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的太簡單了吧。”這個時候,忽然從黑暗處傳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司馬曉龍,而接著,司馬曉龍便是一手持斬鬼劍,另一隻手拿著一道靈符,朝著白衣鬼使便疾馳而來。
下一刻,那白衣鬼使的眉心正中央便是被司馬曉龍貼了一道攻擊符。
白衣鬼使頓時覺得自己的腦海之中如同是遭受到電擊一般,轟隆一聲,而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司馬曉龍的斬鬼劍便是一劍刺穿這白衣鬼使的胸口,透體而出,頓時,這白衣鬼使哇哇亂叫,那狀若癲狂的樣子甚是恐怖,而那附著在長鞭之上的鬼氣也是黯淡了不少。
“你畢竟是一隻鬼,你還是不了解人類的智慧的,”司馬曉龍負手而立,將斬鬼劍反手放在背後,“從一開始,我們便是設下了這個計中計,為的就是讓你上當。”
而妖妖和公孫龍翔也掙脫了白衣鬼使的束縛,兩個人都是穩穩的落到了地麵之上。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們反目成仇的,而且,還親手殺死了那個叫什麼風的人。”白衣鬼使不相信自己精心安排的計劃竟然會被對方反過來用。
“你誰說我劉風水大爺吧,那個,上場晚了些,不要見外啊。”劉風水也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將弓弩扛在自己的肩頭,搖搖晃晃的從前麵走了出來。
“你,你不是死了嗎?”白衣鬼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死你妹啊,你再死一次,你大爺我也死不了。”劉風水這個時候簡直就是裝逼的代表。
“不可能的,我親自去檢查過你的身體,你,你已經沒有呼吸了。”白衣鬼使仍然不相信劉風水仍然活著的。
“麻痹,潛水者,潛水者,你知道是什麼麼?當然了,你肯定不知道,你那個年代哪裡懂得這般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職業啊,作為一名潛水者,最基本的訓練便是閉氣,而你大爺我天賦異稟,竟然在閉氣的時候,將自己的心跳也變得極其的緩慢,你他娘的大傻帽當然是不懂了。”劉風水得瑟的說道。
“啊,不要說我大傻帽,我是戰王的軍師,當年的戰王,有我的輔佐,才會發展的那般的快。”白衣鬼使哇哇大叫。
“難怪這戰王會篡權失敗,原來是有你啊。”千鈞悶悶的說道。
千鈞這話說的太有水準了,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個白衣鬼使要是活著的話,也會被千鈞給活活的氣死。
果然,這白衣鬼使氣氛到了極點,如同是發瘋一般,朝著眾人嘶吼著。
而司馬曉龍卻是冷漠的看著白衣鬼使道:“是你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現在告訴你,雖然我們愛財,但是,我們也是取之有道,戰王如此多的財寶,哪一件不是搜刮的當地的民脂民膏,哪一件不是百姓的血汗錢,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如果真的找到戰王的財寶,我們自己留下一些,其他的,我們全部都贈送給國家,作為支撐國家建設的資本,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
“你們想要得到財寶,真的是天大的笑話,戰王就要破第三萬大關了,破關後,他會輕而易舉的殺死你們這些螻蟻的。”白衣鬼使道。
“哼,你知道我為什麼不一劍將你的腦袋砍掉嗎,因為你夠賤。”司馬曉龍說道,而這個時候,劉風水卻是走到了白衣鬼使的麵前,咧咧嘴道:“你大爺的,還得老子裝死屍,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說罷,便是朝著這白衣鬼使的胸口處一弓弩,白衣鬼使頓時臉上顯現出痛苦的表情,劉風水擦擦自己的手,“這弓弩上麵粘一點兒靈符的沫沫,還挺管用的啊。”
說罷,便轉身離去,而牛二這個時候,也是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那雙碩大的拳頭隨著自己的身軀在左右的搖擺,牛二那憨憨的表情,讓眾人感覺到他就是一頭溫柔的大黃牛,可是,如果說是大黃牛發起怒來呢,那大黃牛便會變得很可怕,很可能要打得過老虎。
而現在的牛二很明顯就是這樣的狀態,已經被妖妖用拴著鎮屍錢的長鞭困住,並且被司馬曉龍的斬鬼劍刺了一劍,而且,被劉風水給來了一劍,現在的白衣鬼使,也就像是案板上麵的肉,任人宰割了。
你不是感覺不到疼痛,你不是不懼怕物理攻擊嗎,那我就來試試。牛二張開他那雙蒲扇般大小的大手,劈裡啪啦,左右開弓,對著這白衣天使便是開始了掌嘴,反正牛二也是皮糙肉厚,這一頓狂扇下來,那怎一個爽字可以形容,這白衣鬼使的兩顆獠牙被牛二刪掉了,而且,顴骨也是被牛二給打的變了形,雖然這白衣鬼使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那種視覺上的衝擊,還是讓眾人覺得牛二太缺德了。
“啊,好舒服啊,那個誰,千鈞啊,我累了,你繼續。”牛二搖搖擺擺的離開了白衣鬼使。
而千鈞卻是一句話也沒說,一刀過去,這白衣鬼使頓時一條胳膊飛出去老高。
“你這個獨臂軍師,現在爽不爽?”千鈞拋下一句。
現在的白衣鬼使哪裡還有之前的那種氣勢,被大家弄得簡直是連鬼樣都沒有了,而這還不算完,公孫龍翔走到這白衣鬼使的跟前,眼神凜冽,“我想看看你真的就不死嗎?”
舉起自己的沙漠之鷹,對著這白衣鬼使的眉心,砰的一聲,沙漠之鷹的槍口冒出一股白煙,而那白衣鬼使的身軀因為巨大的衝擊力,竟然後仰,而妖妖一個收緊,他才再次的站直了身體。
因為現在他的鬼術已經被司馬曉龍壓製到了最低,所以,被公孫龍翔的這一槍擊中腦部,白衣鬼使的鬼魂也是受到了重創,一條手臂抱著腦袋踉蹌倒地,而司馬曉龍最終上前,一劍將這白衣鬼使的頭顱給砍下,隻見從這白衣鬼使的砍斷的脖子處,有一縷青煙飄過,司馬曉龍掏出小白瓶,用瓶口對著這縷青煙,而後,便是看到這縷青煙被小白瓶吸收進去,這便是這白衣鬼使的剩餘的魂魄。
這個時候,司馬曉龍才轉身對著大家道:“好了,這白衣鬼使總算是被解決了,我們要趁著那戰王破關之前找到寶藏。”
而這個時候,大家確是很有默契的走到了司馬曉龍身邊,對著司馬曉龍拱拱手,用那道家的方式,表達對司馬曉龍的敬佩,這次,如果沒有司馬曉龍在,大家早已經遭遇不測了,所以,對這位年紀最小的小兄弟,大家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純粹的合作關係,而是在一次次的經曆生死考驗後,漸漸的滋生出一種兄弟般的感覺。
而在這一次次的考驗中,大家對於金錢的理解也是有了不同的看法,就如同剛才司馬曉龍對那白衣鬼使所說的,他們這次如果能夠順利的得到那戰王的財寶,便會去做一些善事。
“司馬曉龍師父,你說怎麼辦吧,我們都聽你的。”公孫龍翔首先開口道,作為這支團隊的領導,公孫龍翔這樣說了,底下的弟兄們當然也是沒有什麼其他的意見,這支隊伍已經儼然成為了由司馬曉龍帶領的尋寶隊伍。
司馬曉龍也不再推脫,因為這樣的環境,確實是自己的優勢要大一些,而且,經過了這樣多的經曆,自己也成長了許多,對於自己學到的一些個茅山術,也是嫻熟了很多,當下道:“那好,承蒙各位兄長和姐姐看的起,司馬曉龍就不再推脫,我們首先還是做調整,因為這戰王出關也沒有個明確的時間,我們隻能是以不變應萬變,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最佳,所以,我還是首先進行一下分工和戰術安排,那戰王可不是這些個小鬼可以比擬的,一個不小心,我們大家便會全軍覆沒,而且,玉妃娘娘已經告訴了我們戰王的弱點,我們便要利用這樣的一個弱點打敗戰王,同時,我們要儘快的找到寶藏,我擔心戰王在感覺到有什麼不測的情況下,會觸動這大墓中的死穴,一般的這種大墓中,墓主為了防止有外人破壞,都會有那破釜沉舟的機關,就是和敵人一起玉石俱焚,將這大墓連同寶藏,還有敵人一同的毀滅。”
司馬曉龍嚴肅的說道。
眾人點點頭,表示讚同,因為大家來總的目的便是為了得到寶藏,如果這樣一來的話,不僅得不到寶藏,而且,很可能自己也得和這戰王一同深埋地下。
當下,眾人便是坐在原地,各自以自己的方式在默默的恢複著自己的體力,還有積極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經曆了這白衣鬼使這一劫,嗯,可以算的上是一劫吧,大家對這次的尋寶之行又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他們也漸漸的明白,在這種險山惡水之地,有的時候,金錢並不是萬能的,而隻有精誠合作,相互信任,才會從這裡活著出去,這樣的錢財,並不是什麼人想得到就可以得到的。
其實,這一行人,每個人都是經曆了一些個心裡創傷的,就比如說是公孫龍翔,其實,他的魂早已經丟在了戰場上,他們幾個人,有的為情,有的為財,可以說是每個人都經曆了那些個生離死彆的場景。
而他們一行,之所以可以被公孫龍翔聚集在一起,除了這財寶的巨大吸引力之外,他們在普通的生活中找不到那種可以讓他們的心激動的事情,恐怕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所以,他們的這次尋寶之旅,可以說是有著諸多原因的,而漸漸的,隨著他們對戰王墓的不斷深入,在墓中遭遇了種種離奇古怪而又驚險萬分的事情後,他們的那種對生活的看法,在潛移默化中也改變了不少。
他們在這種隨時都可能被未知的鬼怪吞噬的幻境中,他們的心也是變得活了,變得對自身的價值有了重新的認識。
這一切都源於這次的尋寶之旅,源於認識了司馬曉龍,所以,現在的大家的心境好了很多,對於錢財也是看淡了很多,更多的是在這次的尋寶之中的那種曆練,現在的大家有了這樣的一個感觸,即便是自己死了,那自己也算是值了。
湘西的一個鄉鎮旅館裡麵,為了不引起太過人的注意,陳警官將青河道長和慕容紹群安排在了一個不是很大,但是卻很清淨的旅館裡麵,而且特意吩咐過這家店主,沒事的時候,不要打擾在這間房間裡麵的客人。
在這件房間裡麵,青河道長將他的黃綢道袍已經穿在了身上,在前麵已經擺好了法陣,現在青河道長便是要做法找出自己的那個孽徒青川的藏身之處,青河道長的這種法術其實在茅山術中算不得什麼高深的法術,唯一難得地方便是在需要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
而青川也是從小被青河道長渡化上山,他的生辰八字青河道長當然是在清楚不過了,而青河道長想到了一千,想到了一萬,卻是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對著自己的徒弟做這樣的法術,隻見青河道長左手持桃木劍,右手拿著一道靈符,靈符上麵寫著青川的生辰八字,而在前麵的供桌上麵,擺著三支粗大的香,正在嫋嫋的冒著青煙,而在三支香的前麵,擺著一碗白米,在白米的前麵,便是躺著一個用布縫起來的布偶小人。
隻見青河道長念念有詞,嘴裡念著咒語,用桃木劍劃出奇怪的堅決,約摸過了半刻鐘的時間,青河道長忽然左手桃木劍指著那晚白米,嘴裡的咒語也是跟著急促了起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晚白米竟然自己慢慢的溢出了碗,落在了地上,而這個時候,青河道長撿起其中的一粒米,放到了布偶小人的嘴裡麵。
而後,便是將右手中的靈符貼到了小人的身上,而後,便是將小人紮在了孔明燈上麵。做完了這些後,便是對著慕容紹群點點頭,慕容紹群會意,拿著有小人的孔明燈便是回屋去了。
而青河道長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對著供桌作了一作揖,道:“老君在上,弟子妄自使用此法,甘願念道德經百遍。”
繼而,便是嘴裡默默的念叨著,就那樣盤膝坐在地上的一個蒲團上麵,像是入定了一般,一動不動。
而慕容紹群卻也是小心的將孔明燈放在了床邊,便和身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是到了淩晨一點的時候,慕容紹群睜開了眼睛,輕輕的下了地,拿上孔明燈,來到師父青河道長的跟前,靜靜的站在那裡,過了片刻,還是開口道:“師父,時辰到了,我們走吧。”
青河道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起身,道:“一切事情皆有因果,好了,是該了卻這一段孽緣的時候了。走吧。”
說完,便是徑直的朝著門外走去,而慕容紹群跟在青河道長的身後,亦步亦趨。
到了外麵,隻見星光璀璨,無儘的夜空散發著那種空曠和浩然,外麵靜悄悄的,隻有偶爾的一兩盞燈還在亮著。
“點燃吧。”青河道長說道。
慕容紹群點點頭,依言將這孔明燈點燃,原來,這叫做是追魂燈,經由做法,加持上需要尋找之人的生辰八字後,便可以在這方圓百裡之內找到想要找之人。
慕容紹群將追魂燈點燃後,追魂燈便是飄飄忽忽的飛上了天,而這個時候,一輛警車也已經是緩緩的開了過來,並沒有打開警報燈。
“道長,請上車吧。”警車停下後,放下車窗,來人說道。
原來,陳警官也早已經準備好了,在這裡早早的等到了青河道長,連續殺死七人,這已經算是性質極其惡劣的連環殺人案了,所以,陳警官對此件案子也是頗為的在意和重視。
青河道長點點頭,便和慕容紹群一起上了警車,警車跟隨著那盞追魂燈,朝著南麵的一個方向追去,一路上,青河道長什麼話也沒有說,額陳警官也是簡單的詢問了慕容紹群幾個問題後,便是專心開車。
陳警官在知道了凶手是青河道長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之後,也是感覺到很詫異,而且,也是很理解青河道長此時此刻的心情,尤其是像這種已經漸漸的快要失傳的古老的法術,能夠尋得一個傳承之人是很不容易的。
而且,這麼多年下來,早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了,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青河道長或許早已經將這青川當成是自己的兒子了,而今,卻是不得不和自己的徒弟對立起來,甚至還要兵戎相見,這對已經快要九十的青河道長來說,確實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警車跟著追魂燈,大概是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的時候,追魂燈緩緩的落下,飄落到了一個彆墅前麵。
陳警官停下了車,而青河道長此時也是覺得事已至此,便隻能是這般了,當下說道:“這孽徒必定在這前麵的房子裡麵,這樣,接下來如何去做,還請陳警官安排。”青河道長說道。
畢竟,這件案子是陳警官親自受理的,什麼時候動手還是需要陳警官定奪。
陳警官看看天色,現在正是後半夜,而考慮到青河道長年紀大了,這樣一定是很不利於青河道長的發揮的。
當下,便說道:“道長,您看這樣行不行,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這殺手的住處,而且,現在他的住宅這麼大,如果就憑我們幾個貿貿然進去的話,免不了會打草驚蛇,我看我通知警方先將這裡秘密形成包圍圈,以免歹徒逃跑,而且,對於他的特殊性,也隻有您可以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克製住他,而您要不先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的時候,我們開始執行圍捕計劃,現在如果說有什麼意外情況的話,我們再臨時決定,道長您看是否可行?”
陳警官基本上已經將事情都考慮的很詳細了,青河道長當下點點頭。表示同意陳警官的安排,陳警官當下拿起手機,對著自己的部下下達了指令,而陳警官和青河道長還有慕容紹群,卻是直接在警車裡麵稍作休息,黑暗中,警車就如同是一個視機而動的猛獸,緊緊的盯著那青川的彆墅。
而不久後,幾輛警車還有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武警全部到齊,在陳警官的安排之下秘密的安插在青川彆墅的各個方向。
在彆墅裡麵,青川和那女子一番激情之後,青川端著一杯人頭馬,細細的品味著,按理說這樣的事情之後,青川應該是睡去了,可是,他卻是在心頭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那種預感是本能的,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震顫。
青川覺得要出事,起身看了看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親愛的,怎麼還不睡啊?”女人那讓男人聽了骨頭也麻酥酥的聲音懶散的傳來,要招呼青川睡覺,這些天,這個女人跟了青川之後,可算的上是麻雀變鳳凰了,她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過上這般闊太太的生活。
而青川也是不隱晦,直接將這些錢的來路告訴了女人,告訴他,這些錢,現在的富裕的生活都是死人給自己帶來的。
女人剛開始的時候也是感覺到很錯愕,而漸漸的,已經習慣了這樣花錢如流水一般的生活,並且對青川做這樣的事情非常的支持,當然,也在幾次見到過那個千年僵屍。
“我睡不著,我感覺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青川將自己酒杯的酒一口氣喝乾,而後,便是來到了那個碩大的冰箱前麵,這是青川特意的為了放置千年僵屍而購置的。
冰箱裡麵,千年僵屍在冷藏狀態下,靜靜的挺立著,就好像是整裝待發的戰士一般,隻不過,這個戰士卻是如此的恐怖。
看到千年僵屍,青川的心才稍微的放鬆了一下,而後,便是撥通了那茅山道士的電話,過了好久,那邊才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同時伴隨著女人的呼吸聲,“喂,青老板,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
茅山道士顯得有些不耐煩,閒青川打擾了他的好事,但是,青川畢竟是他的衣食父母,隻得耐著性子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