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圍觀者的喝彩聲讓張揚的虛榮心獲得了極大的滿足,這時候他才發現,身後的梅花樁上,張達正帶領著六和派的獅隊正嫻熟的舞動著,不時還能博得一兩聲稱讚。
“沒想到六和派的那小子居然也能帶隊來到這裡,這麼說……楊令柱那家夥輸了?”張揚自獅子眼中往外看去,果然看到楊家的棚子下,楊令柱正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
“嗬嗬,有趣,就是那個小子吧?哼,今天管教你有來無回……”張揚手輕輕一抖,一柄閃爍著翠綠光芒的匕首自他的袖籠中閃出,這匕首是精鋼所鑄,可表麵卻是泛著綠芒,可見其上是淬了毒的。
“今天這青,我要定了!”他又抬頭看了看那懸掛著的靈藥,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
“師弟,衝上去!”謝峰在後麵說道,“到時候跟他們拚了,就算隻剩下你一個人也要衝上去!”
“走另外一邊,跟在他們後麵乾什麼?”丁虹有些不解的問道。
張達對這些話語皆是報以微笑,事實上他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是獅頭,一切自然是他來決斷,此刻張達目標直衝無極幫獅尾。
“這條尾巴,必須斷掉!”張達心裡暗道,同時也對大家說道:“師兄師姐們,無極幫的實力普遍比我們要高一些,即便是獅尾也一定實力不俗,如果我們從另一側衝上去,看起來似乎是毫無阻礙,但是我想對手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讓我們如願,倒不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斷其獅尾,也少一個阻礙,各位看來如何?”
張達以極快的速度說完,立刻便讓謝峰、丁虹等人都覺得在理:“不錯,這樣攻其不備,的確是能夠取到一定的效果。”
“說不定他們一慌就會從架子上掉下去呢!”朱誌哈哈笑著說道。
“張達師弟,就這麼辦吧!”謝峰亦道,“我們就集中全力先對付那個獅尾,不過據說獅尾的那家夥也不好對付,他是整個無極幫第二厲害的新生代弟子,現在實力也是達到八階了。”
張達沒有說話,八階?他現在已經十階初期,整個場上,大概隻有張揚能夠與他一戰了。剛剛在解決楊令柱的時候,他隻是略微施展了一下手段,可由於是混戰,所有的人都沒注意到,整個楊家的舞獅隊覆沒會是他的緣故。
隱忍。
隻有隱忍,他才有可能帶領著六和派的舞獅隊脫穎而出,師祖和六和派的危機也才會解除。
極為迅速的,張達舉著獅頭,引領著其餘四人在梅花樁上遊走如蛇,很快就到達了架子底下,而此時,無極幫的獅子已經攀爬了一米多高,留在梅花樁上的也就隻剩下一個獅尾了。
“就是這個時候!”張達凝神望著那甩動不已的獅尾,此刻那人隻怕還沒想到,六和派的獅子居然會這麼囂張,竟敢與他們無極幫對抗。
砰!
張達一拳打在那獅尾上,給對手來了個措手不及,而在他的帶領下,丁虹和朱誌等人也是同時將拳腳擊向那人。
無極幫的人迅速的做出了反應,張揚首先是大吼一聲,從架子上一躍而下,居然落到了張達等人的身後。
“找死!!”張揚冷哼一聲,“我沒來找你們,你們居然還敢送上門來?來啊,把他們五個都給我打下去!”
在采青比賽中,一旦到了梅花樁部分,人落地即為出局,五個人中,一人落地一人出局,五人落地則滿盤皆輸。
張達之前想要解決掉對手的獅尾,目的也就是砍掉張揚的左膀右臂,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已經進階為十階準武者,跟張揚之間還是有些差距的。
張揚落在梅花樁上之後,無極幫的獅子便和六和派的獅子形成了一個交叉的十字,他猛地踏出一步,甩動著手裡幾百斤沉的獅頭砸向獅尾的謝峰。
“這家夥交給你們了!”張達一拳將那八階的準武者打了個半殘,便轉頭去對付張揚了,他知道這隊伍裡,任何一個人碰到張揚那就是一個字——死。
“好嘞!”朱誌等人興奮的吼道。
“等一等,我來幫你!”謝峰依舊是不放心,做大師兄很多年,做慣了領袖人物,現在依舊是不能夠習慣自己的身份——如今的六和派,絕大多數的人可是已經以張達為首了。他想要轉身去幫張達,耳畔卻聽到了轟隆一聲巨響,原來張達合張揚兩隻獅頭已經在半空中撞擊到了一起。
張達身子一歪,急忙左踏一步,退到另外一根梅花樁上這才沒掉落在地,而張揚的身子也是歪了歪但是卻沒有後退。這一次撞擊,高下立現,不過雖然張揚看起來是勝了一籌,場外觀看的人們卻是開始吃驚了。
“那個少年時誰?他居然能夠硬接張揚的獅頭?”
“六和派新崛起的弟子麼?怎麼沒聽說過?”
坐在棚子裡的張雷和周博韜臉色也是各有變化。張雷原本很是悠閒的在喝茶,在他心裡,兒子是贏定了,根本就無需擔憂,所以當他發現這場上居然能有一人力敵張揚之後,居然是一口茶都噴了出來,他雙眼瞪得滾圓,失聲道:“什麼?”他狠狠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光頭,眼睛又眯縫起來。
“這小子,力氣不小,居然能夠硬接下這一擊,可惜,就算力氣大一點,依舊不會是那張揚的對手……”周博韜心中微微鬆快了一些,然而當他瞟到張雷之後,心情依舊是沉重的,這場比賽結果不容樂觀,而一旦他們輸了……後果不堪設想。
“你不錯,短短幾個月,居然能接下我這七成力的一擊了。”張揚冷冷看了張達一眼。
從八階到十階,說起來進步似乎並不算太大,然而進入六階,修煉出靈竅與靈力之後,每一次的進階都會使自身的防禦、力量等得到不小的提升,八階到十階,這中間如同有一道深溝。
那日進階之後,張達也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這一點,如果說在進階之前,他體內的力道如同雨後屋簷下的水滴,那麼達到十階之後,他覺得體內湧動的力量就是一條汩汩流淌的小溪,這般顯著的變化,也是在剛才他與張揚的那一次交手上得到了體現。
“力氣是不小,可惜修煉一道,光有蠻力是不行的!”張揚冷笑著,他喝令一聲:“你們幾個,把那四個家夥解決掉,至於這個獅頭麼,留給我慢慢玩,無敵的感覺其實也很落寞的,難得能遇到個可以一戰的對手。”
“呸!”丁虹淬口唾沫,“真不要臉,花溪鎮才多大?你就敢自稱無敵?”
“哼,小妞,你彆太著急,等我們吞並了六和派,再跟你慢慢玩!”張揚話裡有話的冷笑道。
丁虹聞言,羞憤交加,哼了一聲,專注的對付那個獅尾了。
無極幫的獅尾雖然是八階的好手,不過先是被張達一拳打了個措手不及,並且受傷不輕,而後在七階的丁虹、謝峰以及六階的朱誌等人的圍攻下,已經是被劈下了梅花樁,噗通一聲掉到了地上。
打敗了獅尾,這算是一個小小的勝利,然而無極幫剩下的除了張揚之外的三個人實力卻是七階準武者,即便是人數上少了一個,他們還是占儘了優勢。很快的,那個張達並不知姓名的師兄就被一拳打了下去,他原本腿上就有傷。
少了一個人,丁虹三人就更顯得捉襟見肘,而後朱誌便第二個被打翻下去,不過這個時候對方也是隻剩下了兩個人。丁虹、謝峰以及對方兩個人都是七階,現在也勢均力敵了。
“師兄師姐,他們就交給你們了!”張達喊了一聲,在這短暫的不足五分鐘的時間裡,他跟張揚已經過了數十招,總體來說,他還是有些吃虧的。
“好,張達師弟,一切就都靠你了,這二人你儘管放心!”謝峰道。
“想贏?”張揚眉毛挑了挑,冷笑道,“小子,你進步是挺快,不過在我手底下還是走不脫……”而此刻他的心裡已經是起了殺意,張達半年的時間,進步如此之快,照這個進度,隻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超越自己,而這種事,張揚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張達冷笑一聲:“走不走的脫,還是讓真功夫說話吧。”
張達體內一直都蓄滿七道力,事實上現在對他來說,七殺拳已經成為了一個要義,因為他越來越發現,隻要力道用的適當,時機抓的準確,招數倒是沒那麼重要了。
“放棄吧,放棄了你還能有個活下去的機會,否則……”張揚說這話的時候,張達能透過獅子的眼睛看到從他眼中閃爍出來的寒芒,那種眼神,他也曾從對戰的妖獸眼睛裡看到過,那裡透著貪婪,還透著森冷的殺意。
“多謝提醒。”張達淡淡一笑,雙手握著獅頭,猛地向張揚衝擊過去。
獅頭龐大且沉重,有了這東西的束縛,他們兩個人的動作多少都受到了限製,但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份沉重,他們的每一次出擊都顯得那麼生猛。
“找死!”張揚眉毛挑了挑,冷哼一聲,腳猛地在樁子上跺了一下,人便連帶著獅頭飛起在半空,而此刻,他飛起的那隻腳上,居然是閃爍著濃鬱的白色靈力光芒。
“張家的奔雷腿!這可是下乘四品武學啊!”周圍的棚子裡,不少有行家裡手紛紛驚呼。
“這個張揚居然是練奔雷腿都修煉了,可見他對武學的掌握以及領悟都是達到了另外一個檔次啊!”
“六和派那個小子確實不錯,不過看來還是有差距……”
“唉,丁嶽山就等著給那少年收屍吧!”
棚子裡的話語聲音並不小,張達的聽力又不差,自然是把這些都聽到了耳朵裡,他的心也是沉了沉,四品武學,這在花溪鎮絕對算得上是頂尖了,他能應付的了麼?
然而擔憂歸擔憂,張達卻也是橫下一條心,一定要將張揚攔住。此刻在張達的幫助下,丁虹和謝峰已經將另外一個無極幫的弟子打下梅花樁,形勢看起來似乎是開始偏向六和派了。
呼呼!
張揚的腿帶著呼嘯的風聲,裹在白蒙蒙的靈力當中,給他的對手帶來了絕對的逼仄感。這仿佛不是一條腿,而是一根擎天柱,自張達頭頂當頭劈下,其速度之快,甚至讓他感到眼睛一花,腿化作幻影就到他跟前。
麵對這樣淩厲的攻勢,張達居然沒有反抗防禦,反而是向身後的丁虹和謝峰倒退過去。
“這家夥瘋了吧?打不過去找幫手?”
“嘿,六和派的那兩個人估計要被這小子害死了,打不過居然去找幫手,可笑,也不知怎麼會選了這樣一個人來執掌獅頭?”
“嗯,無極幫贏了。”
“張達,你!”外麵風言風語,就連自家棚子裡的周博韜也是把持不住站了起來,“你怎麼能這樣連累同門?”
此刻,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張達是在逃跑,不但是在逃跑,還是在很無恥的連累其他的同門,打不過,找幫手去了,可他的幫手現在也正忙著呢。
張揚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哼,到底是個小孩子,沒見識,他還以為我真的要將他踢下去呢?也好,一石三鳥,我就把你們三個都解決了吧!”
原來張揚剛剛那一腿,隻不過是虛晃一招,他的真實用意在張達身後,距離他們最近的丁虹此刻正背對著他們。自家的兄弟一個接一個被丟下梅花樁,張揚可不願意陷入孤軍奮戰的境地,他必須先把丁虹和謝峰除掉,才好慢慢的玩死張達。
張達忽然往後退時,張揚也曾疑惑過:“難道他看穿了我的用意?不,不可能,我這虛晃一招,已經弄死過很多人了。”
高傲使得張揚不願意接受這一想法,再加上張達臉上的驚慌神情,使得他很快就將這個念頭掐滅。
“你們三個,去死吧!”張揚擎著獅頭,左腳在梅花樁上用力一點,右腿又借了力道,猛然欺身上前,再度往張達頭頂劈下。
這一切都在張揚算計之內,他算定了張達躲不過,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張達臉上居然也是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來。
“糟了!”張揚忽然間覺得自己右腿的去路被人無端攔下,他心中沒來由的一慌。
連續三聲悶響過後,謝峰擁著那個無極幫弟子一同滾落在地,同時他大吼一聲:“一切就都拜托你們了!”
現在場上就隻剩下了兩支隊伍三個人,六和派是張達和丁虹,而無極幫則是張揚。
張揚此時的麵色極為難看,因為那堪稱殺招的奔雷腿,居然是被張達給截斷了,不但如此,他左手閃爍著白芒,猛地從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擊向張揚。
“怎麼可能?那個六和派的小子居然反敗為勝了?”
“他剛才不是去求救麼?”
場外眾人又開始紛紛議論,甚至包括張雷這樣的高手在內,都被張達的舉動給迷惑住了,他摸著自己的光頭,咬了咬牙,心裡暗道:“我兒不會輸掉,一定不會輸掉!實在不行……那就是那個小子倒黴了。”、
張雷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抖,甚至對外頭不斷飄落的鵝毛大雪感到十分的厭惡:“他娘的,下個鳥的雪!”心慌糾纏著張雷。
張雷對張揚可謂寵愛至極,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崽,他可以說是傾注了全部的心血用來培養這個兒子。張揚資質還不錯,再加上張雷舉全幫之力來供養他,又四處去尋覓靈藥靈丹來培育他,這才使得張揚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
梅花樁上,張揚迅速的倒退著,巨大的獅子尾巴被他拖著,覆蓋住了張達和丁虹,一時間,外人無法看透這被獅子覆蓋住的梅花樁上,究竟在發生什麼事。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張揚反手就將袖籠裡的匕首閃了出來,猛地向張達拳頭上刺去。乍一看,似乎是張揚被逼急了,胡亂刺殺,也不管是不是要害,而實際上,隻有張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匕首上淬滿了劇毒,沾血即化,化開即死,張達,我絕對不會留你在人間的!”張揚心裡想道。
張達看到那匕首上閃著綠幽幽的光茫,心裡就知道不妙。他急忙對丁虹說道:“師姐,你不要再往前,小心他手裡的匕首,有毒的!”
事實上此時丁虹被兩重布獅子覆蓋住,那厚重的精帛緞讓她幾乎無暇他顧,此刻也唯有說道:“師弟,你小心一些!”
呼!
張達把獅子頭用力往外一頂,同時腳下橫掃,帶著強勁靈力的一隻腳砰的一聲掃中了張揚左腳腳踝。
哢!
一陣劇痛令張揚驚訝的瞪大眼看著張達:“你,這不可能!”
他的腳踝斷了,劇痛以及搖晃的身子令他對此不再懷疑。可這怎麼可能呢?自從張揚開始修煉以來,張雷幾乎就是用儘了所有的手段去為他尋來壯骨的各種靈藥,此時他的骨骼堪比岩石,再加上自身靈力的包裹防護,可以說整個花溪鎮上,能讓他的腿腳斷掉的少年人還不存在。
吱吱吱!
張揚腳底下的梅花樁一陣劇烈的搖晃,他已經再也支撐不住那龐大沉重的獅頭了,轟隆一聲,無極幫的獅頭掉落在地,而事實上自這一刻起,也就宣告了他們這一次采青大賽的終結。
不過事情似乎遠未結束,張揚努力維持身形,並且不再管什麼獅頭不獅頭,單腳站立之後,雙手一晃,碧綠色的匕首便在眾目睽睽下向張達刺去。
“給我死!你斷我一腳,我要令你全身筋脈儘斷!”張揚近乎瘋狂的咆哮著,自記事以來就是高高在上被眾人仰視的他,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
“嗬嗬,你還真的很強,若是換了普通人,腳踝斷裂了,隻怕立刻就得趴下,你卻能強忍痛楚,佩服!”張達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他已經贏了,無須窮追猛打。
淡笑過後,張達便轉過身來對丁虹道:“師姐,咱們去采青!”
丁虹這時剛剛從懵懂中掙脫出來,她甚至還不知道電光火石的那一刹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張達的話還是令她十分開心,因為這表示他們已經距離勝利不遠了。
張達在後,丁虹在前,六和派的這支已經近乎破碎的獅子開始往架子上攀爬過去,之所以會倒走,完全是為了防備瘋狂的張揚。
這一幕不但讓張揚近乎瘋狂,就連場外圍觀的所有的人都頓時陷入了寂靜當中,六和派居然是贏家,他們居然贏了無極幫!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這是帶隊前來的周博韜的第一反應,而在他身邊,朱誌等三人也是連蹦帶跳歡呼不已,不過周博韜很快就變了顏色,他瞟了無極幫棚子下的張雷一眼,心裡暗道:“壞了,無極幫睚眥必報,這一次傷了他的兒子贏了這次比賽,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報複呢!”
沉默的人群中也是有不少人如周博韜一般的想法,不過他們都是局外人,抱的也都是看熱鬨的心態,因此對於張雷會怎麼報複,他們倒是有幾分期待。日子過的太安逸,偶爾來上一點浪花也是不錯的,隻要這碎掉的浪花不是自己就好。
張達再一次從張揚身上感受到了殺氣,他驚訝的發現,張揚的眼睛居然閃過了一抹猩紅,這猩紅就如同他在花溪山上遇到的那些妖獸一般。而張揚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也是完全未曾過濾過的野性,這野性讓張達心頭一顫。
“怎麼回事?人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氣息?”張達皺眉,與此同時,他胸前隱藏在衣服裡麵的黑葫蘆突兀的一跳,一抹白芒隱約散發出來,好在這白芒摻雜在他的靈力之間,無人注意的到。
“張揚,你輸了,該下場了!”場外,作為公證人的公輸然朗聲道。
“對,張揚,快下場吧,讓你爹幫你找個好大夫!”張達也趁勢揶揄道。
張揚就那麼如同單腳的傀儡一般,一條腿蹦著,在梅花樁上一點一點的逼近張達,此刻丁虹已經爬到了架子上,而張達也不得不往上爬,可如果他爬上去,背後的張揚卻是如同芒刺一樣讓他不安。
不安!
這種感覺很快就伴隨著張揚的飛撲爆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