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周圍向來不缺少吃喝玩樂的場所,張曉晨心底有些擔憂吳凱,不過這種時候還是讓他一個人靜靜比較好,所以也沒有多想,開著他的QQ載著夏文奕從學校的南門出發,不用幾分鐘就來到了酒吧一條街。
“去哪家?”張曉晨放慢車速詢問,夏文奕就說道:“我之前沒有來過這裡,你決定吧,隻要有酒喝就成。”
“你不會是想要借酒澆愁吧?”張曉晨這麼說著還是熟練的將車停到了附近的車位上,這裡他跟吳凱也來過不少次,其中最熟悉的就是一家叫做“街頭暗號”的酒吧,這家酒吧麵積不過一百多平方,由年紀不大的老板夫妻倆親自負責營業。
此時不過是太陽剛下山,兩人走進去的時候還一個客人都沒有,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後張曉晨便問道:“想喝點什麼?”
“其實我還從來沒有喝過酒,隻是聽說很多人心情煩悶的時候都會這樣做,所以想要嘗試一下。”夏文奕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你決定好了,看你的樣子似乎經常來的吧?”
“也不是經常,就是跟著吳凱來過幾次。”張曉晨應了一下叫來了老板娘點了一瓶長城乾紅和一些小吃,其實借酒消愁的話喝烈酒才會過癮,夏文奕不開車估計也是打著醉一次的主意,不過張曉晨可不敢讓她喝醉,反正她也不了解酒,拿酒度不高的紅酒忽悠一樣就行了。
很快老板娘就把酒送了上來,並且親自給兩人倒了酒後才離開,隻是她臉上那種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古怪,張曉晨正在猜測這表情是什麼含義的時候夏文奕已經抬起酒杯輕抿了一口,說道:“原來這就是酒的味道啊,也沒有感覺到電視劇中那種享受的感覺啊。”
“其實我對酒也不了解,大概是我們不會喝這些酒也沒有電視中的那些好吧。”紅酒品牌張曉晨聽得最多的就是拉菲了,不過這種小酒吧是不可能會有的,就算有他也消費不起。夏文奕聽後點點頭,又接著道:“看起來你跟這裡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很熟啊?”
老板娘剛才的表情夏文奕當然也看到了,她很清楚那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把她誤認為是張曉晨的女朋友了,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老板娘不可能會這樣子。張曉晨現在還一頭霧水,說道:“算是吧,以前來這裡玩的時候聊過幾次。老板夫妻兩個都是從農村裡麵出來的,打了幾年工後就開了這家酒吧,他們的生活就靠這家酒吧維持了。”
“其實這種平淡的生活也不錯,他們看起來就很幸福。”夏文奕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朝著窗外發了一下呆才又不經意的說道:“張曉晨,你知道嗎?其實當時我是打算接受鄭晟睿求婚的。”
“什麼?”張曉晨很是意外,夏文奕就接著說道:“其實我已經算是比較幸運的了,有些家族的子女婚姻是完全沒有自由的,為了家族的利益聯姻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一下張曉晨更是目瞪口呆,沒想到聯姻這種事情現實中居然真的有。看到他不可思議的表情夏文奕繼續說道:“你不要覺得驚訝,這種情況真的很普遍。之所以說我幸運是因為我們夏家雖然算是世家,不過從商到現在也不過三十多年,對商業利益看得還不是很重,所以父母也不會用我的幸福去換取利益。”
此時張曉晨已經無語了,隻是靜靜的聽著夏文奕說。苦笑著又喝了一口酒,她接著道:“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跟鄭晟睿和吳凱有了糾葛,其實他們兩個真的很不錯,無論是個人還是家族都無可挑剔,但我就是從他們的身上找不到愛的感覺。”
張曉晨繼續無語,這越看越像是肥皂劇了。這次夏文奕直接將杯子裡麵的酒一口喝掉,又添了進去才說道:“當時他向我求婚的時候我猶豫了,想了很多之後覺得嫁給他也不錯,首先我們也算是有感情基礎,他又為我們家做了這麼多,我們結婚對兩家也有很大的好處。可就在我要同意的時候他等得不耐煩了,後來我還想表示說我願意,但是他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如果鄭晟睿知道這些後他一定會把腸子都給悔青吧?”張曉晨不由得提鄭晟睿歎了一口氣,如果他再有耐心一點點結果就不同了,衝動果然是魔鬼啊。
“這算是天意吧。”夏文奕也歎了一口氣,然後笑道:“這樣也不錯,婚姻生活隻靠感恩是維持不下去的,也免得以後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感到後悔。”
愛不愛的對張曉晨來說太深奧了,不過他卻能夠感覺到說完這些後夏文奕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兩人又聊了很久,將整整一瓶酒都喝完了才離開。
“是我讓你來陪我的,賬還是我來結吧。”夏文奕這麼說張曉晨並沒有把手收回去,而是笑道:“吳凱曾經說跟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應該讓女孩子結賬,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你就不用爭了。”
夏文奕笑了笑了沒有再堅持,不過她的笑容還是和以前一樣,如果不是張曉晨的話彆人可能會覺得她很沒有誠意吧。走出酒吧上了車後夏文奕才又說道:“張曉晨,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吧?”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張曉晨點點頭,夏文奕就說道:“既然是朋友那你以後就不要叫我會長了,像吳凱他們那樣叫我文奕就行。”
“好的,夏會長。”張曉晨下意識的又叫了一聲,惹得夏文奕翻著白眼說道:“下次記住改口。其實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朋友,所以謝謝你陪我這樣的話就不說了,現在我們回學校吧。”
張曉晨感到到夏文奕似乎有些不同了,笑了笑啟動車子。時間已經不早,酒吧一條街卻還是很熱鬨,車子駛進了旁邊的街道,夏文奕還回頭看了看,說道:“本來今天是打算來買醉的,沒想到我一個人喝了三分之二的份也沒有醉,而且也沒有覺得酒有什麼好喝的,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圖個什麼。”
“也許是你天生酒量比較大吧。”紅酒本來就不容易醉人,而且酒勁來得也很慢,如果是喝其他的兩人早就醉倒了,不過張曉晨是不會跟她說這些的。
就在這時候張曉晨的車和一個行色匆匆的人擦身而過,他的耳塞頓時響起了警報,心裡吃驚的同時立刻將車子掉頭前去攔截。他這個舉動也把夏文奕給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曉晨,你這是要乾什麼。”
“突然遇到了點事情。”張曉晨說著加速直接攔在了那個人的前麵,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避開夏文奕的,但是他又擔心這樣的話就會找不到那個人。耳塞響起了警報,那就代表著附近出現了不屬於這個時空地球的人和物,而且很可能是未來科學家丟失的智能芯片,他耽擱不起。
“你這是乾什麼?”那個人一隻手捂在衣服裡麵,顯得鬼鬼祟祟的,質問都沒有什麼底氣。張曉晨沒有說話,在夏文奕詫異的目光中啟動了耳塞的掃描光線,配合著手腕上的表很快就得到了結果,雖然不是那塊智能芯片,但的確是違禁物品,也不算是百忙一場。
“我是警察,把你懷裡麵的東西叫出來。”張曉晨說出這句話這個人拔腿就要跑,耳塞中又是一束光射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夏文奕就看到這個人軟倒在了地上,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了,當初和綁匪搏鬥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情景,不過這次張曉晨沒有打算忙著她。
人倒在了地上,他懷中的東西也滾了出來,那是一個白色藍邊的瓷碗,跟平時人們喝湯用的差不多大小。張曉晨走過去撿了起來,翻看了一下直接將它打碎,然後說道:“七百多年前的元青花,可惜是假的。說吧,這玩意兒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什麼,你說這是假的?”這個人已經全身都使不出力氣了,但是張曉晨這麼說的時候他的全身還是顫抖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
張曉晨就說道:“當然是假的,要不然我能把它給砸掉嗎?破壞文物可是犯法的。”
其實這個青花瓷碗說是假的也不完全正確,因為它的確是使用元朝時候的工藝製作出來的,不過它的製作年份就是今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瓷碗還經過了特殊處理,使它沉澱到了真的有七百多年曆史一樣,和真正出土的元青花完全沒有區彆,以這個時代的科技分辨不出來,也不可能製造出這樣的仿品,這就是掃描之後得到的資料。
也就是說這個瓷碗的製作工藝是超過了這個時代的,所以耳塞才會報警。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得到了智能芯片的那個家夥搞出來了,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張曉晨終於找到了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