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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銅派。
古銅派,雲楓大&陸的三大頂尖門派之一,另外兩大門派是青山派和黃山派。
今日,適逢青山派掌門人秦峰淩和黃山派的掌門人王雲兩人帶領麾下一些得意弟子來古銅派做客。
古銅派的掌門人杜秀山極其熱情的帶領著古銅派的旗下弟子門人歡迎兩位頂尖門派掌門人的到來,美酒佳肴,歌舞彈唱,賓客儘歡!其中古銅派的掌門夫人聶嬌因為身懷六甲大著肚子,所以未能出房門與賓客寒暄顏歡。
青山派與黃山派掌門人都端起酒杯熱烈的慶祝古銅派掌門人很快得子,杜秀山膝下尚還未有子女,現在夫人懷了孕又即將臨盆,他自然是高興萬分,忍不住多喝了兩杯,言語之間亦是豪情萬丈,一時間古銅派的前門大廳裡熱熱鬨鬨,言談之聲不絕於耳。
這時候,古銅派掌門夫人從後院房中走出,大腹便便,一隻手小心謹慎的扶著自己的肚子,而她的一側還跟著一個緊張兮兮的丫鬟,輕輕的扶著她,掌門吩咐她看好夫人,不要讓夫人出門,要不然一不小心傷了身子,誰也擔待不起,可是是夫人要出去的,她拗不過也無法!
“夫人,掌門人在前廳陪那些青山、黃山來的客人說話,您就坐在後室休息吧,等一會兒掌門人該來看望夫人了。”那個丫鬟小心的勸說道。
聶嬌嘴角帶著母性的溫暖光輝,一雙美目看向丫鬟道:“環兒,你老說讓我在房間裡坐著休息,可是我每天待在房間裡都待膩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去花園看看蝶賞賞花了,在房間裡坐的我頭疼,出來走走也是好的。”她說完複又扭頭向前看去。
小丫鬟隻得點點頭乖聲道:“那夫人您慢著點,你明知道掌門人看待您肚子裡的小主子比什麼都重要。”
聶嬌笑著點點頭,由丫鬟扶著自己走向後花園。
下午時分,聶嬌坐在花園裡的石凳上,石凳上麵被丫鬟鋪了一層貂裘,為了防止夫人身子著涼,丫鬟站在旁邊慢慢搖著錦繡團扇。
前廳裡,青山派掌門人、黃山派掌門人與杜秀山三人對麵而坐,三人喝茶品茗不亦樂乎,另外兩位掌門人都已經年逾半百,就屬杜秀山略顯年輕一些,但是古銅派作為雲楓大&陸的三大頂尖派彆之一,掌門人沒有些真本事是不行的,如此說來,杜秀山身上有不少讓人稱道的地方,也令江湖上的許多人敬佩,所以青山派、黃山派、古銅派三大派掌門人之間的關係也是很好,三人之間常常聚麵且友誼深厚,古銅派有史以來也是名門正派,大家都心向往之。
青山派與黃上派在雲楓大&陸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正派,三派之間交好且相安無事也是值得大家稱道的地方。
酒過三巡,青山派、黃山派的兩位掌門人都起身告辭,古銅派掌門人杜秀山將二人送至古銅派大門外,目送兩位掌門人被各自教派的弟子們簇擁著離去。
杜秀山微笑著捋了捋胡須,剛轉過身,就看到從山門裡急急忙忙跑出來一個古銅派弟子,杜秀山看弟子如此神色匆忙,不僅麵帶不鬱之色,平日裡他教誨弟子們行為妥當穩重,而那個向他本來的弟子怎麼如此慌張,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他走上前兩步。
那個弟子在他麵前停下腳步,在他還未出聲嗬斥之前,弟子呼吸粗重的稟報道:“掌門人!夫人!夫人她...”,那個弟子還未說完,杜秀山連忙緊張的問道:“夫人怎麼了?”,“夫人她、她覺得待在房中無聊,便去了花園,可是就在剛剛忽然覺得肚子疼痛萬分,教中的幾個弟子已經將夫人抬回房了,師兄讓我來找您!”弟子急匆匆的一口氣說完,神色焦急的看向杜秀山。
杜秀山也變了臉色,揮一揮袖子道:“你跟我走!”,說完他先邁步快速走回山門,來稟告的弟子則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杜秀山慌慌張張走到古銅派後院,杜夫人居住的房門前已經聚集了一部分弟子,皆是神色焦急麵含擔憂。
平日裡杜夫人聶嬌待古銅派的弟子們如同待自己的親生孩子或者是弟弟妹妹,現在聶嬌身體有恙,弟子們都很擔心,而且此時的聶嬌躺在床上,口中忍不住疼痛出聲,他們都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等杜秀山的到來。
杜秀山趕到院子裡,幾個大一些的弟子連忙圍了上來,“師傅!您來啦!”,“掌門人!快點看看夫人是不是要生了!”,“是啊!掌門人,夫人看似十分疼痛的樣子!”......
杜秀山走至門口,其中一位弟子告訴他說,剛才已經請來了大夫,大夫現在正在夫人房中請脈,杜秀山擔憂的望了一眼房門,沉重的點點頭,雖然深得雲峰大&陸許多人的仰慕與敬佩,亦是人們心目中的大英雄,但是比起妻子安好快樂,比起夫人肚子裡的孩子的健康,那些事情都算不了什麼!
很快,房門被打開了,穩婆從裡麵走出來,麵帶喜悅的走至杜秀山麵前稟報道:“掌門人!夫人要生啦!”
杜秀山聽到這一消息,麵上充滿了喜悅,不確定的問:“夫人真的要生了嗎?!”
穩婆連連點頭,“掌門人!快讓人燒點熱水備上,再找兩個機靈的丫鬟給我打下手,我這就為夫人接生!”
杜秀山連忙吩咐人去照辦,掌門夫人疼痛的嘶叫聲依舊從房間裡往門外傳著,杜秀山又不僅為聶嬌擔心,手中捏了把汗。
此時對於古銅派的人來說,掌門夫人生孩子確實是一等一的大事,夫人生了他們古銅派就有繼承人啦!怎能不令人振奮呢!雖然他們心中也暗暗為夫人擔憂,真是不知生孩子原來是這麼疼的!
“你們先去練武吧,我在這看著夫人!”杜秀山轉身對圍在院子裡的眾弟子道。
諸位弟子雖然都想見證未來小掌門出生的那一刻,但是掌門人之命不可違,於是都乖乖的走出院落,留下杜秀山和古銅派的幾個女弟子。
正在杜秀山心中喜不自禁時,掌門夫人的房間門再一次被打開,杜秀山笑著迎上去,卻看到穩婆麵色難看的站在那裡。
“怎麼了?!夫人出什麼事了?”杜秀山連忙上前問道。
“夫人!夫人、夫人她似乎是力不從心呐掌門人!您看夫人現在的聲音已經微弱下去了,可能是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個頭太大了,所以難以生出來!”穩婆擔憂的道。
杜秀山急的想要進去,卻被古銅派中一位資曆高的人攔住,“掌門人!您不能進去,夫人還未生呢!”
“可是夫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杜秀山忍住沒有再說下去,心痛的看著房門的方向,聶嬌的痛苦的聲音雖然不斷但是卻低了下來,確實是力不從心的樣子。
“夫人和孩子有沒有危險?”杜秀山又拉著要走進去的接生婆問。
接生婆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前還不知道,但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夫人可能會有危險!”說完,她猛地把房門關上了,如果不關上不知道掌門人會不會闖進來!
杜秀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著急萬分過,心中的擔憂如滔滔東去水不絕,內心像是在煉獄中煎熬一般。
幾個弟子站在旁邊低聲安慰他,還有古銅派的幾個長老也趕來了,一起站在院子裡等待,並且安慰著焦灼不耐的杜秀山,杜秀山則手握成拳,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他真想代替聶嬌受那些罪!他知道聶嬌平日裡溫婉識大體,縱使受到什麼苦楚也會堅強忍耐,可是現在卻為了腹中的孩子,叫喊的如此淒慘!讓他的心生疼!
這時候,古銅派的一個弟子從前麵急急忙忙跑回來,來到杜秀山的麵前道:“掌門人!古銅派南邊山腰處無端的起了火!並且火勢蔓延迅速!”
杜秀山和幾位長老臉色一驚,著火?!
怎麼可能?!南山地勢比較低,終年潮濕,而且再南邊就是浩浩蕩蕩流淌而過的江水,東、西,北著火他們都相信,可是南邊著火真的讓人難以相信!
“是否是你親眼所見?”杜秀山麵色凝重的問,幾位長老也俱看向前來稟告的弟子。
“是屬下親眼所見!這件事是守在南山的弟子所見,便前來教中告知,為了穩妥,弟子親自前去看了一眼!”
“掌門,快派弟子前去救火吧!現在風勢朝向古銅派教這邊,若是一不小心蔓延到這邊,損失就大了!”其中的一位長老道。
杜秀山長袖一揮,對著前來的弟子道:“派三十名古銅派弟子前去南邊山上救火!務必小心!”,幾位弟子領命而去。
這時候,躺在房內生產的掌門夫人的呼喊聲忽然又大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像是墜入地獄一般,讓人心中顫抖。杜秀山一半是擔心妻子孩子,一般是擔心古銅派那邊那場不可思議的大火,他的眉深深的皺著,心中充滿了壓力,想當初他帶領弟子誅殺那些邪惡奸黨和小人的時候,四麵夾擊,也沒有如此的心慌意亂過!
正在大家著急等待之時,這時候又急匆匆的跑來一個弟子,他對的神情充滿了懼意,像是受到了驚嚇般。
“掌門!掌門!”他快速跑到杜秀山和諸位長老麵前,喘著粗氣道:“掌門、諸位長老!不好了!後山的關索那些凶惡野獸的洞門被打開了!我們派中以前拘禁的那些野獸全部都出來了,現在正在四處作惡!奔走在古銅派各處,稍有不為,就有弟子被野獸抓住咬死了!”他一邊稟告一邊牙齒打顫,他親眼看到一位同門被那巨大體形的野獸把脖子咬斷,血流四淌。
這一下,古銅派的人們都開始慌張了,杜秀山神色訝然,和幾位長老麵麵相覷,與剛才那場大火的消息相比,這個更加的讓人不可置信!為什麼後山關押野獸的洞門前麵那麼多年都沒有開過,可是現在卻突然打開了?!而且鎖那些野獸的粗重鎖鏈被古銅派用隕鐵打造而成,就算一個人的武功再高,也奈何不了,除非有的得到鑰匙放它們出來!但是後山一般沒人會去的!
這個事情太大了,杜秀山皺眉思索了一陣後,“你們幾個快點吩咐下午,讓古銅派弟子們集中在一起,這樣如果被那些逃竄的野獸遇到,大家一起力量總是大些!”
又有幾個弟子慌張領命而去。
“掌門!為什麼古銅派忽然會發生這麼多事?這兩件事情還一同發生,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其中一位古銅派長老道。
其他長老紛紛點頭。
杜秀山長歎一聲,抬頭望天。
產房裡的痛苦的喊叫聲還在繼續,不知道叫了這麼久為什麼聶嬌還有力氣,雖然喊叫中透漏著疼痛與難熬,而且小孩子還沒有生出來,都已經將近一個時辰了!
連一刻鐘都沒到,這時候又有兩名古銅派弟子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道:“掌門!不好了!”他們離很遠就大喊著。
來到杜秀山麵前後,一個開口稟告道:“掌門!各位長老!大事不好了!古銅派周圍的村落忽然之間都得了一種傳染病,這種疾病傳染的很快,我們周圍的村落和山上山下的一些村落裡全部得了這種病,現在已經死了大半了,那些村民們聽說古銅派的人安好,此時正在往咱們這裡趕來!”
其中一個長老麵色如灰,痛心疾首的道:“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之間發生了傳染病呢?那些村民的情況現在如何?如果他們來古銅派避難,那麼古銅派豈不是也會被傳染?!”
“掌門!我們該怎麼辦?”另一個長老問道,但是絕不能讓他們上山啊,古銅派現在內部也出了各種奇怪的問題,怎麼能再讓那些村民們拖累呢?!
杜秀山的劍眉早已擰成了一個疙瘩,他一邊縷著胡須,一邊壓製著內心的不安。
正在大家舉棋不定的時候,又跑過來一個弟子,這位弟子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了,血腥味充斥著全身,也讓站在院落裡的人聞到了,他踉蹌著跑過來,眾人向他望去,發現他一隻胳膊已經掉了一半,而另一支胳膊則耷拉在那裡,身上全是血,臉上被血液染紅。
他噗通一聲跪在杜秀山的麵前,道:“掌門!各位長老!救救我!我是從後山的野獸抓下逃脫出來的!那些野獸它們正在往古銅派後院奔來!已經有一大半的古銅派弟子受傷了!”
說完,他暈倒在地上。
眾人心中升起驚懼,那些野獸他們心裡都清楚,凶狠無比,就算十個人圍著一頭,也奈何不了它!
“掌門!快看!大火來了!”其中一個弟子驚慌喊叫道,一手指著院外滿天的火紅,一邊眼睛睜得大大的,是那樣的不可置信!
大家都向不遠處望去,發現古銅派前院的地方已經是漫天火海,火焰夾雜著風聲向這邊席卷而來,火海刺進人的心裡,刺的人眼生疼,讓人覺得來到了無底地獄,那是如同地獄焰火一般的災難!
為什麼忽然會這樣?!
這時候,古銅派後院的弟子越聚越多,他們被火舌逼得避無可避,隻能拚命的逃竄,一些弟子還在取水救火,雖然對於這場無端蔓延的火來說,無異於是杯水車薪!
‘嗷~’。
“嗚~”
“啊嗚!”
外麵響起了很多野獸的叫聲,讓人心裡更加緊張不安,那些野獸仿佛就在麵前一般,本來離這個院落很近了!
這時候,院落的門外忽然湧進了無數的人,是古銅派四周的村民,他們有的衣服上麵燃燒著火,有的身上全是灰,衣服被燒的黑漆漆的,有的皮肉潰爛,全身流膿,已經不成人樣!
越來越多的人湧了進來,而且有的人身上還感染了傳染病,古銅派弟子早已自覺的把守在院落門口,防止更多的人湧進來,大家都已經是束手無策!更何況外麵接近過來的還有一批野獸,那些野獸比起火海有較之而無不及!古銅派的弟子們傾力擋在門口殺戮!
“大家聽到沒有?!古銅派的掌門夫人快要生了!”忽然人群中的一個人說道。
那些發瘋的村民逐漸安靜下來,去聽從身後房子裡麵傳出來的微弱的喊叫聲。
他們果然聽到了女人精疲力儘的痛喊聲,這時候,村民中一部分人開始激動,“為什麼會忽然發生那麼多奇怪的天譴?!為什麼會發生傳染病?為什麼南山會忽然發生火災?!”有人發出刺耳的疑問。
“是啊!為什麼這些可怕的事情會忽然發生?而且還一起發生!”
“難道是引起了天劫?!”其中一人用顫抖的聲音道。
“什麼是天劫?!”另一個人疑惑的問道。
“對!這就是天劫!一定是觸動了天劫!所以上天才會懲罰我們!”
“為什麼天劫會發生在這周圍?!為什麼像是要奪取我們所有人的性命一樣?!”
“古銅派的掌門夫人現在正值生產,而突然發生的天劫會不會和掌門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有關?!”其中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