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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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呼嘯的北風呼呼吹過,卷起天空中漫天的雪花亂飛飄舞,這雪打在人臉上手上,居然也是生疼。不過北風雖狂,

“不愧是花溪鎮青年一輩的第一人,就算受傷了張揚少爺的速度也是一流的!”場外,不少人都這樣讚歎著,就連楊家的家主也是湊到了無極幫的棚子裡,腆著笑臉對張雷說道:“張兄,揚兒已經很不錯了……”

“哼!”雖然是親家,可是張雷對楊家家主可是一點都不在意,他隻是為台上不肯服輸的兒子捏一把汗,同時也在暗暗的說道:“揚兒,殺了他!”

張雷是自信的,自信的唯一理由就是兒子手裡的那把匕首。

儘管受了傷,張揚的速度依舊很快,瞬間他的匕首就已經逼近了張達,此刻張達已經準備返身攀爬架子,畢竟采青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嗖!

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自腦後傳來,張達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匕首的尖銳,此刻匕首尖端距離他的後腦勺隻有五公分不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來自張揚鼻腔中熱烘烘的氣息。

“鉤字決!”這一刹那,張達腦海中忽然想起鉤字決,而他雙手亦不由自主的舞動獅頭截住了張揚的匕首。

匕首雖尖銳,可是獅頭材料更加堅固,加之張達將自身靈力灌注進去,就聽鐺的一聲,張揚的匕首居然被撞斷開來,尖端崩飛。

“死……”張揚依舊瘋狂著,這一刹那張達甚至覺得眼前這個張揚似乎已經變了一個人。

之前的張揚也是囂張跋扈,但是眼前這個張揚,卻是給人一種惡魔的感覺,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是殘忍至極的煞氣,仿佛是地獄來客一般。張達幾次被這煞氣定住,所幸最後還是將匕首擋下。

“啊!”張揚仰頭狂吼著,他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著,忽然間他整個人定住,原來是被崩飛的匕首尖端不知何時插入了他的頭頂,紫黑色的粘稠血液從他頭頂灑落,一個比楊令柱身上的多寶格更加精美的袋子飄落,張達借著獅頭阻擋住眾人視線,將那多寶格拿到手裡。

張揚死了,這個結局誰都沒有料到,這個在花溪鎮聲望盛極一時的天才少年,居然是死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手裡。

廣場再度陷入死寂,但是很快嗡嗡的議論聲便擴散開來。

“完蛋了,六和派完蛋了!”

“無極幫不會放過他們的!”

“可是這個小子居然能打敗張揚?他居然比張揚還要厲害?”

“他是誰?”

“聽說是六和派的黑馬,叫張達來著。”

瞬間,張達這個名字便被眾人牢記在心,同時記住他的,還有無極幫的人,尤其是幫主張雷。

“揚兒!”張雷的嘶吼聲在廣場上空回蕩,“你殺死了我的兒子,死吧!”

張雷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後天武者境九階,據說屬於這個鎮子上數一數二的強者。張揚死後,眾人隻覺的眼前一道殘影飄過,張雷渾身泛起湛藍色的靈力光芒,人如同一隻蒼鷹一般向架子下的張達撲去。

與張雷相比,現在的張達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毫無還手之力,他整個人居然是被張雷的氣勢逼迫的愣在當場動彈不得。

嗖!

又是一道身影飛起,在半空中將張雷攔下,兩人一前一後落定在梅花樁外圍,這時大家才發現,原來那個攔住張雷的居然是公輸然。

“張幫主!”公輸然神色凜然,衣袂飄飄,在這寒雪當中猶如一杆標槍一樣挺拔。

“公輸然,你要怎的?”張雷失去了獨子,心情定然不好,因此即便是麵對公輸然,他也是陰森森的語氣,“他殺了我的兒子,我要報仇!”他陡然間伸出右手,指著張達狠狠說道。

“抱歉,張幫主,以在下所看,乃是令公子違規在先,至於他的死,我也是很同情,不過你要將他的死歸咎到這位小朋友身上,似乎有欠妥當!”公輸然凜然說道。

張達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由得對這位公輸然前輩萌生了敬意,無極幫勢力龐大,他居然敢仗義執言。

“不錯,是他先用武器攻擊我,而後被我撞飛了匕首,至於他的死,你怎能算到我頭上來?”張達亦大聲說道,他的聲音不卑不亢,張雷所帶來的恐懼已經被他全然壓製住了。

公輸然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眼神中露出微微的驚訝,不過還是很快的轉向張雷,此刻不遠處,也正有一條玄色身影飛奔而來,這正是聞訊趕來的丁嶽山。

“公輸兄,張兄!”丁嶽山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是行走了百米距離,他也是後天武者境的高手,據說也是瀕臨突破,說起來與張雷不相上下。

“哼,丁嶽山,你教出來的好弟子!”張雷被公輸然說了一通,自知理虧,但是兒子的死卻又讓他咽不下這口氣,因此臉色難看至極,身子也在微微的發抖。

“聽聞張公子英年早逝,丁某人感到十分的遺憾,不過這采青大賽麼,是否還要繼續下去?”丁嶽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好,好!”張雷咬牙切齒連說了兩個好字,而後便飛身躍到兒子屍體跟前,他先是瞪了張達一眼,雙目欲裂,而後便是痛哭一聲,彎腰抱起張揚的屍體,雙足一點梅花樁,飛身離去。

采青大賽隻剩下了一支隊伍,贏家理所當然就是張達,而六和派以及張達的名字,也是在這一天傳遍了整個花溪鎮。

這晚是大年夜,六和派難得的做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整個門派上下都是籠罩在一片過節的氣氛當中。

“好,好啊!”丁嶽山帶著三分醉意,笑嗬嗬的看著自己門下的幾個徒孫,尤其是悶不吭是抱著一隻雞腿在啃的張達。

“達兒。”丁嶽山道,“這一次我們能保住顏麵,贏得比賽,你是居功最大的一個!”

“師祖,都是運氣。”張達說道,“是那個張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玩火自焚。”

“嗬嗬!”周博韜亦笑道,“你們都不知道,當時的場麵有多激烈,我的心一起一伏,簡直快要蹦出來了,最後還是贏了!隻不過,達兒師侄,你的實力何以在這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裡,有了這樣的突飛猛進?”

這個問題也是門派中許多人都想知道的,因此大家都是停下了交談與吃喝,認真的看著張達,不少弟子的眼睛裡更是煥發出了一種羨慕加妒忌以及崇拜的目光。

對於周博韜的問題,其實張達也早被自己詢問過許多次了,畢竟他的突飛猛進都太過突然,在十幾個月之前,他還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甚至被林胖子之流欺負的人,可現在卻已經打敗了準武者境十階的張揚,即便是他自己,也感到難以置信。

“其實我也不知道。”張達說道,“我隻是想要變強,做夢都在修煉,希望能夠緩解師傅的艱難處境,也希望六和派能夠一直走下去……”他這一番話,真真假假,多少也是說出了真心話。

“我和大家不同,我是孤兒。”張達有些黯然的說道,“從我睜開眼睛開始,似乎就在這裡生活了,在我的心裡,六和派就是我的家,你們就是我的親人,我不允許誰對這裡產生壞念頭。”

張達的話令所有的人都為之動容,即便是他沒有正麵回答周博韜的問題,也是令人哽咽了。

“達兒……”茅十八坐在角落裡,耳畔回蕩著徒弟的話,他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十幾年的苦難,十幾年的沉寂,終於在這一朝得以爆發。他端著酒杯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這份心境,大概也就隻有他自己才能夠明白了。

“好,好一個六和派就是我的家!”丁嶽山朗聲笑道,“孩子們,無論是我的徒兒,還是我徒兒的徒兒,你們在我眼裡都是我的孩子!今天六和派保住,五個孩子功勞最大!除了采青大賽上的那株靈藥之外,我這裡還另外有所獎賞!”

丁嶽山招了招手,便有小童端著托盤走上前來,托盤上蓋著一重紅色的緞子,而緞子下麵則是散發著隱隱的芳香之氣。

“這裡是五株下乘五品靈藥,雖然不算太珍貴,不過卻也是我們六和派的私藏了。”丁嶽山笑著說道,“孩子們,你們每人分一支,希望在這靈藥的輔助下,你們的實力可以更上層樓。”

張達等五人便站起來齊齊向丁嶽山施禮道:“謝過師祖!”

“嗯,你們五個,是六和派未來的希望,不光是你們,還有所有的人,隻有大家鬥誌昂揚了,我們六和派才會有未來!”丁嶽山的聲音如洪鐘一般,回蕩在這座古老的宅院上空。

飯後,張達正和衛清竹說說笑笑,準備回蘆雪苑去,這時一個小童走到他身旁恭敬的說道:“衝少爺,老太爺請您過去一趟。”

這些小童都是丁家的家仆,專門服侍丁嶽山的,平日裡跟隨丁嶽山深居簡出,一般很少與門派內的人打交道。雖然他們不過是仆從,但是在六和派其他弟子眼中,他們的地位卻是比普通弟子要高出許多,畢竟是丁嶽山身邊的人。也正因如此,這些小童平日都是眼高於頂,今天這個小童卻對張達畢恭畢敬甚為尊重,這也讓其他人心生慨歎。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茅十八師徒倆窩在蘆雪苑,十幾年不被人重視,誰成想一朝就登上枝頭變鳳凰了呢?”

這一晚,不知有多少人心裡在這樣暗暗的歎息。

來到了內堂,張達躬身向師祖行禮:“師祖,弟子來了。”

“嗯,坐。”丁嶽山其時正坐在書桌後麵,埋頭研究什麼東西,看到張達之後便抬頭道,“今天,辛苦你了。”

“這是我該做的,隻是張揚死了,我想那無極幫少不了要找咱們麻煩的。”張達道,他心裡卻是在想:“師祖叫我一個人來,究竟是有什麼事呢?”

“的確……”丁嶽山盯著他,“你怕不怕?”

“不知道。”張達有些茫然的搖頭,他的確還沒來得及想這個問題。

“嗬嗬,小家夥,你倒是誠實的很。”丁嶽山被張達逗樂了,“我喜歡你這率真的性子,不知道……嗬嗬,其實我又何嘗知道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你也不必太過焦慮,現在對你們來說,最終要的就是努力的修煉,實力上去了,我們六和派便誰都不怕了。”

“師祖教訓的是。”張達點頭道。

無論是丁嶽山還是張達,兩個都不是話多的人,因此談話一度陷入了停滯狀態。

“你應該還沒有一把趁手的武器吧?”沉默片刻之後,丁嶽山問道。

“嗯,弟子剛剛修煉兩年的時間,還在打基礎當中。”張達道,“兵器確實是還沒有。”

“你跟我來。”丁嶽山站起來,走向一麵櫃子,從中取出一個狹長的包袱遞給張達,“打開來看看。”

張達在看到這包袱的時候,心就陡然間加速了跳動,緊張和興奮外加期待瞬間將他纏繞住了。從包袱的形狀來看,這應該是一把刀或者一柄劍,張達更喜歡刀,可是如果是劍他也不會排斥,畢竟這將會是他的第一把武器。

“這裡的,是本門唯一的一把中品凡器。”丁嶽山說道,“這叫雪淩劍,原本不過是普通的精鐵鑄造,可是後來經過了一位魂師精煉過,就成為了中品凡器。這把劍是門派內最珍貴的物品,我年輕的時候曾仗劍遊走四方,現在轉贈給你,希望你能好好的利用,用它來保護門派。”

“中品凡器?魂師?”張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關於武器的分類,他也曾經聽茅十八說起過。

在綠羅大陸,武器分為凡器、靈器、聖器、神器四種,其中凡器和靈器各有上品、中品、下品三個檔次,即便是中品凡器,依舊是價值不菲。

至於魂師,張達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雪淩劍之所以叫雪淩劍,是因為精煉它的是一個冰係的魂師,若被靈力催動時,其散發的寒冷能令對手手腳受凍行動緩慢。”丁嶽山道,“我一早就在為這把劍尋找一個繼承人,現在,就是你了。”

他望著張達,眼前這個少年讓他看到了六和派的未來,幾十年來,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未來如此的光明。

張達小心翼翼的捧著這把雪淩劍,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如同燦爛的星鬥。

“師祖,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望。”他在心裡暗暗的發誓道。

大年夜,合家團圓的日子。

花溪鎮無極幫大廳內,光頭張雷正盤膝坐在房中央地板上,他身上穿著白色的紗衣,麵前擺著的是已經變成烏黑散發惡臭的屍體的張揚。

“六和派……張達,我要你們所有的人為我兒子陪葬!”他捏緊拳頭,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森冷殺意彌漫著整個大廳,就連他的心腹都不敢靠近。

……

“哈哈,大豐收吧?”張達捧著三個多寶格,其中有一個是張揚的。其實這一次他得到了七八個多寶格,不過他認為這些東西不能自私的自己享用,因此給丁虹等人每人分了一個。

“咦,居然是多寶格?”衛清竹看到張達灑落在桌子上的錦囊便立刻驚奇的瞪大眼睛,“沒想到這個小鎮居然也會有人有多寶格?”

“怎麼啦,這個很珍貴麼?”張達滿不在乎的說道,“雖然我沒有,不過就是個包裹嘛……”

“達哥哥,你口氣還真是大,你知道這樣一個多寶格要多少錢才能買到嗎?”衛清竹咯咯笑著,“一個最普通的多寶格都要一百多靈幣,稍微好一點的就要五六百靈幣呢。”

“嘖嘖,靈幣,這東西咱見都沒見過。”張達嘿嘿笑著,他撿起一個多寶格,左右翻了翻,袋口也拉扯了一下,卻是沒辦法打開,不由惱怒道:“什麼破多寶格?騙人的吧?都打不開。”

“撲哧!”衛清竹笑了,“達哥哥,你性子太急了,這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打開的東西,要滴血認主的。”

“滴血認主?”張達稀奇的看著衛清竹,“多寶格有這麼珍貴麼?”

“珍貴倒也算不上,不過裡麵裝的可能會比較值錢,而且必須滴血認主才能打開。”衛清竹認真的說道,“唉,真的該好好的給你補習一下了……”

“喏,給你一個,咱們分頭認主,看看這裡麵會有什麼。”張達隨意丟給衛清竹一個多寶格,而後便是拿了兩根針來,自己紮破手指擠了一滴血滴在張揚的多寶格上。

“這個是你辛苦得來的,我怎麼能要?”衛清竹捧著多寶格,怔怔的說道。

“有什麼不能的?反正這些家夥也不是好來的,與其放在他們手裡給他們助長氣焰,倒不如分給有需要的人呢!”張達狡黠的眨了眨眼,“你就拿著吧,不是還要報仇麼?我想錢也是需要的吧?”

衛清竹咬住嘴唇,眼睛不知怎的就紅了,她也不再矯情,拿起針就紮破自己的手指,也是滴了一滴血。

血滴滴落在多寶格上,在表麵上滾動了兩圈之後,倏然間鑽入了錦囊中,如同被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了。張達正驚訝間,忽然間那多寶格又泛起了一陣綠色的光芒,這光芒引得坐在張達腳邊的拾兒一陣嗚嗚低吼。

張達正在吃驚,旁邊衛清竹手裡的多寶格也是閃亮了一下。沒用過多寶格的他根本就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做,可是男性的自尊心又使得他不願開口去問,便拿眼睛瞟著衛清竹,看她會怎麼做。

衛清竹是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心思聰慧靈敏,怎能不知張達的心思,她暗暗尋思道:“就這樣直白的告訴達哥哥一點都不好玩,不如我逗逗他來……”

想到這裡,衛清竹便一板正經的站起來,她雙手捧著多寶格,先是麵朝南方跪拜了一下,而後便是東、西、北三麵,跪拜的同時還在嘴裡嘀咕著:“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沒有我聰明!”

做完這些之後,她才深呼吸一口,眯縫著眼,從眼縫裡偷偷的瞄了張達一眼,那家夥正看的緊張認真呢。強忍住笑意,衛清竹這才緩緩的打開多寶格,口中說道:“嗯,凝聚起心神,我要進多寶格,我要拿東西啦!”

張達的確是在看稀奇,一邊看心裡還一邊嘀咕著:“嚇,這是什麼人發明的多寶格,打開要這麼費勁?還有這麼多咒訣?菠蘿蜜的……”

他正嘀咕間,忽然間桌上憑空多了許多的東西,有一些畫著露骨淫穢內容的畫冊,還有一堆的散碎銀子,居然還有幾十個靈幣和一把小巧的短劍。

“真惡心!”衛清竹湧兩根手指提溜著那幾本內容粗俗的畫冊丟到一旁的火盆裡,“這些臭男人!”

除了這幾本畫冊,衛清竹的多寶格利也就那幾十個靈幣還算值錢,至於那把短劍,在張達看來,除了精美一些之外,也沒什麼優點可言了。

“嗯,原來如此!”張達認真的看完這一係列的‘流程’之後,便很是淡定的捧著多寶格站起來,四麵拜過,口中也是喃喃自語著什麼天靈靈地靈靈,而後心神一轉,隻覺得眼前一陣灰暗,當他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間小型倉庫裡。

這個空間看起來十分的古怪,不是四四方方的,四麵邊界都似乎是圓形的,地麵上散亂的擺著一堆東西。

“哇,這些金光燦燦的,莫不是靈幣麼?”張達看到了一小堆靈幣,足足有數千枚之多。

除了靈幣,他還在角落裡撿到了一本書,封皮上寫著:奔雷腿。

“奔雷腿?”張達不由的想起今天白天采青大賽的時候,張揚用的那一招,勢若奔雷,將他逼仄的動都動不了的那一招,“原來是下乘四品武學奔雷腿啊,真是太好了!”他剛好發愁沒有更好的武學可以修煉呢,截拳九式在他看來並非是可以用來實戰的武學,倒更像是一種理念。

除了靈幣和奔雷腿秘籍之外,這小型倉庫裡的東西也就是些金銀珠寶了,他在其間撿了幾顆漂亮的珠子,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這珠子我就給乞兒做一個手環吧,一定很好看。”

“咦?”張達正打算離開時,忽然間一陣莫名其妙的旋風飄過,將一張紙頭吹的飛起,繞著他轉了幾圈之後,落定在他腳邊。

張達彎腰撿起,這紙頭原來是羊皮紙,摸起來那種綿軟柔韌的感覺讓他下意識的覺得這東西來曆不小,而且一定也有些年頭了。

“這又是什麼?”張達將那羊皮紙碎片拿在手裡仔細的觀察著,上麵是一些已經有些模糊的紋路,還有幾個古老的文字,表麵和邊緣已經被磨光了,根本無法分辨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算了,還是先出去再說!”張達再度凝聚心神,眼前便是一晃,他眼前的桌子上便又多了一堆東西。

“哈,我比你的多!”張達看著自己的收獲,十分得意的衝衛清竹說道。

“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能有這些東西就已經很不錯啦!”衛清竹搖了搖頭,像個小大人似的說道,其實這個時候她還在心裡偷笑呢,笑張達傻兮兮的。

“乞兒,這個給你!”張達抓了一把靈幣塞給她,“拿來攢著,以後複仇或許用得到錢。”

“這不過是我的家仇,可你……”張達的熱忱讓衛清竹愣了,“要知道我的仇人可是很厲害的,你犯不著為我犯險。”

“這是什麼話?”張達把臉拉下來,“當初在破廟,如果不是你替我擋下了謝峰的那一擊,說不定現在我早就死了,這是大恩!再說了,我們這幾年好兄弟做下來,還分彼此麼?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謝謝。”衛清竹覺得心裡暖洋洋的,一直以來的漂泊無助的感覺忽然間煙消雲散了,眼前這個看起來還有些瘦弱的少年似乎已經成為她的依靠。

“我還找到了這個,我們一起來修煉。”張達笑嘻嘻的揚了揚手裡的奔雷腿秘籍,“好東西喲。”

“嗯,的確是好東西,可是……”看到這本書,衛清竹禁不住又開始擔憂了,白天采青大賽的事早已經滿城皆知,她也是聽到了事情的始末,“就算那個張揚不是死在你的手裡,我想他爹也不會放過你的,達哥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張達意氣風發的說道,“他要真敢犯渾,那就打!”

“你啊,總是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衛清竹笑了。

“對了,還有這個!”張達忽然間想起那片奇怪的羊皮紙,便將其他東西都收好後,把那碎紙片放在油燈下給衛清竹看。

“啊?”衛清竹看了那碎紙片一眼,臉色忽然間大變,“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衛清竹的神情讓張達嚇了一跳,他心裡暗道:“乞兒這是怎麼了?我幸虧還沒告訴她,黑葫蘆似乎一直都想吞掉這羊皮紙呢。”

“是從張揚的多寶格裡拿到的。”張達說道,“乞兒,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衛清竹並未說話,她隻是搖了搖頭,抓起那紙片仔細的看了半天,而後便極為認真的對張達說道:“達哥哥,這張紙片你不要再給任何人看了,好好的收起來吧,記住我的話!”

“嗯。”張達雖然心有疑惑,但是看到衛清竹似乎不想再多說其他,也就不再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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