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打算對自己強行逼供的王鵬飛,許舟一時間怒不可遏,吃著國家公糧,卻不為國家著想,這才是社會的毒瘤啊。
“王警官,你這麼做就不怕被抓嗎?你這樣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許舟大聲質問。
沒有想王鵬飛非但沒有任何任何收手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拿出了一瓶辣椒油。
“知道嗎?其實我反而是希望你可以發現協議上的問題的,因為這樣我才可以好好玩,哈哈哈……”王鵬飛放肆地笑著,他知道這段時間裡是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的,自己可以儘情釋放自己的惡行,反正隻要掩蓋好就行了。
看著麵前的王鵬飛,許舟知道,這個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民公仆了,他就是個披著保護膜的惡魔。
一想到在自己之前已經有數不清的被陷害者,許舟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憤怒。
雖然雙手被拷住,但是雙腳還可以自由活動,許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繞過桌子來到王鵬飛麵前。
“哦吼,還敢反抗?看來這次掩蓋傷痕都不用做了,直接給你一個襲警的罪名就好了。”王鵬飛見許舟想自己走來,一點也不慌張,畢竟一個雙手鎖住的人能有多少戰鬥力呢,更何況自己還有警棍。
在王鵬飛看來,這除了激怒自己以外毫無用處,換來的不過是更很辣的毒打。
許舟出手了,哦不,出腳了,王鵬飛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腳便被踢到了牆邊。
處境一下子就被逆轉了。
“你……”王鵬飛剛起身,還沒放出狠話,許舟又是一個飛踢,王鵬飛就像一個沙包,被許舟任意蹂躪。
許舟出手沒有踢向其他地方,每一腳都往王鵬飛臉上招呼。
不一會兒,一個豬頭新鮮出爐了。
此時的王鵬飛早已沒有之前那般囂張,他整個人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說什麼也不起身了。
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許舟的進攻實在是太迅猛了,自己根本捕捉不到許舟的腿影,偏偏這麼快的攻擊頻率下,許舟的每一腳還很重,自己根本接不下來。
王鵬飛開始大聲求饒,“許老師,我錯了,您放過我吧……”
許舟不為所動,對於下手的分寸自己還是很輕鬆把握住的,隻可惜自己的銀針在進警局的時候被上交了,不然一定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
門外的兩個警察雙目對視,眼裡充滿了驚訝,他們能清晰地聽出來,這是他們長官的聲音,可平時,不應該都是犯人的求饒聲嗎。
“李哥,我們怎麼辦?”年輕警察一時拿不定注意,詢問那個年長的警察。
“怎麼辦?我們能怎麼辦,王哥說過,不論裡麵發出什麼聲音,我們都不要開門,既然是他的命令,我們必須遵守。”年長的警察辛災樂禍地笑了笑。
王鵬飛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快模糊了,就當疼痛讓他幾近暈厥的時候,一杯熱開水直接倒到了他的頭上。
“啊——”
王鵬飛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抬起頭,發現許舟已經坐回了他的位置,此刻正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
他沒有敢再衝上去,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心裡清楚。
他爬了起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許舟,一步一步向外麵退去。
就在這時,許舟忽的站起了身,這一下牽動了王鵬飛的繃緊的心弦,他連忙趴到地上瑟瑟發抖,生怕自己的臉遭到二次打擊。
但是等了半天,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他試探性地看了兩眼,發現許舟正伸著懶腰,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
王鵬飛羞愧極了,臉紅到脖子根,他惡狠狠地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吱吖——”
王鵬飛從審訊室裡走了出來,一看到外麵的兩個警察,他忍不住指著兩人的鼻子罵道:“你們兩個蠢貨,沒有聽到我的求救嗎,還傻愣愣地呆在外麵乾嘛?”
年長的警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一臉迷惘地說道:“王哥,你在說什麼呀,我們可是牢牢記住你的命令,一刻也不曾打開大門呢。”
“你……”王鵬飛還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到這是自己的命令,一時語塞。
“行,你們可以,”王鵬飛知道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套子,隻能先咽下去,等以後再算賬,“你們兩個把裡麵的犯人關到一號囚室裡,讓他吃吃苦頭先。”
“可是王哥,我們沒有關押一號囚室的權利呀!”年輕警察連忙說道。
不想王鵬飛直接吼道:“我說關你就關,哪來這麼多廢話。”
年輕警察還想爭辯兩句,旁邊的老警察連忙拉住他,“好的王哥,這事交給我們就行了。”
等到王鵬飛離開,年輕警察憋不住了,“李哥,我們本來就沒有關押一號囚室的權利,為什麼不能說?”
年長警察歎了口氣,“小石啊,你還年輕,這王鵬飛可是那局長的親戚,整個警局裡我敢說除了正副兩位局長以外就數他官最大。”
“可是一號囚室關押的都是一些死刑犯啊,”年輕警察有些不忍,“難道就沒有一絲王法了嗎?”
年長警察沒有繼續回答他的話,隻是說了一句:“走吧,隻能對不起許老師了。”
當從審訊室裡出來的時候,許舟絲毫沒有擔憂的樣子,反倒是好奇地觀察著警局裡的東西。
年長警察忍不住問道:“許老師,你就不想知道我們要去那裡嗎?”
許舟輕描淡寫的說:“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我自由我的辦法。”
說到這,他頓了頓,有些好奇地問:“不過話說回來,長官你不是那個王警官的手下嗎,怎麼這麼照顧我?”
年長警官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他緩緩說道:“其實分配到王鵬飛手下辦事也不是我們願意的,警局裡誰不是想抓壞人才當上了警察,要知道到了王鵬飛手下做事,那指定要犯事。這幾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應該辭職了。”
這讓一旁的小石震驚了,“李哥,你要走嗎?你走了,我可怎麼辦?”
年長警官笑了笑,沒有接話,“還沒確定呢,等定下來再告訴你。”
三人來到一號囚室前,年長警官在開門前,對許舟鄭重說道:“許老師,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倚仗,但在裡麵還是低調一點,裡麵關著的,都是至少背著一條命案的殺人犯。”
許舟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承了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