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如同往常那些溫揚雪有應酬的日子一樣,岩可自己乘著公交車到了溫揚雪的公寓。她歎了口氣,每次溫揚雪要去應酬回來都會帶著一身的酒味。
雖然沒見他醉過,不過幸苦了一整天晚上還要應酬喝酒是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覺中她又在為溫揚雪擔憂了,這種習慣自然得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到了晚上,岩可依舊為溫揚雪留了一盞燈,然後就回房睡覺了。
“嘔嘔嘔~”什麼怪異的聲音從廁所傳來,然後就是“嘩嘩”的水聲。
岩可迷迷瞪瞪的醒了過來,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一點了。聽著外麵的響動,岩可心想一定是溫揚雪回來了吧!剛剛他是在吐麼?
在床上糾結了一會兒,岩可決定還是起床去看看溫揚雪到底是怎麼了。
“嗚~~~~~~~~”好難受,自己是有多久沒有醉過了,剛剛吐了一通,勉強覺得意識有些清醒。但是立刻酒勁就湧了上來,把他的理智又一次打翻。
頭好重,他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抬頭看著客廳頂上的水晶大吊燈,一個晃成了三個。不行,他的頭好重,以後再也不要這樣喝了。
岩可無奈的看著醉倒在地板上的溫揚雪,原來一向冷靜自持的溫揚雪也會醉,而且醉得一塌糊塗。就連那一向精明的眼神都變得渙散了起來,嘴角露出一個傻傻的笑。
她蹲在溫揚雪的身邊,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了戳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的溫揚雪:“溫揚雪,你沒事吧!”她已經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溫揚雪現在雖然是醉了,但是誰敢說醉了的老虎不是老虎呢?
溫揚雪還是一動不動,岩可又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溫揚雪還是沒有一點反應,看來已經失去意識了。
不能讓他一個晚上都坐在這個地方啊!岩可歎了口氣,隻有把他的手抬到自己的脖子上,用力的架起溫揚雪。還好溫揚雪平時智商高到沒朋友,就算此刻沒有幾分意識都還是能好好的配合的。
岩可隻用給他一個引導的力,溫揚雪就按照她的控製乖順的從地板上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向自己的臥室。
把他丟到了床上,岩可又笨拙的取下他的領帶,脫下他的外套,然後拉來被子給他蓋好。
看著溫揚雪因為酒醉而紅紅的臉,岩可突然覺得要是他一直這樣也蠻可愛的,平時那麼凶巴巴的一副把自己當作空氣的樣子,現在他睡著了就不能任由自己欺負了麼?
明亮的月光從窗外照了進來,岩可被溫揚雪那緊緊地閉著的雙眼還有那長長的睫毛給吸引。她忍不住想湊上去數一數,他到底有多少根又長又卷的睫毛呢?
正當她用手比劃著的時候,突然那濃密得像一把小扇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睜開來,露出溫揚雪那雙深棕色的眸子。
偷看他睡覺被發現了!岩可心中大叫不好,但是一時間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卻動彈不得。
他的眼睛好美,就像是美杜莎的眼睛一樣,隻一眼就能把她變成石雕。
“半夜出現在我的房間裡,你是想偷襲我麼?”溫揚雪的聲音因為醉酒而有些沙啞,不,也許那點沙啞並不是因為醉酒。
岩可看得出溫揚雪此刻的危險,她連忙擺著手說:“不是的,我看你醉在客廳,所以......”
溫揚雪一點都沒把她的話聽進去:“我差點忘了,你是要殺我的,是不是覺得趁我喝醉了好下手啊?”
岩可的臉上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對了!她怎麼沒有想到要對喝醉了酒的溫揚雪動手呢,說不定剛剛就能的手了!
她一定是現在才想起要抓住自己喝醉了的機會,溫揚雪忍不住吐出一句:“笨死了!”
安可有些垂頭喪氣,算了吧!現在溫揚雪已經醒了,再動手也沒什麼意思,何況現在還是大半夜鬨起來的吵到鄰居也不太好。
正當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溫揚雪突然抓住了她垂在身側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到了那張巨大的床上。
半個身子陷入柔軟到了極點的高級水床裡,岩可就好像一直被翻了個個兒,肚子朝天的小烏龜。她手忙腳亂的 掙 紮著,卻怎麼也找不到著力點爬起來。
比起爬不起來,更讓她心驚的是溫揚雪臉上露出一種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邪惡笑容。他那雙深棕色的眸子變得無比的深邃和危險,岩可無法預料他的下一個舉動。
剛剛還蓋在溫揚雪身上的被子此刻已經嚴嚴實實的把她蓋在下麵,溫揚雪則在被子外麵用大腿和手臂繃緊了被子的四個角。
岩可就變成了一條被網網住的小魚,被禁錮在被子下麵動彈不得,隻剩下一個腦袋在被子外左搖右晃。她隻往上看了一眼就立刻後悔的收回了目光。溫揚雪那高大的身體正淩空在她的上方,他的眼睛裡全是她看不懂的壓抑情緒。
這樣的姿勢......太曖昧!
他呼出的帶著一絲絲酒味的呼吸就在吹在她紅潤的嘴唇上,那種感覺又癢又麻,讓岩可頓時就難受了起來,好奇怪的感覺!
他的聲音比剛才還要低沉還要沙啞,就在她的耳邊響起,每一個音節都足以讓她頭皮發麻:“既然想來偷襲我,就要付出點代價。”
他雖然一點都沒有碰到她,但是岩可覺得自己的每一寸都被他緊緊地的貼合。
太奇怪了,她不由得在被子下麵縮得更緊,好像隻要這樣就能抵禦那種陌生的衝動。
“你......喜歡樂正宇?”他的問話裡暗含著暴風雨的前兆。
岩可趕快搖頭,她對樂正宇一點意思都沒有,她一直都隻喜歡溫揚雪這樣嚴肅認真的男人。
溫揚雪繃緊的嘴角微微有些鬆動:“不要動我身邊的人,懂了麼?”他的警告冷冷的。
中午時候,岩可在廁所外那些奇怪的想法在這一瞬間複活。什麼叫做不要動他身邊的人?難道是警告她不要動樂正宇麼?難道溫揚雪對樂正宇真是......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溫揚雪的嘴角突然綻放出一個笑:“既然你都來了,我也不能讓你空手而歸。”
空手而歸......什麼意思?
在岩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又濕又熱,軟綿綿的東西堵住了她的嘴唇。
什麼東西!
她驚慌的掙 紮了兩下,驚恐的看著眼前溫揚雪那張離她格外近,格外近的臉。就算在昏暗的月光下,他那又長又卷的睫毛也變得格外的清晰。
有什麼軟軟的東西靈巧的撬開了她的牙關,長驅直入橫掃過她口腔裡的每一寸領地,帶來有幾分酒甜味的氣息。它甚至強行的邀請自己的舌頭和他一起共舞。
昏昏沉沉中,心跳的聲音充斥了她的耳膜,它跳得好快。岩可還在用化成了漿糊一般的大腦努力的思考著:“奇怪,明明碰到的是嘴。為什麼我的膝蓋變得好軟。”
就在此刻她的唇上輕輕一痛,岩可回過神來,用淚眼迷蒙的大眼睛不解的看向突然咬她的溫揚雪。兩個人的唇微微的分開,唇與唇之間連著一絲銀線。
溫揚雪的聲音暗啞得幾乎聽不出音調,但是那威脅的意味絲毫沒有減弱半分:“不許你走神。”說完就又一次的低下頭了頭噙住岩可濕潤誘人的紅唇......
該死的,她為什麼會這麼甜?柔軟的嘴唇,羞怯的丁香小舌,還有那時不時遺漏出的嚶嚀。一切度足以讓他為之瘋狂!
兩個月?還是三個月?他是多久沒有去找過女人了?
要是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吃了她......
終於,動用了近乎全身的理智,他終於停下了征伐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