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一對對燃燒殆儘的火,卻依然閃爍跳躍著。
一匹匹山狼的眼神也盯著火光,卻是望而止步。
“山狼怕火,不要讓樹枝熄滅。”
象是救命的稻草繩,眾人急著添柴加火,瞬間,火光越來越猛。
照得方圓數百米熠熠生輝。
山狼顯然被這架勢唬住了,不敢向前,卻是慢慢的退後。
一切卻是在眾人的預料之中,隻是未曾想到。
有雨,且越來越大。
淅淅瀝瀝的大雨,終於席卷了整個荒涼之處。
空氣中,一股塵土的腥味揮之不去。
火,漸漸的熄滅,瞬間,一切又是籠罩在黑暗之中。
“天意啊。”袁宇歎口氣,此時的月亮早已經躲在了烏雲裡麵,漆黑的一片,麵對著眾人卻好似看不清楚那表情。
恐怖卻是絕望的表情。
卻隻有拚命。
“衝上去,殺了這些野獸。”這時候,有人早已經蠢囘蠢囘欲囘動了。
還未反映,已經傳來了狼嚎叫,那聲音淒慘,似乎已經慘死在某人的劍下。
這裡,便也沒有人止步。
循著聲音,慢慢的逼近狼群,卻隻有殺出一條血路。
瞬間,周圍一陣刀光劍影,卻隻是針對這一群山狼。
一聲聲嚎叫,卻也倒在血泊之中。
十三劍衝向了狼群,一劍斃命,不偏不倚,剛好刺中了狼的咽喉,血流殆儘而亡。
掙紮,已是枉然,死亡卻早已注定。
袁宇的刀,已經在狼的身上留下了痕跡,隻是早已經僵硬的死去多時了。
二十四名俠士,二十四柄刀劍。
終於將麵前的一群山狼斬殺殆儘。
雨水混合著血的味道,滴在眾人的臉上,落在他們的嘴上,似乎混合著渾濁的空氣,吸入了自己的體內。
翻江倒海的味道,窒息。
一切哀嚎終於戛然而止,知道最後一隻山狼的慘叫聲,死在犀利的劍刃之下,血水不斷的滴落下來。
雨水,並未曾止住,越來越猛,似乎在為這山狼的逝去而哀嚎。
他們都停滯在雨水之下。
身上早已經是濕淋淋的一片,沒有任何乾的跡象。
臉上,頭發上,身上,劍上,雨水都不斷的湧現著。
“諸位都沒事兒吧,這山狼來的迅猛,我們耽誤不得,若在這樣下去,恐怕一切都將是徒然的。”其中一位似乎俠士,卻是土生土張的關西人,熟悉,卻漠然這裡的一切。
一切人,一切是是非非。
“那,我們正好是缺食物,莫不把這些山狼的肉弄去,好煮著吃些。”一名道士,似乎嘴裡帶著一點腥味,略微說道。
“萬萬不可。”這名俠士趕緊製止。“若是山狼的屍體被吞噬殆儘,那麼這些遲來的山狼哪怕跋山涉水便也要報仇,誓不甘休。”他的語氣鑒定,嚴重似乎充滿著無限的恐懼。
就仿佛自己親身經曆過這樣殘酷的折磨一般。
沒有人能夠理解,也沒有人能看清楚他的麵孔。
因為夜,因為黑,無儘的黑暗。
“算了,看著天色,便是雨水不會這麼快窒息,我們應該找個地方休息,不然會耽誤了明日的形成,片刻不得怠慢。”說話中,一名劍客早已經點燃了火把,終於,周圍瞬間恢複了火的溫馨。
躍動的火苗就象是救命的繩子一樣,眾人卻隻要牢牢的拽住。
“嗯,隻有這麼辦了。”
說話間,眾人便找到了一些稍微乾得快的柴草,終於,微弱的火光充斥著每個人憔悴不安的麵容。
烤乾衣物,被雨水,血跡無情的摧殘的衣物,收拾好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便也腳不停蹄的趕著馬車,騎著快馬,南下。
泥濘,馬蹄不斷的在爛泥中前行。
速度已降了大半。
火燒風華山莊
烈日,黃沙依舊,周圍似乎早已經炙烤,卻隻待致命的一擊。
風華山莊,門,鐵索的門緊閉。
似乎關閉了和外界的接觸,儼然許久沒有人住進去了。
周圍卻是堆放著柴火,格外的醒目,荊棘灌木叢生。
數十匹快馬,馬不停蹄的,似乎朝著這個山莊而來,隻是,靜靜的躺著一把大鎖,已經將山莊封閉。
快馬,將士。
如期而至,隻是,麵容更加急切,心,更加焦躁不安。
高頭大馬上下來一個人,一個渾身是勁的大漢,臉上溝壑縱橫,雙目炯炯有神的瞪著門。
“將軍,莫不是山莊的人跑了?”話中顯然充斥著不滿。
他的嘴角微微翹囘起,形成一個不大的幅度,慢慢開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媽囘的,來人,圍上。”
此人正是鎮遠將軍海玄冥。
因為,那匣子裡麵空空如也。
數十名將士將山莊圍得水泄不通,頓時,腥風血雨籠罩著整個山莊。海將軍慢慢掏出手中的劍,靠近山莊的大門,身後緊隨著一名指揮員,片刻不敢怠慢,時刻觀察者將軍的麵容。
冰冷的臉,像鐵鎖一樣,直勾勾的掛在牆上。
“嗖嗖——”劍終於出鞘,鎖,瞬間斷作兩截,落在地上。
門猛地踢開,裡麵卻是空無一物,麵前一院落,地上早已經擠滿了雨水,一個個凹凸不平的水坑,渾濁的水,卻異常的平靜。
紋絲不動。
他頓時感覺到了莫名的欺騙,心中重重憤憤不平,甚至想將柳風華千刀萬剮卻也不足以泄心中的憤怒。
隻是,人去樓空,一切皆是枉然。
數十名士兵進去,未果,卻不見半個人影,便怯生生的退了出來。
僵直的身軀卻挺立在海玄冥的周圍,不敢看著他的臉。
隻是垂下頭。
緊緊地拽著手中的兵器。
“放火燒。”冰冷的話。
終於,在一片漫天大火之中,風華山莊便隱匿在這關西大漠之中,一切終將煙消雲散。
他的瞳孔裡麵,不斷閃爍著火花,似乎是有了一絲滿足,便車馬離去。
瞬間,一切都化為烏有。
風華山莊莊主,柳風華,確實在不遠處,看得這出火光奇特,觀其方位,卻正是時代流傳的山莊,瞬間煙消雲散,卻也是心痛萬分。
隻是一切便是無能為力。
“爹,也不要太難過了,還有我們。”柳一劍和他妹妹攙扶著柳風華,嚴重滿是淚花。
隻是,在眼中打轉,遲遲沒有滴落。
流淌在心裡,似乎沒有人能明白。
“老爺,節哀!”
尾隨前來的下人卻也是忠心耿耿,不舍得離去,便也跟在柳風華前後。
他沒有拒絕。
或許是累了,風華山莊的下人們便紛紛在路邊休息,柳風華靜靜的坐在碩大的石塊周圍,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山莊。
隻是那山莊早已經化作烏有。
他的心,瞬間也化為烏有。
隻是僅存的一絲渺茫便也驅使著他不得不振奮,繼續趕路。
他去的地方不是彆處,正是江南水源鎮。
日光,終於被烏雲吞噬,卻是一片涼意。路,依舊平坦,並未見任何山丘之地,黃沙早已停止了肆意的襲囘擊,一切,變得安靜,淒涼。
“駕——籲——”
連綿的聲音不絕,漸漸的,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
一身藍色的服飾,幾乎蒙住了全身,整個人就像包裹在藍布之下,看不清楚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強是弱。
那馬匹,卻是奇怪,矮腳,速度驚人,並不亞於西域的汗血寶馬。
那是一種早已經消失的快馬,日行千裡。
隻是這怪異的矮腳馬,卻並未曾見過。
那馬嘶吼著,卻像一批受傷的野獸傳出的哀嚎,眾人緊繃神經,停滯手中的一切,紛紛聚攏,圍著柳風華。
那人騎在馬上,並未起身,隻是能看清楚他的眼睛。
一雙捉摸不定,卻露出一絲迷茫,嘲笑,輕蔑,恐怖的雙眼。
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隻是這窒息的眼神已經足夠了。
“來者何人?”柳一劍擋在柳風華麵前,露出嚴肅的神色,手中的劍擋在胸前,瞪著馬上的神秘人。
沉默,一陣沉默。
灌木叢中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昆蟲的鳴叫。
終於,開口了,聲音很低,但是聽得清清楚楚。
“柳風華,我找你很久了,你還是出來了。”似乎幽冥一樣的聲音來自地下,沒有人聽出,此人姓甚名誰,也沒有人知道。
因為他的話太冷,太詭異。
“少廢話。”
劍出。
便刺向馬上的神秘人。
隻是當他的劍剛觸及到神秘人的衣物是,卻是一柄鋼刀,迅速抽囘出來,瞬間,劍斷作數截。
沒有人知道那病刀,那病削鐵如泥的刀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
柳一劍並未見過速度如此之快的刀,威力如此之大。
還沒有看清楚對方出招,便已經敗下陣來。
“退下。”終於,柳風華發話了,“你要找的是老夫,不知道所為何事?”
“跟我走。”
“老夫不明白你的意思,未請教?”柳風華恭敬的說道,“不明不白,老夫怎敢離去?”
“少廢話。”
瞬間,神秘人伸出雙手,一柄劍伸出,已經朝著柳風華伸出。
眼見都要刺中。
卻是柳風華身經百戰,躲閃自如,猛地從懷中抽囘出寒冰箭,“嗖嗖——”慘白的劍刃一處。
寒光四射。
神秘人的雙眼似乎完全受不了這樣強烈的劍氣。身形稍微有一點顫抖,但並未從快馬上摔落下來。
“好劍!”
似乎是讚歎。
“不錯,這柄劍跟隨老夫多年了,沒有想到今天還能派上用場。”柳風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寶刀未老,出世一戰。
“隻是,在你的手中一文不值。”蒙麵人似乎是冷笑。
從馬上飛奔而下,手中的刀不斷的幻化招式,朝著柳風華。
劍在他的手中似乎成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出神入化,卻也是找不出任何的破綻,沒有任何的機會能夠讓神秘人得逞。
他的刀也已經是百戰百勝,隻是麵對這個勁敵,卻也不是一時之用。
兩人這樣僵持著。
很明顯,他的劍略勝一籌。
刀已經明顯招架不住了。
似乎就要敗下陣。
刀,瞬間飛出萬丈之外,手中無任何可以傷人於無形的兵器,他的劍一出,必定見血。
猛地朝著他的頭刺過去。
很久沒有殺人了,他殺人隻是出於無奈,出於自衛。
很少有人能夠抵得過他的劍。
寒冰劍。
或許是他真的遇上了對手,一個強大的對手,亦或者,他已經老了,老得可以退出江湖不問世事了。
隻是,這似乎不太可能,自欺欺人。
一旦染上江湖,卻也是不可能金盆洗手,一切隻是枉然。
因為他不能放下手中的劍,彆人也容不得他放下手中的劍。
放下劍,就意味著死亡。
何況,他並不想死。
劍刃,不斷的在空氣中摩擦,似乎還能聞到一絲動靜。
隻是那劍深入他的身體,卻是像一團水一樣,一樣的脆弱,一樣的柔軟,毫發無損的伸進去,卻又毫發無損的抽囘出來。
血,並沒有見到一絲鮮血。
他正在怪異,卻是挨上了重重的一拳。
這一拳足以將他擊倒。
水倒在地上,手中的劍落在腳下。
“怎麼可能?”他在疑惑,甚至恐懼。
神秘人似乎占上風,明顯,他卻是一件武器,一件天人合一的武器,隨時都能應付。
有時候,武器卻不僅僅是一柄劍,一柄絕世好劍。
更致命的卻是劍客本身。
那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武器。
柳風華站起身,嘴角上明顯有了一絲血跡,擦擦嘴,並未倒下,或許隻是剛才的大意,現在,一切僅僅是個開始。
一個恐怖的開始。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十分的把握,隻知道,麵前這個人非死不可,否則,自己將命喪於此。
有時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必須拚命。
江湖不會同情弱者。
寒冰劍在手,他冷笑,脫掉了外套,一件絲綢鑲嵌了無數珍寶的外套,柳一劍拿著,站在一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隻是望著柳風華。
雙手握緊了寒冰劍。
身形飄忽,一切似乎夢幻,寒冰劍瞬間隨著柳風華的揮動,周圍不斷的閃現出一陣陣白蒙蒙的劍氣,不斷的籠罩著自己。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寒地裂?”柳一劍的眼睛瞪大了,似乎隻見過柳風華使過兩招,威力巨大無比,施招著大損元氣,中招者,非死即殘。
“不要說話。”小女柳花月影卻是在一邊默默。
她的眼睛過分明亮,卻顯得極其的靚麗。
神秘人似乎看出了一絲端倪,便也不敢妄自上前,隻是在原地不斷的徘徊。
劍,瞬間刺出。
周圍的空氣卻是不斷的閃爍光芒。
猶如一條巨龍,張牙舞爪的朝著神秘人。
神秘人使出自己的絕學,雙手合十,猛地碰撞出一個火球,慢慢變大,猛地迎上去。
相撞。
頓時,一切籠罩著兩種不同的勢力,周圍的人不得不慢慢後退。
寒冰卻是擊退了那渾渾的火球,不斷的逼近神秘人。
“轟——”神秘人飛出去數丈之遠,口吐鮮血,身體似乎被無情的劍氣說損傷。
馬,伸出前蹄,不斷地哀鳴。
柳風華卻也是打傷元氣,連忙後退,身體早已經招架不住。
劍落。
插在地上,紋絲不動。
柳一劍扶著柳風華,小心翼翼的將他伏在石塊下。
“沒事兒,好多了。”終於順過氣,體力恢複了不少。
他站起來,忍著痛楚,還是站起來了。
望著不遠處的神秘人。
神秘人似乎已經倒下,永遠的倒下了。
“爹,那是什麼人?”柳一劍一臉的疑惑,“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招式,卻也看不清楚。”
柳風華搖搖頭,歎口氣,眼神迷茫的望著前方。
他不知道,因為,有太多的不知道。
一切,隻是剛剛開始。
葬身歸雲庫
二十四名俠士,趁著天色,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穿行在黃沙之中。
這裡便是有名的死亡之窟,沙漠中的陷阱,隻進不出,古往今來,多少人葬身於此,卻也是屍體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切終將是個千古不變的迷。
隻是,他們並未退縮。
穿行過數次,每一次都是驚心動魄,都在和大自然,這個無法抗拒的死神鬥爭著,隻是,他們勝利,不然便不會出現於此。
穿過死亡之窟,便是歸雲庫,那裡,卻才是終的儘頭。
隨時都要忍住黃沙的襲囘擊。
水,已經足夠,每個人的水壺都是滿滿的一壺。
食物,每個人的行囊中都塞得鼓鼓的。
隻是,這會兒,便是烏雲滿天,這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便不能片刻悠閒,否則,隻是命喪於此。
十三劍,他的劍杵著黃沙,每走一步,卻是深不可測的洞。
殘留在路麵上。
隻是這不會長久,一切終將被黃沙掩埋。
因此,是不會有人能找尋到痕跡的,自不必擔心。
“十三劍,有酒嗎?”和尚卻是忍不住。
他口渴,但是不喝水,隻喝酒,那才是最解渴的方式,現在,他需要酒,需要可以讓自己精力充沛的酒。
不管是好酒,還是烈酒,他都喜歡。
隻是,他的笑容一直殘留在臉上,顯現出深深的皺紋,他不在乎。
十三劍掏出懷中的酒,遞了上去。
他接過去,朝著自己的肚子猛地灌下去,終於,一切酣暢,他的笑更加自然,生動。
“謝謝。”
隻是,十三劍並未回答。
烈日,還是換換的出來。
長空,烈日炙烤著大地,瞬間,每個人影子都殘留在火一般的黃沙之上,似乎感覺到了炙熱,皮膚早已經不知道任何感覺了。
一行人前前後後,整齊排開。
前麵卻是一望無垠的沙漠。
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一片荒涼。
風已經將這片荒漠切割成無數塊 形狀不一的山丘,隨時變換著形狀,這裡,沒有起點,隻是終點,隻要能順利到達,一切,都是值得的。
時間,摧殘著每個人的意誌。
消耗著每個人的體力。
瞬間,風氣,一切來得如此之快,烈日狂風隨時都威脅著每個人的性命,隻是要出去這關西卻隻是唯一的出路。
必須經過這荒漠。
死亡威脅,考驗著每個人的耐性。
風沙不斷在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卻也隻能默默忍受。
漸漸的,黃沙漫天,似乎一條鮮黃的巨龍,搖頭擺尾似乎動怒的脾氣,不斷的朝向眾人。
那是一條鞭子,揮打著眾人的身體。
“圍攏——”這時候,有人呼喊了一句。
聲音似乎剛出口的瞬間卻是被掩埋在黃沙之中了。
風力加大。
每個人靠著手中的刀劍,不斷的深入地下,不斷的匍匐前進,卻也是片刻不能緩和。
隻是這風力卻是非常人能夠輕易的抵抗。
終於,前麵的數名俠士早已經是東倒西歪,身子卻是像稻草一般輕囘盈,被卷入黃沙之中,飄散的無影無蹤。眾人看在眼裡卻也是無能為力,隻是顧忌自己的性命之憂。
沒有人想死在路途之中。
俠士劍客,應該死在刀劍之下。
刀下之鬼,劍下亡囘魂。
這才是最終的歸路。
隻是,他們便是沒有那榮幸,轉眼間風沙肆意,呼呼的,時刻觸目驚心,每個人都是懸著生命,幾乎趴在地上,任如火一般的沙粒在身上炙烤。
“兄弟,頂囘住啊。”剩下的數十人卻是身體連載一起,手死死的拽住,這樣也可降低被刮走的風險。
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十三劍感覺自己腳下的沙粒不斷的深入地下。
並且慢慢的朝著下麵融化。
瞬間工夫,麵前一個大坑出現了,眾人觸不及防的掉下去了,沒有呼喊,沒有叫聲。
數百丈的大坑,深不見底,像一個幽冥的血盆大口,吞噬這所有的一切。
幾番風雨,眾人終於全部落下了,落在這大坑之下,隻是下麵卻是僵硬的泥土,並沒有性命之憂,每個人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坑底。
隻是還留下十一名俠士。
每個人的目光都呆滯。
“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會?”隻是在此之前從未有過如此的一幕,更沒有這眼前的跡象。
一些,似乎隻有這時候才會凸顯。
十三劍,和尚,袁宇,卻默默的相顧無言。
烈日並沒有放過每個人,即使到了坑底,依稀能夠感覺到火熱的窒息,水,他們需要水,隻是身上的水已經不多了,剛才的狂風已經摧毀了身上的多數。
餘下的,便是那小匣子,每個人都保管好了。
他們不知道裡麵是什麼,但是每個人的小匣子都是不容小視。
那,便是一個希望。
“十三劍,你怎麼看?”袁宇望著蒼穹,卻隻能看見一個正圓的洞口,還有那烈日。
他的雙眼微閉。
十三劍並未說話。
“依我看,這裡一定是什麼陷阱,看這架勢,我們怎樣出去?”天道門的道長邱元氣鎮定自若,揮了揮手中的衣袖,連聲說道,“眾位還是拿個主意,以便不耽誤我們的行程。”
“隻是這數百丈的洞窟,我們怎麼飛上去?”和尚目測了一下上下的距離,笑容在臉上也僵硬了。
沒有人做到,至少在座的每一位俠士,都沒有辦法。
終於,看清楚了,原來這一切並未簡單。
窟壁上卻是歪歪斜斜刻著不知名的文字,東倒西歪,卻是一隻隻蝌蚪一樣,一樣的迷,一樣的詭異。
大家的目光尾隨而至。
牆上的文字實乃眾人所不得知曉。
“這應該是梵文吧。”和尚謹慎的說道,“至於是什麼意思,老衲便是不知道,畢竟我也是個不得清修的和尚,哈哈哈。”
眾人歎口氣。
“這後麵應該是一扇門。”
十三劍觀察的很仔細,細微的每個人都沒有想到。
“門,你說,這是一扇門?”道長試著,使出全身的力氣,但是,崖壁絲毫未動。
“何來此一說?”袁宇問道十三劍。
十三劍片刻沉默之後,終於緩緩說道,“你們記得四大家族的約定嗎?當年,在異邦朝廷之下,四大家族的領袖奪得了無數的珍寶和絕世好劍,珍藏在各自的山莊之內。”
“你說的是,東方,南宮,北堂,西門?”小少年突然問道。
“不錯,是他們四大守護使者,隻是其中除了叛徒,便也枉然,於是,眾人將手中的財富商量之後埋入了這黃沙之下,便是這洞窟,我想這門後必定是無數的珍寶。”十三劍早已經看透。
“是嗎?”
“如果我猜得沒錯。”十三劍道。
“很簡單,一試便知。”袁宇小聲的回答。
“隻是這鐵牆如何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之打開。”天怨子似乎饒有興致的麵對著這牆壁。
“四大家族的繼承人應該有鑰匙。”十三劍望著在場的四大家族。
他們毫發無損的站在眾人麵前,卻是一臉的沉默。
深邃的眼眶中卻是充滿了懷疑和驚奇。
他們終究是去除了隨身攜帶的玉佩,隻是他們知道這是鑰匙,是傳承了幾代人的結晶,隻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能夠派上用場。
四枚金光閃閃的鑰匙終於合成了一個圓碧玉,中間一個不規則形狀的小孔,卻是異常的醒目,很顯然,這,便是鑰匙。
終於,在石壁的一側不起眼的地方,還是找出了那鑰匙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