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郝教授的身後,赫然是馮部長的兒子馮小奇,馮大公子!
我真是鬱悶了,這兩人到底是怎麼找到自己?
這麼大老遠的也不怕費事的從兩百公裡之外的地方飛奔過來,這到底是要鬨哪樣啊?!
“不是,您這是咋找上俺的哩?”我那是滿眼疑問,伸手直撓頭,好家夥兒,自己貌似沒有對他們說過自己去哪裡了?
這兩人究竟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真是怪了氣了!
“嗬嗬,我們怎麼找到你的那就不用說了,其實我們今天來,主.....”郝教授的話還沒有說完了,我便一點麵子都不給的冷巴巴地說道:“俺還要乾活兒哩,有啥事等俺乾完之後再說,中不?”
好教授看了一眼我,然後又看了一眼這老房子,頓時那是激動的不得了,好家夥,這筒直就是活生生的古董古建築!
他開始掐著腰在院子裡麵轉悠了起來,頗有幾分領導視察的模樣,要是再前擁後簇一群人,那筒直一活脫脫的乾部領導。
正當他帶著驚歎羨慕的眼神想要往後走的時候,這老常熟卻是走過來將兩人攔住了,伸著胳膊說道:“你們是誰哩?這是俺們給人家修的房子哩,沒人家放話,你們不能瞎轉悠哩!”
郝教授聽著老常熟同樣也是操著和我差不多的方言語氣,於是他便笑著說道:“我們就是看看,什麼都不動,就是看看,看看!”
“哼,這有啥好看的哩!”老常熟微微一咬牙,那是一點都不給郝教授的麵子,甚至有點蔑視的模樣。
就仿佛再說,你這糙老頭子看什麼看?
懂嗎?
我真是鬱悶死了,這好端端的乾著活兒還沒有一個星期了,這郝教授就像是一塊牛皮糖一樣又黏上來了。
來就來吧,你這指手畫腳的說這說那的就有點不對了吧?
再說了,這房子又不是你的,那一副饞相,就好像這老宅子要給你似的!
我著實是有些受不了了,硬直把這郝教授拉到了一邊,小聲地說道:“郝教授,您能不能不要說哩,俺們還要乾活哩!這可是給人家公家乾活,耽誤不起哩!”
“公家?”郝教授一聽我這話,倒是提起興趣來了,反口就問道,“哪裡的公家?是當地鄉政府嗎?”
我抿了抿嘴,說道:“俺也不知道是哪,反正俺就是乾活!”
倒是這郝教授頗為激動地對著身邊的馮小奇說道:“瞧見沒,這可是上百年的老宅子了,每一片瓦都是具有很大的古建築研究價值啊!”
當郝教授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的整個人都鬱悶了,想死的心都有,怎麼什麼東西到他的眼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都有研究價值了?
我甚至有點想不明白,這兩人究竟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你們倆兒是咋找到俺的?”我甚是疑惑地問道。
這時,馮小奇挺了挺鼻子,朝著我瞪了瞪眼,我那是瞬間明白了,十有八九是這馮小奇朝王靜問的。
因為自己來到這裡的事情,除了王靜之外就沒有和其他的人說過這件事情。
畢竟這馮小奇看樣子是經常去曹大勇的賭場,應該就是如此。
郝教授略微趟尬地笑了笑,扭頭看著我問:“小夥子,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其實就是想問問你那東西究竟是怎麼來的?”
“是俺叔兒沒事兒寫的哩,就是這麼來的哩!”我乾脆利索的回答道。
“那你能不能讓你叔叔出來和我們見上一麵,這件事情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郝教授笑嗬嗬地說道。
可是這句話進入到了我的耳朵之中卻是變了味,現在的我那是一百個不願意將這件事情說出來,更何況還要見麵兒叔?
不可能!
那是堅決不能讓的!
恰巧此時麵兒叔正好出去買料了,我便回答道:“俺叔兒出去哩,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哩,你們先回去吧!”
我說,自己雖然說出了這話,但是沒想到這郝教授還真是執著,繼續對著我說道:“好,那我們就等,一直等到他回來吧!”
“呼!”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是徹底的無奈和無語了,這老家夥,還真是的!
拿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是,俺叔兒跟著人出去買料哩,弄不好都上外地哩,你這要等,等到啥時候哩?”我咧著嘴說道,看表情似乎有點難為情。
“上外地?這是要買什麼料還能上外地?”馮小奇有點不相信地說道。
我真是無語了,對著兩人一甩膀子說道:“你們願意等就等吧,俺要乾活哩,不然人家老板看到哩,又要扣俺工錢哩!”
話音落下,我緩緩朝前走了幾步,彎下了腰繼續乾自己的活兒,可是正當我剛剛拿起木棍的時候,一聲急匆匆的吆喝打斷了我。
“喂,喂,都彆乾了,彆乾了,停工!停工!”一聲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吼傳入了我的耳朵之中。
抬頭眨眼隻見,我看到了竟然是馬管家帶著一群人蜂擁了進來,看那耀五揚六的樣子,我就知道此番前來,這哥們肯定不是帶著善意來的。
在聽聽馬管家喊的這句話,我差點就要崩潰了,心裡暗暗罵道:“他娘的,今兒是咋哩?捅了馬蜂窩哩?咋一個個都紮腦袋進來哩?”
這馬管家到底是玩的哪條道兒?
他怎麼也會來這兒啊?
這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主兒,不對勁兒啊?
看著眼前的景象,我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正在屋裡乾活的富貴叔聽見馬管家的吆喝之後那是馬上小跑了出去,來到馬管家的麵前,笑嗬嗬地詢問道:“馬管家,怎麼會是您哩?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哩?”
“怎麼回事?”馬管家揚起了高高的頭顱,撇了富貴叔一眼,言語輕淡地說道,“怎麼回事難道你不清楚嗎?”
“嗬嗬”富貴叔趣尬一笑,無處安放的雙手捏了捏衣角,說道,“這俺哪能知道哩?俺就是個乾活的哩“哦”馬管家淡淡應了一聲,瞅了瞅我和其他的人,說道,“這乾活的有證嗎?”
“證?”富貴叔那是頓時愣住了,這乾活都多少年了?
又不是給公家乾,怎麼會要證啊?
他是著實有些搞不明白了!
這時,老常熟笑嗬嗬地跑了過來,低頭哈腰地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個藍色的小本本,遞給了馬管家,說道:“俺有證,俺有證!”
哪知這馬管家是看都沒有看,直接說道:“有證也不能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