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女的回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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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娟在城市中享受很多城市的事物帶給她的樂趣時,在北方一個偏遠的農村,那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還在過著封閉和風土味濃厚的鄉村生活。他放牛、砍柴、喂豬什麼活兒都做。他沒有像城市那麼多的好玩的東西,他就像魯迅筆下的閏土。儘管如此,鄉村帶給他的東西依然充滿了樂趣。漸漸的他長大了,按照鄉村的風俗,他該娶媳婦了。鄉村一般來說沒有剩男剩女一說,到了年齡就得按部就班的結婚生子,所謂多子多福啊。這習俗在他們那傳了好幾千年。這個少年就是王青華,當然,現在他已經占成了一個大小夥子了。雖然,出生農村,但他父母遺傳了他不錯的基因,人長得也不賴,倒顯得有幾分英俊。所以,他剛滿18歲,他父母就該給他相親了。那是一個初春天的早晨,幾聲清脆的鳥鳴響起在山間。太陽剛剛從東邊的山頭照過來,照在村莊,照在滿是山花和嫩綠的樹枝上。山中的村莊升起一絲絲青煙,那青煙緩緩升起。隨意的飄向遠方,無所蹤跡。父親和兒子正在房間裡忙活著。打扮一番後,他們倆就開始上路了。伴著幾聲清脆的鳥叫、伴著初升的朝陽,他們倆走在田埂上,開始朝著那個目的地走去。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行走,他們來到了一個叫楓樹灣的村莊。楓樹灣,果然是楓樹灣。遠遠的,他們就看到村口的一顆大樹。進入了村子後,他們來到一戶人家。女方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在等待中,他終於見到了那個他父親所約好的女子。漸漸的她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王青華仔細的看著她,當她一抬起頭來。女孩也看到了他,倆人目光對視,女孩又迅速的把目光轉到了彆的地方。王青華仔細打量著她,她身高也不算太大巴,大概一米五左右,麵相還算秀氣小巧。接著,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他仔細看著她的臉時,他發現她的嘴邊居然長了一點點胡須。雖然不濃厚,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特彆是當她笑起來的時候,那兩邊的淡淡的八字胡須也跟著移動著,那就更難看了。王青華吧,雖然不是那種很帥的帥哥,但是相貌堂堂、五官端正,還算高大。但是他看著她的時候,第一感覺,就覺得不來電。此時,他的父親正和女方的父親談著。王青華心裡到有點不快。他心想,老爸啊,你那是什麼目光啊,我堂堂王青華也不差,你卻偏偏給我找個這樣的,論身高,沒身高,論長相,沒長相,你沒長相就好吧,你還長點胡須。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我看得心慌那就是你的錯的。看來,他很掃興。相親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們就離開了女孩家。他們走出來時,他們一家也出來送他們,女孩站在那個大楓樹下,含情脈脈的望著王青華,王青華也望了她一眼。接著,他們一起走出了楓樹灣。應該來說女孩倒是挺喜歡他,但是,她也覺察到了,王青華似乎不太喜歡她。她望著王青華的背影漸漸遠去,她轉身回去時,身後片片楓葉落滿了一地。接下來,她一直等待,等待著他的答複。她心裡感到很忐忑,他到底能不能接受我。但是,要知道,感情這事不是一個人決定的。這點她心裡很清楚。她在家裡等啊,等啊,希望他能在回來了。

回到家,王青華他爸爸對他說:“華子,你感覺怎麼樣?”。這個問題難倒了他,他心裡開始矛盾著。他眼睛隻看著他。他看著他,手中的煙還在燃燒,青煙緩緩的飄起,開始不斷的彌漫在這個屋子裡,他同時也看到他有些蒼老,頭發細碎而花白,臉上又不滿了皺紋。這個問題,隻怪父親問的太直接,他不好當麵表態。實際上,他對女孩不太滿意。從另一方麵來說,他不想這麼早就結婚。因此,他沉默了。於是父親又問道:“你倒是說話啊,喜歡還是不喜歡?”,“俺不喜歡”,“為啥呢”,“但是....爸,我不喜歡.....”,。見他沒有說話,接著他有焦急的問:“你說咋不喜歡呢?女孩哪不好,你說啊”,“你說啊”,“爸,我感覺不太好”,“怎麼不好呢,這麼好的姑娘,你說哪不好?”,“反正就是感覺長相不太滿意,看起來不是我喜歡那種類型的”,“怎麼長相不滿意呢?人家長得也不賴啊,你要仙女啊”,“哎呀,爸不是那個,我的意思是好像我們就不是天生的一對,彼此不來電”,“來電?你說他們家沒電燈?”,“不是,電就是,就是和她沒感覺”,“那他們家一直有電的啊,那不就有感覺了”,“哎呀,電不是那個電”,“那你說的是什麼電嗎?現在哪地方沒有電燈了,你以為是人家還點煤油燈啊”,“哎呀,不是,不是,電,就是我和她之間的感覺,不是說我們家有電,他們家有電的那個電”,“哦,你說的是你和她之間的感覺,就是相愛,是吧”,“是啊”,“那你說電乾啥呢”,“現在不都那麼說嘛,流行嘛”,“那這樣吧,你看,你們可以先交往交往試試看,可以不”,王青華沉默了。接著他父親說道:“你倒是說啊,回答我啊”,“哎呀,爸,你這麼急著讓我和結合乾什麼呢?”,“乾什麼呢,你咋不知道啊。俺兩家的關係一直就很好,要是你們結合在一起了,那不就更好了嗎?再說,你看看,你讀書也不努力,也沒考上好學校。我希望你早點成家立業,你看人家王大爺,兒孫滿堂。你就不知道給俺爭氣呢”,“這,這,生兒子抱孫子也賽跑啊”,“你這孩子咋這麼不孝呢,這麼不爭氣呢。總之,你快點給俺結婚,俺想抱孫子”,“哇,怎麼這樣”,“你答應我不”,“答應什麼啊?”,“你倆先交往交往,實在不行,俺也不勉強你,你到時候自己去找”。他父親這麼說道。看來,他知道,儘管他父親說到時候可以自己去找,但是很顯然的,他有著一種強烈的願望希望自己和那女孩在一起。但是,感情這東西,有時候還真是靠感覺,強迫會讓人感到痛苦。而這痛苦,不是一時,而可能是一輩子的。王青華難以接受父親的想法和強迫,這一種比較封建的思想和做法吧。但是,最後,他還是按照他父親所說的去做了。試試看吧。 於是,他和那女孩相約了。經過一兩個月的交往。但是他還是提不起興趣,但此時,他父親的願望強烈,在他看來,他們倆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鄉村,它畢竟是傳統的。所謂傳統的,也有好的一麵,但也有其弊端。所謂好的一麵,那就是過去自然條件太差,為了保住人口的數量,於是努力的維持人口的數量。到這時候,選擇性可能就少了。這也許是為了保持延續一個部落、群體或者宗族了,這是自然的必然吧。有其曆史原因,但是也存在很多弊端,他們沒有選擇性,沒有選擇性,可能導致物種的質量下降。有選擇性,可以實現優勢互補,以發揮最大的優勢。從原始社會的自由交合,奔者不禁,到封建社會的對人婚姻和性的約束,在到現代社會,這是一種回歸。自由選擇、多向選擇才能實現優勢互補和增強,實現物種優化。而王青華,正好處在在一個過去人與現代人之間的一個衝突的節點上。矛盾就體現在了他的身上。他是該違抗、打破還是遵守,這真是個問題。

後來真的他們交往了。女孩名叫劉珍子。但是王青華卻一點高興不起來。他不如意。那不是他愛的。對這個年輕的他來說,應該算是青春萌動,需要愛,也懂得了愛慕。但是他卻對那女孩沒感覺。他是迫於父親的壓力,才和她勉強的交往的。眼看就要打結婚證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天,父親告訴他,明天就要去打結婚證。他知道如果一打了結婚證,那雖然是一張紙,但那意味著,他和她將緊緊的綁在一起似的。那種關係就正式確立。一旦打了結婚證,所有辦酒喜事接著到來。那樣,他似乎就沒有選擇了。那天晚上,他和他爸媽在一起,他們老兩口看起來倒挺高興的。但是王青華卻勉強的笑著。他深知,他不但背著他的父親、他的爺爺以及他們全村的壓力。他深知,這是傳統,他也深知,他們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但是,他同時也深知,他需要自由選擇愛。愛是自由的,那樣才稱得上一個“愛”字。一切就這麼商量好了,父親告訴他說:“好了,一切就照俺這麼辦,明天你倆就去打結婚證”,“好的”。王青華答應道。接著,他父親就樂了。對於他來說,娶媳婦不但對自己是喜事,在村裡也是光彩和自豪的事情。當大的願望沒有實現時,即使有小的願望,那也是足夠感到欣慰的了。

夜已經深了,他一個人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他心裡依然矛盾著,窗外一篇漆黑,但現在正值春天,他現在即使看不到外麵的一切,但是似乎整個空氣中都充滿了春的氣息,空氣變得潮濕,還有,他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些山花、嫩枝都充滿了枝頭。現在還有那些蟲子的鳴叫聲響起在外麵的田野。他朝窗子外望去,隻見遠處的燈光柔和。有時候,他就像那柔和的燈光,在凝重的黑夜裡是那麼微弱。他希望自己是一道強光,衝破這凝重的黑暗的夜色。但是外麵蓬勃的春,與他心裡槁枯和抑鬱的心卻充滿了鮮明的對比。但是,他心中依然充滿了期待。此刻,他開始有點討厭和埋怨現在他住的這個房子裡,他希望也像房子外麵的那些生物一樣,自由自在。就像他白天看到的鳥兒,成雙成對的自由飛翔。突然,一個念頭出息在他的腦子裡。乾脆走吧。也許這樣是他逃避的一種方式。他期待著去外麵,他期待外麵的世界。在百般無奈之際,也隻有這樣了。雖然,他感到愧疚,但想到到時候體麵的歸來,也不是很好嗎?

在他看來,他確實不能容忍父親的苛刻,彆人都期望孩子能走出去,早點賺錢,可他卻偏偏不那麼做,他和那家人的約定,他們的媒妁之言,他們想抱孫子等等....,這些都讓他難以接受。他要逃避他們的媒妁之言,他要逃避這種要抱孫子的強烈願望。他要逃避這不如意,他要尋找一片新天地。

那一晚他怎麼也睡不著,他左思右想。很快,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打開燈,看了看牆上的鐘,上麵顯示時間是淩晨4點鐘。接著,他馬上收拾東西,其實,說收拾東西,也不太對。正確的說,他早有這樣的想法和準備。他準備了一切物品,把所有的東西都裝進了行李箱。等準備好了後,接著,他又在自己的舊書本中找來了一張空白的紙,又拿起筆,他在紙上寫道:“爸,我去深圳了春哥那了,我不想結婚了,俺要賺大錢,俺將來娶更好媳婦,給你們蓋更大的房子,你不要怪俺。到了那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不要為俺當心,俺在那有老鄉和同學”。接著,他在紙條下留了名。寫好後,他把筆放在一紙條上。接著,他走到床頭,提起箱子,開始往門口走。他打開房門,又看了看房間一眼,接著他把燈關了。接著,他迅速的走出了房門。外麵顯得漆黑,他拿出手電筒,一隻手照著路,一隻手提著箱子。他沿著山路一路顛簸的走著,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天開始蒙蒙亮了。接著,再走了半個小時,才來到一個小鎮上。現在還很早,他想到鎮上吃個早餐,可是大部分人還沒有開門開業。因為太早,他想吃個早餐,或者坐一坐,再坐車。這個鎮對他來說,還算熟悉。因為,以前他乾活的時候,曾來過幾次。因此,雖然,這次是獨自走了出來,但還是不算太驚慌。他站在小鎮的街道上,此時還沒有什麼人。過了幾十分鐘,人才開始多了起來,他不斷的聽到人們拉卷砸門的聲音。大概早上七點多鐘的時候,他才走到一家麵館前麵打算去吃早餐。麵館的旁邊是一家網吧。麵館先是有點懶洋洋的哈了一口氣,接著,他看到一個小夥子提著箱子,他看了看。心裡想到,唉,還真早,這小夥子,他好像是要去什麼遠地方。接著,王青華對老板說道:“老板,給俺來碗麵條”,“哦,好早啊”。接著,他把箱子放在一邊,就坐了下來。沒過多久,老板端來一碗麵條。他吃過麵條後,又提起箱子,付了錢,就離開了那個麵館。

他一個人走在小鎮的街道上。接著,他走到了車站,去坐車去往市裡,然後再從市裡坐火車去往深圳。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天,他的父親起了個大早,想早早出去乾農活,他起來後,正準備去家他的兒子,但沒看到人,隻看到桌子上的紙條。看到後,他馬不停蹄的往鎮上趕。他父親一個人走在小鎮的街道上,他左顧右盼,隻為了能找到兒子的身影。他這樣找是盲目的,儘管小鎮不大。但是也不是毫無目的。他去他以前和他來鎮上經常去的地方,比如網吧,比如某一個經常去的街道買東西的地方。他先是去了網吧,在網吧轉了一圈後,問了老板,老板說沒有。她從網吧裡走了出來。這時候,老板正在收拾王青華剛吃麵的碗,他看見麵館老板,他知道,如果他來這上網的話,他提著箱子,應該特彆容易辨認。儘管他不好意思,誰會幫你留意呢,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一句::“老板,你有沒有看到今天早上很早的時候,有個提箱子的年輕人?”,“提箱子的年輕人?”,“對啊”,“有啊,今天早上就有一個年輕人在我這吃早餐啊”,“是提著箱子嗎?”,“是啊,你看這還是他剛吃過碗呢?”,“哦”,他馬上看著那個碗,幾乎還冒著熱氣。接著他問道:“你能告訴我他去哪了嗎”,“嗬嗬,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也沒說什麼。他隻是在吃碗麵就走了”,“哦,那謝謝啊”。他謝了麵館老板,接著他馬上離開。向車站走去。但此時,王青華已經坐在車子裡了,車還有5分鐘就要開了。他父親在車站裡到處轉,還是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最終,他沒有找到他。5分鐘後,車子啟動,接著離開了車站,向著市裡駛去。

他來到市裡,去火車站買了票。在候車室等候了半個多小時後,他提著箱子,走上月台,接著跟隨著人群上了車。他上了車,找到了座位。他終於安心了下來。但是,接著,他又回到了剛才的一切,此時他父親在乾什麼呢?他會為他的不辭而彆感到後悔和傷心嗎?他會著急嗎?甚至他會來追他?他不知道,此刻,他心裡有點不安。但是,前方的世界正在等待著他,他又感到稍稍的欣慰和憧憬起來。父親在鎮上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人。一個人失意的回到了家。妻子開始對他責備。她說他不應該那麼強硬。他說,你自己也不是那麼強硬嗎?你自己說人家的孩子都結婚了,都抱孫子了。他們互相埋怨著。這樣爭吵了一段時間後,過後又平靜了下來。因為,他們想到隻有打電話給他了,隻要他能夠好好的就好。接著,他們走到電話機旁,他父親拿起電話,撥號。此時,王青華還在火車上。他感到有點疲倦,眼睛有些呆滯的望著窗外,他看到那些陌生的地方,那些村莊、那些山、那些樹正從他眼中飛逝而過。他突然感到一些陌生感和孤獨感,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但是也還好,他的老鄉以前回來的時候跟他說了很多,包括怎麼爬火車、怎麼逃票等等。所以,他還算順利的就上了車,找到了座位。他看著窗外飛逝的的景物,他在想著未來,也許將來自己能夠風風光光的回來。但是,他突然開始想到,這是逃避,逃避父母親的逼婚。彆人家的父母都期望自己的孩子去外麵去闖蕩,可他們卻偏偏守著那傳統,他受不了這門親事。他想著,想著就累了。他向後仰,一下子就睡著了。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一看號碼,正是自己家裡的號碼。此時,他慌了,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如果接,該說什麼呢?父親是責罵他呢,還是他感到愧疚。此刻,他很矛盾。但他還是想知道他們的情況怎麼樣,畢竟自己偷偷摸摸的溜了出來。接著,他手一按鍵說道:“喂”,“王青華啊,你在哪裡了?”,“我在火車上”,“你要去哪裡?”,“俺要去深圳”,“我--我---不好,王青華”,他沒有想到父親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他自己好像感到內疚。“唉,爸,俺就不知道為啥,你硬要讓俺和那女孩結婚,不讓俺出去打工,彆人父母都是希望自己孩子早賺錢,況且,我還那麼小”,“哎,華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地兒的人都是那樣,這是傳統,再說了,俺和那劉家人關係很好,俺們都早就都有那意思,還有.......”,他說道這停住了。王青華接著追問:“還有啥?”,“俺不想你找外麵的”,“為啥”,“你看這麼遠,俺走親戚可不方便了”,“這有什麼,隻要有緣分,再說現在交通這麼發達了,人家還有找外國人的呢,俺聽春哥說的”,“是啊,俺也想通了,隻要你好,你有出息,俺就放心了”,“爸,你的想法咋轉變那麼快呢?”,“這--這,俺也是想通了,俺不能強迫你,強扭的瓜不甜。你看俺們家的,那都是自由親昵交合,你看它們多自在.......”,“好了,好了,你彆說那些了。俺現在在城裡,彆說那些丟人的事,讓人聽見了可笑話”,“好了,不說了,隻要你在外麵好,俺就放心了。你在外麵一定要小心”,“好的,爸,俺知道了,俺一定會好好在這邊發展”。他們的通話結束了,他爸爸舒了一口氣。這下終於放心了。他向窗外望去,鳥兒在枝頭跳躍著、鳴叫著。他心裡想到,此刻,他就像一隻飛出去的小鳥,它也應該和他一樣自由自在,或者成雙成對的跳躍著、鳴叫著。

劉珍子最後得到了消息,他沒有選擇她,而且她也知道了,他不但沒有選擇他,他選擇了遠方。他應該有他的考慮和打算,他選擇了遠方,這種選擇或許是一種逃避,但更是一種未來,一種對美好生活的期待。有時候,她依然站在那顆大楓樹下,想象他的樣子,而獨自懷念和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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