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少年來此(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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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誓在打開米袋子之後,發現了程淮送去的這封密信,予誓立即拿給燕荷看,他們二人見密信上寫的是,讓予誓對掌管質子殿的蓮再川說,因為城風絮年紀慢慢大了吃穿用度都比之前要用的多,燕荷是個婦道人家隻知道主內,外麵予誓一個人實在做不過來許多活,想請求蓮再川能給質子殿一個少年奴仆,幫予誓做些粗活。

予誓和燕荷之前就已經聽顧洪司丞說過,阮後要送一個男兒來質子殿,讓城風絮用公主的名號保護這個男兒,如今程淮送來這封密信,一定是為了讓這個男孩兒來到質子殿才送來的,於是燕荷便請求巡守質子殿的首領去給蓮再川傳個話,說了密信裡交代的意思,想要一個少年奴仆來質子殿做些粗活。

其實予誓和燕荷明白,他們對蓮再川的手下說了也是白說,蓮再川和昭寧國的人根本不會理會質子殿裡死活,這麼多年不管燕荷和予誓對他們提出什麼要求,如果沒有給一下小錢的話,蓮再川的手下是什麼都不會做的,但是予誓還是要對蓮再川提一下這件事,他們這樣做,無非就是在為那個男孩能進入質子殿鋪路而已。

等程淮得到予誓偷偷送回去的確切消息之後,蓮再川確實已經知道質子殿裡想要再要一個仆從的事情,但是蓮再川也意料之中的沒有理會這件事。

之後,程淮玄師才去求牧渲,不過,程淮卻沒有跟牧渲說實話,他隻是告訴牧渲,他門下有一個弟子去世了,留下一個兒子,這個男兒不想留在青峰門苦修,便請求牧渲禦君看看能不能在宮裡某個小小的差事,能去質子殿也可以。

牧渲看在妹妹的麵子上,不好回絕程淮玄師,於是牧渲就去問了掌管宮中百官重臣的蓮再川,蓮再川彆人的麵子可以不給,可是牧渲與君的話,蓮再川還是要思慮幾分的,再怎麼說他們也同在溟崖殿的人。

牧渲對蓮再川說了請幫忙在宮裡給孩子找一個地方,哪怕做粗活都可以,蓮再川思來想去,忽然想到正巧城風絮的質子殿裡真的求過想要一個少年仆從,於是蓮再川便答應牧渲,可以讓那個少年去城風絮的質子殿。

就這樣,費勁周折,陸雲禪才得以進入昭寧國,城風絮鎖在的質子殿。

當天,展羿師祖和婆婆,還有蒼岄玄師親自將陸雲禪送到青峰門的山腳下,因為展羿師祖不能太過引人注意,所以他和千葉閣的人都不能送陸雲禪去質子殿,陸雲禪便在山門前和幾個人灑淚拜彆,然後由程淮玄師親自領著陸雲禪來到質子殿。

城風絮並不清楚質子殿要來的這個人是誰,燕荷和予誓在事情穩定前,也不敢對城風絮說出事情,以免讓城風絮害怕,走漏了風聲,一直等到陸雲禪被看守質子殿的侍衛送入質子殿的院落內,予誓和燕荷才帶著陸雲禪來拜見城風絮。

陸雲禪來到質子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天色暗下來,陸雲禪穿了一身一看就知道是新作的粗布衫,跟隨予誓走入殿閣內。

這時城風絮已經吃完了晚飯,正在廳內坐著練習寫字,忽然見予誓和燕荷領著一個粗樸少年走入廳內,城風絮知道質子殿裡輕易不會有人進來的,凡是能進來的人都畢竟大有關聯,於是城風絮急忙放下毛筆,站起身來看著陸雲禪。

陸雲禪身上穿了一身婆婆給做的新衣衫,肩上還背了一個不大的包袱,裡麵也隻有幾件換洗衣衫而已,陸雲禪就這樣走入簡樸的殿閣內,看到了穿著一身素青色衣裙,坐在木桌燈燭前寫字的城風絮。

他二人相見,彼此都不認識,就這樣互相打量著,城風絮滿眼都是好奇,麵前的男孩兒雖然年紀還小,但是一身的英氣,看上去就讓人很有信任感。

陸雲禪看著城風絮,一個不大的小女孩兒,穿了淺青色半舊衣裙,一頭漆黑發絲端端正正束在身後,看上去年紀雖然也不大,但是這個女孩子卻給人和親切溫婉的感覺。

燕荷先是給予誓使了個眼色,予誓急忙過去關上了房門,殿閣裡隻有他四個人,燕荷才先對陸雲禪輕輕說道:“雲禪,這位就是城風絮公主了!過去給公主見禮吧!”

陸雲禪聽了,便走到城風絮麵前,單膝跪地給城風絮施禮,口中說道:“陸雲禪拜見公主。”城風絮看到陸雲禪行如此大禮,也忙上前一步扶起陸雲禪,說道:“不必如此多禮,不知你從而來?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才是。”

陸雲禪剛想說自己來到質子殿的目的,燕荷急忙抬手做手勢阻止陸雲禪說話,示意予誓先四處看看有無人在外偷聽,予誓極為謹慎在殿閣四處查探一圈,然後衝著燕荷搖搖頭,告訴她沒有人偷聽。

燕荷才鬆了口氣,陸雲禪懵懂的看著燕荷和予誓,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做什麼。

燕荷對著陸雲禪輕輕一笑,她從陸雲禪手上接過他的小包袱,小聲對陸雲禪說道:“雲禪,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親人了,我們這裡不比彆的地方,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加倍小心,以防止橫生枝節知道嗎?”陸雲禪很是鄭重的點頭回答道:“我知道的,來這裡之前,有人告訴我了!”

燕荷也笑著點頭說道:“那就好,我生怕你會不習慣,既然來了,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公主雖然身份尊貴,但她是個極好,極善良的孩子,來這裡,彆把自己當外家人,這裡就是我們的家,我們都是自己人!”

燕荷說出這番話,讓心裡悲傷一天的陸雲禪終於感到了一絲暖意,燕荷才壓低聲音對城風絮說道:“公主,這個少年其實是阮後派過來的,那時顧洪司丞來的時候已經詳細說過,這位陸雲禪是當年阿墨將軍的兒子,阿墨將軍被向翁田陷害而亡,他還不肯放過阿墨將軍的兒子,所以,阮後娘娘為了保護雲禪,就派人將陸雲禪送到我們這裡,讓我們來保護他,我們這裡是昭寧國,外麵守兵也都是昭寧國兵將,向翁田他們的人,就沒辦法下手的!”

燕荷說完,城風絮才明白這位英武少年的來曆,他並不是來幫予誓做粗活這樣簡單,原來陸雲禪是阿墨將軍的兒子。

城風絮早就聽予誓多次說過有關阿墨將軍的事情,對阿墨將軍由衷敬佩,如今看到了陸雲禪,城風絮便從心裡對陸雲禪有了一分親近和信任,城風絮便走到陸雲禪麵前,伸手輕輕握住陸雲禪的手,輕聲說道:“原來是雲禪哥哥,從今以後,我們就是這裡的一家人,你就叫我絮兒就好了,不必公主公主這樣叫我,那樣生分的!”

陸雲禪沒有料到城風絮身為公主,卻這樣溫柔親厚,但他畢竟是個魯莽小子,被一個女孩兒握住手,登時滿臉通紅,急忙躲開城風絮的手,說道:“我,我還是......叫你公主的好!”

燕荷和予誓都笑了,燕荷便說道:“可以的,我和予誓都把公主叫做絮兒,你若叫她公主,她會不高興的!”

陸雲禪看著滿眼含笑的城風絮,張了幾次嘴,也還是沒說出來“絮兒”兩個字,予誓便也蹲下身子,對城風絮說道:“絮兒,阮後還說了,彆看雲禪年紀小,但他修煉功法多年,有很厲害的本事,也可以保護絮兒的安全,從一以後,絮兒和雲禪彼此倚靠,彼此保護,才能讓自己今後更加安全!”

城風絮微笑看著陸雲禪,說道:“我就知道,雲禪哥一定非常有本事!”陸雲禪被城風絮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抓著額頭傻笑,燕荷也笑著說道:“雲禪趕了一天的路,想必也好餓了,廚房裡還有飯菜,我去給你熱一熱,絮兒,你幫我給雲禪倒水,讓他梳洗一下好吃飯的!”

城風絮急忙答應,去給陸雲禪倒水去了。

燕荷早就給陸雲禪準備了單獨的臥房,雖然地方狹窄但也十分整潔安靜,床鋪都是予誓用竹木剛剛趕製好的,甚至連被褥都是燕荷用平時節儉剩下的棉花和棉布縫補的,陸雲禪看到自己還有一個小小的房間,粗樸的衣櫃一看就是新做好的,還有很多零碎的用物也都細心準備好了,他心裡對這個質子殿的陌生不知不覺便消失了。

就這樣,陸雲禪開始了和城風絮在質子殿的生活,陸雲禪起先還擔心城風絮是個公主,必定會冷傲目中無人的,加上他自己年齡也不大,剛剛離開展羿師祖和婆婆還極為想念不舍。

但沒想到城風絮和燕荷幾個人待他也這般親厚溫和,城風絮十分溫柔善良,予誓也是個極為樸實的人,而燕荷更是在所有吃穿用度上都對陸雲禪悉心照顧,跟對城風絮都沒什麼分彆,陸雲禪原先還滿懷擔憂和淒惶的的心,才慢慢安定下來。

第二天一早起來,陸雲禪就開始滿院子找活乾,看到予誓劈木柴,他也跟著去忙,看到燕荷晾曬乾菜,他也跟著去斷木盆,晾曬乾菜。

隻有城風絮的事情他不太敢上前動手,城風絮雖然和善溫婉,但她畢竟是公主之尊,陸雲禪來之前程淮和展羿祖師都多次告誡他,萬萬不能對公主有不敬之意。

所以陸雲禪總是遠遠躲避城風絮,就算當麵碰到也儘量避開視線,倒是城風絮並不責怪陸雲禪的生疏,陸雲禪看到城風絮每天除了念書寫字就是用一塊藍色粗布繡著什麼東西,陸雲禪遠遠你看著也不敢過去打擾。

這一天陸雲禪幫予誓從山裡拖回一些樹木枯枝,在院子裡一一砍斷堆放起來,留著慢慢燒火做飯用,陸雲禪滿頭大汗堆放好了木柴之後坐在院子裡喝涼水。

燕荷知道陸雲禪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一餐都吃的很多,所以更多蒸煮一些乾糧,燕荷看到陸雲禪累了,忙給他端來一碗熱茶,還有兩個加了棗糖的大饅頭,放在陸雲禪身邊笑道:“虎頭小子乾活不用那麼賣力,這些柴打回來了就慢慢堆放就好,這天正熱著,乾活累到了會出汗,小心傷風。”

陸雲禪結果熱茶一口就喝乾了,對燕荷笑道:“我看這幾天存的木柴不太夠了,眼看過兩個月天就要轉冷,屋子裡不多燒一些木柴

陸雲禪開始了在質子殿的生活,白雲蒼狗間轉眼就過去了半年。

半年之後,便是昭寧國中一年一度的汐月節,汐月節是為了祭祀四季之神,祈求保平安,所以昭寧國的人一連三天都要歡笑慶賀汐月節,昭寧國京城內更加繁華熱鬨,街市上人山人海。

而宮中更是尤為熱鬨,宮裡各處都要準備賞賜過節,所以,連質子殿中也有賞賜。

但是發領賞賜的當天,予誓感染了風寒臥病在質子殿裡,燕荷本是想一個人去宮裡領賞賜,但雲禪不放心燕荷一個人來回走動,於是雲禪便陪著燕荷入宮去領賞賜。

所有賞賜給眾人的東西,都在內殿司的宮閣裡領取,燕荷帶著陸雲禪來到內殿司,前來領取賞賜的人特彆多,燕荷和陸雲禪擠不進殿閣裡,找好等在院落中,這時,燕荷看到有十幾個宮女被一個官侍模樣的凶惡婆子領著從院落一側走來,那些宮女都愁眉苦臉的在前麵走著,後麵的官侍婆子口裡還不停喝罵,罵道:“蒼連國的人如此蠢笨,連個園子都打掃不利落,今天你們幾個都沒飯吃,跪在這裡直到天黑!”

那官侍這樣厲聲呼喝,整個院落裡的人都能聽到,眾人也就都轉頭看過去,隻見那宮牆一腳的角落裡有數十個宮女被官侍婆子吼罵著,站成一排跪在宮牆的牆角邊。

那些宮女都垂著頭滿麵愁容跪在地上,被幾個管事宮女老嬤嬤用木棍一頓打,然後凶神惡煞一般的官侍婆子轉身離開了。

陸雲禪也看著被罰跪的宮女,看到那些宮女各個渾身顫抖欲哭無淚的模樣心裡很是替他們難過,陸雲禪視線掃過那幾個宮女,他忽然覺得其中有一個宮女好像有點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就在這時,陸雲禪忽然覺得的燕荷身子猛地一顫,接著便後退兩步險些跌倒。

陸雲禪急忙扶住燕荷,問道:“燕荷姐姐你怎麼了?”

燕荷臉色很色慘白,她扶住陸雲禪的手臂才站住不發,用顫抖的聲音輕輕說道:“沒什麼,許是站得久了,沒事的!”

燕荷雖然這樣說,陸雲禪卻是不相信的,但燕荷在沒什麼異常表現,他們站在密密層層的人群裡等候領賞,宮牆邊的宮女們就跪在那裡,領賞的人們也都不禁悄聲紛紛私語起來,不過宮裡到處都是溟崖殿裡密探的耳目,沒有人敢說什麼和做什麼!

又等了好久,才終於輪到燕荷他們去領賞賜,發放賞賜的宮人一臉不耐煩模樣,將一個糕餅盒子和兩罐子燈燭油膏向扔破爛一樣扔給燕荷,陸雲禪站在燕荷身後心裡十分氣悶,但燕荷按住陸雲禪衝著他搖搖頭,陸雲禪知道宮裡人一向都是這樣,就算你把他一個宮人打死了,其他的宮人也仍舊這樣狗眼看人低。

燕荷還是帶著笑寫過分發賞賜的宮人,好不容易兩個人才領到賞賜,陸雲禪將兩個糕餅和燈柱油等物都抱在懷裡,和燕荷往宮閣外麵走,燕荷依舊慘白著臉色和陸雲禪回質子殿了。

陸雲禪回到質子殿,看到燕荷把賞賜之物跟城風絮交代明白,然後就回到自己房裡去了。

城風絮也發覺燕荷有些不對勁,她以為燕荷走動這一趟可能是有點累了,她便問陸雲禪,他和燕荷姐姐在宮裡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是不是有人欺辱了他們?還是燕荷姐姐身體不舒服病了?

陸雲禪如實對城風絮說了並沒有什麼麻煩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燕荷看到幾個被罰跪的宮女,就有些心神恍惚起來。

城風絮擔心燕荷有什麼心事,於是拽著陸雲禪悄悄走到燕荷和予誓的房外偷聽,他們聽到燕荷竟然在輕輕的抽泣,予誓正在柔聲安慰燕荷,說道:“既然已經來了,咱們慢慢想辦法,比空惦念著卻總也看不到她要好!”

城風絮不明白予誓話裡的意思,回頭皺眉詢問地看著陸雲禪,雲禪也不是很明白,衝城風絮搖了搖頭,他們接著聽燕荷又說道:“妹妹年紀比我小很多,才比絮兒大幾歲,這麼小就在宮裡受人打罵折磨,萬一有個什麼好歹,可怎麼好?我怎麼對得起爹娘的囑托?”

予誓問道:“你真的看清了嗎?是蘭詞嗎?”燕荷回答道:“就是她,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幾個宮女都穿著雪青色衣裙,卻唯獨她衣衫的袖子縫了兩個補丁,想來定是做了許多粗活累活,才會......”燕荷哽咽著說不下去。

這時,陸雲禪拍了拍城風絮的肩膀,示意城風絮跟他出來,他們兩個走到門外來,陸雲禪輕聲的對城風絮說道:“我知道了哪個是燕荷姐的妹子了,我今天也看到了那個宮女!”

城風絮還沒弄明白他們說的話,問道:“什麼宮女?”陸雲禪慢慢把領賞賜看到一群被罰跪宮女的事情說給城風絮,然後又說道:燕荷姐姐說衣袖有補丁的宮女是她妹子,我也見到了那個宮女,我聽那個凶婆子說她們都是蒼連國的人,那就對了,就是說,燕荷姐在蒼連國的妹子,也被人送入昭寧國裡做奴婢了。”

城風絮才聽明白,臉色沉下來說道:“那可怎麼好?皇宮裡的宮女我們哪有權利調配,況且其他國境的罪奴入宮比昭寧國本地的宮女更加勞苦,要做的都是沒有人肯做的苦差事,如果那個姑娘真的燕荷姐姐妹妹,這可難辦了!”

陸雲禪說道:“先彆急,這件事急不得,我們先要看看那個宮女是不是燕荷姐姐的妹妹,如果真是她的話,我們總會有辦法把她救出來的的!”燕荷恐怕城風絮跟著擔憂,便沒有對陸雲禪和城風絮說這件事,而城風絮和陸雲禪也沒有對燕荷提起,他們都在等著機會能救出深陷王宮的燕蘭詞。

但讓人驚訝的是,第二天一早,蒼連國中的向翁田和景梁卻忽然來到質子殿外。

當傳報的侍衛進入殿閣,對城風絮說出向翁田和景梁這兩個人名字的時候,城風絮等人幾乎都不敢相信,他們不清楚向翁田和景梁為什麼忽然來到昭寧國!

城風絮對與向翁田的印象,還停留在顧洪司丞和予誓他們談話中的相像裡,覺得向翁田就是一個麵目猙獰,滿臉獰笑妖魔一樣的人物,正是他的百般唆使,承王才會把城風絮送到昭寧國當質子的。

予誓和燕荷二人更不用說了,他們對向翁田都百般的厭惡和痛恨。

可是在這個質子殿裡對向翁田和景梁最深惡痛絕的,卻是才來質子殿不久的陸雲禪,陸雲禪之前在青峰門聽了許多關於這個大奸臣的事情,是他陷害逼迫阿爹自儘,是他冤陷蘆雪書院那些正義的老先生和文生們,逼迫他們走投無路,並且還和身份神秘的門派勾結篡政,因此,當陸雲禪聽到向翁田忽然來質子殿的時候,他心裡的怒恨是最強烈的。

儘管陸雲禪恨不得立刻就衝出門外殺了向翁田,可逐漸增長的年紀讓他已經懂得什麼叫隱忍,什麼叫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於是,當向翁田和景梁二人被侍衛送入質子殿的時候,陸雲禪一臉沉靜地站在廳中角落裡。

向翁田和景梁殿閣中,這個城風絮和陸雲禪第一次看到他們二人的真麵目,原來向翁田並非城風絮想象中惡麵獠牙的樣子,竟是一位看上去極其溫和俊朗的男子,一張潤白臉麵、朗眉俊目,帶著一臉笑意走入門來。

向翁田身後跟著景梁,景梁這個人,其實予誓和城風絮三人對他都並不熟悉,但是陸雲禪知道,文生苗錦寒就是從景梁的府邸盜出那個奇詭玉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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