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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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嵐大路,據記載,是隨著這個世界的產生而產生的。但至今到底有多少個年頭,卻無人知曉,也早已無從考證,隻是大路上的所有的人都相信,他們的祖先是與這塊大路上最早生存的人類。
如今的大路,早已不似從前的和睦,隨著人類的發展,人類野心的膨脹,原本親如一家的人們,早已是四分五裂 ,各居一方為家。時至今日,大路已分為四大國(分彆為:容捷國、夏浩國、新月國、風冽國),五大宗(烈火宗、柔水宗、盾土宗、易綠、王獸)。而四國五宗,看似太平,卻又暗潮波湧,戰爭,一觸即發。
時已秋分,但容捷國的秋,一到傍晚時分,總是透著絲絲地涼意,不比夏洛國與新月國的秋,總是暖洋洋地。但是這樣的涼,卻又不似冬季時的沁骨,這種涼,是淡淡地,讓人說不上喜歡,也言不出討厭。
容捷國皇宮的夜,是寂靜地。這樣寂靜的夜,本應鴉雀無聲,卻遠遠的聽見一聲又一聲的驚恐叫聲,連連不斷的自一處輝煌得宮殿傳來。
“公主,十公主,你彆嚇奴婢啊,公主,醒醒啊公主……皮皮,你說要怎麼辦啊,公主每夜這樣夢魘連連,怎麼也醒不來,白日又似丟了魂似得在梅林中一站就是一天,要不要派人通知皇上啊”影林抓住容裳梨的手,不讓她有自我傷害的機會,她寧願受傷的是自己,也不想在看見公主受任何的傷害。影林看著被自己包在懷中,不斷針紮的容裳梨,萬分的悲痛。
說也奇怪,自打兩個月前公主中了永眠草毒素,昏迷一來月醒來以後,每日總會失魂落魄的站在梅林中,不吃不喝,也不說一句話,隻是偶爾口中念念有詞的說什麼:彆看著我,彆看著我,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以前多愁善感的公主便讓人心疼萬分了,如今這般整日胡言亂語,更是讓人心痛不已。
“影林姐姐,太子不是吩咐了,公主現在的情況還不清楚,此事還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宮中人多嘴雜,保不準是誰想害我們公主呢,還是小心為好。“
而後皮皮接著說道“何況皇上如今真在邊疆慰問眾將士。在說了即使快馬加鞭的將信送到邊疆也得十天出頭,皇上是即使收到消息便往弋陽趕,也還的半月時間,這來來回回一月,怕是公主也痊愈了,還平白的讓皇上擔心”皮皮是太子安排到菲葉殿的,有什麼事自是以太子的吩咐行事,絕不違命。
影林看著皮皮,默默地,眼中是星星的淚花,還有點點的埋怨。
她是公主的貼身婢女,也是公主明裡的護衛,她靈力雖隻達到初入段,宮中卻也是沒幾個人同齡人能勝過她去。
她從小和著十公主長大,公主帶她親如姐妹。如今,公主中了毒,她本就難辭其咎,偏偏公主落下了這麼個夢魘的病根,太子還……
影林轉過頭,不在言語,她明白,公主是太子最愛的妹妹,他自是不會害了她去。隻是,她日日看著遮掩的公主,心裡委實是難受啊。
“影林姐姐,你要相信太子的判斷,宮中有人加害於公主,太子自是不會放過她的,如今真凶就快落網,我們不能先在就亂了自己的陣腳,這誰能忍到最後,誰才是最後的贏家”此刻的皮皮眼中是殺氣騰騰,她發過誓,無論是誰,和太子作對,必須——死。
“皮皮,太子派出去尋找神醫說的那最後一味解藥,可有消息……”影林緊緊地抱著容裳梨。看著這樣的公主,她多想,這樣的罪,自己可以替她分擔一些,哪怕就是萬分之一也是好的啊,可偏偏……
……
容裳梨不斷的針紮,不斷的逃跑,她聽見了影林的聲音,她看見了最愛她的父皇,還有總是敲她頭卻又寶貝她的太子哥哥.她想回去,她想回家,可是,為什麼,無論她怎麼跑,怎麼叫,都沒有人來救她,他不要呆在這個地方,這裡好可怕,她不要每日一閉眼就看見這人,不要聽見他們說話.可是,為什麼,這些人卻偏偏要跟著她……
……
“玖月,你很漂亮……”“玖月,一會哪裡也不能去,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男子每說一句話眼中全是無儘的寵溺與疼愛,女孩總是眉開眼笑的笑著,答應著……
“玖月,玖月,你在哪裡……”
“白子,帶著剩下的人,撤,我留下來執行最後的任務,今日,定不能讓他們在跑了” 男子慌慌張張的交代完,衝向了倒在血泊中的女孩。
“玖月、玖月,沒的事了,有我呢”男子衝向的血泊,將昏迷的女孩抱在懷中。他一邊護著,一邊不住的後退著,口中不停地數著:十米,近了,就十米,玖月,醒醒啊,我是林殷啊…….-
女孩迷迷糊糊的說著“血,好多血,好多人……’她不停地胡言亂語著,腦中,不停地閃過無數的畫麵。
他抱著不住顫抖的她,退至牆角,看著那些不停追著他的人,眼中一片清冷。
“都好的很啊,今日,一個都沒少,既是他的子孫,總還是的付出些代價才是。你們,就陪我一起下地獄吧,哈哈哈……”他仰頭大笑著。
“左月哥……”被叫玖月的女孩,溫柔的笑著。
“玖月不怕,玖月是偷,玖月不怕死。至少,最後一刻,玖月,記得左月哥哥你了……”她笑的越發的溫柔了。
男子歡快的笑著,有多久,沒有這般輕鬆的笑了。
“你還是想起來了,終究還是想起我了。十年,我以為,你再也想不起來我了,隻是……”他淒苦的笑著,有的東西,終究還是錯過了。
“砰砰……”“玖月,這最後的一顆子彈,就留給彆人吧!讓他們還有那罪惡的黑礦魔戒,陪著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女孩笑著,看著他笑顏如花的倒下了。她沒有看見,男子那詭異而又歉然的笑。還有那句模模糊糊的“\\玖月……十年……”
……
“不要,你們彆跟著我,我不要看,不要聽,我要回宮,我要回宮,讓開讓開……”容裳梨不住的在地上翻滾著,後退著,針紮著,手不住的揮舞著。她要離開,必須離開,她不要每日都看著不變的畫麵,她不要再聽哪斷腸的話……
天,誰能告訴她,這不是,一切都不會真的。真的,她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
不是真的,不是……可,那東西……還有,那些話,那麼清晰的,一遍,一遍,有一遍地,回響在她的耳邊。
玖月,你等我,下一個十年,下一個十年,下一個十……十年,十年
……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不放過我,日日纏著我,就連夜晚,為什麼還不放過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再跟著我,不要跟著我,我不要看見你們,不要,不要……”她的眼中儘是驚恐。她真的好怕,這個無止境的夢,這個無止境的噩夢……
什麼玖月,什麼林殷,什麼戒指,她不要記得,她不要,不要,不要……可是為什麼,沒有人聽見她的呐喊,聽見她的無助……
……
當天蒙蒙亮時,是一日之中最是蒼茫的時候。這時在深邃的天空中,還點綴著幾顆星星。此時,地上是全黑的,而大地卻是全白了。
整整一夜,菲葉殿中那時而低呤,時而高呼得驚叫驚叫聲,卻依然繼續著。
“不要,不要跟著我,不要……救命,父皇,太子哥哥,救命,救命……”睡夢中的容裳梨手不安分地揮舞著,讓人不難想象她在夢中的恐懼與無助,隻是,那是,除了她自己,誰也沒有辦法可以幫助她。
“皮皮,今日已到卯時,為何公主還沒醒來,往日即便夢魘,這時也是早就醒了啊”影林輕輕地轉過頭,問著皮皮,卻發現,那丫頭不知何時早已靠在牆角熟睡了。
她依舊是緊緊的抱著容裳梨,她的手,如此一夜,早就麻木不堪了,可是他不敢將手移開,她怕公主如往日一般,她一了離開,便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影林看著這樣整日昏昏迷迷的的公主,心中萬般不是滋味。她暗暗發誓,往後,定要努力修煉靈力,不再讓公主受半點的傷害,哪怕是搭上自己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