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周文娟和顏如玉正在魏王府裡瞎逛,兩人邊走邊聊,一時沒注意竟走到王府的西邊,破舊的院門,蕭條的景象,周文娟看了一眼後,喊道,“哎呀,都怪我,光顧著說話了,都沒注意看路,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呢?”
說著,周文娟拉著顏如玉就準備走,顏如玉卻拉住周文娟,可是兩人沒走幾步便看到了劉蓮和丫鬟往這邊走了過來,劉蓮先是看了兩人身後一眼破敗的門,一臉驚訝的問道,“哎呀,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呢?”說著就轉身走了,邊走邊很大聲的說著,“如煙啊,下次可要提醒我,不要跑到這邊來了,這可是jin地呢。”“jin地”顏如玉看了眼前的院子一眼,回頭看了眼周文娟。
周文娟也聽到了劉蓮剛才說的話,自然對眼前的院子產生了好奇,拉著顏如玉就要上前。
顏如玉嚇得趕緊上前拉住周文娟,“文娟,你沒聽到剛才她說這是jin地嗎?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吧。”
顏如玉笑笑,“沒事,如玉姐姐你在這等我,我進去偷偷看一眼,就出來,絕不會被發現的。”周文娟懇求的眼神望著顏如玉。
顏如玉最終還是不得已的答應了,“好吧,我跟你一起,要死也一起死了。”
“嗯。”說著,顏如玉伸手輕輕推開院門,隻是推開一條能進去的縫隙,顏如玉和周文娟從宮門裡溜進來,看了一眼眼前的院子,便向裡麵走去。
蕭玄卿一下早朝就急匆匆的趕到文娟閣,可是裡麵除了幾個宮人,根本就沒有周文娟的身影,想著周文娟一般都會去找顏如玉,便也就暗中派人去了玉傾苑,隻是回複的是顏如玉和周文娟兩個人都不在玉傾苑,都不見了。一聽到顏如玉也不在,蕭玄卿的心裡有些不平靜,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於是他複又折回文娟閣,這時被周文娟和顏如玉打發回來的倚花也回來了,蕭玄卿一看見倚花便問著,“你家夫人呢?”
倚花看著蕭玄卿的神情,趕緊說著,“夫人和芳妃娘娘出去了。”
蕭玄卿的神情,極其的不耐煩,皺眉問著,“她們去哪了?”
倚花低著頭,低低的,“奴婢不知道,走到一半夫人就讓奴婢回來了,說是她想和芳妃娘娘單獨在一起轉轉。”蕭玄卿問了大致的方向,便匆匆的趕了過去。心裡的那份不安,越放越大。
顏如玉進到那廢棄的院子裡麵,裡麵荒涼極了。就連眼前的閣樓也顯得有些陰森,顏如玉有些害怕,想拉著周文娟離開,可是周文娟這孩子,好奇心更強了,硬是拉著顏如玉往裡走,顏如玉無法,便大了膽子一步步的往前走著,剛走至閣樓門前,一個什麼東西就躥了出來,顏如玉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大步,顏如玉撫著胸口,定睛一看,隻是一隻小狗。
顏如玉想走過去,抱起小狗,小狗原本對著宮殿門的頭,轉了過來,對著顏如玉一臉凶狠的樣子,一步步的逼著顏如玉往後退去。顏如玉不解,她突然看見小狗飛速的轉過身,對著殿門,殿門突然一下打開了,顏如玉看到小狗都做好了進攻的姿勢,她抬頭看了一眼殿內的情形,迅速捂住嘴巴,蹲了下來。誰能告訴她裡麵的那是個什麼東西呢?
那個東西兩個眼睛隻剩兩個孔,被放在一個大壇子了,人彘,這一個詞突然出現在腦海裡,顏如玉一抬頭,就看那個東西死死的盯著自己,顏如玉嚇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小狗在她身前擋著。而周文娟在看到的那一刹那便已經暈了過去。
身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顏如玉輕輕的轉頭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蛇,顏如玉睜大眼睛看著它們吐著信子,顏如玉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蕭玄卿往jin地的路上,剛好遇到了劉蓮,蕭玄卿拉住劉蓮就問道,“玉兒和文娟呢?”劉蓮看著蕭玄卿搖了搖頭,蕭玄卿一把甩開劉蓮,像jin地跑去。
地上的蛇越來越多,慢慢的向顏如玉爬去,小狗紮著毛,盯著四麵八方的蛇,那些蛇紛紛吐著信子,都做好了進攻的姿勢,一個蛇率先發起進攻。顏如玉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
沒有意料中的疼痛,顏如玉睜開眼,看著地上的蛇都紛紛往回爬,那個速度之快。然後眼前的殿門也迅速的關上了,顏如玉的身子僵硬著,蕭玄卿蹲下shen抱住了顏如玉,在她耳邊輕聲說著,“玉兒,沒事了。本王在這裡,沒事了。”
顏如玉全身顫抖著被蕭玄卿抱回玉傾苑,蕭玄卿知道剛才在jin地裡的那一幕,必然嚇壞了顏如玉,他一直緊緊的抱著顏如玉,一遍遍的安慰著顏如玉。
顏如玉自回來後,便一直昏睡著,甚至有些發著高燒。蕭玄卿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焦急的看著昏睡著的顏如玉。
蕭玄卿喚過夏忠,“去把劉蓮給本王叫過來。”
劉蓮來到玉傾苑的時候,低著個頭,蕭玄卿看著劉蓮就怒問道,“劉蓮,你給本王解釋一下,玉兒是怎麼回事?”
劉蓮抬頭硬撐著說道,“王爺,蓮兒不知道,蓮兒今天都跟如煙在一起,至於芳妃娘娘為什麼會在jin地裡,蓮兒不知道。”
蕭玄卿看著劉蓮怒吼一聲,“劉蓮。”
劉蓮被蕭玄卿的這一聲嚇得跪在了地上,劉蓮有些委屈的看著蕭玄卿道,“王爺,蓮兒真的不知道。”
蕭玄卿恨恨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劉蓮,道,“劉蓮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撒謊嗎?你今天去jin地大家都看到的事情,你卻說玉兒的事情跟你沒關係。再說了本王也沒有給你說玉兒在jin地裡,你怎麼知道玉兒在jin地裡?還說這一切都跟你沒關係嗎?”
劉蓮求饒道,“王爺,臣妾知錯了,請王爺原諒臣妾這一次。”
蕭玄卿狠狠的看著劉蓮,“劉蓮,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本王就饒過你,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蕭玄卿還在怒斥著劉蓮,雪鳶從裡麵匆匆跑出來,喊著,“王爺,你快去看看娘娘吧。”
蕭玄卿聽著雪鳶這麼一說,趕緊衝進內室裡,顏如玉在床榻上,閉著眼睛,不安分的喊著,“蛇……蛇……”
蕭玄卿趕緊過去抱住顏如玉,蕭玄卿把太醫叫進來,急急的問著,“太醫,有沒有什麼辦法,不讓玉兒這個樣子?”
太醫想了想,搖了搖頭,“這夢境隻能靠娘娘自身才能醒過來。”
蕭玄卿不相信,讓所有人退下後,蕭玄卿緊緊的抱住顏如玉,一遍遍的在顏如玉耳邊柔聲喊著,“玉兒,玉兒……彆睡了,醒過來,醒來跟本王說說話。”
昏睡中的顏如玉就像根本沒有聽到蕭玄卿的呼喚似得,隻是自顧自的說著,“蛇……好多蛇,啊……”
蕭玄卿有些心痛的緊緊的摟住顏如玉,“玉兒,玉兒……”
蕭玄卿看著昏睡的顏如玉,喚來雪鳶,“雪鳶, 去準備銀針。”
“銀針?”雪鳶疑惑的問道。準備銀針乾什麼呀。疑惑歸疑惑,但還是很快找來了銀針。
蕭玄卿抱著顏如玉,讓雪鳶將銀針在酒中泡過之後,又在火上燒了許久,他接過一根,拿起顏如玉的手,紮進了指縫裡麵。蕭玄卿觀察了許久,發現顏如玉根本毫無清醒的跡象。又拿過一根銀針,紮進另一個指縫裡。
終於在紮到第九根銀針的時候,顏如玉輕微的喊了一聲,蕭玄卿趕緊拿過最後一根銀針紮了下去,許久顏如玉才緩緩醒了過來。
顏如玉睜開眼睛看著蕭玄卿,一臉的委屈,蕭玄卿緊緊抱住顏如玉,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乖,玉兒,沒事了,本王在這裡……”
顏如玉撲進蕭玄卿的懷裡,哭道,“王爺,那裡有好多蛇,好多好多的蛇,還有一個恐怖的人,他沒有眼睛,但他一直都盯著我看。我好害怕啊,王爺。”
蕭玄卿緊緊的抱著顏如玉,“好了,玉兒,都過去了,聽本王說,你看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隻不過是你剛才做的噩夢而已,乖,沒事了,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一切就都會好了。”
顏如玉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蕭玄卿,半晌才道,“真的是這樣的?你沒有騙我?那都是我做的夢?”
“嗯,是的,傻玉兒……”蕭玄卿看著顏如玉的眼睛很認真的說著。
顏如玉選擇相信蕭玄卿的話,即使她心裡很清楚,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她親眼所見,但是她寧願也騙自己,也不願去相信真有那麼恐怖的東西。顏如玉一直窩在蕭玄卿的懷裡,直到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玄卿看著顏如玉睡著了,讓雪鳶守著顏如玉,這才出去了。看著還始終跪在地上的劉蓮,劉蓮眼中也泛有淚意看著蕭玄卿答道,“王爺,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不小心走到了jin地,發現如玉妹妹和文娟妹妹都在那裡,是臣妾沒有告訴她們那個地方不能去,都是臣妾的錯。”
蕭玄卿看了劉蓮一眼,“玉兒已經醒過來了。你先回去吧。”說完,便徑直走進內室。
蕭玄卿將內室的人全都遣了出去,自己走到榻邊,脫靴上chuang,將顏如玉小心翼翼的抱進懷裡,親上她略顯蒼白的臉頰,“玉兒,你要快點好起來。”
又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的顏如玉終於在第四天的巳時醒來了,顏如玉昏睡的這幾天裡,蕭玄卿除了上朝都會在玉傾苑陪著顏如玉,把朝務也都搬到玉傾苑裡來處理。
顏如玉醒來的時候,蕭玄卿正在外間處理公務,聽見雪鳶來報說顏如玉醒了,蕭玄卿急忙向內室走去,腳步卻馬上就要踏入內室的時候頓住了,他猶豫了,是 他沒有保護好她,他知道劉蓮肯定是被人指使帶顏如玉去的jin地,還未等蕭玄卿想清楚這些,就聽到內室裡,顏如玉一聲痛呼,蕭玄卿馬上衝了進去。
“玉兒,你怎麼樣了?來人,傳太醫。”蕭玄卿幾步奔到榻邊,抱住顏如玉急切的問道。
顏如玉有些虛弱的答道,“王爺,臣妾沒事,就是許久沒有活動,腳有些麻了。”
顏如玉靜靜的靠在蕭玄卿的懷裡,雪鳶看到此情景也就帶著眾婢女退下了,顏如玉隻是很平靜的看著蕭玄卿,蕭玄卿突然開口問道,“玉兒,本王知道你想問本王什麼……”
蕭玄卿還未說完,顏如玉就伸手堵住蕭玄卿的唇,“王爺,你不要說了,臣妾不想知道,臣妾隻知道,臣妾很愛王爺,也相信王爺。”
蕭玄卿心裡一顫,為了顏如玉的那些話,為了顏如玉的那份情,他緊緊的抱住顏如玉,什麼時候,他也想讓她陪在自己身邊一樣。想要好好的寵愛著她。
“玉兒,你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吃些東西後,你還是好好的休息,本王陪著你。”
“如玉姐姐……”周文娟雙眼紅腫著小心翼翼的叫著顏如玉,顏如玉正在蕭玄卿的服侍下用膳,看著周文娟來了,露出一絲微笑。雖然知道那天誤入jin地跟周文娟脫不了乾係,但是顏如玉直覺覺得周文娟其實是個好女孩,更何況那天周文娟也被嚇壞了。
周文娟看著顏如玉身前的蕭玄卿的表情,隻敢遠遠的看著顏如玉,並不敢上前,蕭玄卿淡淡的看了周文娟一眼,“過來吧。”
周文娟才過去,坐在榻邊,看著顏如玉道,“如玉姐姐,都是我不好。”\t
顏如玉一笑,“傻丫頭。跟你有什麼關係呀。”
最近朝廷裡麵風調雨順,蕭玄燁突發奇想的想來次南巡,不過是由蕭玄卿代為出巡,蕭玄卿不決定浩蕩出巡,僅僅要微服出巡,順便也好考察一下江南一帶的民生。
武婉晴作為王府之主,蕭玄卿自然要帶著去,劉蓮,顏如玉也在隨行之列裡,周文娟是有熱鬨絕對就要湊的孩子,所以這次南巡自然也少不了她了。最終一番決定下來,蕭玄卿也就帶了武婉晴武婉晴,劉蓮,顏如玉,周文娟,夏忠以及一乾侍衛出宮去了。
顏如玉陪同蕭玄卿去江南遊玩,是作為蕭玄卿最為寵愛的女人的身份去的,這自然引起王府裡一乾女人的嫉妒和仇恨。在眾人的嫉妒和詛咒中,顏如玉還是和蕭玄卿踏上了同去江南的路途。
太湖,煙波浩淼,水色茫茫,正是桃李春風花開日,湖麵上遊船如織,穿梭往來,時有鶯歌燕語之聲傳來,合著蕭聲琴音,愈顯的這江南水鄉的旖旎。
站在岸邊極目遠眺,隱約可見一抹黛青,那可不是對岸的山脈,而是太湖中的一個小島,島上山勢起伏,多的是古樹老藤和奇花異草,還有許多不知名的鳥獸山禽,故此遊湖的人幾乎都要上島一遊才算儘興。湖麵上有不少的船隻都在向著湖心島劃去。
蕭玄卿帶著顏如玉以及一乾人等走向甲板,看著湖中心的小島,對顏如玉開口道,“玉兒,那便是湖心島了。”
顏如玉順著蕭玄卿所指的方向眺望著。蕭玄卿又將顏如玉拉進自己懷裡鎖住,“玉兒,你小心些。”顏如玉回頭看著蕭玄卿一笑,又興致勃勃的環顧著周圍的景色。
此時,夏忠從船艙裡走出來,在蕭玄卿耳邊低語幾句。蕭玄卿既而對著顏如玉及眾人說道,“本王先去處理些公務,你們在甲板上可要小心。”
“嗯,知道了。王爺有要事,就快去忙你的吧。王爺就放心吧。”武婉晴淡淡的回答著。
蕭玄卿看看顏如玉,還是轉身回了船艙裡,偌大的船上就隻剩顏如玉,劉蓮以及武婉晴和周文娟了。顏如玉靠著船杆,眺望著不遠處的景色。
劉蓮看了她們三人一眼,向對麵的床打了個手勢。
“好一個玉人兒,真是人間絕色啊,不如過來和哥哥樂一樂,保證你都開心的不成。”
一個猥褻的聲音從旁邊一條同樣富貴華麗的船上傳了過來。顏如玉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渾身上下都披掛著金銀玉器、打扮的很是俗麗浮華的年輕男子正站在船頭調笑著看著她們。
對於這種紈絝子弟,顏如玉自是不想理會。正欲轉身離開甲板。那人見討了個沒趣,悻悻然的對旁邊的人使個眼色,劃船的船夫會意,用力一扳船槳,那隻船猛一轉頭,正正的碰在了蕭玄卿的船上。
這邊不提防,一撞之下,船就劇烈的晃動起來,顏如玉和武婉晴卻是站在船邊,且什麼也沒有扶。這一撞,武婉晴也嚇了一大跳,本就不習慣在船上平衡,一晃間,她隻覺得自己站立不穩,雙手在空中亂抓一陣,突然一股力量推了自己一把,武婉晴便跌到在甲板上了。隻聽一聲驚呼,顏如玉已經落進水中。
“哈哈哈,小美人,不陪我就去水裡陪魚吧。”那邊的船上傳來一陣得意狂笑聲。
正在船艙裡看公文的蕭玄卿,由於船身被撞,也晃動了一下,隨即又聽到甲板上嘈雜的聲音,當即便不假思索的走出船艙,走出去哪裡還看得見顏如玉的身影。
隻見劉蓮和周文娟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武婉晴狼狽的摔在甲板上,看見蕭玄卿出來,武婉晴指著湖麵喊道,“如,如玉妹妹……”
恰巧聽到那邊船上的笑聲,蕭玄卿這才發現顏如玉掉入水裡。蕭玄卿身體先於大腦發出動作,蕭玄卿運用身形,躍下船。
顏如玉從來不知道溺水是如此駭人的事情,她隻覺得那看起來溫柔無比的湖水突然變成了一隻猙獰的巨獸,張大著嘴欲把她吞噬。耳鼻裡灌滿了水,對於活下去的渴望,她張嘴想喊,略帶點腥味的湖水立即毫不客氣的湧進她的嘴裡。就在她幾欲暈去的時候,突然一雙堅實的手臂拉住了她下沉的身體,然後,她感到身上一輕,自己又浮到了碧波蕩漾的湖麵上。
待蕭玄卿抱著顏如玉回到船上後,立即有人為蕭玄卿披上裘衣。蕭玄卿看著顏如玉的樣子,冷冷的說著,“夏忠,你給本王去查查,是何人撞的船。”
夏忠領命後,便離開了。蕭玄卿輕輕的把顏如玉放下,讓她麵朝下伏在自己腿上,另一隻手輕拍著顏如玉的脊背,拍了幾下,顏如玉就哇的一聲翻江倒海餓吐了起來。一直等顏如玉把肚子裡的水都吐了出來,蕭玄卿才鬆了口氣,半扶半抱的讓顏如玉靠在了自己身上。
顏如玉歇了半天,才緩過精神,看看抱住她的蕭玄卿,她虛弱的叫了一聲,“王爺”
此刻顏如玉渾身上下濕淋淋的,一身濕衣緊緊的貼在身上,溫潤的肌膚仿佛觸手可及,觸目所見,是顏如玉纖細的腰身和凹凸有致的身段,長長的頭發散開在肩上,愈顯的肌膚如玉,明眸似星。蕭玄卿呆呆的看著,竟然無法掉開視線,他隻覺得自己胸口窒悶,仿佛有什麼東西迅速的滋生著,堵在自己的胸口。
下一刻,蕭玄卿抱起顏如玉走進船艙,船艙裡的內室,早已有婢女放好熱水,蕭玄卿抱著顏如玉,大手一揮,去除了顏如玉和自己身上濕lulu的衣服,抱著顏如玉一起進到了足夠大的浴桶中。
被湖水一泡,顏如玉的身上始終涼涼的,蕭玄卿隻得將顏如玉緊緊的抱在自己的胸口,大掌也覆上顏如玉的胸口。
一股暖暖的熱流,貼著顏如玉的心窩,緩緩地通過血液流向四肢,顏如玉恢複了一點神智,看著蕭玄卿的右手貼在她的胸口上,源源不斷的熱流正是從他的掌心裡平緩地傳出來,顏如玉說不上此時是何種感覺,她隻有呆呆的望著麵前麵色有些緊張的男子。顏如玉暗暗的問著,你如此緊張我,在你的心裡你是否也有一點點顏如玉的位置。
感到顏如玉身上漸漸暖和起來,蕭玄卿又抱著顏如玉從浴桶裡出來,竟也親自為顏如玉穿好褻衣,將顏如玉放到船艙中的大床上,替顏如玉掖好被角,又在顏如玉額角落下一吻,“玉兒,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待一會船靠岸後,本王再帶你回去。”
“嗯。”許是落水,真的讓顏如玉受驚了,沒多久,顏如玉竟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玄卿看著顏如玉睡下後,才出來問道眾人,“怎麼回事?”蕭玄卿一直看著武婉晴,剛才他從船艙裡出來的時候,武婉晴的那一眼太奇怪了。
武婉晴看了眼站在對麵的劉蓮和周文娟,把大致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她沒有說,其實在她要掉下去之前,是有人再後麵推了她一把,並不是因為船被撞了。
蕭玄卿沒有再說什麼,等到船一靠岸,岸上就跪著許多的人,蕭玄卿懷裡抱著熟睡的顏如玉,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下的人,底下跪著的人戰戰兢兢的對著蕭玄卿賠禮。蕭玄卿看都未跪著的那些人一眼,隻是冷冷的吩咐著夏忠,“夏忠,他讓玉兒落水受寒,讓他們一起在這太湖水中待它個三日,讓他們也好生嘗嘗這落水的滋味。”
蕭玄卿轉而看著跪著的人,冷冷的說著,“還不快滾。”
那跪著的人連話也不敢多說,一骨碌爬起來,趕緊跳到湖水中。蕭玄卿再也沒有看他們,走下船,又直接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蕭玄卿始終把顏如玉抱在自己的懷裡,一路回了在蘇州的行宮。原本打算是微服出巡,但是此時顏如玉落水受了寒,蕭玄卿可不想讓顏如玉受委屈,早就派人去蘇州行宮準備了。
蕭玄卿緊緊的抱著顏如玉,劉蓮在一旁憤恨的看著,武婉晴靜靜的看著劉蓮臉上的表情,她沒有把劉蓮推自己的事情告訴蕭玄卿,不是說他武婉晴怕她劉蓮,隻是她很想知道她到底要怎麼整垮顏如玉。
劉蓮也靜靜的盯著蕭玄卿懷裡昏睡的女人,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原本想的是找機會讓武婉晴武婉晴落水,這樣就可以嫁禍給顏如玉,但是她似乎沒有想到顏如玉竟然會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把武婉晴推回到了甲板上,而讓自己落入水中。經過此次事情後,蕭玄卿下令火速回京,讓顏如玉好好養病。