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過頭點地,歐陽博文這是要弄死她不成?
南宮玉兒那張仿佛原子彈在身邊爆炸的驚恐表情滿足了歐陽博文的好奇心,歐陽博文將眸光投到南宮玉兒臉上,嘴角漸漸忍不住升起會心的笑意,他就是很想逗逗南宮玉兒在她的臉上看到不同的表情。
“不吃嗎?”歐陽博文眼睛望著碟中的蟹肉故意問。
“吃!”南宮玉兒肯定的點點頭,她蹙眉偷瞄了側福晉和容嬤嬤一眼,看到她們臉上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心裡暗笑了一下,撇撇嘴,瞟了歐陽博文一眼,又低頭用筷子撥了撥小碟蟹肉內心在懷疑著歐陽博文不會是偷偷下了什麼藥想捉弄她吧!
“需要
“我喂你?”歐陽博文心裡暗笑。
喂……南宮玉兒嘴唇都哆嗦了,這是要逼死她的節奏嗎?!南宮玉兒抬頭怒瞪著歐陽博文心裡暗道著:“一個大男人這麼偏好紫色,偏又長得飄逸妖治,這若是生為女人一定會顛倒眾生,可是生為男兒又不沾一點兒娘氣,真是老天不公老天無眼啊!”
南宮玉兒嘴角抽動,氣呼呼地用力夾起小碟裡的蟹肉一口咽了下去,一種香嫩軟滑的感覺充斥著南宮玉兒的味覺,在前世南宮玉兒也是愛吃螃蟹的,但是那些螃蟹的味道跟現在含在口中的又有些不同,以前蟹肉雖然也很香嫩但是肉中總帶著一股泥土的腥味,而這次吃的螃蟹肉中加雜的更多的是仿佛泉水般的香甜。
這又是新的表情,長長的翦眸忽閃忽閃的,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多了驚讚,歐陽博文麵帶微笑的盯著南宮玉兒,隨手拿起一個螃蟹又剝了起來。
這修長纖白的雙手一起一落間,螃蟹殼已與身體分離,歐陽博文把螃蟹殼棄於一旁,將蟹身上滿滿的蟹肉剝離出來,動作雖然利落,但是歐陽博文平日裡嬌生慣養,做剝蟹肉這樣的事情想來絕對不會起來過十次,南宮玉兒一眼不眨地盯著歐陽博文的動作生怕這塊蟹肉也會出現在自己的碟子裡。
似乎知道南宮玉兒的心思,歐陽博文嘴角含笑的抬起頭來看了南宮玉兒一眼,隻這一眼的工夫歐陽博文的拇指指被尖銳的蟹鉗劃出一道血痕。南宮玉兒下意識的伸上前將歐陽博文的拇指含在口中用力吸吮著,反複幾次確定血不再流出才火燒一樣的甩開歐陽博文的手。
“大膽賤人,你,你,你居然敢……”側福晉慌亂的站起來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成句。
南宮玉兒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表麵上還得將成若無其事的模樣抬起水眸眸的眼睛反唇相譏:“大驚小怪。”
“王爺……”側福晉抽出絹帕在歐陽博文的傷處擦了又擦,這裡要是有84消毒液,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歐陽博文的手放裡麵浸泡。
門外追隨歐陽博文多年的貼身侍衛陳辰如鬼魅般閃了進來,湊到他的耳邊低語著什麼,歐陽博文眉頭微微挑起,臉上的表情卻未有絲毫變化。繼續將手中的螃蟹剝完再親手喂進南宮玉兒的嘴裡,當然這個過程是在南宮玉兒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半強迫的完成的,旁邊伺候的小廝已經把淨手的水盆和乾淨的絲帕送到歐陽博文的麵前,歐陽博文不動聲色的洗過手又拭淨水珠後睨了南宮玉兒一眼,“陳辰,令人送南宮姑娘回去。”
“是!”陳辰恭敬的行禮後走到南宮玉兒的麵前低頭說道:“南宮姑娘,請。”
南宮玉兒還當是歐陽博文怕他離開後自己會對側福晉和容嬤嬤不敬,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悅的鄙夷,都說吃人家的嘴軟,南宮玉兒說出來的話卻是硬邦邦,“這個地方就算是求我,我都不會呆。”
歐陽博文的本意與南宮玉兒心裡想得正好相反,他一片好意居然得到這樣的回報不覺心中暗怒,驕傲之情急速蔓延,他麵前南宮玉兒步步緊逼,看著南宮玉兒步步後退,嘴角露出冷冷的笑容。就在南宮玉兒的後背撞上屋內的立柱時,歐陽博文突然悶哼一聲,“求你?千萬彆有你求著留下的一天!”說完反身拂袖離開。
有病嗎?沒吃藥吧?
南宮玉兒生氣的腳尖點地人如一隻離弦的箭一般直直地飛了出去,他以為她稀罕留下?什麼叫千萬彆有她求著留下的一天,絕對不可能!不過南宮玉兒突然靈光一現,心裡有了主意。
如果想要刺激一個女人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掠奪她的愛情搶奪她的男人,南宮玉兒駐足微微側頭用餘光瞟了眼在容嬤嬤攙扶下才能站穩的側福晉,心裡暗:“就讓我來和你玩個遊戲!”
南宮玉兒一日未歸,不知道家裡已經有一大把的人急得捶胸頓足,宮廷宴會之上太子當眾表白,南宮玉兒直接拒絕的消息隻一夜的工夫已經在京城傳開,而南宮玉兒當晚就沒有回來,所有人都不禁議論,惱羞成怒的太子爺會不會對南宮玉兒不利。
還未踏入屋內,南宮玉兒就聽到裡麵已經吵翻了天,若不是還顧念此處是皇城之內天子腳下,他們已經糾集人馬向太子要人了。這些人都是因為賞識敬佩南宮玉兒的才能甘願追隨在她身邊的,久而久之也聚成了一鼓不小的勢力,這些人都是投著南宮玉兒來的,南宮玉兒自然不能放任這些人不管,還好最近得到的賞賜不少,足以支撐一陣子,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南宮玉兒便拿出一錠金子在城內開了一家客棧、一間酒樓,這樣不僅能夠解決這麼多人的住宿問題而且還能有所收入使南宮玉兒的手中不至於太過於拮據,而這些人自願留在客棧和酒樓裡打雜,原是為了一個能夠長久光明正大留在這裡的偽裝身份,後來南宮玉兒一想這客棧和酒樓是什麼地方,三教九流之人來來往往,是最容易打探到消息的地方了,於是跟這些人一核計便將酒樓設為中轉消息之地。
此次他們是最先得知太子求婚被南宮玉兒直拒的消息,於是連夜來到南宮玉兒的住處想要一問究竟,沒想到左等不見南宮玉兒回來,右等還不見南宮玉兒回來,有些沉不住氣的便開始胡亂猜測疑心太子小雞肚腸已經對南宮玉兒不利,於是嚷嚷著要摸進太子府查個清楚。
“收!”南宮玉兒踏進屋裡隻一揮手周圍已是寂靜一片。
南宮玉兒此時有種掌控一切的傲然感,誰知道這寂靜隻不過持續了三秒鐘,嘩然之聲比南宮玉兒進來之前更甚,大家將南宮玉兒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南宮玉兒揮揮手示意大家都冷靜下來,然後接過他們已經泡好的茶水輕啜了一口,這才把宮廷宴會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大家聽。南宮玉兒前世是警訊節目的常駐主持,小口才流利著呢,她說得眉飛色舞生動有趣,眾聽客聽得津津有味,說到她三拳兩腳將力挫元國五位武士的藍月國琉璃公主打翻在地時,眾聽客很給麵子的叫好加鼓掌,一下子將剛才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化解。
娛樂節目結束南宮玉兒把大家都遣了回去,大白天的客棧和酒樓還得正常開門營業呢。南宮玉兒正準備關上大門再好好地睡上一覺,一道黑影閃過居然不經大門直接躍入屋中,南宮玉兒視若無睹的將大門從裡麵反插,反正這人進來都不走大門她也就不需要留著門讓他走出去了。
“要穿黑衣服你就晚上出現嘛,這大白天的還是穿些不紮眼的比較好。”南宮玉兒走進屋見那閃入的黑影此時正坐在她剛才的位置上喝茶,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茶杯繼續說道:“這個我剛才用過。”
“怕我嫌棄你?”那人露出潔白的牙齒,與滿頭的黑發和身上的黑色衣裳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笑嘻嘻的湊到南宮玉兒的麵前開玩笑道:“你還健在呢!”
“呸呸,你個死阿布,你死了我都還活著!”南宮玉兒重新倒了杯茶水遞給被她稱之為阿布的男人。
“太子還真是能忍,我若是他,被一個女人大庭廣眾之下拒絕,我肯定會殺之以泄心頭之恨。”阿布不客氣的接過南宮玉兒手中的茶杯,說話的時候眼裡滿是肅殺之氣。
南宮玉兒用手指戳著阿布的額頭數落道:“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你說你嘴裡整天打打殺殺的,哪裡符合你的年紀。”
阿布像個不倒翁一樣被南宮玉兒戳來戳去的也不生氣,周身的血腥之息反而銳減,他換起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伸出手來。
“乾嘛?”南宮玉兒不解。
“這個消息三千。”阿布滿是稚氣的臉上卻有著一雙曆經滄桑的眼睛,他是個孤兒小時候總是被彆人欺負,後來知道忍讓是沒有用的,於是果斷的拿起了刀,仔細回想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還不到九歲,到如今已經有八年的時間。在官府內部有個黑名單,裡麵是一些殺人如麻罪大惡極的重案犯,捕快若是遇到可以就地正法,而阿布就是其中之一。想起第一次與南宮玉兒見麵的情景阿布就覺得嘔氣,若不是那次敗在南宮玉兒手下,他也不至於殺個人還得先經過南宮玉兒同意。
“三千?你搶劫啊!”南宮玉兒嘖嘖出聲,這是她跟阿布的約定,隻要他乖乖的不再收錢殺人,她就按以高於黑市價碼兩倍的錢數買他的消息還任他在客棧和酒樓隨便吃住。
“這件事情跟文王有關。”阿布稍稍漏了些口風。
跟歐陽博文有關的消息?南宮玉兒頭不抬眼不睜的還價,“三百!”關於他的消息也就值這個價錢了。
阿布輕挑眉頭有些吃驚的看著南宮玉兒,這還是南宮玉兒第一次狠壓他的價,似乎這個文王跟南宮玉兒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他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再不說連三百都沒有了。”南宮玉兒態度很堅持。
“跟你也有關係。”阿布的話音剛落就見麵前飄落下三張銀票,嘴角一咧笑道:“聽說文王爺在暗暗籌備兵馬,似乎是想起兵造反!”
“噗!”南宮玉兒一口茶水噴在阿布的臉上,阿布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用衣袖擦了擦臉,強調,“這消息來源可靠,絕對真切!”
“這破消息你還敢要我三千?還敢說跟我有關係,你這是作死的節奏?”南宮玉兒作勢要去搶阿布手中的銀票。
阿布瞠目結舌,心想:南宮玉兒果然還是他第一次遇到的那個南宮玉兒,看事情的角度真是讓人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