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殺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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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領頭人喝到“賊子爾敢”,這句話沒出口之時,他身形以飛至空中,拔出手中長劍,使出華山派高級武功狂風狂劍飛速向吳勝擊來。

這領頭人來得快及,劍身中更是籠罩著淡淡的紫氣,一劍襲來威勢十足。吳勝劍法造詣之高,按風清揚所說當世以少有與他披靡之人,可風清揚有告誡他,日後打鬥,在他未習得高深內功心法前,須得注意不要與人正麵硬拚。

吳勝一個劍指將白荷手中長劍點落,此刻還未待他做出反應,向他大聲呼喝的人,以像一個大鵬般飛起轉瞬即到他身前。此刻處境,吳勝瞬間想起風清揚告誡,可是戰鬥一觸即發,他已無法占得先機,再看對方使劍威勢,內力之高隻怕是以到爐火純青內勁外放的境界,這等功夫在整個華五嶽劍派也是頂尖之輩,即是放眼整個江湖也算得上是一流好手,吳勝此刻凶多吉少,隻怕做任何努力也都是徒勞。

吳勝認為束手待斃是懦弱者的專屬,他非是懦弱之輩,即便是死,臨死前也需得讓墊對手付出與自己相等的代價,吳勝眼中閃過一絲冷芒,腳尖一挑將流光寶劍拋起落入手心中,握住劍等待著雷霆一擊。吳勝握劍的手格外用力,他相信對手的那把劍在刺入自己身體之前,憑借獨孤九劍無招境界,與16級自創絕學滿級破曉劍法,能讓襲擊者的自信莽撞付出生命的代價。

說是遲,那時快,從領頭人飛起欲殺吳勝,再到吳勝做好思想準備做出臨死反擊,時間過程僅是一個眨眼之間,就在雙方一觸即發即之際,洞口形形色色的男女之間,傳出了一個急慌的聲音:“大師兄,他是華山派之人,今日剛入門派,切莫痛下殺手。”

這個聲音因說話語氣太急,落到彆人耳中以聽不清大概意思,可是在空中襲擊吳勝的大師兄憑借著內力高超,依稀聽清楚了華山派之人這幾個字,他定眼一看果不其然,對手一身華山派入門弟子服飾,他冷哼一聲,在空中一個回旋,收了招式,落在吳勝麵前。

正準備臨死反擊的吳勝聽到王強的聲音,又見對方收了武功,心下一寬,輕手鬆開了握緊的流光寶劍。就在這時,那位大師兄手掌一揚,掌心帶起紫氣,一掌擊在吳勝握劍的右肩之上,霎那間吳勝隻覺得肩膀上被一把凶狠的大錘擊中,整個身體被這股巨力掀飛拋出幾米開外,狠落到地上。

吳勝倒在地上“哇”地又吐出一口鮮血,鮮血染紅了他的嘴唇,又浸濕了他的衣裳,吳勝從不願意他人看到自己的軟弱,他艱難地用左肩想支起身子,可他稍一用力,就感覺胸肺經脈之間有一股真氣在來回衝撞,使他疼入心扉,無處使力,他身子一軟又跌倒在地。

王強見大師兄突然出手,發出一聲驚呼叫道:“大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那位大師兄冷冷地鄙了一眼王強,王強呼吸一窒,下句話再也不敢發問出口,他不敢再瞧向大師兄,低著頭,看著地麵,向吳勝跌倒的地方小跑過去將吳勝扶起。

那群身著華山派高級服飾的男男女女向大師兄和白荷所處的方向走去,他們連正眼都未看向過吳勝一眼,吳勝的死活,在他們眼裡就像是地上的一隻螞蟻那般微不足道。

王強將吳勝扶起,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不要在意阿,大師兄他們就是這樣,隻有師姐她是真心對我們好的……”

吳勝眼中閃過一絲悄然而逝的殺機,接著對王強微微一笑,示意他不需太過擔心。

丟了流光寶劍的白荷蜷著身子倚在角落裡,她閉上眼睛,臉上滿是無助,那位大師兄來到白荷身前,輕說呼喚了一句:“白荷。”

聽到大師兄的聲音似讓白荷心中閃過一絲悸動,她伸手虛空亂抓,似是想把我住什麼東西,口中叫道:“山池,山池……”

大師兄抓住那臨空虛抓滿的芊芊玉手,放在心口,心疼道:“師妹,是我,是我。”

感覺到雙手被一雙自己所熟悉的溫度所抓住,白荷終於緩慢的張開了雙眼,當她看到眼前之人,再也抑製不住心中情緒,撲在山池懷中失聲痛哭。

山池將白荷抱牢在懷中,撫背安慰。山池生得英俊,白荷長得漂亮,一時間俊男靚女,絕難相逢,相擁相抱,如此俗套的愛情故事橋段,怎能不羨煞旁人。

吳勝冷眼旁觀這個好不感人且又庸俗的小說情節,他心中殺機以起,隻待得找到機會定要報那一掌之仇。吳勝本非善男信女,但也不承認自己是個小雞肚腸的男人,他為人做事除去本分職責之外,向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黃金法則,可若是有人無故找茬……“嗬嗬”,吳勝瞧著那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心底冷笑一聲。

那些將吳勝視若無物,跟著山池一起走進蒼龍洞穴身著華山派高級弟子服飾的幾人,開始檢查起地上的死屍情況。  他們一具一具細致檢查過來,檢查的多了,心中也越是震驚,他們隻見嵩山派弟子致命傷口之

上,無一例外都是一劍正中要害身亡,除了要害一劍之外,其他身上部位未有任何一點傷口,這種情況可想而知,用劍殺害他們之人,劍法高超讓他們沒有絲毫抵擋餘地,僅是一劍就以正中他們要害讓他們氣絕生亡。

華山派眾人彼此互望一眼,均是可以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之意,這行凶者劍法之高實在是匪夷所思,他們甚至連想象都不敢想象,這使劍之人劍法已經高到了何等地步。

白荷靠在山池懷中漸漸昏睡了過去,她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靠一股意誌力和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在堅撐,此刻她終於找到依靠,可以安心睡下,也可見得山池在她心中的分量。  山池將睡在懷中的白荷橫抱而起,他雖對此地有諸多疑惑之處,但顯然現在不是一個商討這些事情的時間,他使了個眼色,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啟程回府。

吳勝本欲就在此地修養不回師門,怎奈何王強百般勸解,最後無奈,隻得由王強去了,他由王強攙扶,落在山池身後一群人老遠,一瘸一拐向回走去。

…………

華山峰頂有一平台,居高臨險,視野開闊,是派內弟子觀日出修行的地方,人稱朝陽台。  這日清晨朝陽峰上正有三個人在觀賞日出,這三人是處華山派十大高手前三之列,中央一人乃華山派第一高手,華山派首席弟子山池;山池左側身旁乃華山派第二高手,名為袁彥;右側身旁,為華山派第三高手,謝兩來。

名門大派門下弟子至少也有百萬之眾,位列一派前十大高手之位,笑傲群雄,乃是江湖眾人夢寐以求的無上榮譽。當然能位列門派十大高手,無一不是百萬人中武功造詣翹楚之輩,實力自然也是不用質疑的。

華山派門下玩家弟子不過百人,它的十大高手,在江湖人眼中與那些名門大派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有的江湖老手都不知有華山這一門派,有時華山十大高手在江湖人前,都不敢吹噓這個頭銜,生怕彆人取笑自己是自封的。

華山劍派武功講究氣宗內功,嶽不群掌門教導弟子練劍需一板一眼,姿勢不能有絲毫差錯,還說想要發揮本門劍法招式威力,需得內功練到極致學會紫霞神功才能顯示威力。這個紫霞神功門派貢獻要求極為苛刻,還得經過華山掌門嶽不群認證考核才能學得,整個華山派學會紫霞神功的人,也隻有華山派第一高手山池了。

華山掌門嶽不群雖然沒有展示過自己的武功,可他曾說過,學會紫霞神功後,劍法內力都會有很大程度提升,這句話果然沒有虛言。山池在習得紫霞神功之後,劍法不僅上了幾層樓,武功也是一日千裡,更是在上一屆五嶽劍派比武大會,嵩山封禪壇之上,一手狂風劍法大放異彩,為華山派揚眉吐氣,一洗前恥。

封禪壇一戰過後山池地位水漲船高,在五嶽劍派也響有名氣,比武過後,他被嵩山派第一高手無惡賞識,邀他入駐“笑傲五嶽”幫派,叫他自成一脈名為華山堂,擔任堂主一職,任由其管理發展。

嵩山劍派地處洛陽附近,落座太室山上,與嵩山劍派一山之隔的便是少室山武林北鬥少林寺。少林寺武功千變萬化,包羅萬象,而且還帶著點宗教特色,所以那些生活在新世紀缺乏信仰受哲學家蠱惑的無知百姓們,就紛紛入駐拜入少林。

也有許多慕名前來準備拜入少林寺的年輕青年男女,在進入少林之後方才知曉少林寺種種戒規,隻收男人不收女子,而且不許吃肉喝酒,沉迷女色……需得削發梯度,念經拜佛,等等等等……這些自由散漫慣了,無拘無束的新世紀人民,怎能受得了諸多不可理喻的戒規,一怒之下就拂袖而去,另投他派;就這樣白白便宜了與少林寺一山之隔的嵩山劍派……

嵩山劍派門下弟子有幾十萬眾,門派實力強橫在武林豪強之中也有一席之地,派下十大高手武功高強,門下第一高手無惡,更是武林至尊強者排行榜單,“天榜”上排名第十的高手,天榜代表這《第二世界》武功實力的最高,如今天榜第一之位,便是天下第一高手,古墓派軒轅神機。  無惡自建幫派,名為“笑傲五嶽”,因在派內地位極高有一呼百應之能,嵩山劍派門下弟子有七成以加入笑傲五嶽幫內,無惡又是拉攏其他四派成名高手加入自己幫內,笑傲五嶽迅速壯大,發展至今,以在江湖各大幫派勢力中排行前十以內。

朝陽台華山派第二高手袁彥,長相頗為清秀,隻是眼中不時閃過幾絲陰冷,他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不知該如何向無惡解釋。”是說蒼龍洞中嵩山派一乾弟子死亡的事情。

華山派第三高手謝兩來一字眉,國字臉,五大三粗,隻聽他怒道:“那嵩山派孫如虎欺人太甚,他本就是笑傲五嶽幫派中人,又知道白荷師妹是山池師兄的女人,卻還敢欺言侮辱,死乃活該。”

山池迎著山風說道:“其他方麵我並未多想,我也隻想知道如何向無惡解釋,他早想解散華山堂,隻是一直未尋到借口。”言下之意不言而表。

謝兩來粗著嗓門吼道:“其他方麵並未多想?大師兄白荷可是你的女人,你就能容忍她這樣受到欺辱嗎?”

山池和袁彥眉頭都是一皺,隻聽袁彥說道:“老三,大師兄不是不願,隻是華山派勢微,才不得不忍氣吞聲,你不見近日裡拜入門派的人以日漸增多?這還不是大師兄在笑傲五嶽中打拚的結果?再說孫如虎不是被白荷師妹一劍刺死了,你還要怎樣?”

謝兩來來雙目圓睜又不知該如何反駁,隻得“呸”得一聲,將口水吐到地上是意不屑。  山池長吸一口氣,平息心中那股怒火,冷著臉說道:“孫如虎可真是白荷刺死的?”

袁彥說道:“看他傷口痕跡,確實是由白荷師妹執流光寶劍用無雙一對刺死的。”

山池又道:“那其他人呢?”

袁彥道:“其他人多數也是由流光劍一劍致命而死,看他們傷口痕跡倒像華山派基礎劍法所為,隻是若是基礎劍法,怎能做到如此刁鑽詭異?”

山池淡淡道:“我知曉白荷武功境界,按你們所說,彆說白荷做不到,即便是我也做不到。”

袁彥奇道:“洞中除了白荷師妹之外,就在無他人,若非白荷師妹所為,那又會是何人?莫不是某個藏在洞中隱修的華山前輩,看師妹落難出危急之際才出手相助?”

山池心中嗤之以鼻,譏笑道:“你怎還做這些春秋大夢?洞中除了白荷之外不是還有一人嗎。”  袁彥一愣,思旬片刻,才恍然想起洞穴之中還有一人。“你是說那個剛入門不至一天的吳勝?

我問過王強,聽他說,吳勝無意斬死過六人,我也曾去檢查死去六人屍體痕跡,傷口參差不齊,深淺不一,顯然是無意而為。雖不知他如何躲過嵩山派眼線留到最後,但洞中所死之人定不可能是他所為。”

白池冷然道:“那些嵩山派弟子死後重生,重回嵩山派後,無惡向他們發問,他們都不知是何人殺了他們,出劍之人太快,他們連出劍人一絲衣角都未見到,所以無惡即便認定我們華山派所為,我們也是百口莫辯。可是有人一劍斬落七人,是所有人都見到過的……”  袁彥愕然道:“你是說將吳勝推出去交由無惡處置,可是吳勝就是個新手,無惡又怎能信服?難不成他是個隱藏在華山派的高手?”

白池道:“吳勝是個新手,那日我一掌將他擊翻,就以感覺到他體內空空如也沒有絲毫內力跡象。”

袁彥愁道:“那如何辦好?”

白癡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鋒,冰冷道:“可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也不會有絲毫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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