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樂正宇嘲諷的笑了笑,膚淺而現實的女人們!
突然樂正宇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一接通,裡麵就傳來溫揚雪焦急的聲音:“樂正宇,你現在就去貨梯看看,岩可好像有些不對勁!”
岩可?她這兩天不是挺好的麼?每天上班都開開心心的,常常問些傻得可愛的問題逗得他和溫揚雪兩個人都樂得不行。怎麼突然......
他趕緊衝向貨梯,焦急的看著那上跳的紅色數字。終於,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了他所在的樓層,電梯門一打開他第一眼就看見了被泥灰和汗水糊得認不出來的岩可。
她那烏黑的頭發蓬亂無比,藍色的工作服已經變成了黑色。她好像連站都快站不穩了,隻是用手勉強的撐著牆,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即便如此,她的腳邊還放著一盆有些垂頭喪氣的小花。電梯停了,岩可機械的蹲下想要抱起花盆。
樂正宇看見這樣的岩可立刻就愣住了:“岩可。”
岩可聽見有人叫她,剛剛直起身,還沒來得及看見電梯外的人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樂正宇趕緊用手把岩可扶住,他的心裡亂極了,到底在公司裡發生了什麼,怎麼今天早上還在活蹦亂跳的岩可今天下午就變成了這樣!
溫揚雪大踏步的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他臉上的神色冷得足以讓這個辦公室瞬間變成冰窖。那些懷著愉快的心情等著周五下班前的最後三十分鐘過去的員工,頓時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接下來一定會發生什麼足以讓所有人十年後想起來都會脊背發涼的事情。
他冷冷的丟下一句:“所有人都給我出來!”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戰戰兢兢的跟上了溫揚雪的腳步。
很快溫揚雪就來到了樂正宇和岩可身邊。
看著岩可的慘狀,溫揚雪心裡感覺到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正是他的縱容讓岩可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他突然對於自己那惡毒的報複感覺到很後悔。
他伸手接過樂正宇手裡的岩可,臉色凝重的對樂正宇說:“給我通知全公司的所有人,下去把所有的花都搬回來,整頓好!不想動手的都給我立刻滾蛋!”
所有人被溫揚雪前所未有的怒氣嚇得渾身一抖,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就連常常和溫揚雪混在一起的樂正宇都被嚇得一愣。
就在這一愣之間,溫揚雪已經抱著岩可走進了電梯,直接往醫院奔去。
坐在車上,溫揚雪輕輕的撫摸著岩可那張被汗水和泥土沾染的小臉,她緊緊閉著的大眼睛和長長的睫毛看起來讓人格外的憐惜。
這個孩子比起剛剛來的時候,瘦了好多,溫揚雪心裡突然一陣刺痛。雖然他裝作沒有看見那些家夥欺負岩可,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在意。他不知不覺地就被這個女孩吸引了目光,而且也是在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一直一直的關注著。
覺得累了得時候看上一眼,便有一種疲勞煙消雲散的感覺。
此刻岩可那慘白的臉色,軟軟垂下的手讓溫揚雪更加焦躁:“再開快一點!”他低聲的催促道。
痛......渾身上下都好痛......
“媽媽,嗚嗚~”岩可不由得流出了眼淚,她記得母親的溫暖,隻要有她在自己的身邊,那些疼痛就會煙消雲散。她就像一隻走失在茫茫林海的受傷的小獸,感覺到無窮無儘的恐懼和無助。
如她所願媽媽溫暖的大手撫摸上了她的額頭,在溫柔的探查她的體溫。就在那隻大手快要離開的時候,岩可顧不得自己疼得就快要斷掉一般的手拉住了那溫暖的來源。
她說起了童年時常常撒嬌說的那句話:“我不要你走,我想和你一起睡。”
那隻大手微微僵硬了一秒,顯然是有些不願意。岩可立刻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對於這個表情,她有著絕對的自信。果然,一個寬大又溫柔的身軀緩緩的躺在了她的旁邊。
雖然隔著被子,但是她依舊能清晰的體察到他身上逼人的暖意。岩可滿意的舒展了容顏,費力的轉了個身把自己埋在了身邊的那個人的懷裡。
這一覺,岩可終於不再做噩夢,沒有大火、沒有死去的父母、也沒有那個持槍的少年。她安穩無比的睡去,就好像被那輕輕的海浪拍打著一般。
等到岩可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看見一片深深的海藍色,這片藍色在安穩的起伏著,就好像那平穩的大海上的波浪一般。
她頓時意識到她此刻麵對著的是一個男人的胸膛,一陣強烈的男子氣息讓她頓時就從初醒的迷蒙中驚跳了起來,隻一瞬間她的臉就變得通紅。
她的身上感覺到一陣壓迫,那是一隻強壯的手臂把她圈在懷裡,好像正在護衛著什麼專屬於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好霸道!
微微的抬起頭,溫揚雪那微微冒出青色胡茬,微微皺著眉頭的臉就這樣闖入了她的眼簾。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頭頂,這樣的近距離......
岩可顧不得身上的酸痛,心跳立即就變得像打鼓一樣的飛快。
太......太近了!
岩可竭力想要挪得遠一點,隻是微微的一動,因為昨天超強度的勞作而麵臨崩潰身體立刻傳來劇痛。她一時沒有防備,就輕哼了一聲。
這細微的聲響讓溫揚雪舒醒了過來,他搭在岩可身上的那隻大手下意識的護了護懷裡的岩可。確認了她還在之後,溫揚雪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舒展自己蜷了一夜的身體。
溫揚雪看著岩可紅得好像西紅柿的小臉:“臉這麼紅,你發燒了麼?”隨即他把手放在岩可的額頭上,要確認她的體溫是否正常。
岩可被他暖暖的掌心覆蓋在額頭上,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一雙大眼睛滴左看右看,唯獨不敢直麵盯著她看的溫揚雪。
她並沒有發燒,溫揚雪鬆了一口氣:“你彆亂動,我幫你煮些吃的。”說著就走出了房間。
岩可臉上的紅潮還沒有消退,這時她突然想起自己在醒之前還在公司不停的搬運花木......糟了!那些花如果沒有搬完的話......那滿大廳的花盆怎麼辦呢?
岩可突然慌張了起來。
完蛋了!這是她畢業以來最喜歡的一份工作,難道就要這樣結束了麼?
不行!我必須回去把剩下的事情做完!
溫揚雪淘了米,洗了青菜,把菜切成細絲,準備做成適合病人食用的菜粥。可是這邊米才下了鍋,溫揚雪就聽見臥室裡傳來了“咚”的一聲,並著岩可驚天動地的慘叫。
“你怎麼了?”溫揚雪立刻丟下了鍋去看岩可,隻見這個小丫頭從好端端的床上跌落在地,此刻正痛得淚眼汪汪的動彈不得。
岩可全身都痛的動不了那是必然的,昨天的搬了整整十來個小時的花,她不光是勞累過度,好幾處肌肉都拉傷了。這樣要是還能動得了,那才是怪事!
溫揚雪把手上的水在圍裙上擦了一下,蹲下身輕輕的抱起渾身軟綿綿的岩可放回床上,蓋好被子。他警告的對著岩可說:“不許再亂動了,不然我就把你綁起來。”
岩可又痛又急,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隻能委屈的說:“可是,那些花,要怎麼辦呐!我還沒有搬完.......”
原來她還在惦記著這件事!溫揚雪臉上立刻就變得黑得不能再黑,昨天那件事是辦公室的人做得太過分了,但是這裡麵絕對有他視而不見助長了他們氣焰的成分。
此刻岩可的問話,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溫揚雪無法用一兩句話解釋隻有惡狠狠說:“這事我知道,你就好好睡覺,什麼也彆管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