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來勢洶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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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梁雖然不及向翁田那般風雅,卻也是個舉止言談疏朗有度的男子,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跟著向翁田走進來。

到底是予誓城府深些,他也臉上帶笑迎候向翁田和景梁坐下,忙著上前端茶倒水。向翁田和景梁倒也沒有失了禮儀,進如殿閣先是拜見了城風絮,城風絮就沒有予誓和燕荷那樣玲瓏了,很明顯地城風絮對向翁田並不熱情,可也沒怎麼冷漠。

向翁田和景梁坐下後,景梁先是讓身後幾個親兵將從蒼連國中帶過來的東西放在廳裡,然後向翁田才對城風絮說道:“有勞公主在昭寧國這麼多年,承王也很是想念公主,每天都念叨著想要儘快想辦法接公主回去,老臣這次來昭寧國,一來是為了給昭寧國太後娘娘送來一些珍貴補品,二來,就是受承王所托,來拜見公主,公主若是有什麼話讓老臣轉告給承王的,老臣一定代為轉達!”

向翁田語氣中滿是誠懇,看不出來一點當年是他一力把城風絮送來的神情,然後向翁田繼續說道:“承王和阮後擔心公主在這裡動用的東西有限,因此囑托老臣送一些東西來給公主,一並還有細則表目,請燕荷姑娘代為收下!”

予誓和燕荷在一旁忙連聲答應,從景梁的手裡接過細則表目,燕荷又笑道:“常聽人說,我們國中的向翁田官丞是最細心的,如今承王囑托官丞給公主送來東西,自然是相信官丞,又何必用查對數目呢!我們還要多謝官丞不辭勞苦來這個看望公主才是!”

予誓也連聲說是,一邊又給向翁田和景梁斟上熱茶。

向翁田和景梁也就再隨口問問城風絮平時飲食起居的閒話,陸雲禪始終在一邊站著,他悄悄打量著景梁和向翁田,心裡卻飛快思索道:“這兩個人從來沒來過昭寧國,平時來看望公主的,聽說都是顧洪司丞,就算往來禮數,也都有專司其職的官者,他二人忽然來昭寧國,極有可能是因為那槐枝玉玦的事情,難不成他們已經追查到那玉玦的下落了不成,否則,他們怎麼會因為看望絮兒而來昭寧國呢?”

想到這裡,陸雲禪不禁心跳加速,不知不覺冷汗已經浸濕了後背,臉色也淡白起來,這時,景梁好像注意到了陸雲禪,問予誓道:“這個人,之前不是跟你們一起過來的吧?”

予誓回頭看了一眼神色緊張的陸雲禪,心裡也有些驚慌,生怕向翁田會發現陸雲禪和阿墨將軍容貌相似,便急忙說道:“並不是,此人叫阿賦,是溟崖殿中蓮再川禦君賞賜給我們質子殿,做些粗活服侍公主的!”

景梁聽陸雲禪是昭寧國的人,而且是蓮再川禦君賞賜的,便不再理會陸雲禪,向翁田倒是看了陸雲禪兩眼,可陸雲禪始終低著頭,向翁田也就沒有在意。

是以,向翁田和景梁又閒說幾句,便告辭離開了質子殿,去昭寧國皇宮了。

見他們二人遠遠走去,予誓才鬆了一口氣,對燕荷和城風絮說道:“不知道他來昭寧國究竟乾什麼,來看望絮兒也隻是按例參拜而已,隻是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陸雲禪此刻心裡早已翻騰如海,他幾乎能斷定向翁田和景梁的忽然到來,就是為了尋找槐枝玉玦,怎麼辦?一定要想辦法儘快告訴師祖他們才行。

陸雲禪心裡焦急不安,臉色自然也顯露出神思惶然,予誓和燕荷以為陸雲禪是看到向翁田,生恐向翁田發現他的身份,才嚇得這般樣子,都上前安撫他,讓他安心,這幾天就躲在質子殿裡哪裡也不要去。

陸雲禪猜的很對,景梁發現槐枝玉玦不見了之後,幾乎嚇得魂飛魄散,立刻飛報給向翁田,說是丟了極為重要的東西,向翁田不敢怠慢,立刻傳令整個京城搜捕盜走玉玦的人。

而昭寧國中,因為之前蕎溪帶著上古玉玦來給城風絮封禁靈息的願意,溟崖殿裡的木辰璃和柯臨都在暗中查找這個上古至寶,但蕎溪在給城風絮再度封禁靈息之後,已經隱退深山去了,所以木辰璃和柯臨都沒有什麼發現。

但是不久之後,昭寧國中竟然再次出現詭異的靈息之氣,而且這種靈息之氣柯臨和木辰璃都極為熟悉,這竟然就是溟崖殿的靈息,甚至被溟崖殿內傳承的靈息還要淳厚靈濃。

柯臨和木辰璃發覺的靈息,自然就是被薛九語他們帶過來的槐枝玉玦,這玉玦上蘊凝的靈息不同與千葉閣和青嶽門的靈息,連蒼岄掌門都無法將玉玦的靈息封禁住,隻能用青嶽門的封禁玄術將槐枝玉玦的靈息壓製一段時間,但是時間過去後靈息仍舊複原。

所以,在時有時無的靈息下,在薛九語和蒼岄掌門他們還沒有弄清楚,槐枝玉玦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時候,就已經被木辰璃和柯臨發現了槐枝玉玦上的靈息之氣,於是他二人都瞞著對方在尋找這奇詭靈息的來源,

另一邊向翁田也知道這個玉玦關係重大,很快京城巡軍追查到是蘆雪書院的文生盜走的玉玦,向翁田便下令讓他們一路跟隨來到昭寧國,全力搜捕。

不過因為蒼連國侍衛們不懂得玄法之道,而薛九語他們都身負奇術早就藏在青峰門中,所以蒼連國的侍衛一直都沒找到槐枝玉玦。

於是向翁田不得不用給昭寧國太後押送補身珍品的借口,親自來到昭寧國中,既然來都來了,也不得不按例先去拜見城風絮,卻不料,被陸雲禪發現了他們的真正目的。

第二天一早,便是昭寧國中的汐月節了,京城裡到處都掛滿花燈彩燭十分熱鬨,陸雲禪一早起來就說要去街市上給城風絮買花燈回來玩,城風絮聽見了,一定要跟陸雲禪一起去。

陸雲禪可不想帶著城風絮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於是說道:“絮兒,你就在家裡等著,我逛一圈就給你買花燈回來玩。”城風絮噘嘴說道:“我也要跟你去,我平時去哪裡都一大堆人跟著,每年隻有這一天成隨便出門去街市上逛一逛,我也要跟你去,雲禪哥,你帶我好不好?”

陸雲禪為難的看著城風絮,他不忍心拒絕他,可也不敢答應她,看著為難的陸雲禪,燕荷在旁也笑著對陸雲禪說道:“絮兒隻有這一天,可一去街市上玩,我等一下還要給外麵的侍衛送賀禮打點他們,予誓也要修一修房頂漏雨的地方,雲禪,你就帶絮兒出去逛一逛,彆回來太晚,我今晚給你們做好吃的東西!”

城風絮期盼的看著陸雲禪,陸雲禪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好吧!走,絮兒,我們出去!”

城風絮便蹦跳著跟陸雲禪走出質子殿外,每年這一天,予誓也會帶著城風絮出去玩一天,所以外麵的侍衛也都不理會和盤查他們,反正等一下,燕荷也會給他們送東西打點的。

城風絮就這樣興高采烈更在陸雲禪後麵,他們一路走過街市,遇到很多賣好吃的和好玩的鋪麵,城風絮看到那些栩栩如生的麵人,還有顏色繽紛風車喜歡的不得了,平時城風絮是不能出門這樣玩耍的,所以那些對平常小孩兒來說和普通的東西對城風絮來說,是那麼珍奇好看。

陸雲禪看到城風絮歡悅的目光有些心疼,身上原本就有展羿和程淮掌門他們給他的銀錢,剛才出門時候,燕荷又給陸雲禪一些銀錢,讓他們買些喜歡的東西和物件。

陸雲禪一路上看城風絮喜歡什麼就給她買一樣,很快,城風絮手裡拎了好幾個花燈,可是陸雲禪還是繼續往前走,城風絮問他去哪裡,陸雲禪也不回答,一直走到一條很荒僻的深巷裡,陸雲禪才對城風絮說道:“絮兒,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必須要去京城外的一座山裡,你要是害怕,就在這裡等我,我晚上回來接你,你要是不害怕,我就帶你一起去!”

城風絮急忙說道:“我跟你一起去,沒有你的地方我更害怕,不管你去哪裡,有雲禪哥在,我都不怕!”

城風絮說完,陸雲禪心裡忽然有一絲感動,原來絮兒這樣相信自己,於是雲禪點點頭,又說道:“那裡很遠,我們要騎馬去才行,剛才我繞街市走了兩圈,看到一家租借馬匹的店鋪,店鋪旁邊正好有一家茶舍,我們的行蹤一定又溟崖殿的人跟著,我們就先去茶舍喝茶,然後趁人不備我們就去馬棚租用馬匹,你怕不怕?”

城風絮很堅定的搖頭說道:“我不怕,我跟雲禪哥一起!”

陸雲禪便攜起城風絮的手,兩個人又慢慢轉回街市上,然後進入一家茶舍,坐在大廳最儘頭的位置上喝茶。

之後,陸雲禪看沒有人注意,便貓下身子和城風絮從後門走出茶舍,他們來到馬棚租下一匹馬,陸雲禪便將城風絮抱在身前,一甩韁繩,從馬棚後門衝出了街市的另一邊僻靜小路。

陸雲禪一路飛馳狂奔,用了大半天時間才來到京城外,青峰門所在的那座深山峻嶺。

陸雲禪馬不停蹄,吆喝馬匹衝入山間幽路,一路上,寬敞的地方,陸雲禪就和城風絮一起騎馬,太傾斜難走的地方,陸雲禪就讓城風絮自己騎在馬上,他在前麵拉著韁繩走,就這樣馬不停蹄的趕路,他們終於在天黑之前來到青峰門的後門。

因為陸雲禪身份特殊,程淮掌門叮囑他每次來往青峰門,都要躲避那些弟子從後門過來,以免人多眼雜橫生出什麼枝節,陸雲禪和城風絮進入青峰門後,係好馬匹韁繩,便匆匆去尋找程淮掌門。

程淮掌門正好在庭院了跟薛九語說話,見陸雲禪帶著一個小姑娘忽然出現,程淮和薛九語都猜測這個小姑娘就是城風絮公主。

果然,陸雲禪說了城風絮的身份後,便問道:“程淮掌門,那槐枝玉玦現在哪裡?”

程淮掌門回到道:“正在我這裡,這玉玦上的邪毒之氣極重,恐傷了寧軒他們,所以還在青峰門中。”

薛九語看陸雲禪問道奇怪,便問道:“怎麼了?”

陸雲禪便將向翁田和景梁已經來到昭寧國的事情告訴了他二人。

程淮掌門和薛九語聽完之後,都臉色大變,程淮掌門失聲說道:“不好!大事不妙,槐枝玉玦上的靈息太過炙烈,一定被人發現了,而向翁田不遠千裡親自來昭寧國,一定是已經知道槐枝玉玦就在昭寧國中,也或者他已經知道了槐枝玉玦就在青峰門,如果這樣的話,他們很快就會借用昭寧國的兵馬來搜山的!”

薛九語也十分緊張地問道:“掌門,我們怎麼辦?”

程淮掌門歎息說道:“可惜那槐枝玉玦上的陰邪靈息太過炙烈,我們無法將其靈息封禁隱藏,眼下看來,我們隻得將槐枝玉玦帶出青峰門,否則青峰門數百弟子將儘受牽連。”

薛九語說道:“掌門,交給我,我帶著槐枝玉玦離開青峰門,那些人在青峰門內搜尋不到槐枝玉玦,才能保住青峰門上下弟子的性命!”程淮掌門看著薛九語說道:“可是槐枝玉玦上的靈息不滅,向翁田他們就會一路跟隨你,你可明白其中危險?”

薛九語凝重說道:“掌門,我知道的,我一定會保護好槐枝玉玦,和我自己的性命!”

就在這時,還沒等程淮掌門再說話,忽然大殿外一個青峰門的弟子來稟報說道:“啟稟掌門人,山下弟子發現有數千溟崖殿兵將湧上山來,不是所為何事!”

陸雲禪他們聽了更加驚慌,程淮先讓那個門下弟子去開門迎候官兵,然後對薛九語說道:“九語,要靠你了,這個玉玦內蘊有我門派內上古靈息和另一種陰邪玄息,一定和我們門派一直要尋找的靈息有關聯,否則向翁田不會親自來到,我們萬萬不能讓他們把玉玦讓他們搶回去,九語,你帶著雲禪和公主快從後門走,我給你準備馬匹,你帶著他們離開這裡,然後你去青嶽門找蒼岄掌門,雲禪他們自回質子殿,展羿他們都在青嶽門,一定會有辦法的,這裡我來抵擋,你們快走!”

陸雲禪沒想到向翁田他們真的早就發現了槐枝玉玦的下落,這麼快就搜上山來,看樣子昭寧國的眾臣裡一定有人和他聯手同謀,否則不可能動用這麼多兵馬,但是眼下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程淮掌門當即從房舍裡拿出兩身俗家弟子的衣衫,給陸雲禪和城風絮,告訴他們:“你們快披上這兩件衣服,若是被溟崖殿的人看到城風絮公主可就禍患滔天了,你們穿上衣衫快走!”

薛九語立刻拉過來兩匹馬,陸雲禪和城風絮都手忙腳亂的將衣衫穿在身上,薛九語懷揣玉玦自己乘一匹馬,陸雲禪還是抱著城風絮共乘一匹馬,他們三人飛策出門,奔著山下衝出去。

薛九語帶著陸雲禪二人奪命騰奔,山路崎嶇難行,不能騎馬的林野內,他們也儘量快步前行。

不久之後,就隱隱能聽到他們身後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薛九語知道,那些兵將能這麼快追過來,其中一定又什麼玄術高超的人在內,才能一路這樣準確順著他們的方向的追索過來。

薛九語他們不顧一切的向山下策馬跑下去,終於衝出了山林,可是身後追兵的聲音也很近了,山林外麵都是一望無際的荒草山穀,薛九語和陸雲禪他們跑到一處石壁前停下馬來,薛九語對陸雲禪說道:“雲禪,公主身份不同,萬萬不能被溟崖殿的官兵發現,我們在這裡分路而行,你和公主快回質子殿,我去青嶽門!”

後麵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看到山林草木成片晃動,和滿山驚飛的鳥兒,陸雲禪知道,薛九語獨自一個人,一定逃不掉了,於是陸雲禪一把抓住薛九語的手臂,說道:“九語大哥,我和你一起!”然後陸雲禪對城風絮說道:“絮兒,你自己騎馬回去,就說你在路上和我走散了,不會有人懷疑你的,知道嗎?”

城風絮緊緊住陸雲禪的衣襟,說道:“我不走!我和雲禪哥哥在一起!”

後麵追兵越來越近了,薛九語的額頭已經膩出一層冷汗,他看了看陸雲禪,便將懷裡的槐枝玉玦拿出來交給陸雲禪,飛快說道:“你帶著城公主順這條荒野的小路一直往東走,出了山林外,就能遇到一個村寨,那裡有一個酒莊就在村口,酒莊的店家是青嶽門的人,你去找他,讓他帶你去青嶽門,這裡我來擋著,你們快去!”

陸雲禪手裡拿著玉玦,怔怔看著薛九語,不等陸雲禪反應過來,薛九語就連抱帶推的把陸雲禪推上馬背,也不等陸雲禪和城風絮說什麼,薛九語狠命一腳踢上馬屁股,那馬匹吃痛,當即向前一縱,狂奔前去。

陸雲禪和城風絮拚了命的策馬前奔,身後薛九語的身影越來越遠,陸雲禪不顧一切拉扯著韁繩,想讓馬跑得更快些,他不知道程淮掌門和薛九語會麵臨什麼樣的危險,他這樣拚命策馬不是為了逃掉追兵的追殺,而是不想讓程淮掌門和薛九語的舍命相互,最終落得一場空。

所以,陸雲禪一定要把槐枝玉玦送到青嶽門,交給蒼岄和展羿師祖,於是陸雲禪幾乎發狂一般狂呼策馬,坐在他前麵的城風絮將身體縮成一團緊緊靠在陸雲禪的懷裡,陸雲禪能感到城風絮的害怕,但她始終一聲不吭,沒有說一聲害怕,也沒有掉一顆眼淚。

這一段沒命的奔逃,天色已經黑了,馬蹄聲響徹山澗幽嶺中顯得更外刺耳。城風絮和陸雲禪相依為命騎在馬上向前奔去,他們在山坳裡東藏西躲的轉著彎路,為了躲開追兵的爪牙追索,開始在密林深處行走。

陸雲禪自小就獨自在山林裡玩耍,麵對深山野嶺裡的事情自然事事都能應付,況且他伸手展羿師祖的教會,能在山裡和那麼多追兵周旋,也自然是一個隱藏行跡的高手,二人知道追兵很快就會發現他們的蹤跡,而那些追兵也絕對不會放過陸雲禪和城風絮的,於是一路上陸雲禪格外小心的躲避著,終於逃出了深山密林,他們隻要衝進村落裡,活血就能夠暫時可以保住性命了。

這一路上城風絮都乖巧無比坐在陸雲禪身後,陸雲禪知道,城風絮不出聲,是因為她不想做任何拖累自己的事情,在這一刻,陸雲禪忽然無比後悔帶城風絮出來這一趟,即便前麵是刀山火海,也該是自己去闖,倘若接下來真的有什麼危險,城風絮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陸雲禪忽然用力一勒韁繩停下馬來,馬匹正在全力狂奔,忽然被陸雲禪拉扯停下,馬兒嘶叫著揚起前蹄,坐在前麵的城風絮幾乎躺在了後麵陸雲禪的身上,城風絮不明白還沒有到薛九語說的村寨,陸雲禪為什麼要讓馬兒停下來。

城風絮回頭看著雲禪,雲禪也正看著城風絮說道:“絮兒,你下馬吧!你年紀小,身量也不高,躲在那邊的樹林裡不會有人發現你的,我今天要是能逃出命來,我一定回來找你,若是天亮後我還沒回來,你就自己沿著路去前麵的村寨,一定能有人幫你回京城的!”

城風絮聽到陸雲禪讓她下馬自己躲起來,還沒等陸雲禪說完便急忙抓住雲禪的衣服,含淚說道:“我不走,雲禪哥,我不離開你,就算我們被追上了,我也不怕,雲禪哥,你彆丟下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城風絮說著,就哭了起來,陸雲禪也含淚看著城風絮,這時他忽然想到之前展羿師祖說過:如今送你去昭寧國的質子殿裡,你和城風絮公主相互保護,相互陪伴,今後,你們的命運便會連在一起。

忽然想起這句話,陸雲禪心裡忽然一陣炙熱,既然我們的命運連咱一起,那好吧!我們生死由天定!

於是,陸雲禪不再多說什麼,他讓城風絮轉回身坐好,然後用力一抖韁繩,馬兒又開始奔跑去,但是,後麵的追兵聲音再次傳來,並且能聽到追兵所騎的戰馬奔騰在地上的聲音,如同一聲聲悶雷滾過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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