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血洗工地(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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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有月色的夜晚,月光下沐浴著兩個人,一個是宰相的兒子摩勒斯,一個是山中苦力錢青,他們是不同的階級,而這一刻,兩人怒目而視,今夜看要要不死不休。

錢青見他已經把長劍拿出,暗自把苦修法決在全身高速運轉,來保護著身軀,現在他的身軀已經不會再受到普通的器具所傷,所以剛才摩勒斯所發動的金鐵之物,完全對他沒有任何效果,不過看到摩勒斯手中那把長劍,錢青認為,那一定不是普通的武器,自己現在的身軀很可能經受不住那件器物的攻擊。

在錢青看來,摩勒斯的氣場已經發揮到了極致,雖然比不上自己,但他手中的長劍,一看就不是凡物,兩人就在那裡僵持著,看誰先發動攻擊。

摩勒斯也是暗自心驚,知道今天必須有一場生死之戰了,也不知道麵前這個小子是如何修煉的,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功法竟然超過了自己,而自己卻毫無直覺,不過現在想什麼也晚了,問題是一定要借這件家傳的寶物,取了這個小子的性命,然後立刻向父親說明,馬上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知道還有多少個這種人,現在的能力可經不起多次的打擊。

摩勒斯終於忍不住了,開始揮動起手中的長劍,雖然他修煉的也是金屬性功法,這柄長劍也是用某種上古玄鐵所製成,但自己的功法遠遠還不夠操縱這柄長劍,隻能以手揮舞,讓這個小子命喪在長劍之下。

錢青看到一道劍芒向自己襲來,下意識的躲避一下,可沒有想到,這個劍芒來的實在是太快,太強烈了,雖然身體躲避開了,但還是被這柄長劍削去了一片衣角,錢青躲的有些狼狽不堪,漸漸收起了對摩勒斯的輕視之心。

摩勒斯見一擊得手,暗自一笑,連忙說到:“你太小瞧我這柄長劍了,這是我家傳寶物,就算比我高上一個等階的人,也不一定能逃脫出這柄長劍的威力。”

錢青雖然心裡有些吃驚,但嘴上並沒有服軟,連忙說道:“能不能答應不是靠嘴上說的,還要在手底下見真功夫,你這柄長劍的確威力無窮,但還是要看誰用,你來用的話,根本發揮不出他的威力。”

摩勒斯被錢青說的有些惱怒,橫著一劍向錢青劃了過去,劍芒又是瘋狂發出,直劈向錢青,不過摩勒斯很快發現,劍芒並沒有劈中錢青,錢青竟然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摩勒斯正在四下尋找敵人之際,沒想到錢青竟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摩勒斯淬不及防,被錢青打上一掌,一個踉蹌,向前跌走了幾步。

錢青自從第三層功法突破成功之後,發現自己是身體就像改造過了一樣,和以前大不一樣,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錢青所不知道的是,這個苦修法決,一共九層,每隔三層都是一個大突破,能讓修煉者的身軀、意誌能煥然一新,不過這種升級的代價必須是修煉者身軀遭到重創才可以。

為什麼錢青一直遲遲突破不了第三層,就是因為他的身體還是完好無損,所以沒有能夠有突破,而摩勒斯把錢青吊在木樁之上,命人用鞭子抽打,整整一百鞭子,讓他沒有了一絲好肉,正所謂破後而立,就是說的這樣,隻有把身軀破壞,修煉者能忍受住那種破後的痛苦,才能重生,就如鳳凰涅槃一樣,能夠活下來,就會有不一樣的人。

摩勒斯並不了解錢青是這樣的結果,如果知道他一定非常後悔,不過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被錢青一掌打過之後,他本想在度揮劍向錢青斬去,可是手臂卻不聽自己使喚,再也揮不動手中的長劍了。

摩勒斯被自己嚇壞了,如果不能發動攻擊,今夜隻有是死路一條,可是自己再怎麼努力,身體還是不聽自己的指揮了。

“你不用再白費力氣了,你中了我一掌,體內的功法已經全部被我打亂了,”錢青憤恨的看著摩勒斯,口氣不善的接著說道:“我本可以現在就取你是性命,可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以前你是怎麼羞辱我的,我現在要全部找回來。”

摩勒斯終於拿不動手中的長劍了,那柄長劍“噗通”一下掉在了地上,摩勒斯也軟到在地上,沒有一絲的力氣,可是他還活著,雙目驚恐的看著錢青,不知道接下來他要對自己做什麼。

錢青走上前去,拾起地上的長劍,仔細的看了一下,的確是把寶劍,如果和自己同等階的人來用,自己可能就會命喪這把劍下,看來,等到第三層功法修煉成功再來殺摩勒斯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摩勒斯現在已經連話的說不出來,被錢青拖這一條腿,拉到了本來是綁錢青的木樁之上,錢青以彼之身還施彼身,照著之前他們綁自己的樣子也把摩勒斯吊起,在這個木樁之前靜靜的坐下,休息一下自己的消耗不少的真氣,剛才與摩勒斯決鬥,雖然並不算是太過於激烈,但是處處驚險,稍不留神就有喪命的危險,他還是用了不少的真氣。

天剛剛放亮,苦力們嘈雜的聲音在叫嚷著,監工的罵聲也在叫喊著,不過這些人都驚奇的發現,昨日那個木樁之上吊的已經不是錢青,那個人卻換做他們的監老板摩勒斯,摩勒斯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這一切,而錢青正盤腿坐在他的身邊。

摩勒斯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經不遠了,他更加明白,這個工地上的監工沒有一個能救自己,而錢青這樣大明大放的在這裡坐著,分明是想讓所有的監工都過來,而他能一網打儘,不過摩勒斯的眼神中還是有一絲期待的,他希望有奇跡,希望監工中能有一人會突然打敗錢青,救下自己,可是讓摩勒斯失望了。

苦力們見到摩勒斯這個樣子,先是非常的吃驚,但發現錢青那種淡定的神情,馬上就明白了一切,他們大聲歡呼著,高聲的含著殺死摩勒斯,人群中開始躁動起來,在監工們極力的鎮壓之下才稍稍的緩解。

一個摩勒斯的心腹走過來,對錢青好不友善的說道:“錢青,你這是做什麼,想找死麼。”說著就要把鞭子揮舞到錢青身上。

錢青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怎麼會任由鞭子揮舞在自己身上,一伸手接住了長鞭,用力一捏,長鞭上的倒刺全部被捏的沒有了形狀,用力一抽,長鞭立刻從那個監工的手中拖出,錢青哈哈笑了一聲,說道:“這就是你的鞭子麼,連這個都拿捏不住,還有什麼本事來打人。”

那個監工驚恐的看著錢青,他知道自己不是錢青的對手,連忙呼喊著,大聲叫道:“去把所有的監工都叫到這裡來,錢青要造反了,綁架了摩勒斯大人。”

錢青也不理他,任由他呼喊,他的目的就是要把這個工地上的所有監工全部都殺死,他們自己能彙集到一起,還省得自己去挨個尋找他們。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工地上所有的監工全部都彙集的到了這裡,把錢青圍在了中間,怒視著他,一動都沒有動。

錢青掃視了這一圈監工,差不多有一百多人,數量上也差不多,就是這一百多個監工驅使著工地上的苦力來乾活的,錢青又是感覺了一下這群監工們的氣場,最強的一個也隻有自己一層功法的能力,在這群人麵前,他完全有信心全部乾掉他們,更何況手中還有一柄長劍,更加讓他如虎添翼。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大家一起上啊,乾掉他,才能救出摩勒斯大人。”想必喊話之人就是摩勒斯的心腹愛將。

還真有幾個不怕死的人,立刻衝上前去,要和錢青拚鬥,錢青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立刻一揮舞長劍,那幾顆好大的頭顱就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在空中還在怒目而視,可是不久後就發現自己的身體還在不遠處,而這一切都晚了。

其他監工見到這種慘樣,頓時慌了神,大部分人都往後退了一步,怕下個頭顱與身體分離的是自己,錢青的實力太強大了,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就在錢青要大開殺戒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到了錢青的耳朵裡:“錢青你要做什麼,要殺光這裡的監工,你想造反麼?”

來人正是杜麗麗,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久才趕到,不過還是及時製止了錢青的行為。

“我為什麼不能殺光這裡的監工,你也看到了,他們平時是怎麼對待我們的,而這些人殺光了我的全家,我要他們血債血償。”錢青已經殺紅了眼睛,想起自己的親人,他更加的憤怒,向一個野獸一般,朝著一個監工劈去,頓時那個監工成了兩半。

杜麗麗被錢青說的啞口無言,不過還是衝到錢青跟前,擋住了他繼續打殺的行為,連忙說道:“那好,我也是監工,你連我一起殺了吧。”

“你以為我不敢麼?”錢青再次舉劍,可是劍在半空中卻停了下來,他想到杜麗麗在工地上並沒有什麼惡行,並且還三番五次的幫助過自己,並且以後留著他還有大用,所以一揮手,把她撥在一邊,杜麗麗頓時暈了過去。

工地上的監工們都嚇慘了,見到錢青這種魔鬼行為,有的嚇的雙腿都不能再走動,直直的看著錢青再次揮劍,有人立刻反應過來,轉身就想跑開,可是這一切,都太晚了。

錢青再度揮劍,他用儘全身的真氣,注入在這柄寶劍之中,一道長長的劍芒立刻噴射而出,所經過的監工無一不是成了兩節,還有幸運能逃跑的,也被錢青追殺,一一斬殺,錢青終於殺了一個痛快。

苦力們都愣著神看著這一切,直到最後一個監工被殺死,他們才爆發出劇烈的歡呼之聲,為錢青而歡呼。

錢青又回到了吊著摩勒斯的地方,摩勒斯還沒有死,但是他已經徹底絕望,工地上能救他的人已經全部死光了,而他現在隻能任由錢青宰割。

錢青大聲對苦力們說道:“你們都自由了,離開這個工地吧,離開這個魔鬼的地方吧!”說完,隻聽見下麵苦力又是一陣強烈的歡呼聲。

等歡呼聲漸漸平息下來,錢青再一次說話:“看好曾經虐待過你們的摩勒斯,他將會死在你們的麵前,來一解你們的心頭之恨吧。”說完,高高舉起長劍,用這柄摩勒斯家中的傳家寶物,結束了摩勒斯自己的生命,下麵的苦力們再度沸騰了。

錢青抗起還昏倒在地上的杜麗麗,他提著長劍,一步一步走向那曾經屬於摩勒斯的閣樓,雖然那座閣樓摩勒斯並沒有進去住上一天。

令錢青沒有想到的是,在閣樓下,劉鳳梧竟然跪在那裡,看到錢青的眼神,是那樣的敬畏,是那樣的恐懼,劉鳳梧不住的磕頭,已經把頭皮磕出了血色,他想活命。

錢青看都沒有看劉鳳梧一眼,繞過了他的身體之後,才冷冷的說了一句:“滾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劉鳳梧聽到錢青這句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立刻跳起身體,飛快的離開了這裡,一刻都不敢多耽擱。

錢青不想殺一個苦力,哪怕是以前對自己不公平的人,他也不想去殺,苦力都是苦命人,背後都有無儘的心酸,他對劉鳳梧下不去這個手。

錢青來到這個閣樓前,冷哼了一聲,再度運氣,劍芒直劈而下,閣樓被錢青徹底破壞,錢青已經非同往日,現在的他心中隻有仇恨的怒火,他想全部都發泄出來。

杜麗麗這時被閣樓的損毀聲震得轉醒過來,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以前,對錢青冷冷的說道:“你要做什麼,為什麼不把我殺掉。”

錢青見到杜麗麗醒來,也不在意,他還沒從剛才殺人的極度興奮中回醒過來,好一會兒,錢青才說道:“殺你?我留著你還有用處,要帶著你逼問你的父親,向他找出殺死我全家的真相。”

杜麗麗還是非常的冷酷,接著說道:“逼問我父親,哼!你以為京裡麵會和這個地方一樣,那裡高手遍布,就憑你,還差的很遠。”

“誰說我現在要去京裡了,逼問你父親的方法還有很多,我根本不是一個傻子,不會貿然去京裡找死的。”錢青轉過頭,看著杜麗麗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我想你不會成功的。”杜麗麗非常不了解錢青,她不知道錢青有著什麼樣的遭遇。

錢青淡然一笑,接著說道:“那你就等著瞧吧,我會查明真相的。”

這天正午十分,離這修建地宮最近一處的驛站內,一個驛卒正在打瞌睡,雖然天氣漸漸的涼了下來,但正午十分還是非常的炎熱,這個驛站平時並沒有什麼信件要往來運送,隻是因為這裡要修建地宮,才在這兒臨時修建了一處驛站,所以平時這個驛站清閒的很。

那個驛站現在瞌睡的要命,站起身子,往門外探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人要來,準備稍稍偷會兒懶,把門關了睡上一會,平時他也是這麼做的,從來都沒出什麼差池,今日他還像往常一樣把門關閉,躺在長椅上擺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

就在驛卒將將要睡著的時候,他聽見一聲巨響,剛關上不久的門板,一下子倒塌下來,他的長椅離門板不遠,就是為了方便開門才這樣放置的,誰知道,今天卻被拍在了門板之下,他可沒想過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要是能預先知道,他肯定不會再這樣做的。

破門而入的正是錢青,他當時來這座山裡當苦力時,曾經過這家驛站,鬼麵們分批進去休息,而他他們那群人扔在外麵,根本不問自己的死活,時過境遷,這個驛站還是這個樣子,隻是不知道裡麵的人是什麼樣子,錢青根本沒有見過。

“裡麵的人呢?怎麼大白天的一個人都沒有,真是有些邪門!”錢青說話的語氣並不算憤怒,但是他覺得已經和朝廷撕破了臉皮,就不用對他們再客氣什麼了。

“誰說屋子裡沒人,人被你壓在了門板下麵了。”那個驛卒沒有看到錢青的樣子,所以沒好氣的說道,說話的口氣極其不滿。

錢青一聽人在門板之下,哈哈笑了一下,他現在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任誰在他麵前他都會不懼,一腳把門板踢開,讓下麵的驛卒爬了出來。

驛卒氣鼓鼓的從門板下爬出,正準備再罵,突然看到全身浴血的錢青,頓時打了一個機靈,看樣子是被嚇壞了,難聽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隻得唯唯諾諾的小心說道:“這位大爺,我這裡是官方驛站,平常客人是不可以來這裡打尖休息的,你在往前走十裡,那裡有個鎮子,裡麵有客棧,你們可以去那裡。”

錢青把眼睛一瞪,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擺了出來,接著說道:“我要來的就是這裡,找的就是你這個驛卒,你現在往京裡跑一趟吧,找到杜魯斯大將軍,告訴他,地宮裡的監工已經全被我殺死了,他的女兒杜麗麗也在我的手上,想讓他活命的話,就讓他來找我,我要問他一些事情,你如果慢上一點的話,我可保不準杜麗麗小姐的安全。”

那個驛卒一聽這個,頓時有些驚呆了,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渾身是血,看樣子說的並不是瘋話,連忙答應道:“是,是,我這就去京裡,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說完,連衣服都顧不上換,找到一匹馬,直奔京城方向了。

錢青看著這個驛卒的背影,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他知道不能在這裡長呆,這個驛卒到達京城之後,那裡的大佬一定會找來高手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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