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清靜觀的路上,張封南又想起:師父當年告訴我的父親和母親,如果我能活過二十歲,第一次血月的時候,要去尋找他們村當年死光的原因以及他們當年守護的秘密了,表叔忙著給自己找工作,看來要先找到住的工作再去這個村莊了。張封南興致勃勃的問道:“有時間出去嗎?我要是想出去幾天,不會是沒時間吧?” 表叔十分無奈,看了看張封南,“傻侄子,你也真的是太老實了。一點都不隨遺傳表叔我的機智聰明,想要出去幾天那還不容易,就說出去做法事了。到時候道觀不僅放行,還要多給你一些差旅費呢。”
張封南一日之間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不由得有些困意,他靠在車後座上,心裡想著這個村莊,這個村莊叫什麼來著……半夢半醒之間,他聽到了村莊的名字——靈秀村。
這一路大概開了兩個個小時,終於是來到了一處山前。張封南之前不停的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他跑累了,走到路邊,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太累了以至於連找個石頭歇息一下腳也不得。這次終於能休息,張封南還在睡著,夢裡一片黑漆漆的,隻聽見水滴的聲音。表叔拍了拍他的臉,笑道:“你小子真是放心,睡得這麼香!”張封南醒來,發現這裡沒有大路上山了,張封南和表叔兩個人隻能是將車停下來徒步上山。
張封南從沒有出過遠門,四處打量,隻見這處小山,叢林茂密,茂林修竹,人來人往,應接不暇。表叔看了看,對著張封南說:“看來最近天象不行,上山求神問道的人可真不少,怪不得這裡要人乾活呢!你小子也算白撿個便宜。”張封南四處看著,不過他這個表叔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這個人是得了便宜便賣乖的那種類型,在他麵前還得裝笨,不然他一句話就把你貶低了。於是張封南漏出很憨的表情,看在山門前有許多的小商小販,賣著各種各樣的紀念品,小孩子心性四處玩著,哪有空回答他。兩個人走著走著,終於來到山頂上,才見到這裡有一座規模不小的道觀。道觀上有這三個大字“清靜觀”,迎麵而來的是一座兩層建築。往裡一看,隻看到許多信徒來來往往。
張封南的師父就是個道士,一直以為道士都是那種冷冷清清的,有著仙人的風度,道長的氣概,風骨神采與眾不同。這種道觀門前像市場一樣,來的人很多,非常熱鬨,跟他想象的非常冷清的道觀非常不同。
表叔帶著張封南輕車熟路的進去了,他們進了前院,一層是三清廟,室內供奉著三尊金像,身著黃色披風,神態威嚴。他們又從一個小門穿過,找到一條偏僻的小路,穿到了後院。彎曲的小路通到一處風景美麗的地方,三轉兩轉到了景色雅致迷人的地方。表叔邊走邊說,“大雪天氣,這裡會有信徒前來和道長一起清掃道觀中的積雪,方便行走。”。張封南心想:人們來上香拜神其實是對美好生活的一種向往,並非是有些人口中的“封建迷信”,而是人們寄托希望的一種方式。又接著想,表叔這一看就是道路熟悉,不知道來過多少次,這屋子外觀看起來不錯,應該是道觀中比較重要的人居住。
表叔說:“待會咱們見到的人是方丈,你可彆漏出呆頭呆腦的呆氣來。”
哦,原來是方丈室。張封南心想。
師父曾將教過他,方丈原為指中國古代仙人居住的島嶼。現在人們普遍認為方丈應該是佛教用語,其實是道教全真派名詞。在道教中,講人心方寸,天心方丈,方方一丈之地內無雜念者,乃高人。
張封南脫口而出:“道經中說,方丈乃人天教主,度世宗師,演龍門之正法,撐苦海之慈航,作全真之模範,律門之綱領,非有道之師,不可立也。”
表叔拍了拍他的後腦勺,說道:“你這小子知道的還挺多,這道觀寄哪裡的都是要通過考試,我看你這考試也沒什麼問題呢,不過到底是誰教的你這些呢,肯定不是你土裡土氣的爹娘,他們倆說是憨厚老實,實際上思想頑固,要是早跟我做生意,還至於在這個破村子。要不然你跟我做生意去!”
張封南學了表叔那一套,神秘地說:“你說我爸媽思想頑固,我就不答應你!” 表叔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比如張封南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奇異經曆和見聞,是一般常人無法想象和接觸的,在很多人看來他們就是神經病。表叔歎了口氣:“儒子不可教也,你不做生意,這說明悟性這麼差,看樣子我們家到你這一代就玩完了。”
張封南看他這個樣子,還歎的真是真切,似乎是心裡話,不由覺得好笑:“那做生意這東西真不是好學的。”
表叔氣不打一處來,做了個警告姿勢,整理了衣服敲門。裡麵傳來了一句話:“進來吧。”表叔帶著張封南進了方丈室。張封南終究是年紀小,拿著行李,一聲不吭老老實實的站在表叔的身後,隻見一個紅光滿麵的老道士,看起來約莫五六十歲,不過這個肚子有些發福,實在讓人與“仙人的風度,道長的氣概”無關。
表叔直接就坐下了,對著那老道士說道:“方丈,這就是我的侄子張封南,你多照顧照顧他,安排個好一點的差事。”張封南坐到他們身後的位置上,耳朵豎起來,聽那老頭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