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一肚子氣的趙憂經過警察調解之後,心態慢慢放鬆了,這樣的一次經曆對趙憂來說是真的太深刻了。趙憂出到咖啡廳時街上的人潮已經是慢慢褪去,趙憂不由看一下表,時間過得真快一天的時間就這樣沒有了,為什麼陳思還沒有出現的,按理說來陳思應該在自己拍手機的時候出現才對的,現在都已經是這個點數了,難道陳思是身體上不舒服,還是在路上有什麼事情,不過這些都是可以排除在外的,之前打電話明說要過來的。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唯一的解釋就是陳思對自己不夠重視,有什麼事情的話那就說明陳思對自己不夠關心和貼心,趙憂在想難道真的是日久見人心,陳思開始慢慢暴露出自己了,這樣的問題一直縈繞在趙憂的心頭揮之不去。
陳思那一邊,在掛了電話之後,想著的一直是趙樂的事情,擔心趙樂會有什麼事情,憑借著自己對趙樂的了解,知道趙樂是那種容易走極端的女孩子。在車上的時候本來是想給趙憂打電話的,但是車上實在人太多了,連電話都拿不出來,這樣陳思就沒有給趙憂打電話,對趙憂的事情也是完全的不知道。有時候世事就是這樣,很多的意外都是在不斷出現的,沒有什麼人能夠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的事情。
陳思在車上心裡麵一邊想著趙樂,一邊想著趙憂,不過出於本身的善良還是什麼的,陳思心中的天平還是想趙樂傾斜了,陳思覺得自己作為趙樂的好閨蜜,一起走過了這麼多的日子,實在是太難得了,沒有什麼理由讓自己見死不救,這樣的事情自己實在是做不出來。
很多以前的往事浮上陳思的心頭,想起之前在學校時候的一切,自己在宿舍裡麵和趙樂是無所不談的好姐妹,時常輪流著照顧對方的點點滴滴,後麵趙憂追自己,趙樂為了不破壞自己的幸福,還專門找借口離開為自己騰出空間和趙憂相處。雖然沒有經曆什麼大的風浪,但是過得非常的開心,在外麵有趙憂這樣一個時刻遷就著自己的男朋友,讓自己的性格添加了幾分的率性和任性,這些東西是其它女孩子想得到都得到不了的命,在宿舍裡麵有一個對自己無微不至的趙樂,時常逗自己開心,自己生命真的是應該多些這一憂一樂真的是有人幫去憂,有人帶來歡樂。
陳思的頭腦就是這樣的簡單,沒有什麼戒備的心,或者是涉世未深,眼中看到的都是人性和社會的美好方麵,絲毫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彆人算計。趙樂可不一樣,本來就非常的聰明,對自己要得到的東西都是勢在必得的,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寧可不擇手段。趙樂剛和自己的男朋友分手,嚴格來說不是男朋友的不對,是因為趙樂習慣了,男朋友這樣的東西在趙樂的眼中就好像是一個玩具,舊了玩膩了就沒有什麼吸引力了,也就可以隨便扔了,趙憂換男朋友就好像是換衣服一樣,但是換得非常的有技巧,彆人都看不出有什麼的不妥,相反和趙樂在一起過的男孩子大多都會背上花心,出軌這樣的詞,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女孩子會是這樣的不擇手段,為了自己的欲望做那樣的事情。有時候人們說眼睛雖然能讓人看到五彩斑斕的世界,但是有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這樣的一個結論用在趙樂的身上真的是一點都沒有錯。
不過趙樂現在變成這樣也不能完全怪趙樂這樣的一個孩子,趙樂自小就缺少彆人的還有父母的愛。趙樂的父親在趙樂還沒有懂事的時候就在外麵有了彆的女人,趙樂的父親本來就有很重的門第和封建觀念,在他看來自己的後代裡麵一定是要生一個男孩子的,沒有男孩子這樣就沒有人給自己傳宗接代,沒有人繼承煙火的話那就沒有人能給自己養老,女孩子始終還是要嫁出去的,到時候自己也就什麼都沒有了。正是因為這樣的觀念約束,趙樂的父親在娶回趙樂的母親時候對趙樂的母親可謂是千依百順,沒有什麼是不滿足的,要什麼無論是多難都會想儘辦法去達到,從來不找借口。不過趙樂父親之前這樣好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要趙樂的母親給自己生一個男孩子,給自己繼承煙火。趙樂的父親之前在得知自己的妻子懷上了小孩那真的是高興得不得了,每一天始終如一的殷勤,對妻子比對自己的身體還要關心。不過後麵在趙樂的母親把趙樂生下來之後,聽到護士說:“恭喜趙先生,您的妻子為您生了一個千金。”千金這樣的字眼深深地刺痛了趙樂的父親,連忙拖著自己的母親往醫院外麵走,護士怎樣也攔不住。趙樂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所以對於彆人有的自己沒有的東西都會格外的看重,還有對男人這樣的一件東西也是格外的反感,覺得世上沒有一個好的男人,要是有好的男人就不會有自己的父親在自己來到這個世上連見都不見自己的女兒了。
本來說這樣的東西還不是致命的,沒有一個好的父親至少還是可以有一個好的媽媽,這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事實偏偏就不是這樣的美好,沒有向這樣的方向傾斜。趙樂的母親在滿月之後,就把自己送到了外婆的家裡麵,自己和彆的男人風花雪月,每一次回家都是弄弄的胭脂粉味,趙樂的母親是這樣的女人,對趙樂也有一定的影響,趙樂很多的東西學到了自己的母親,很會打扮,很會裝可憐這樣換取男人的心,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從來就不想彆人來負自己。趙樂之所以會對自己很好的閨蜜下手,主要就是因為陳思過得比自己幸福,有這樣好的一個男朋友,整天沒有什麼心事,過得好像是一個公主一樣。趙樂這種對女人的憎恨主要也是從對自己的母親開始的,趙樂雖然是自己的母親生的,但是趙樂很看不慣自己母親到處去勾引男人的做法,覺得這樣的事情真的是非常的可恥,這樣的畸形心理作用下,趙樂控製不了自己,在自己青春期之後,對男孩子有了很大的好感,對男孩子有很強的占有欲望,但是每每和一個男孩子好上之後,就會在心裡麵產生厭惡,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的父親。
陳思和趙憂這樣的一次約會,是趙樂一手策劃的,趙樂一方麵在趙憂的麵前說陳思很喜歡到第一次和趙憂見麵的咖啡廳和咖啡,體驗第一次約會的纏綿甜蜜時刻,但是陳思作為一個女孩子不好意思開口,所以就叫自己前來和你說這樣的事情。趙憂相信了,趙憂覺得也是自己也很久沒有去過那一家的咖啡廳了,這樣有意義的地方自己怎麼能夠忽視呢,趙憂覺得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向陳思說這樣的事情要陳思來咖啡廳,陳思一定會很激動,所以才有了趙憂在咖啡廳裡麵等陳思的那一幕發生。而在陳思那一邊,趙樂也可謂是想儘了一切的辦法,讓陳思不能夠如期到咖啡廳,陳思在看電視的時候編撰了一個謊言那就是自己和自己的男朋友分手,自己的男朋友欺騙了自己,說自己想用死來結束自己這樣坎坷的愛情。趙樂是算準了陳思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做什麼事情都比較容易輕信,沒有什麼城府,自己隻要是把死這樣的一個詞搭上的話,就能夠把這樣的事情完美完成。有時候說自己身邊最難預測的敵人就是自己最好的人是真的一點都不錯,沒有人想到自己身邊最好的人會害自己,在大學住宿舍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無話不說,什麼事情都會幫自己的人,今天來算計了自己。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就是這樣的道理,本來就工於心計,心狠手辣,還長了一張天使一樣的麵孔,沒有人會想到這樣的女人是這樣的,喜愛都來不及。
趙樂在手機上麵是做了手腳,找準了陳思快要掛上手機的時候,忽然“啊”的一聲,這樣就能夠引起陳思的注意,然後沉默不說話,陳思就會想到自己是在尋短見,做了什麼傻事,這樣陳思就會不顧一切,忘記和趙憂的約會來到自己這裡,隻要是沒有去見到趙憂的話,趙憂心裡麵一定會有一些仇恨,到時候自己以陳思的好閨蜜在趙憂的麵前不斷地說陳思的好話,說到陳思天上有地下無,趙憂就一定會有討厭的想法,趙憂就算是把自己的話說給彆人聽,彆人也看不出自己是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的,因為自己說的一直都是閨蜜的好話。趙樂很聰明,也很狡猾,趙樂知道過分地誇讚一個人比不擇手段地去詆毀一個人取得的效果還要好上百倍,趙樂玩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心理戰術。
在得知陳思快要來到的時候,趙樂布置了一下自己的房間,在自己的房間中央掛起一根白色的好像是蚊帳那樣的繩子,不過著繩子是斷了的,不是在繩子的接口處斷,而是在繩子的中央一側斷開,地上放著一張倒在地上的椅子,自己在椅子的旁邊側臥著,手機在離自己很遠的床上。從房間這樣的情形來看很像是自殺的情形,很多的正常人看了之後都會想到趙樂是在自殺的時候,騰開椅子,懸掛著的繩子斷了,趙樂掉下來的時候把手機甩到了床上的情形,這樣就是趙樂想要給人造成的錯覺。在趙樂的腳上趙樂用椅子把腳弄傷,給人一種掉下來之後弄傷的假象。
陳思慌慌張張地趕到趙樂的家裡麵之後,見到大門是虛掩的,房門是緊鎖的,知道趙樂一定是在裡麵了,趙樂故意虛掩大門,沒有鎖上目的就是在聽陳思把大門打開時候發出來的聲音讓自己好做準備。聽到了大門被推開還有腳步聲,趙樂在房間裡麵開始很痛苦地在低聲叫痛,這微弱的痛苦聲在門外的地方聽起來就好像是若有若無的,隻能是知道裡麵的人沒有死,但是又會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裡麵的人好像是快要沒氣的樣子,讓聽的人提心吊膽。用趙樂的話來說這就是藝術家的傑作,隻用高智商的人才能夠做到這樣的天衣無縫。
陳思進到趙樂的房門口,側著耳朵聽房子裡麵的動靜,一絲很輕微的痛苦叫聲從裡麵傳出來,這樣的聲音讓人感覺不到裡麵的人是什麼情況,本來陳思就很擔心趙樂會做出什麼傻事,現在聽到這樣的淒厲疼痛聲知道裡麵的趙樂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拉大嗓門就喊“趙樂,你怎麼了,你快說話呀,你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呀,這麼年輕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夠過去的,不值得你為一個男人做這樣的傻事,知道嗎?”一連串叫了這麼多之後,陳思都有一點的上氣不接下氣了,一邊喘著大氣一邊聽裡麵的動靜,隻聽到房間的裡麵一把很微弱的聲音傳出來,“我沒有什麼事情?隻是動彈不得了,我開不了門?陳思呀,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陳思聽到趙樂的聲音在確定趙樂沒有什麼事情之後,心裡麵的一塊大石算是落地了,鬆了一大口氣,“什麼事情,你說吧?”
“幫我到加油站買一桶汽油還有一個打火機回來,行嗎?”
聽到這樣的聲音,陳思的心裡麵又是一陣的擔心,“買,那些東西乾什麼?”
房間裡麵傳來,“我真的是不想活了,像我這樣的女人在大學的時候就被七八個男孩子甩了,現在我還有什麼顏麵活在這個世上。”
“那是他們花心,男人都不是什麼好的東西。”陳思為了平伏裡麵趙樂的情緒什麼話湧上心頭就把什麼話說出去,就好像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醫生,碰到一個快死的病人,出於醫生的職業道德,就算自己沒有那麼高明的醫術,見到藥都用,來一個死馬當做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