“大小姐,女俠,女劍客,你就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陳月娥冷冷地說:“再也不敢怎樣了?”
“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隻是不欺負我嗎?”
“不,不,天下所有的女人,我都不敢欺負了。”
陳月娥笑了,讓高夢才在眾家丁麵前說出這樣的話,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羞辱了,公孫氏說得對,對於這樣的臭男人如果殺了他的話反而是讓他給解脫,就是要讓他受到自家奴才的恥笑,這才是最大的羞辱。
眾家丁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公子除了對長樂公主會如此低聲下氣的,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向任何人求過饒啊,尤其是女人,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李眾心中不悅,高公子高價將自己請來保護自己,可是自己卻顯然沒有起到保護的作用,反而還讓高公子受到了這個妖女的羞辱,這話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以後可怎麼做生意啊,還會有人肯請自己嗎?想到這裡李眾便決定要替高公子教訓一下這個妖女。
此時就看見李眾對陳月娥說道:“妖女,你休要猖狂,來來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看看誰勝勝負。”
陳月娥手中長繩啪的一甩,眾人看見那長繩上隱隱地還有斑斑的血跡,很明顯這就是公子身上那些若隱若現的傷口染上去的啊,他們立刻就想到了剛才在那屋子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陳月娥手無寸鐵,她隻有這樣的一根長繩可以當成自己的武器。她想得很清楚,當楊逸史和公孫氏、雷克大戰的時候,她已經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了這長鞭揮撒的技巧了。
不管是長鞭還是長繩,又或者是公孫氏手中的絲絛,那都是一樣的道理,它們都很輕便,都很靈巧,隻要不和對方的劍刃相碰的話,就不會受到損傷,如果能夠將對方的身子纏繞住的話就能讓對方瞬間失去反抗的能力。雖然說它們由於過於柔軟而比較難掌握,但是陳月娥有著深厚的雜技功底,平常也曾經練過繩操、帶操之類的,所以此時竟然將一根繩子施展得虎虎生風。
繩子的威力其實並不大,但是如果有陳月娥那丹田處湧出的能量附著在上麵的話,就不一樣了,此時陳月娥的腹部已經不痛了,她甚至開始能夠自如地控製那能量的出入,於是她便將自己的能量附著在了這長繩之上,此時的長繩就好像是活了一般,它就好像是一條探海的青龍一般,上下飛舞,若是不小心被這繩子甩到身上,就會在身上留下一條血痕。
小道士李眾吃驚不小,陳月娥將繩子在身前揮舞得密不透風,自己的寶劍竟然無法刺入她的防衛圈,若是長劍觸碰到那繩子的時候,就會瞬間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迫力,簡直就要讓自己的寶劍脫手而出了。
李眾心說,如果我不施展絕技的話,看來是不能夠將你製服了,他冷笑一聲,心說:我已經看出你的破綻來了,你周身上下都被繩索防衛著,但是你卻忽略了你的頭頂,如果我這一招出手,管叫你腦漿迸裂,你就等死吧。想到這裡便縱身一躍,來到了陳月娥的頭頂,一劍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